柔菲先是一愣,隨後眼楮里閃過細碎的光芒來,「那是自然,你是我看上的男人,當然要探听些你的虛實了?倒是你忘了當初可是我自己主動找上門的!」
言罷,柔菲沖著劉子楚挑了下眉頭。舒殢獍美麗的臉上笑意濃濃。
劉子楚莞爾,「這倒是真的!」
只是說著,看著柔菲的臉上還是一閃精湛,「莫非是柔菲決意要本官負責?」
「……嫘」
柔菲倏的咬唇,面頰上快速的閃過紅暈,匆匆低頭,在自己跟前的碗里胡亂的撥著。
見狀,劉子楚懊惱的拍了下腦門,「是子楚太著急了,該罰!該罰!」
說著,就端起手里的酒盞,沖著柔菲舉起,而後一飲而盡檐。
柔菲笑了笑,頓時百媚叢生。
只是不為人看到的額角,隱隱的有汗珠滴落下來。
……
晚膳過後。
燈火已經通明。
隨著桌上的燭光點燃。
似乎又有些異樣的曖昧在兩人當中徘徊而過。
柔菲抿了抿唇,在自己的舌尖踫觸到自己嘴角的些許干澀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無疑有些挑撥的意味。
偷偷抬頭往那個人的身上看過去,但見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擰了下眉頭,柔菲敲了敲自己手邊上的桌子。
那邊的劉子楚轉頭看過來。柔菲怏怏的哼了句,「好無聊!」
劉子楚的眼中一閃幽光,「那我們做些有聊的?」
說著,長身而起,手上的書也給放到了桌上。
柔菲的面上莫名的一紅,眼楮立馬就四下里游走過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
「……就是那個!」
「哪個?」這時候,劉子楚已經到了她跟前,身上幽幽的香氣襲來,並不曾讓人覺得有女子的厭煩。再抬眸,他的面龐已經在她的眼前顯現,「哦~!莫非菲兒是說那個……」
說著,那縴細的手指就沖著柔菲伸過來,柔菲忙錯身,躲了開。
立在屋內,面紅耳赤的跺了跺腳,「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奔出去,就飛身離開。
屋內,劉子楚看著她在夜色下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稍後,一個暗影現在他身側。
劉子楚淡淡的擺了擺手,「去盯著,遠遠的保護!」
「是!」
轉眼,那道暗影也消失而去。
……
寂靜的屋子里。
窗外的夜色籠罩。
那個房間正是先前劉子楚給柔菲定下的房間。
柔菲,不,是耶律菲菲躺在床上,躺在床上輾轉不能成眠。
數月之前,她和南詔國賢明夫人也就是安樂王妃的數月之交幾乎還歷歷在目,本以為最後那位賢明夫人會成為她楚皇兄的皇妃,卻沒想到那個什麼金域王朝還有南詔竟然用了這麼卑鄙的手段讓她游族的盛事化作糗事。
她不知道誰的易容術竟能和她想媲美,就是連她也沒能發現異樣,只是最後明明能扣下那個安樂王,廉皇兄卻幫了他。
她不明白廉皇兄為什麼這麼做,即便她清楚廉皇兄喜歡的人是那個安樂王妃,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廉皇兄會說謊話相助那個安樂王。
在她的眼里,廉皇兄一直就是冷漠的,可卻獨獨對那個安樂王妃不同。只是那個安樂王妃卻是無論怎麼樣也是不會喜歡廉皇兄更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為什麼,為什麼皇兄會幫他們?
耶律菲菲看著頭頂上的輕紗簾帳。眼前閃過她的皇兄廉皇子離開黃金大帳前往邊塞時候的落寞,心傷。還有最後皇兄的眼底落過的欣然。
她不明白愛情。所以也不想和皇兄一樣被這種虛幻的情愛所傷。
于是,她來到這里,初衷不過是想找個俊美的男人體驗下傳言中那種事情的美好。
幸得經過她再三的選擇,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品貌都在上品的男人。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劉子楚。
劉子楚。小小年紀就曾經被譽為商業奇才,不過數年就打理了整個南詔國幾乎半數的命脈,手下的豐盈錢莊更是都開到了她的家鄉——游族。更傳聞俊逸瀟灑,惹得無數的少女傾心相交。
他,不止是南詔的大員,更還是那個安樂王的至交好友,表兄弟。
如果早知道她選中的人是他,就在那天他抱她進來這個酒肆的時候,她就應該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撲上去。直接先按到再說。
只是現在卻已經不知不覺的變了。再也沒辦法像是一開始想的那樣簡單。
他守衛邊疆,又是朝廷大臣,那身邊定然有不少的重要文卷。
如果可能,除卻要了他的身,說不定她還能拿走一些好東西!
她當然清楚憑著她的能里,就算是她易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人看出來,更不要說她現在的模樣又是她本來的模樣,只不過把眼楮的顏色稍加修飾而已。就更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只在府衙里呆了一天,就讓她緊張的溜了出來。
為什麼?
是因為在草原生活了那麼久所以與生俱來的那種防備危險的敏感讓她覺得這個人太過危險?
或許吧!
不過才是一天的相處,她就覺得這個人是個危險狡詐的東西,只唯恐避之不及的。
可是,看著他的笑意,感覺著他的溫柔,似乎那些又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掙扎猶豫,無奈,她只能暫且離開他。
權當作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吧!
只是這樣想著,眼前又不經意閃過他的模樣,他的笑。
半醒半睡之間,似乎他就在她的身邊,輕柔的在她的耳邊低喃。勾&引著她的情&動。
耶律菲菲皺了皺眉。
什麼危險,明明就是狡猾的狐狸。
她才不會被一只狐狸嚇到。
……
……
天色大亮。
耶律菲菲剛睜開眼楮,赫然眼前已經是一張超大的俊美面孔。愣了會兒,耶律菲菲才想到現在正在自己的房間里。
「你,你怎麼會過來?」
耶律菲菲忙縮了縮身子,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地方。
雖說他們也已經是很親密了,可這里到底也是她的房間。而且她還在床上沒睡醒呢!他這行為若是在南詔說不定就是會被公然抓起來。這人難不成真的是傳聞中的色中餓鬼?只是最重要的是,那些酒肆的老板怎麼就不喊她一聲,就公然讓他進來了?
安全!安全啊!
劉子楚擰眉瞅著她,「若非是我過來,我還不知道菲兒竟是住的這樣危險的地方,罷了,今後就和我住在府衙吧!」
什麼?
耶律菲菲瞪大了眼楮,直搖頭,「不要!」
「為什麼?」
「你那里的機密太多,我怕被當作奸細!」耶律菲菲月兌口而出。
劉子楚挑眉。「那你是奸細嗎?」
耶律菲菲哼了聲,扭頭不屑去看這個男人的眼底一閃暗光。「當然不是!」
劉子楚頜首,「那不就好了!但凡有我劉子楚在的一天,就可保菲兒安然住在府衙之內!」
「真的?」耶律菲菲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走吧!」
劉子楚已經不容分說,把她拽起來。
耶律菲菲暗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
就這樣,耶律菲菲正是住進了府衙。
白日里劉子楚忙碌的時候也不過兩三個時辰,大多的時候就是和她膩在一起。
自然,劉子楚是溫柔的,吃穿住行不止都是給她安排的最好的,就是連丫頭侍婢都是她想要哪個就是哪個!恍惚的,耶律菲菲幾乎以為自己是回去了游族她的大帳。儼然公主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