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害怕!
害怕這一個懷抱最終成了虛空!
他想抓得更緊!他要抓得更緊!他要證明她依然是屬于他的!
論力氣,縴小的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極易地將她抱離了地面,並順勢壓倒在沙發上,吻隨之落下,熱切的,干燥的唇,吸著她的溫軟,如遇沙漠甘泉,清甜潤澤。舒殢獍
與他而言,那是生命之泉,只魔力之泉…驊…
他貪婪地吮/吸著,渴望迅速在體內復活燃燒,情不自禁輕輕地哼出聲來,手伸進了她毛衣里面。
柔滑的肌膚觸感,頓時讓他如若著了火,著了魔,他摩挲著她的皮膚,輕,而黏,舍不得用力,更舍不得放開,在爬上她胸前的瞬間,指尖輕顫下,所有的渴望攀升至高點……
他不能再忍下去,開始月兌她的衣服弳。
她被他壓著,無處可逃,心中極是驚慌,越是掙扎,反而越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抱得越緊,身體也壓得越重……
「寧震謙!你個混蛋!放開我!」她焦急地推著他,推著自己身上大山一般的重量。
他听不見……
完全被欲/望控制的他,此時唯一所想的,便是和她融為一體,溫故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的同時,證明他們是屬于彼此的,永不分離……
毛衣被他推到了頸處,內衣被他熟練地解開,他的唇,他的舌,在她白皙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印記,而她,終于尋到一絲松動的余地,揪著他的頭發,用力往外推,控訴著,「寧震謙!你是流/氓還是軍人!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行為!」
而他,此時卻只是一個男人!一個被欲/望驅使,被絕望侵蝕的徹徹底底的男人……
當毛衣從身體剝離開去的瞬間,陶子抽空從他身下逃出來,剛離開沙發,再次被他捕獲,並直接抱起,抱進了臥室……
在臥室的床上,在明亮的燈光下,他壓在她身上,兩人的目光,終于清晰地相對……
他雙目通紅,里面奔騰的內容是瘋狂……
陶子嚇住了,撐住他的身體,拼命搖頭,「不要……糖糖哥……不要……」
然,換來的,卻是更為深切的吻……
她終于放棄了……
他們還沒離婚……
他依然是她的丈夫……
她依然那麼愛他……
如果他非要,就隨了他吧……
就算是最後一次好了,最後的瘋狂,而後告別……
「糖糖哥……不要這樣……輕點好嗎?慢點……」她負荷著他身體的重量,太沉太沉了……
他熟練地在她胸前愛/撫,逗/引,一年多的婚姻,他已經完全懂得怎樣會讓她最快地興/奮,也懂得那些地方會是她最敏/感所在,很快地,她紊亂了呼吸,渴望與他水乳交融的本能亦越來越烈,卻莫名地,在他的手解開自己褲子的時候,流出了眼淚來……
她不知是為什麼,明明是興/奮的,明明是渴望的,眼淚卻不由自主……
許是因為她想著的所謂的「最後一次」嗎?
是因為興/奮來得太突然太快嗎?
還是因為其它?
她不知道……
只知道那兩顆清淚順著眼角滑下的時候,被他的唇接住,最終沒能流淌下來,而流進了他嘴里……
咸澀的感覺溢滿他的唇舌,他的動作漸漸緩慢了下來,手亦離開了她的褲子,只在她臂上、腰際,胸前,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撫模,愛不釋手地撫模,只含著她的唇,輕柔地吮/吸,溫柔地探入……
最後,戀戀不舍地在她唇角輕啄,輕舌忝,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在他喉間哽咽,「囡囡,我想你……太想……」
她咬住唇,眼淚嘩然……
吻著她的淚水,他扯過被子來,將自己和她蓋住,直到她最後一滴淚水也被吸干,他的唇才終于離開,粗噶而低沉地道,「睡吧。」
說完,逼迫自己離開她的身體,下/床……
被子里驟然一空,她望著他的背影,望著他軍裝下凸顯出來的,緊繃的肌肉線條,拼命咬住了唇,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最後,將被子一拉,蒙住頭,把整個世界和他都關在了視線之外……
他後來應該是走了,她听見門響。
幾乎被他剝光的身體在被子底下極是倦怠,原本想洗澡的她,此時也不想再動,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睡著了。
而他,在出門一趟後,又再度回轉,手里是買回來的幾個燈泡。
爬上凳子,給她把客廳的燈泡換好,走到臥室門口一看,她已經睡著。
腳步便如黏住了一樣,再無法移動半分,就這麼久久地,凝視著她被中半露的睡顏,貪婪而沉醉……
他此生渴望,能日日醒來第一眼便是這張睡顏,他不願就此錯過……
關上燈,輕輕踱至床前,知她一貫睡得沉,輕手輕腳和衣上了床,睡在她身邊,初時不敢動,恐驚醒了她,後來,她的頭沉重地搭在了他肩上,他便無法再忍耐,試探著將她抱入懷,而睡著的她,是如此的乖順,下意識地,就如一只乖巧的小貓一樣,自動縮進了他懷里。
那一瞬,他滿心感動,祈求,夜再長一點,再長一點,明日的太陽識趣一點,多識趣一點,不要那麼早便把夢叫醒……
然,太陽憐人,夢憐人,可她的手機卻不憐人。
他鮮少的睡了個懶床,和懷里這只懶惰的「小貓咪」一樣。即便早已習慣性醒來,仍舍不得起床,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頭枕在他胸口帶給他的滿足感,感受著她的發絲,輕輕擦著下巴的微癢,盡管清晨的早勃對他而言有幾分難受,懷里的溫香軟玉抱得卻無法嘗得,他仍不願意舍棄這一刻短暫的溫馨,只是,也不敢再有絲毫輕易的造次。
單手發了個信息給政委請假,說自己今天上午會晚到,而後,便放下手機,安安心心與她相擁。
就這麼抱著吧……
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不要再走,那就是他和她曾說過的永遠……
然,她的手機,卻在客廳里響了起來。
他隨手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已經快早上九點,許是手機聲多少驚動了懷里的她,她秀氣的眉頭稍稍蹙起,卻仍然緊閉著雙眼,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怎麼也睜不開眼楮。
每一個表情在他眼里看起來都是如此地可愛……
他唇角浮起溫柔的弧度,輕輕放下她,起身去找她的手機。
他記得,她的手機鈴聲最初是一串奇怪的鞭炮聲,後來,便是那首《當兵的人》,現在卻是最簡單的電話鈴響……
這其中,是代表了她的心情變化嗎?
急促的電話鈴依然在響著,而床上的她,也終于被吵醒了過來,初醒,短暫的恍惚,昨晚睡得安穩而踏實,好像回到那些夜夜睡在他懷抱的日子……
而眼前他的背影逐漸清晰,她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不是好像,是確實……
他昨天不是走了嗎?
眼看他往客廳走去,而電話鈴亦聲聲在耳,她恍然想起了什麼,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就往外跑,企圖超過他去找電話。
然,她的動作怎麼有他迅速?
待她在客廳里光著腳跳的時候,手機已經在他手中響了。
「還給我!」她焦急地朝他伸出手。
他盯著她的足,黑著臉命令,「先去把鞋穿上!」
「你還給我啊!」她一腳跨上沙發,順便想借著高度來搶他手里的手機。
然,他手一晃,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她,同時,看見了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s市?你前幾天去s市了?」
她瞪著他,「關你什麼事?你能不拿我手機嗎?你尊重下我的私事好不好?」
「私事?」他冷冷的,「在我面前跟我談私事?」
原本無意強接她電話的他,此時倒真是起了疑心,這麼焦急是要干什麼?于是,接听,並沒說話,那邊卻傳來男子的笑聲,「懶豬!這麼久才接電話?難道你昨天是飛了國際,倒時差嗎?」
他的眸子里籠上隆重的陰雲,原來是和男人一起去的s市……
頓時,看著她的目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陶子,我給你問好了,可以用我的名義再買一套房子,如果你不怕你的房產落入我的名下,就用我的名義買怎麼樣?或者,我把我的租給你,我自己再去買一套也行!你看呢?」
房子?她要在s市買房子?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將他的天空劈成兩半……
咬牙,言語間陰冷無比,「請問你是誰?我老婆為什麼要用你的名義買房子?」
那邊的人微微詫異,轉瞬了然,笑道,「您好,我是房產中介,請問是陶小姐嗎?我找陶小姐。」
「我是她丈夫,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他說著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己的權威。
陶子由最初的焦急已經變得淡定,也罷,反正他也知道了,太了解他的性格,這個電話算是被他控制了,他要說什麼她是管不了的了,隨他說吧,不過,說完之後,她該干嘛還得干嘛,這也是他管不了的了。
「您好,有位陶小姐給我們留電話,要在s市買一套房子,我們已經給她想到了辦法,請您告訴她,隨時可以過來辦理相關手續。」江楓在那端繼續扮演房產中介。陶子好端端的要去s市發展,必定跟這黑面神有關,他沒有權力管人家夫妻倆的事,不過假裝房產中介,給黑面神一點壓力也好……
「知道了!我會轉告的!」寧震謙黑著臉掐斷了電話,那神情,那力道,仿似是跟陶子的手機有莫大仇恨似的……
末了,將手機一扔,逼近她,開始逼供,「你要去s市買房子?為什麼?」
她冰著臉,冷然的表情,像在說,為什麼還要說明嗎?
「我不準!」他低聲吼道。
陶子再一次感到了壓力重重而來,他不準?他有什麼資格不準?她蹙著眉,揚著下巴回道,「我用我自己的錢!你有權力管嗎?你的錢,一份不動,全還給你!」
「你的?我的?」他雙眉緊皺,非常討厭這兩個詞,非常討厭她把一切分得清清楚楚的神情,于是拾起地上昨晚他扔掉的卡,放進口袋里,微微點頭,「好!這是我的!」
而後,又拿起她的包,再次翻出錢包來,把她包里剩下的卡,乃至身份證全部抽走,「你的也是我的!」
陶子快要昏闕過去了,他還真是與時俱進啊!居然連女人間流行的那句啥「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都了解得如此深刻?「喂!我的!你憑什麼?寧震謙!你別太過分啊!」
「過分?」他沉著臉,「我不會過分的!」說完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把卡全部插了進去,並且從錢包里抽出一疊現金來,「資產沒收,每天派發生活費,一天這麼多應該夠了吧?不夠的話隨時致電,打報告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