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究竟能有多少個十年,錢小米不知道,她和南風瑾認識十年,分離十年。
那麼多個沒有她的日子里,他也一樣過得很好,為什麼當初她認定南風瑾非自己不可呢?
哪怕是十年之後,讓她重新有了新的羈絆,被生活所折磨的她,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幼稚的小女孩了,早就不是那個……讓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女孩了。
十年之後,她成了別人的玩物,他,亦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從此以後,兩個人的生活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從相擁相偎,到最後的相逢路人,漸行漸遠,最後,遠得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她好想他,可是在軒轅璽澤的身旁,她早就失去了自由呼吸的權力。
「我餓了。」
軒轅璽澤眼光一沉,似乎感受到錢小米的不對勁,悠悠開口。
「好,我去煮粥。」
錢小米有些窘迫地轉身,將眼淚拭去。
「好。」難得沒有和眼前的女人拌嘴,軒轅璽澤高大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後。
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開來。
軒轅璽澤本想多問一句她是不是哭了,內心一陣莫名的煩躁,女人這種東西,總是多愁善感。
難道是昨天晚上要的太厲害了,弄疼她了?
想到這里,軒轅璽澤的臉頰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為難顏色,動作有些僵硬地上前,伸出雙手,將懷中的女人,死死的抱住。
「下次,我會輕一點的……」
如同羽毛一般輕!盈的話語,如同安撫著小動物一般,錢小米的身體倏然的顫抖,該不會是被他發現了什麼吧?
沒敢應聲,錢小米微微地掙扎,「你肚子不是餓了麼,我馬上去煮粥……」
她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會用南風瑾交給自己的東西,卻取!悅另一個男人。
可是現在,她就是在這麼做!
別墅里的佣人因為假期已經離開了,沒有了韓媽的幫忙,廚房里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將雜糧用水泡好,然後過濾,將其中的雜質去掉,放好水,將其煮沸,慢慢用火熬。
想到軒轅璽澤吃西餐的習慣,錢小米將兩個雞蛋煎到五分熟,端到他的面前。
看著錢小米如此熟練地為他做吃的,軒轅璽澤不禁緩緩開口︰「什麼時候開始學做飯的?」
錢小米剛剛準備轉身,用圍裙擦拭手中水漬的動作不禁一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做飯呢?
「我忘記了……」
是啊,久的讓她已經完全忘記了。
自從那個盛夏之後,她就開始自己動手,那個時候還在郊區,伯媽經常出去打麻將,很晚才回來,而伯伯忙于打工,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照料她的生活。
雖然口頭上說忘記了,可是有些事情如此深刻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什麼時候知道沒有人可以保護自己?
那個盛夏之後。
什麼時候知道沒有爸爸媽媽究竟是什麼滋味?
那個盛夏之後。
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了零花錢?
那個盛夏之後。
*米人冒泡嗎,木動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