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大手觸及她的臉頰時,錢小米的身體猛然一顫,嘴角滑過一抹失落。
「……」
是啊,每次都是讓軒轅璽澤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偷拍的時候是,為了伯伯的工作也是,在韓恩珠的面前也是。
每一次,他總是會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的淚珠,輕輕地為她拭去。
真是可笑!
兩個人陷入一陣沉默,軒轅璽澤轉身,不知道對著門外的韓媽說了什麼,當韓媽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韓媽的手中多了一個醫藥箱。
就這樣如同一個玩偶一般,任由軒轅璽澤用棉簽沾上碘酒,一點一點地擦到她的傷口上。
碘酒的冰涼觸及到她肌理的那一刻,細碎的呻!吟還是從緊!咬的嘴角溢出。
「疼嗎?」
軒轅璽澤有些不安地看著眼前強忍著淚珠的女人,心底不禁沖上一股莫名的怒火。
「現在知道疼了!之前干什麼去了!你就從來都不為別人想嗎?你可知道,我是多麼擔心你!」
空氣中某根緊繃的弦似乎‘砰’的一聲被扯斷,池軒轅璽澤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的時候,他連忙小心地低下頭動作輕柔地為她月兌下有些累贅的牛仔褲!
錢小米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泄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她听到了什麼笑話?
這個男人居然說他會擔心自己?
他會嗎?
白天的時候,韓恩珠就陪在他的身邊,恐怕早就樂不思蜀了吧!
「軒轅璽澤。」錢小米冷冷出聲,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干涸的唇裂開一層死皮,嘴角勾起一抹蔑視的笑意,「不要妄想了,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擔心!」
「砰」的一聲,軒轅璽澤手中的碘酒頓時從手中月兌落,眼神中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剛才為了方便給她上藥,而半屈著的身軀已經站起來,挺拔的身姿睥睨坐在床塌邊上的錢小米,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嚇人。
「你忘了,你已經被我買下了嗎?」無情的話語緩緩吐出,軒轅璽澤轉身離去。
第一次想要關心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根本就不需要。
「所以,以後除了上床的事,其它的事,不要找我!」
錢小米低頭,手有些莫名慌亂地收拾地上翻倒的碘酒,一地的碎片,無辜地躺在一片深紫色的藥水中,一個不小心,指尖傳過來一道生疼。
「啊……」
如同觸電一般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錢小米蹲在地上,眼眶中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她想停止手中的動作,可是慌亂的心,早就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想要用手將地上的瓷片拾起。
「你瘋了嗎!」
剛想離開的軒轅璽澤沒有忽略錢小米的那聲痛呼,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用力地拉住了受傷的手。
「……」
頭發凌!亂的錢小米不說話,只是含!著兩眼的淚花,無助地仰望著眼前的男人。
從遇到軒轅璽澤的那一刻起,她做什麼都不對!
不管她做什麼,眼前的男人都不會給她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