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里都藏著紅酒,可是很好的外國酒呢……可惜了!」
杜芸眉說著,將那塊海綿就給甩到窗外了。
不是她早有準備,知道他的為人,那這會兒自己大概就被迷昏了,看看蘇歆柔就知道,他一定是在酒里加了什麼東西了!
「師傅,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去哪里拉客人呢?那里可是五旗山的後山,大白天都沒什麼人的,而且山路很崎嶇,晚上去會有危險的……」
她忍著痛,還不忘絮叨著。
男人搖頭了,用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噓,不要說話,你需要休息!」
嗯,是真的好累,好痛啊……
她覺得他的聲音里好像含有什麼催眠的成分,能讓人安心,而後想睡……
「我家住……住在城區福海胡同……」
她喃喃著。
車子緩緩地停下了。
費力地睜開大眼楮,隱隱約約地看清楚了,面前是一棟別墅……
啊?不是,這不是我家啊!
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鴨舌帽不見了,一張俊朗的男人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盡管模糊,但她還是看清楚了,這個人不就是那個神秘男人,你……你……不是出租車麼?我看到車頂上有「TXST」的燈啊!
「你啊,還是乖乖閉上眼,好好睡吧,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男人一向冷冽的眼神變得溫情脈脈,看著她,語氣里的炙熱迎面就撲了她一臉。
呃?
杜芸眉頓時愕然了、
可是,可是……
她想說,可是要是你欺負我呢?
那我找誰幫忙啊?
渾身的痛,讓她緊緊地蹙了眉頭,小臉都皺吧了,她很想問,我這不是離了虎穴,又陷入狼窩了吧?
可她真的好累,好想睡……
漸漸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哼,鄭睿琦,你害我的女人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嘴角溢出冷漠的霸氣,眼底的冷光驟閃,恍惚能殺人的利器,帶著徹骨的寒氣!
「老大,要不還是到醫院吧?」
一輛車停下來了,八桑從車上急急地下來,看著他懷里抱著的杜芸眉說。
他是一路跟著老大的,保護老大的安全是他的責任。
但他沒想到,老大會為了這個女孩子而偷偷潛進鄭家的別墅里偷看屋子里情形!
老大一直可都是很重視自己的行為的,偷窺這種事兒似乎一直都不能跟老大沾上邊!
「不用了!」
聿凌嶴冷冷的一句。
「那還是我……」
看著被搞得一身髒兮兮的聿凌嶴,八桑近前一步想要過來幫助他抱杜芸眉。
不用!
那知道,聿凌嶴急忙閃身,生怕八桑的手會踫觸到懷里的小女人一樣,而後沒有再說一句話,大踏步就走了進去。
「少爺,老爺讓您回來了去書房找他!」
進了大廳,看到他臉色鐵青,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孩子,女佣馮媽被驚到了。
知道了。
冷冷的三個字,沒有停住身形,反而三步並作兩步上樓了。「把藥箱送上來!」
「少爺,您……您哪里受傷了麼?」
馮媽不解地。
「馮媽,讓你怎麼做你就趕緊地吧!」
八桑晃悠著從後面進來。
「八桑,少爺都受傷了,你怎麼能讓少爺還……還受累呢?」
「問題是,我想不讓,可老大答應麼?馮媽,你就趕緊送藥箱吧!」
八桑苦笑,看來老大這次啊,可是掉進坑里了,是那種能讓人生死相許的愛情的大坑啊!
「少爺,還是我來吧……」
馮媽拿著藥箱上去,才發現原來受傷的是那個女孩子,她的腿上被擦破了皮,有血跡滲出來,還抹到了少爺的床被上,可少爺好像一點都不嫌棄。
她打開了藥箱,想要動手給那女孩子涂藥。
「不,你出去!」
聿凌嶴這話是對著馮媽說的,但目光卻是很柔和地落在杜芸眉的臉上。
她白淨的小臉上被弄得髒兮兮的,身上的旗袍也被撕開了,眉心緊蹙,小手緊握,就好像在昏迷中還在和那個se狼對抗一般!
「傻丫頭,誰讓你幫我去賣旗袍了?你當沒有那些旗袍我就沒辦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兒麼?小東西,你太小看你男人我的能量了!」
不知道怎麼,在說到「你男人我」這幾個字,一股豪氣橫生在聿凌嶴的心中,嗯,我也有女人了,再不是雜志娛樂版說的,女人們都不敢靠近的超級冰山了。
「我不會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誰若是不知道死活傷到了你,我就要他十倍地償還回來!八桑……」
「老大,我在!」
等在門外的八桑急忙進來。
「將海濱別墅的那些照片都傳給本市幾家報紙雜志,讓他們重磅散步消息!」
「好咯,我保證讓那小子明天紅透半邊天!」
八桑還想說什麼,聿凌嶴卻不耐煩地擺擺手,「出去!」
哦。
八桑垂著頭,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兀自嘟囔著,老大,你這是重色輕友哦!
很快他就給各大報紙打了電話,「什麼?沒版面了,將原來的消息撤換下來,發我的,不然,你知道後果!」
海濱別墅,是一棟出租別墅,那里住著一個三流的小明星,就在上周,鄭睿琦在酒吧里搭上了這個小明星,而後兩個人就回別墅鬼混了一夜,這一夜,兩個人像化身的妖精,從樓上纏綿到樓下,從床上到游泳池,小明星指望著鄭少能在星路上幫自己一把,所以格外賣力,兩個人的動作簡直比那最高級別的限制級小電影,還要來的火爆!
這一切都被八桑的手下給拍了下來。
房間里,他的手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頰,小臉有點涼,他不禁惶惶,「丫頭,你冷麼?」
急忙將被子拉上來一些,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知道你不想和鄭睿琦訂婚,又不想讓爺爺難做,所以,我讓八桑將這個消息發布出去,爺爺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就不會再逼你了,盡管這樣做,很小人,不是我一貫的風格,可為了你,我還是要做……」
很小心地給她的腿上涂上藥,就是這樣小心,她還是有感覺了,身子在微微顫抖,不自禁地申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