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鄭睿琦將文件袋扔在了桌子的另一邊,發狠似的叫嚷,「你們能不能這樣惡心?這里是公眾場合,想要調,情到別的地方去!」
聿凌嶴掃一眼,見他的臉都因憤懣而變青了,不覺唇角微揚勾勒出一個勝利者才會有的笑意來,「鄭睿琦,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失去這樣一個妙人嗎?就是因為你不夠狠,其實你看著我們在這里調笑,你完全可以一拳揮過來,和我決一死戰啊?」
他這話真是帶了十足的嘲諷和不屑了。
「聿凌嶴你不要太囂張,當你是誰啊?世界老大嗎?」
鄭睿琦被氣得臉色都綠了,身體都因惱火而在發抖。
「鄭少,你要是個爺們,就和我練練,我想有一個強勁的情敵,那樣追逐起來才更好玩!」
見他被氣得都要抓狂了,卻還站在那里不動,聿凌嶴話說的就更陰損了,環繞著杜芸眉腰間的那只大手就邊在細細地摩挲著……
這個動作落在鄭睿琦眼中,那就是火種。
鄭睿琦的暴怒已經到了極限了。
他握緊了拳頭,目光看過去,也就在這時,他留意到酒吧外面停車場里幾輛黑色的越野車,清一色的氣派,車旁清一色地站著幾個著制服的男人……
握緊的拳頭松開了,手心里瞬間滿是汗水。
「聿凌嶴,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就你這樣素質的男人才會哭著喊著要,就這樣的貨色,我鄭少會看上眼嗎?想當我情敵,你還不夠資格!」
他說著,轉身就走。
「喂,鄭少,這個,你還是拿著吧,回去好好想想,別因為一時的氣盛,害得你們鄭氏沒了翻身的機會!」
聿凌嶴傲慢地將那個文件袋扔了出去……
文件袋掉在了鄭睿琦的腳下。
鄭睿琦微微愣怔了下,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在這個時候,杜芸眉一直都在心里說,走,快點走,你不能彎腰撿起文件袋,不能……
但,讓她沮喪的是,兩分鐘後,鄭睿琦竟真的撿起了那個文件袋,還貌似自我解嘲地說,「我和這個女人沒什麼關系,我們鄭氏和聿氏都是商場朋友,是朋友,有錢大家賺,不是嗎?」
他竟還無恥卑劣地沖著聿凌嶴假惺惺地笑了笑,這才算是完事兒了,推開門走掉了。
「嘖嘖,還真是極品啊!這樣也行?」
聿凌嶴搖著頭,目光直視杜芸眉的臉,「你爺爺看來真的是老了,如此人品的男人,他怎麼曾想到要把你送進狼穴呢?」
「不準你說我爺爺!」
杜芸眉滿心都是說不出來的郁悶。
就這樣一個男人,自己還曾死心塌地地愛了三年?為了他,夜夜都難過,天天都祈禱,他這樣狼心狗肺的一個人,自己可真是瞎了眼了!
「喂,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曾喜歡過那個男人吧?」
聿凌嶴長了一雙透視眼似的,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少胡說!」
杜芸眉心底里都要悔斷腸了,卻不想面前這個男人再看出來,于是,她匆匆說了一句,我走了,就跑了出去。
「我是洪水猛獸嗎?每次你都這樣驚顫著跑開?」
他追上她,一把將她拽過來,旋即往後一推一搡,她的後背就靠在了角落里的牆壁上。
「你……松開我,會有人看到的!」
他和她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若是這會兒有人經過,那一定會認為他們是在做什麼與OX有關的事兒。
「怎麼你心虛了?怕被人看到,然後讓你愛的人知道?」
夜色中聿凌嶴的眼神在冷灼灼地閃著光,他的眸底很深,深不可測,讓她不敢對視。
「我……听不懂你說的什麼,放開我,我要回家!」她試圖掙扎,用手往外推著他。
「回家?今天我要是不出現,你大概這會兒已經和你的鄭少翻滾在床上了,是不是?」
他的眸色在變暗,暗得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你……」
她本來就心里莫名的難過,卻被他這樣一說,更寒心。
「對,你要是不來,我就答應嫁給他,反正嫁一次是嫁,兩次也是嫁,有什麼不同?」
她幾乎是在用吼的,旋即眼底就閃爍著晶亮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自己想要堅強的時候,他都用一種犀利的手段,將自己的偽裝給剝開……
剝開傷痛,是要承受第二次的傷痛的,聿凌嶴,你知道不知道啊?要是你為了一個人經過了一次重生,你會怎樣?怎樣啊!
狠狠地將到了眼角的淚水逼了回去,她艱難地蠕動了下嘴唇,「聿凌嶴,我感激你幫我和我爺爺,但你幫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我嗎?」
她仰起臉,看著幽藍色的夜幕,那種淒然佔據了全部心扉。
「看清了他的本質就讓你那麼傷感嗎?想要哭,為他哭,是嗎?不行,我不準,我不準你為別的男人哭,一滴淚都不行!」
忽然地,他像是失狂了一般,動作粗魯地將她緊緊地包裹在懷里,隨後,頭一低,霸道的吻就襲來了。
沒有任何的憐惜,他化身為魔鬼,伸縮著靈活的唇尖,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汲取著,纏繞住了她的,用力他揪扯著她,就好像這是一處拼斗,他要強悍地征服她,徹底讓她的身心里充滿全部的自己……
不,不要……
撕扯的痛,開始在她的口中蔓延了。
她無奈地躲避,不讓他的唇尖捉到自己,但是沒用,小小的口中,他是霸氣的王,而她是他的奴!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後背上,掌心里炙熱的溫度,每一次的摩挲,都讓她渾身抑制不住的戰栗。
她不喜歡這種霸道的索取,真的不喜歡。
情和愛,不是該如和風細雨般,在一個有陽光的日子里,兩個人歡快地相擁相有嗎?
怎麼會是這樣暴風驟雨般?
她艱難地呼吸著,每一次透入的空氣里都是他炙熱的氣息,她無法閃避,無法躲藏,只能是任他狂野,任他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