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依偎在南宮傲的懷中,水墨煙內心波濤洶涌,遠不如表面來的平靜。
「這麼主動?」
取笑的聲音響起,喚回恍惚中的水墨煙,驀然張大雙眸,難以置信,收回輕撫在南宮傲唇邊素手,白皙的臉上染滿紅霞。
「不……抱歉……」
別扭的別開頭,口齒微顫,窩在南宮傲懷中的身子也開始不自在起來。
「沒什麼可道歉的,我倒是期待你雌服的那一天。」淡淡的淺笑,出口的話語也很是露骨,南宮傲卻並未避諱,「我知你心,也知你骨子里的傲氣,要你心甘情願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會讓你的尊嚴蕩然無存,可我願意等。所以,若非出自真心,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你固然冰雪聰明,卻不善偽裝。」
緩緩的站起身,南宮傲輕輕的在水墨煙嬌女敕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有什麼事我都會無條件的幫你。」言罷,南宮傲步履蹣跚的向著不遠處的床塌行去。
許久——
「謝謝。」
從震驚中回神,水墨煙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閉目休息的南宮傲,由心的輕語。
心里的沉重莫名的輕了,好似那些困擾他的東西在這一瞬間變得微乎其微。
「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客氣。」
雙眼未曾睜開,甚至動作都沒有移動半分,南宮傲清冷的悅耳嗓音回響在房間里,讓水墨煙的身子顫了顫,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或者任何話此刻都無法表達他的感受。
「嗯……」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由心而發,絲絲暖意層層包裹住水墨煙的周身,溫暖了她冰寒的心。
千百次受挫,從母親去死之後,水墨煙的心就覆蓋了厚厚的堅冰,本以為今生永無化冰之日。然而,與南宮傲相識至今,不知不覺那厚冰悄然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懶懶的依偎在南宮傲的懷中,水墨煙內心波濤洶涌,遠不如表面來的平靜……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一陣清香慢慢溢滿臥房,噴香可口的雞絲粥被水墨煙端了進來。
「餓了吧,把粥喝了。」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眸,淡淡輕笑,沒有了下午的尷尬。
「我傷的是腳,為何整的我好像內傷沉重似的?」盡管不解,可南宮傲卻不想跟自己胃作對,邊吃邊抱怨。
「為你的處境著想。」
靜靜的坐在床沿邊,水墨煙接過空碗擱在一邊,微微垂下頭,藏在雲袖里的雙手不自覺的攪動著,欲言又止。
南宮傲早就察覺了他的異常,只不過他不說他便不問,就那麼淡淡的等著,不驕不躁。
「傲……」
沉默了片刻,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暮然抬起頭來看向南宮傲,清眸閃過一絲堅定。
「怎麼了?」
觸及那抹從未見過的眼神,愣了愣,南宮傲微微挑了挑眉,溫柔的詢問。
「如果我靠近你是另有目的的,你還會如現在這般對我?」
緊了緊雙手,輕抿了抿雙唇,遲疑著開口,萬分緊張,很怕下一秒會得到一個不想要的答案。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不管你因何與我相遇,我認定的是你這個人。」
毫不遲疑的接話,南宮傲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心里卻壓制不住的激動,似乎許久的努力到了收獲的時機。
「那若我是來殺你的呢?」
水墨煙並未因為那句話就放松心情,隱隱有些克制不住一股怒火,停也未停的沖口而出。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躺在這里嗎?腳傷也在你的精心照顧下愈合了,說起來我該感謝你才是。」
嘴角的笑意更深,漆黑的雙眸越發的溫柔,調侃的話語透著輕松。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盯著南宮傲不停的呢喃,漆黑的雙眸中滿是震驚,清涼的液體滑過雙頰,侵染了衣襟。
溫柔的撫過他的絕美容顏,南宮傲有絲心疼,「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