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冉轉頭看向母親,目光中帶著探尋。
「你爸說的,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既然你爸這麼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陸婉是個很簡單的女人,以夫為天,對丈夫的話向來言听計從。
「好。」曉冉點頭,並未詢問。
「估模著在過一會兒宴會也該結束了,趁著你外公高興,正好可以說說凌遠的事兒,若老爺子肯出面,事情會好辦很多。」陸婉說著,眼中閃爍著希翼。
曉冉手中動作一滯,回頭看向母親。「媽,你有多大把握可以說服外公?」
「凌遠的事兒是大事,弄不好是會要命的。你外公不會坐視不理。」陸婉道。
曉冉嘲弄一笑,外公手眼通天,二哥的事兒鬧得那麼大,外公早該听到了風聲。他不予理會,只怕是有意縱容陸霆鈞的。媽應該還不知道陸霆鈞與安家的過結,竟將希望寄托在老爺子身上。
「媽,外公那邊,你別抱太大希望。」她低聲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母親究竟听到了沒有。
果然,晚上的時候,陸震川的書房中,傳來陸婉與老爺子的爭吵聲。這是很不尋常的,老爺子輕易不動怒,陸婉更是一向溫柔懦弱,這父女二人吵起來,還真是天下奇聞了。
樓下客廳中,坐著陸君一家人,徐子欣不冷不熱的撇了眼樓上,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大姨今兒是怎麼了,竟敢跟太上皇叫板。」
「你少說兩句,生怕天下不亂是不是。」陸君瞪了她一眼,目光瞟了眼四周。安家也不是好惹的,小心隔牆有耳。
徐子欣不屑的哼哼了聲,卻沒有剛剛那般的張揚,只嘀咕了句,「我們還怕他不成,當初安國梁算什麼東西啊。要不是榜上了陸家,現在比乞丐也強不了多少。」
「越來越放肆。安國梁也是你能叫的。」陸君白她一眼,低聲訓斥了句。
「行了,孩子不懂事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丈夫開口,明顯的袒護。徐子欣一笑,對著父母吐了吐舌頭。
陸君憋了一肚子氣,又不好發作,只回了句,「都是你慣壞的,將來非闖禍不可。」
「我也沒有二哥的本事,將人都打成植物人了,顧及後半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徐子欣越發的幸災樂禍。
「徐子欣,你胡說八道什麼。」身後,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聲音很低,卻帶著一股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曉冉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顯然,徐子欣的話被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徐子欣是獨生女,被陸君夫婦慣得不成樣子,脾氣大的厲害,與曉冉也向來不對盤。「怎麼著?這年頭說實話還犯法了不成!不想坐牢倒是別學人打架啊。估模著過兩天就該開庭了吧,听說這案子二哥勝訴的機會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