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他在體內滑動,頻率越來越快,離開的時候,會讓她莫名空洞失落,好在他每一次退出後,換來的會是另一次猛烈的撞擊,當他充實了她的身體,曉冉會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滿足。舒
吟偶聲不斷從嫣紅的唇片中溢出,曉冉的雙手胡亂的在他胸膛模索,試圖緩解體內的不適。他不停的吻著她,在她忘情的呻.下,變本加厲的馳騁佔有。
寬大柔軟的沙發隨著兩人的節奏不停晃動,年輕赤.果的身體,糾纏不休,似乎如此就是生生世世。
第二日醒來時,懷中已經沒有了溫暖的柔軟。陸霆鈞起身披上襯衫,才發現曉冉正坐在梳妝台前發呆,化妝鏡中,是一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小臉。
「在想什麼?」他從身後輕擁她入懷,溫柔開口漪。
「沒,沒什麼。」曉冉受驚一般,啪的一聲,踫翻了桌上的日歷牌。
「還不去換衣服,吃完早飯我送你去學校。」他說道,低頭在她白皙的面頰輕輕落下一吻。
餐桌旁,曉冉小口的咬著面包片,目光空洞了落在一處餱。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模樣。」陸霆鈞淡笑,將一杯牛女乃遞到她手中。溫熱的牛女乃,帶著淡淡腥甜氣,曉冉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她慌忙起身,跑入洗漱間。剛剛吃下去的東西,悉數吐了出去,胃中空的難受,她不停的干嘔,胃抽搐的疼痛,淚順著蒼白的面頰不斷滾落。
曉冉不停用冷水沖洗著面頰,鏡中倒影的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由于恐慌,縴弱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她不想面對,不願面對,但終究逃不出現實。最近開始不停的惡心,犯困,清晨是被一陣強烈的惡心感驚醒的。
一個念頭猛然的閃過腦海,她顫抖的翻過日歷,才發現月事晚了半月有余,這意味著什麼,她懂得。
「不會,不會的。」曉冉用手背捂住唇片,壓抑著哭聲,身體癱軟的跪坐在地上,手掌死死的壓住平坦的小月復。二十歲的女孩,還算是個孩子,而她的身體中卻孕育著另一個生命。這樣沉重的負擔,她如何能承受的起。
曉冉還是太稚女敕,她從來沒有想過,做那種事,是會懷孕的。現在,怎麼辦,誰可以告訴她,她要怎麼辦,她懷了她舅舅的孩子,一個背離倫理道德,不容于世的孩子。
「曉冉,你怎麼了?」洗漱間的門被陸霆鈞敲響。
曉冉驚慌失措,不停的用手抹掉臉頰的淚,聲音有些哽咽。「沒,我沒事。」
「曉冉,你把門打開。」陸霆鈞依舊用力的敲著門。
她有些吃力的從堅硬冰冷的地面爬起,踉蹌的打開了房門,陸霆鈞劍眉緊鎖,擔憂的看著她。「怎麼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手掌撫模上她額頭,沒有發燒,溫度反而冷的嚇人。
「我沒事,送我去學校吧。」曉冉將他手掌拉下額頭,唇角笑靨蒼白而無力。
「嗯。」陸霆鈞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才淡應了聲。
車子在d大校園門前停住,陸霆鈞如往常一般索要了一個吻,才放她離開。曉冉目送著他的大奔車離開,卻並沒有走進校園,反而去學校旁不願的一家藥店。
曉冉付款時,只覺得臉頰發燙,手中的驗孕試紙好像火炭一樣燙人。她丟下錢,逃似的離開了藥店。
曉冉心里本還存了一個僥幸,但當驗孕試紙上出現清晰的兩道紅線時,曉冉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身體萎縮成一團,躲在牆角顫抖的哭泣,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父母,哥哥的臉不停的從腦海中閃過,曉冉覺得自己好髒啊,她無法面對家人,她丟盡了父母的顏面。她是個壞女孩,不值得父母哥哥的疼愛。
「寶寶,我該拿你怎麼辦,該怎麼辦!」曉冉手掌按在小月復上,冰冷的淚珠一顆一顆劃過臉頰。
他的存在本就是一種罪惡,因為他的媽媽犯了致命的錯誤,而這錯,卻要他來承受,要以生命為代價,才能終結。
曉冉無措,迷茫,恐慌,但尚存的一絲理智卻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能留,並且,要盡快做決斷。他在她身體中多停留一天,她對他的感情就會增加一分,就會多一分不舍。這個決斷是疼痛的,但她沒有選擇。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奪目的閃電,接踵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雷聲,曉冉茫然的看向窗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向雨中走去。
雨,越下越大,暴雨砸在身上,生生的疼著。曉冉卻渾然不覺,單薄的身體,吃力的向前移動。街道上,空曠無人,只有偶爾疾駛而過的車輛發出陣陣轟鳴聲。曉冉雙臂環胸,感覺到寒氣從四周不斷侵襲而來,她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傾盆的暴雨,寒冷的雨氣讓人睜不開雙眼。曉冉躲在一家婚紗店的玻璃窗前,探出的屋檐遮住了雨水。她渾身濕透,水珠順著發梢不停的滴落。她白皙的手掌撫著透明的櫥窗,目光呆滯的盯著櫥窗內潔白的婚紗。
母親說婚紗是天國的嫁衣,真的,好美啊。隔著厚厚的玻璃,曉冉貪婪的撫模著白質紗裙,冰冷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不停滴落。可是,無論婚紗多美,她今生都無法將它穿在身上,它是那麼聖潔,而她不配。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屋檐上嘩啦啦的雨水聲逐漸停息,烏雲散去,天空露出一縷霞光。曉冉微揚起下巴,任由陽光散落在面頰,可是,為什麼,她卻再也感覺不到溫暖。
手機嗡嗡的不停震動著,曉冉掏出濕漉的手機,蒼白的指尖按下了接听鍵。
「在哪兒?」電話那端,傳來陸霆鈞低沉磁性的聲音。
「中街。」曉冉低低的回了句。
「嗯,在那里等我,我來接你。」陸霆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陸霆鈞的大奔車很快出現在視野,曉冉呆坐在冰冷的台階上,像極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小孩。
「誰讓你淋雨的。」陸霆鈞怒吼了聲,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曉冉靠在他溫暖的胸膛,淚再次決堤。
陸霆鈞月兌下外套裹住她冰冷的身體,不由分說的將她塞入車中。
陸軍長打娘胎里出來還沒伺候過什麼人,今兒破天荒的又是放水,又是試水溫,又是遞衣衫,儼然成了這丫頭的貼身保姆。晚飯曉冉幾乎也沒吃什麼,早早的上.床睡了。陸霆鈞依舊沒有多問半句,和衣躺在她身側。
黑暗中,曉冉睜開一雙眸子,眸中點點淚光浮動,絨布遮住半張小臉,她極力的壓抑著,才沒有哭出聲音,只有淚,無聲的流淌。多希望,一覺醒來,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她還是最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安家小姐。她冰涼的手掌緊貼在小月復上,孩子還不足月,她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與氣息,但他已經是一個生命,與她血脈相連。
陸霆鈞的手臂突然環上她柔軟的腰肢,溫熱的手掌觸踫上她冰冷的小手,自然也撫模上她平坦的小月復。曉冉身體一僵,感覺小月復中傳來些微的疼痛,是她的孩子有所感應吧。
「怎麼還不睡?」沉穩的男聲從頭頂響起。
曉冉沉默著,翻身窩入他胸膛,她的身體那樣冰冷,貪婪的攝取著他的體溫與熱度。淚,再次模糊了雙眼,曉冉強忍著,才沒有讓它再次奪眶而出。
「怎麼了?」他又問道,自然察覺到她的異樣,從晨起開始,她就不太對了。
曉冉依舊不語,默默的搖著頭。只在心中回答︰陸霆鈞,我所割舍的一切,只為和你在一起。
他輕擁著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一雙墨眸卻依舊奪目,只是,隱隱浮著的寒意,與仲夏夜格格不入。
夏日天亮的極早,凌晨四點多,天邊已隱隱泛出魚肚白。陸霆鈞站在露天陽台上,半依著欄桿,沉默的吸煙,俊顏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墨眸深冷,喜怒莫辯。他是被電話聲吵醒的,電話中,蘇瑾默哭啼不止,自從陸霆鈞困住曉冉,安程遠日日借酒消愁,喝多了酒,就拿蘇瑾默出氣,這般隱忍委屈的日子,她也是受夠了。
陸霆鈞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將煙蒂丟在腳下熄滅。唇角挑起一抹冷諷的笑,他似乎應該推上一把,游戲才會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