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下車,極盡粗蠻的將她拖入後車座中,曉冉驚慌失措,奮力的掙扎,而沉重的身軀卻壓抑住她所有的反抗,如發狂的猛獸,隔著單薄的衣物,奮力撕咬著她胸口的肌膚。舒
曉冉痛的不住喘息,拼命的嘶喊著,「陸霆鈞,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而他們所在的地方,卻是了無人跡之處,即便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陸霆鈞撤掉她身上僅有的碎花洋裙,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修長的指已輕車熟路的擠入她身體深處。
曉冉下意識的弓起身體,異物入侵的疼痛讓她不停的流淚,一雙大眼空洞的看著頭頂,她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他沿著她的鎖骨向下親吻,當薄唇落在她一側肩窩時,突然張開嘴咬住她肩頭的皮肉。「啊!」曉冉痛哭出聲,淚落得更洶,緊繃著的身體卻因為疼痛而微敞開。陸霆鈞趁虛而入,侵佔了女孩的美好澹。
他如瘋狂的野獸,沖擊著女孩的身體。因為剛剛練習過舞蹈,她臉頰染著誘.人的紅暈,身體格外柔軟。陸霆鈞一次次的佔有,卻一次又一次欲罷不能。
女孩一直在他身下哭泣,一雙干淨的眸子,一直盯著他,沒有恨,更沒有柔情,只有蒼白的空洞,好似一種無聲的控訴,控訴著他的黑暗與罪惡。
陸霆鈞突然不敢去看她的眼楮,那樣的純淨,純淨的讓他自慚形愧。他寬厚的手掌覆蓋住女孩眼簾,而身下的動作卻變本加厲,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猛烈錦。
等他發泄夠,女孩已經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她顫抖著,將破損的裙子套回身上,蒼白的小臉掛著交錯的淚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觸踫他的撲捉不定的情緒。「為什麼這樣對我?陸霆鈞,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著,不顧一切的推開車門跑了下去。陸霆鈞看著她倉惶而去的縴弱背影,竟沒有去追。手臂煩躁的捶打在一旁車壁,磨破了皮肉,猩紅的血珠,散發著妖冶的鮮紅。
他疲憊的靠著身後的椅背,點燃一根煙,用力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吞吐著煙霧。也不知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天色逐漸陰沉下來,豆大的雨珠 啪打落在車窗之上,最後連成一片雨柱。雨越下越大,幾乎昏天暗地。
陸霆鈞情緒越加不安,這里已經是郊外,人跡稀少,安曉冉一個女孩子就這樣跑出去……他不敢在多想,匆忙發動引擎,沿著她消失的方向尋找。
雨天能見度低,陸霆鈞沿著這條路走了三個來回,還是沒有尋找到曉冉的下落,他開始惶恐不安,生怕她有絲毫的意外。前方突然竄過一道黑影,陸霆鈞緊踩了剎車,匆忙推門下車,才發現是一只流浪的野貓。
他無力的嘆了聲,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剛要轉身上車,眼角余光卻瞥見了窩在道旁柳樹下一抹小小的身影。她雙臂環膝,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體,靠在樹干下避雨,身體早已濕透。發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模樣極是狼狽。
「冉冉。」陸霆鈞快步來到她身前,而女孩只是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茫然的看著他。
「冉冉,別怕。」他月兌下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手掌撫模過她蒼白的面頰,觸手的溫度卻是冰冷的。
曉冉的眸中逐漸有了焦距,卻好似一頭受傷的小手,在他懷中不停的掙扎退縮。「放手,別踫我。」
「別鬧了,你看你都凍成什麼樣子了,必須跟我回去。」他語氣不由得強硬,硬是將她從地上抱起。天上雷電交加,轟隆隆的雷聲響的駭人。這丫頭真是活膩味了,這種鬼天氣,還敢躲在樹下。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陸霆鈞,你是惡魔,你放開我……」曉冉放聲的大哭著,粉拳不停的落在他胸口,發泄著所有的不甘與委屈。
陸霆鈞任由著她打罵,直到她哭累了,打累了。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他懷中。
陸霆鈞將她帶回別墅,抱著她洗淨了一身的雨水後,才發現她身子又開始發燙了。持續一整夜,曉冉燒的渾渾噩噩。又趕上下了一整夜的暴雨,若再將她折騰去醫院,保不住病情又要嚴重了。
陸霆鈞一夜未曾合眼,給她喂藥,用冰袋降溫。如此折騰到天亮,曉冉的高燒總算退了下去。陸霆鈞累的筋疲力盡,躺在她身邊,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再次醒來之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下來,他在偌大的別墅尋找了一圈,才在樓下浴室中發現了她的身影。女孩萎縮在角落處,雙掌緊捂住唇片,極力的隱忍著。隔著半掩的門扉,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
陸霆鈞只覺得心口被重物襲擊過一般,不見血腥,卻悶悶的痛著,痛的他幾乎窒息。他劍眉緊蹙成一團,深不見底的墨眸越發的沉暗了。他想,或許真的到了該放手的時候。
早飯之後,他仿若沒事兒人一般換了軍裝準備出門,兩人十分默契的,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曉冉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飯只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東西了。
「明天我有一場演出,在c市。」她對著他的背影,出聲說道。
陸霆鈞在玄關處停住腳步,片刻的沉默後,淡應了一聲。「那就去吧。」
曉冉眼見著他推門離開,然後,整理了幾件隨身的衣物。只是,她沒有想到,短短一周的行程,再次回來時,卻已是天翻地覆。
c市繁華絲毫不亞于省會d市,第一場演出結束,曉冉隨著幾個同行的女孩一起逛了逛商場。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幾個女孩黏在一起,卻只有曉冉形單影只的跟在最後。在經過已經精品店時,她下意識的駐足在玻璃櫥窗前,模特身上的亞麻色西裝,吸引了她的視線,範思哲,是陸霆鈞常穿的牌子。
「小姐,要看看這件西裝嗎?這是今年的最新款。」服務員小姐走過來,面帶微笑的問道。
曉冉茫然的點了下頭,伸手撫模了下柔軟的衣料,若有所思。陸霆鈞是天生的衣架子,這件西裝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吧。他送過她很多東西,可她卻什麼都沒有給過他。當然,除了她的身體。
「是要買給男朋友的吧,小姐的眼光真好,這一款是賣得最好的。」服務員又說道。
曉冉微低了頭,臉頰泛起紅暈。卻又突然懊惱了起來,她竟然不知道陸霆鈞穿大多碼的衣服。猶豫間,電話竟然想了起來,正是陸霆鈞,她低低一笑,按了接听鍵。
「在哪兒?」他淡聲詢問。
「在商場。」曉冉回了句,唇角笑意盈盈。
「什麼時候回來?」他又問。
「大概一周。」
「嗯。知道了。」他應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曉冉再次開口,電話中卻只留嘟嘟的忙音。精致的臉蛋浮起一絲沮喪,她是想問他穿什麼碼的衣服,可是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小姐,您男朋友穿多大的衣服,我幫您選一件。」服務員小姐又問。
曉冉臉上的神情逐漸暗淡,默默的搖頭,「不用了,謝謝。」
剛邁出精品店的門口,手機再次想了起來,這一次是陸婉打來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夾著著哽咽之聲,曉冉听著母親的話,身體逐漸僵硬,手機滑出手掌,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碎成兩半。
……
曉冉匆忙趕回d市之時,安國梁已經被雙規了。除了安家別墅是登記在安程遠名下,安家其他資產,全部被查封了。陸婉坐在沙發上哭,安程遠坐在一旁悶頭吸煙,安凌遠靠坐在母親身邊,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媽。」曉冉顫聲喚了句,手中拖著簡單的行李箱,一身風塵。
「曉冉,你回來了。」陸婉抹了把淚,握住女兒冰冷的小手,泣不成聲。「曉冉,你爸他……」
「媽,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緊張的問道。
陸婉哭著搖頭,話都說不完整了。一夕之間,曉冉只覺得母親好像老了十幾歲,往日端莊的模樣更是不復純在。褪去光鮮亮麗的外衣,安太太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平凡的妻子而已。
安程遠將指尖燃盡的煙頭按在煙灰缸中,嘆聲開口,「媽,家里還有多少錢?」
陸婉抹了眼淚,回道,「明面上的都已經被政府封住了,最多能湊出個三四百萬,可你爸的漏洞,三四千萬都不夠。」
「現在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即便補上漏洞,爸還是得判刑。我在去找找關系,看看有沒有人能幫上忙,畢竟,以前受過爸恩惠的人也不少。」安程遠煩躁的又點燃了一根煙,現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哥,不行把公司賣了吧,錢財都是身外物,只要爸平安就好。」安凌遠插了句。
安程遠憤憤的甩掉手中煙頭,火氣有些壓不住了。「爸一出事,我公司就被政府盯上了,工商稅務天天在查賬,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了,我tmd現在就窮光蛋一個。弄不好還得跟爸一起進去。你還懷疑我什麼!」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你做賊心虛什麼!」安凌遠語氣也沖了起來。
「都少說兩句,還嫌這個家不夠亂是不是!」陸婉用力拍了下桌子,哭的更洶。
曉冉半跪在母親身前,微涼的指尖輕柔的擦拭著母親臉上的淚痕。「媽,別哭壞了身子,這個家還要靠你撐住,如果你倒下了,爸就更沒有希望了。」
她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陸婉逐漸止住了哭聲。對安程遠兄弟二人擺了下手,「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臥房中,曉冉安靜的靠在母親懷中,安國梁是家中的頂梁柱,突然失去了支撐,母女二人能夠依靠的只有彼此。
「媽,爸真的挪用了公款嗎?」曉冉淡聲問道,目光如水般平靜。
頭頂,是陸婉無奈的嘆息。「官場就是一個大染缸。」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安國梁左右不過凡人一個。
曉冉眸光悄然暗淡了幾分,原來父親也並非如想象般的剛正不阿。
「外公那里怎麼說?」她又問道。
陸婉依舊嘆氣。「你外公只說事情有些棘手,他不好出面。」很明顯的托詞,卻又讓人挑不出分毫,官場上混了一輩子,當真姜還是老的辣。
「曉冉別怕,如果安家真的垮了,媽會想辦法送你出國,不會讓你受委屈。」陸婉半擁著女兒,眼圈兒又紅了。
曉冉一張小臉埋在母親懷中,不再言語。就算天塌下來,她也絕不會離開安家,他們是一家人,而家的意義,就是禍福與共。
第二日,曉冉與安程遠一起拜會了檢察院的監察長徐長慶,他是安國梁的同學,為了避嫌,並沒有插手這個案子的調查。但內部的人,多少會知道些什麼。官場之上,向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但徐長慶還算念舊情,沒有避而不見。
「徐叔叔,您和我爸是幾十年的交情,這一次,您無論如何也要幫這個忙。」安程遠言辭切切,並從隨身的手提包中取出一疊現金。
徐長慶慌忙推了回去,好似那紅色的鈔票會咬手一樣。「程遠啊,不是徐叔叔不想幫你,是我真的愛莫能助啊。你爸真是糊涂,那麼大的數額,他也敢動。」
「徐叔叔,事情還沒弄清楚,或許我爸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在檢察院多年,一定能幫我們想到辦法的。」曉冉臉上陪著,溫聲開口。
徐長慶沉思了半響,最後才重重的一聲嘆。「這話,我本不該說,但我和你爸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想看他下半輩子在監獄中渡過。這件事,我的確是無能為力,但只要你們能說動陸部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的話,讓曉冉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很多事,在腦海中逐漸清晰。父親為人十分謹慎,那麼大一數額的錢,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然而,不出半月的時間,就被人舉報了,這似乎太不尋常。很顯然,安國梁早已被有心人盯上了。
「徐叔叔,是陸家人動的手,對嗎?」曉冉的聲音在微弱的顫抖。
徐長慶的臉色變了變,唇形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但答案,曉冉已經明了。
「對不起,徐叔叔,今天打擾了。」曉冉起身,決絕的轉身而去。
天陰沉的厲害,曉冉走在漫長的街道上,只覺得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身後,安程遠緊追而來,用力扯住她手臂。
「曉冉,你冷靜點兒。」
「我要怎麼冷靜?」曉冉失控的甩開他的手,剔透的淚珠在眼圈兒中打轉。「是他做的,是他……」她哽咽著,胸口憋悶的難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安程遠心口一陣刺痛,將女孩擁入懷中。他自然知道,曉冉口中的‘他’指的是陸霆鈞。那個男人,當真說到做到了,安家的天就要塌了,他們將要面對的,遠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曉冉別怕,大哥會保護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在他懷中逐漸安靜下來,淡淡的開口,「哥,我沒事兒。我想回學校。」
「都這個時候了,還回什麼學校。」安程遠回了句。
「我想回學校。」她固執的重復。安程遠拗不過她的性子,只好將她送到了學校門口。
曉冉孤零零的站在d大門口,目送著安程遠的車離開。他說的沒錯,家里發生這麼大的事,她怎麼還有心思讀書。這不過是一個拙劣的借口而已。
她招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是陸霆鈞的別墅。
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曉冉坐在後座的位置,清澈的大眼,茫然的看向車外。時已入秋,本不該有暴雨傾盆,難道是上天在為她哭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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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就要上演了,親們,小心肝繃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