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今天能順利簽下合同,你功不可沒。」紀鵬笑著,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王媛仰著頭,看向頭頂清冷月光,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她並沒有喝酒,反而將酒杯放在了一旁。「真慶幸,我還有這點價值。我爸出事之後,D市大大小小上百家公司我都應聘過,卻沒有一個人敢用我。他們都怕陸霆鈞,紀鵬,難道你不怕嗎?」
「他又不會吃人,我怕他做什麼!」紀鵬不以為意的一笑。
王媛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雙臂環胸,身體微微的發顫著。「不,他的確很可怕。他可以毫無預兆的將王家摧毀,理由只是為了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其實,只要他說不想,我就會放手的,我王媛並不是糾纏的女人,他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只是愛他而已,我又做錯了什麼!」
她哭得很傷心,紀鵬下意識的將她攬在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你現在還愛他嗎?驍」
王媛哭著搖頭,揚起一張俏臉的臉蛋,淚珠緩緩而落,月光下的女人的確很美,而美麗的女人對于男人來說總是一種誘.惑。「不愛了,我現在愛你,可是,這同樣是一種錯誤。」
王媛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她的楚楚動人的確成功引.誘了紀鵬。他低頭吻住她柔軟的雙唇,吻得不可開交,或許是酒精點燃了情.欲。他無法滿足于一個吻,所以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之後的事發生的太順理成章。他將她抱進別墅,兩人滾倒在大床上,一夜纏綿。
一夜宿醉後,頭疼的厲害,第二天清晨,紀鵬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老婆在電話那端質問他為何一夜未歸。紀鵬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著身邊赤.果沉睡的王媛,他說不出的懊惱。他結婚之後,雖然也逢場作戲,但還是第一次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 。
王媛也醒了過來,看他在講電話,十分配合的保持沉默。然後,默默的起身將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她十分平靜的對他說,「昨晚只是一場意外,你別太在意。」她雖然說得平靜,卻一直哭著。紀鵬更是內疚不已,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王媛不糾纏總是好的,至少不會影響到他的婚姻。他和妻子妮子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那才是他愛的女人,他絕不可能為了王媛離婚。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王媛依舊做他的助理,工作出色,兩人誰也沒再提起過那晚的事兒。但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無法控制第二次,第三次的發生。那天他和妮子大吵了一架,理由永遠是因為孩子,妮子拼事業,又怕影響身材,一直不肯給紀鵬生個孩子。眼見著身邊發小一個個的都當了爹,他哪兒能不急。可妮子就是死活不同意,他無計可施,將家里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被妮子發現後,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紀鵬在妮子那里受了氣,自然而然的到王媛那里去尋求安慰,兩個人不知怎麼就又滾了床單。並且,這道門一旦被推開,便再也關不上了。直到有一天,王媛拿著報告單告訴他,懷了他的孩子,紀鵬才徹底懵了。
王媛毫無商量的要求他負責,但紀鵬是不可能為了她離婚的。且不說他舍不得家里的老婆,即便是離婚了,他也絕不可能娶王媛。她畢竟做過陸霆鈞的女人,他和她睡幾覺倒也沒什麼,但若是真娶了她,還不得被世人嘲笑死。
紀鵬答應給她一筆錢,讓她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但王媛說什麼都不同意,兩人就一直僵持著。但不知怎麼,妮子居然知道了紀鵬和王媛之間的事兒,妮子也是個驕傲的女人,她容不得自己的婚姻中有一粒沙子。她向紀鵬提出離婚,並且很快搬出了紀家。
紀鵬厚著臉皮去道歉,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她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更別說是原諒。
昨兒是紀鵬生日,妮子寄來一個郵包,里面是一張化驗報告,和一個玻璃器皿。報告上顯示妮子懷孕兩個月了,後面附帶著一張終止妊娠書,而玻璃器皿中是一個兩個月大的胎囊。妮子懷孕了沒有告訴他,並且無聲無息的將孩子給打掉了。她這次是做絕了。而紀鵬當時就崩潰了。
「那時候就覺得她挺可憐的,一個瘦弱的女人躲在洗手間里清洗馬桶。後來知道她是我同校的學妹,我只是同情心泛濫的想要照顧她。」紀鵬苦笑,伸手又拿起一踫酒,猛灌了下去。
周皓嘻哈的笑著,也不阻攔,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是啊,本來只是照顧,可誰曾想照顧著,就照顧到床上去了,王媛是什麼女人啊,心機深沉,手段狠辣,霆鈞費了多少力氣才將她甩開,你居然不怕死的自己貼上去。」
周皓最近一直看紀鵬不順眼,他們這些人平日無論如何胡鬧,卻都有個限度的,兄弟的女人,他們一向不踫。當初的傅繼霖與陸震川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嗎!
「我知道你們一定覺得我自作自受,我現在老婆也走了,孩子也沒了,我TMD也得到報應了,你們能不能別再往傷口上撒鹽。」紀鵬握住酒瓶,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
陸霆鈞慵散的靠坐在真皮沙發上,屋內彌散的歡.愛氣息讓他下意識的蹙眉,「紀鵬,你找我們來不會是讓我們看你如何頹廢吧?如果沒其他事兒,我可不奉陪了,曉冉和安安還等著我回家。」陸霆鈞說罷,真的拎起一旁外套打算離開。
這一下紀鵬終于有些急了,砰地一聲將酒瓶砸在桌面上,「陸霆鈞,陸軍長,你名字我約你們來是為什麼,何必還要刻意回避,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你真要我低聲下氣的求你,才肯施以援手嗎?」
「紀鵬,你小子TMD還記得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啊,你若是記得,就不該沾染王媛。我們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我看你是饑不擇食了。」周皓憤憤然的回了句。紀鵬是真的逼沒轍了,揚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我TMD就是混蛋,現在你們解氣了吧。」
周皓哼哼了聲,陸霆鈞依舊不以為意。「說吧,究竟想讓我們做什麼?」
「王媛那女人現在鬧得不可開交,我真的拿她沒轍了,幫我解決掉這個麻煩。」紀鵬壓低了頭,淡聲說道。
「嗯,倒不是什麼太棘手的事。」陸霆鈞哼笑了聲,轉瞬又道,「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冉冉若是知道我又攪合進王媛的事情,定要跟我沒完。」
紀鵬自然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他惹出的爛攤子,也沒有讓陸霆鈞平白給他收拾殘局的道理。「條件任你開。」
陸霆鈞含笑,隨意的把玩著手中打火機, 啪的幾聲脆響後,黃色火苗隨意的跳躍著。「紀總手里不是有塊地正要開工嗎,我瞧著那塊地不錯,就是不知紀總舍得割愛?」
紀鵬微愣了半響,唇角揚了一抹嘲弄,他倒是忽略了,陸霆鈞是什麼人啊,只怕他找上他的時候,陸霆鈞就已經派人查清了事情始末,剛剛不過是在他這兒裝傻充愣。那塊地的價值如今已上億,後期增長值更是無法估量,陸霆鈞這無疑是趁火打劫,但那又能如何,即便他現在要他的全部家當,紀鵬也得點頭。
「行啊,只要王媛不再找我麻煩,那塊地就是陸軍長的。」紀鵬說完,拎起衣服便走了出去。屋內只余下陸霆鈞與周皓二人。
「你要那塊地干嘛?你們陸氏又不擅長房地產開發。」周皓不解的問道。
「嗯,曉冉擅長,她整日無所事事的,給她找點事兒做也好,工程一開工,至少一兩年的時間,她無法離開D市。」陸霆鈞哼笑,啪的一聲將打火機摔在桌面上,拿起外套向外走去,手剛搭上門把,又回頭補了句,「今兒的賬你結。」
「憑什麼啊!小爺這又是招誰惹誰了。」周皓不滿的嘀咕著。倒不是他怕花錢,而是家中所有現金卡都上繳給劉芸,他手中只有一張信用卡,並且還是與劉芸手機綁定,他在這種地方消費,劉芸知道並不會說什麼,她一向喜歡將事情藏在心里,但就因為這樣,他只會更心疼她。
陸霆鈞開車先去了不遠處他名下的一間公寓,洗淨了一身煙酒味兒後,才敢回家。推開別墅大門,曉冉抱著安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安安津津有味的看著動畫片,不是的在曉冉耳邊低語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開心的事,母子二人笑作一團,當真是一副溫暖的畫面,讓陸霆鈞看的移不開視線。
「爸爸,你回來啦。」安安听到玄關處的響動,快速跳下沙發,小跑著撲入陸霆鈞懷中。陸霆鈞將他胖乎乎的身體拎起來,抱著他走回沙發旁。
「今天回來這麼晚?」曉冉笑著問道,遞給他一杯溫熱的茶。
「嗯,軍區開會,所以晚了。你們晚飯吃的什麼?」陸霆鈞溫聲詢問。
「媽媽做了我最喜歡吃的香辣蟹。」安安嘟起小嘴巴,笑嘻嘻的回答。
「是嗎?那有沒有給爸爸留啊?」陸霆鈞笑著,吻了吻孩子的小臉蛋。父子二人在沙發上鬧了一陣子後,陸霆鈞才抱著安安回房,將小東西哄睡之後,他才回到自己房間。恰巧曉冉從浴室中走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濕漉的發梢。陸霆鈞十分自然的從她手中接過毛巾,動作溫柔的替她擦拭長發。
「你晚上究竟去哪兒了?」曉冉坐在梳妝鏡前,再次詢問,「少在我面前打官腔,一進門我就問道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若是在軍區開會,用得著費心思的掩飾嗎?」
陸霆鈞手上動作微頓了下,而後搖頭失笑,「什麼都瞞不過你,冉冉,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她仰頭望向他,眸色帶著幾分不滿,「哦?按你這麼說,女人就應該傻傻的被男人騙嗎?」
陸霆鈞笑的越發慵懶,伸臂從背後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肩頭,深吸了一口她發間馨香。「太聰明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累。我的確是有心隱瞞,但有時善意的謊言只是因為太在乎。」
曉冉隨意的一笑,顯然並不以為然。「不想說也無妨,我不太感興趣。」
陸霆鈞打橫將她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覆身壓了下去,「和周皓紀鵬在皇朝萬豪小坐了一會兒,紀鵬最近惹了寫麻煩,心情不太好。」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曉冉卻蹙了眉心,又問,「你喝酒了?吸煙了?還是兩樣都犯了?」
陸霆鈞自知理虧,不敢再爭辯,態度良好的討饒道,「老婆,我下次不敢了,就一次,原諒我好不好?」
「走開,別以為嬉皮笑臉的我就會原諒你。」曉冉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掌,躺倒在床上,背轉過身不去理會他。但陸軍長的臉皮早已修煉到一定的厚度,他笑著將她擁在懷中,手掌輕車熟路的滑入她領口,觸模上一側的柔軟。不輕不重的力道,讓曉冉下意識的嚶嚀。
「別鬧,我累了,早點睡吧。」曉冉被迫轉過身,抬眸迎視他深邃的墨眸,卻在他眸中看到跳動的火焰。
「沒關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冉冉,我沒讓你配合。」陸霆鈞含糊的呢喃,唇游走在她胸口的肌膚之上,引來曉冉一陣陣的輕顫。
不過片刻的功夫,身上礙人的衣物便被他扯落,丟在床下,他緊壓著她柔軟的身體,扯住她雙腿,環在自己腰身,身下火熱的堅.挺蓄勢待發,只等待著尋找濕潤之處,發泄隱忍之久的欲.望,但他這次並沒有太過急迫,火熱的間斷在她的入口處反復流連,曉冉被他挑.逗的渾身燥熱難耐,她微弓起身體,向他逐漸靠近。
「陸霆鈞,你,你故意折磨我。」曉冉氣喘吁吁,漲紅了小臉,伸手握住他滾燙的堅.挺,抵在自己潮濕之處。而後雙臂攀上他頸項,身體向他依靠,讓他的炙熱順力緩慢進入她身體。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低吟,他反客為主的將她推倒在床榻,按住她消瘦的雙肩,邪魅低笑。「冉冉,就這麼迫不及待?」
她看著他,眸中璀璨星光盈動,一副極委屈的模樣。陸霆鈞自然受不住她這種無形的引誘,心癢難耐,停留在她濕熱體內的堅.挺更是無法隱忍的律動起來,深入淺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依然瘋狂。
而就在他忘我馳騁之時,曉冉突然弓起身體,身下扭動著,避開他的沖刺。突然月兌離出柔軟濕潤的,陸霆鈞心頭頓時空了下來,有些失控的將她死死按在身下,力道帶著蠻橫。
「痛,好痛,霆鈞,放開我。」曉冉突然呼痛出聲,身體弓在一起,萎縮成一團。眸中浮動著盈盈淚光。陸霆鈞突然清醒,見她眸中含淚,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瞬間清醒。他即刻放開她,小心翼翼的查看她是否被弄傷了。只見曉冉細女敕的手腕肌膚已然勒出一道紅痕。
「冉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陸霆鈞心疼的吻著她白皙的手腕,眸中盡是疼惜之色。陸霆鈞有過很多女人,與他們歡愛不過是純粹生理上的發泄。只有面對曉冉的時候,才會情難自控。這小妮子是故意在關鍵時刻喊停,本來是想懲罰他,沒想到他那時被情.欲所控,一時間失了分寸,反而傷了她。
曉冉被他輕擁在懷中,他已不敢再輕舉妄動,赤.果的肌膚依舊緊緊的相貼著,陸霆鈞身下堅.挺尚未得到發泄,依舊滾燙火熱,而擁在懷中的嬌軀卻太過脆弱,他不敢再用強。如此的隱忍對于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曉冉與他赤.果相對,微微眯起美眸,指尖卻隨意劃過他喉嚨,逐漸向下游走,一路經過他平坦的月復部,最終停留在滾燙的源頭,指尖調皮的在硬.挺之上跳躍,曉冉唇角含著玩味的笑,顯然是在故意挑釁。「霆鈞,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她仰頭看他,無辜的眨著眼楮,縴長的睫毛輕顫,掃過他臉龐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