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將自己與孤寒一起清洗過後,抱著它靜靜的躺在床上。墨卿仰面看著頭頂的蚊帳出神。
來到這個異世有幾個月了,對于那些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她從最初的震驚,到好奇,在到現在的平靜,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就如同游魂一般,不知道來到這里是為什麼,又要做什麼,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她與這個世界是不是有著某種聯系,不然為何原本應該被炸彈炸死的她會出現在這,而且身上佩戴的玉佩與這個面容,為何是這般的熟悉?難不成,這是她的前世?
雖然心底已經打定注意讓自己先變強,再去找楚離,然而,這個世界這麼大,這麼奇幻,她真的能找到他嗎?那個世界唯一與她有著血緣牽絆的人!
想到這,墨卿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卻怎麼看都有著一股嘲諷的味道。那個世界上唯一與她有聯系的人,若不是她那次無意中听到他與那男人的談話,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那麼一個人,身體里流淌的血液是與她相同,擁有著斬不斷的牽絆的吧!還有這次的天心梅,恐怕她以後的麻煩不會少,只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只能能避則避了。
墨卿略帶煩操的翻了個身,孤寒似乎感覺到有點不舒服,拱了拱小小的身子,無意識的往墨卿的懷中又鑽了鑽。
墨卿低頭,原本有些冷漠的面容柔軟了許多,伸手將孤寒往懷中又抱了抱,原本煩操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閉上眼楮,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算了,有些事想也是白想,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樣前思後想可不是她的性格,大不了就再死一回了,也沒什麼可怕的。
夜色正濃,伸手不見五指,今晚正是殺人放火好時機。街道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與白天相比,空曠的有些冰冷。整個客棧都是靜悄悄的,燈火已經盡數熄滅了,只有大堂的地方,燃放著幾個昏暗的燈籠,卻顯得周圍的氣氛越發猙獰,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會隨時沖出來一樣。
墨卿睜開眼楮,側耳傾听。盡管什麼聲音都沒有听見,然而長年行走在死亡邊緣培養而成的危險感知在告訴她,黑暗的地方有人正盯著她,全神貫注只等待在最適當的時機,給予她致命一擊。
閉上眼楮,裝作睡熟了無意識的翻了個身,面朝外面,悄悄的微微掀開眼簾,打量了一遍四周,卻無法知道來人藏身在何處,心下微沉。若不是憑她的直覺感覺到了危險靠近,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房間里何時進來了人,更別提防備了,這樣看來,來人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入她的房間盯上她,恐怕實力比她要高上許多。她要怎麼做呢?
墨卿腦中思緒急轉,一瞬間想了很多辦法,但是她的面上卻根本看不出絲毫變化,呼吸更是一直保持著沉穩熟睡般的頻率沒有變過,她現在的模樣整個人在來人眼中,就是一個任人宰割,毫無防備的小女乃娃。
家主也太小心了吧!來時居然還特意叮囑他要小心這娃子,不然很可能會吃虧,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家主多慮了,這麼個小娃子,他要是都對付不了,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好。來人心中月復誹,眼里閃過輕蔑的光澤,卻不想就是這麼個輕敵的想法,以至于讓他丟了性命。
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卻都是全神貫注,想著怎麼給對方致命一擊,解決掉對方。
而此時在琉璃城中一座樸素的房屋中,一間寬闊的房間內燈火通明,在這漆黑的夜,無疑是一盞明燈。房間很寬闊,格局布置給人一種淡雅舒適的感覺,屋內的桌子旁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樣貌出色之人,坐在一起,讓人一看,便為之眼前一亮。
「看見了沒,他今天終于是出現了,我還以為他不打算來報名了呢!」齊媚兒高興的朝兩人說道,語氣不難听出有些激動。
南景澤與夜梅殤都是不語,面色平靜的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著,只是那被杯子遮擋住的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可見兩人心中也是高興的。
等了三天,都不見墨卿的身影,他們還以為他不會來了呢!只是心中到底不死心,硬是打算等最後一天結束,想著他也許在最後一刻就會到了,沒想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就看見了那讓他們等的心急的人終于是出現了,這下子,他們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只要他倆學院就好,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相處。
「我們先想想怎麼通過測試吧!別到時候,墨卿進去了,我們有人被刷下來就不好了。」南景澤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看了一眼另外兩人。
夜梅殤不置可否,依他的能力,通過測試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次得到保證一點意外都不能發生才行,他可不想錯過與墨卿相處的機會。
齊媚兒聞言怒了,嬌女敕的芊芊玉手大力的往桌面一拍,震的茶杯似乎都跳離了桌面一截,「你個烏鴉嘴,啥意思,憑我的本事是一定過得了的,不要亂說話。」
南景澤聳了聳肩,「我只是想說,認真點,不要發生意外。」
齊媚兒不說話了,瞪了一眼他,起身便離開了房間。她得回去睡覺去,養好精神來對付那些測試去,就如南景澤所說,她不想出現任何意外。
夜梅殤一直沒有說話,見齊媚兒離開了,看向坐在那不動的南景澤,用眼神示意,「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見夜梅殤如此直白的盯著他趕人,南景澤不自在的笑笑,隨即起身,「你睡,你睡,呵呵,我先走了。明天見。」說完快速轉身,疾步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三人好夢正眠,而墨卿則是進入警惕狀態,全身防備與藏在暗處的人相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