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白零四章︰迷幻之境
一片靜謐的叢林中,樹木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上,地面上可見清晰的條條裂紋,有的細小如溝渠,有的卻大而深如無底深淵,地上草皮翻飛,周圍清晰可見滿目狼藉,儼然不久剛經過一場大戰,時日過去不久,中間一處場地一個大大的深坑驚人眼眸,似是被什麼東西炸出來的一樣,遠遠望去,深坑不遠處的地上似躺著幾個人。舒駑襻
兩少年昏迷躺在地上,一身白衣長袍沾上了點點污漬卻還不是太狼狽,相比之下,不遠處也昏迷躺著的一個人就要恐怖許多了,身上的長袍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來,原本整齊的墨發似被火燒過一般焦枯,皮膚似被火灼燒過一般,坑坑哇哇,血肉模糊,看起來可怕至極,猙獰如鬼魅一般。一股焦肉與頭發燃燒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若是此刻有人在此,定會被那怪味弄的心中作嘔,恨不得能大吐特吐才舒服點。
不消說,這幾人肯定就是前來逮墨卿的那三位神族人啦!只是此時的他們根本在無法看出之前的高傲凌然的模樣。淵行兩人眉頭微動,睫毛輕輕顫抖,看樣子馬上就要醒來了。
睜開眼楮,天上那明亮的陽光刺的他睜不眼,下意識的抬手遮擋,腦海中模糊一片,似還有些無法搞清楚自己現在如今的處境一樣。下一瞬腦海中猛然滑過一幕幕畫面,淵行大驚,記起一切後,他一個挺身快速從地上躍起,四處打量著周圍,一眼便看見了與他同樣倒在地面的淵淋,而他的師傅則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那狼狽有些淒慘的模樣,若不是他確定周圍就他們三人了,恐怕他根本就不敢肯定那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人,居然會是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傅。
「師傅!」看見師傅那悲涼倒在地上的模樣,淵行心中一陣驚痛,大喊一聲,如風一般便飛快的沖到了大長老面前,小心翼翼的將他從地上扶起,喉嚨有些哽咽。
淵淋本就快要醒了,此時被淵行這一聲大喊震的渾身一個驚顫,眼楮大睜,只是幾秒,之前發生的事情便全部記起,想起昏迷前師傅被天火纏身,淒厲哀嚎,疼痛難忍在地上打滾的模樣,心下就是一緊,顧不得許多,便是一個激靈,踉蹌著跑到淵行面前,看著被他半扶著抱在懷中,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猙獰模樣,眼眶有些濕潤。
「師傅不會有事吧?」他的年紀比淵行要小點,從沒有經歷過現在這般情況,心下有些惶然不知該如何辦,只能戚戚然的顫聲詢問淵行。
淵行看著師弟這般模樣,心下淒苦,還沒來得及安慰他,便感覺到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師傅原本只有微弱氣息的身體此刻竟有了些明顯的動作,不禁心中一喜,低頭看去,便見師傅眼眸微顫,不一會兒便張開了眼楮,眼神無神的看著天空似是還沒有緩過神來,下一刻,他便掙扎起來。
淵行淵淋兩人還沒有從師傅醒來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便見他死命的掙扎起來,他的身子因為那一場火的關系此刻還沒有恢復氣力,卻還是拼命掙扎。淵行一時不查,竟被大長老掙月兌開去。大長老一時沒有力氣起來,一下子滾跌在地上,本就滿是傷口的身子,這下更是受到了重創,一口氣憋在胸中一下子沒上來,只是下意識的摒氣,等這陣疼痛緩過。
「師傅!」淵行淵淋兩人被這一幕嚇得心髒緊縮,手忙腳亂的將大長老再次扶到懷中,手中更是加了禁錮。
大長老瞪大了眼楮,這次沒有再掙扎,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似有所覺般,他緩慢的抬起雙手移到眼前,卻在瞥見那滿是血肉斑駁的殘體時,情緒起伏變的更加巨大,喘氣的聲音變粗,他抬頭望天,那雙黑色陰沉的雙眸中滿是狠毒、幽怨和滔天的恨意,嘶啞帶著一股陰氣的聲音不斷的盤旋在天空中,那含著無邊憤恨的話語令人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的冷寒氣息,「你個臭小鬼,我一定要將你抽皮扒筋,拆骨食肉才罷休!」
不用看,從那無時無刻傳來的劇痛他也明白了,自己現在全身肯定被那天火燒的沒有一處好地方,要不是最後他用了禁術,以燃燒了自己一般靈魂為代價,勉強熄滅了天火,恐怕他現在只能變成那虛無縹緲的灰燼了,揮灑在天地間了。
行走在無邊無盡的樹林中,墨卿忽然覺得似有人在她耳邊落下詛咒的怨恨話語般,不禁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身後。
「怎麼了?」見她停下了腳步,暗炎也同樣停下,不解的問著她。
悅耳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冷然,清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墨卿這才看向他,將剛才的異樣感覺拋之腦後,只對著他簡單的掃了一眼,便再次向前走去。
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明明他們之間就應該像是個陌生人一般才對,偏偏師傅在打開陣法送她入這迷幻之境的時候,在最後一秒,本以為已經離開的他卻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在最後時刻竟然猛的沖了進來。膽子真大,要知道若是他的時機把握的有那麼一點的偏差,陣法關閉而他沒有成功踏入迷幻之境的話,他可就會掉進虛無的空間里,繼而被空間之力撕裂,丟掉性命了。
對于墨卿這般冷淡的態度,暗炎卻絲毫不在意,微微聳肩便跟在了墨卿身後繼續前行。
墨卿警惕的環視著四周,腳下的步子看似閑散則是戒備。周圍的樹木花草看起來和外面的叢林似乎沒有什麼不同,風景也漂亮,花草秀麗,但墨卿卻明白,能被向擎說出,危險與機遇同等的地方不可能會如眼前所見,這般的無害。
高大的樹木幾乎要完全的遮擋住頭頂上的驕陽,只有絲絲縷縷的光芒透過樹枝的縫隙投射下來,有的樹葉被照耀的晶亮,本就翠綠的顏色顯得更加有生機。各色不知名的花朵植物安然的生長在樹木周圍與身下,淡淡的清香有著安定人心,磬人心脾的作用,整個森林此刻被一種靜謐祥和的氣氛包圍著,自然而輕松地氛圍,墨卿有點喜歡。
「哎!為什麼又是森林啊!」
就在墨卿正不斷的打量環視周圍的情況,暗炎隨意的看著四周,將目光鎖定墨卿的時候,被墨卿抱在懷中的孤寒猛不然忽然發出一聲似感嘆一般的話語,令墨卿有些意外。
她這才想起來,之前的幾次在叢林中的時候發生的事,似乎都襯不上什麼愉快的事,當然第一次踫到一群刺豬收獲了一堆的晶石除外。怪不得孤寒會發出這種嘆息,想來它是怕在這種情況又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掛不得都沒和以前一樣要求自己下來奔跑玩耍了。
墨卿笑了,時刻警惕的心有了些放松,「你要不要下來耍耍啊!就算遇到了什麼事情不是還有我嘛!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危險的傷害的。」雖然時刻警惕危險是必要的,但是每時每刻都這樣活在這種精神緊繃的情況下,也是會累的啊!算了,有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人活一世,是福是禍,不管你怎麼做,該是你要遇到的,你躲也是躲不掉的。
孤寒兩只爪子緊緊的揪著墨卿胸前的衣服,兩只小眼楮滴溜溜的轉,聞言對墨卿翻了個白眼,「才不要,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好了,不用每次都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我雖然不能幫你什麼忙,但是依我的速度想要逃跑也是輕而易舉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關心與心疼,它不想墨卿每次都只會想到它的安危,而顧不上自己的。
它想跟她在一起不分開,卻也不想自己成為她的累贅、包袱。
墨卿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做聲,望著孤寒那不自覺低下頭,有些傷心的模樣,心下一疼,下一秒便將它抱起,雙手舉起,趁孤寒不注意,一個用力便將它拋上了天空。
孤寒還在暗自神傷,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一輕,忽然騰空而起,突如其來的突發情況使它來不及反應過來,望著頭頂上滿滿的枝葉遮擋的明朗晴空,下意識的便驚慌的叫出了聲,「啊……啊……墨墨,我要掉下來了,要掉下來了……」長長的余音在空中回響,身子上升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開始極快下降,然後便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還沒等它喘口氣,下一刻,它就發現自己又被一個用力拋上了半空,驚叫聲又起。
「墨墨……」
「不要,啊……」
「啊!我不要玩了,墨墨,你放下我,不要玩了。」
「呵呵呵……好好玩哦!墨墨,你在快點。」
清脆悅耳的軟聲童音在林間回蕩,緊接著就听一陣銀鈴般清冷的笑聲傳來。墨卿如此一上一下的將孤寒當球一樣拋來拋去反復幾次,終于在孤寒那一開始不安,到最後高興的享受著這種刺激的感覺時停下了這種玩耍意味十足的舉動。
「好玩嗎?」墨卿雙手抱著孤寒,將它平舉到眼前,看著那雙有些濕潤的水汪汪的黑色瞳孔,心情也愉悅不少。
「嗯!」孤寒望著墨卿,高興的使勁點頭,「好刺激哦!」那種感覺不同于它平時自己計算的半空飛躍,感覺好好玩。此刻的它儼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神傷的情景。
「呵呵……」墨卿笑出了聲,這一刻她的身心都是舒暢到了骨子里的,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因為一個人的情緒而做出這般幼稚的舉動,真是世事無常啊!望著頭頂的天空,墨卿的心情也是從沒有過的輕松與晴朗。
暗炎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墨卿與孤寒的互動,望著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絕美笑顏,心下一陣悸動,目中的神色更加深沉。這樣的墨卿是那般的耀眼,即使天上最燦爛耀眼的陽光,也無法掩蓋她散發出的萬丈光華,那無雙的風華能迷住世上所有人的眼。
察覺到身側那道炙熱的目光,墨卿不易察覺的微微蹙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嘴角卻還是微微的揚起沒有落下。孤寒看著如此絕美的墨卿,那雙閃爍著世上最美好光芒的星眸就這般注視著它,那里面只有自己存在的身影,如此專注,它忍不住雙爪上前,緊緊的貼在墨卿的臉上,唇印上了墨卿的臉頰,一個響亮亮的聲音響起,令墨卿一開始有些愣怔,隨即笑容加深,唇也輕輕的在孤寒的額上印下一個輕吻。
暗炎一開始看著如此笑容滿面的墨卿,心中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喜悅,然看見眼前一幕時,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陣烏雲壓頂。
一個小小的魔寵,居然感吃她豆腐!
暗炎大踏步上前,伸出手將孤寒從墨卿的手中領出,隨即一揚,便將它丟向了遠處。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是他不假思索,下意識便做出的。他的動作快速無比,墨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愣住,等她回神就看見他將孤寒拎著扔了出去。
「你干什麼!」
來不及想他這般是為何,墨卿沖他低聲吼了一句,便急匆匆的朝孤寒下落的地方趕去。暗炎則是一臉的無所謂,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
干什麼?他就是討厭那東西能這般與她親近,他都沒有親過她,憑什麼那個小小的魔寵,居然敢這麼做!他只是將它拎起來扔出去,已經算是輕的了,要不是看她那般在意它,他早滅了它了!
此時的暗炎做的一切動作,都是隨意而為,他卻沒有細細想過,為何他一看到有人那般親近墨卿,他的心中就會生氣一團無名怒火。要知道,他的情緒向來控制的很好,從沒有什麼事,或什麼人能這般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的。
墨卿匆匆的跑向孤寒降落的地方,跑了幾步才看見孤寒似乎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心下一緊,生怕暗炎這一摔給它摔出什麼毛病來,不然怎麼不動呢!幾步跑過去,墨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見孤寒此刻正滿臉垂涎盯著手中的一個東西,就差留口水了,眼中的綠光,看的墨卿都感覺一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干嗎?」孤寒的身子擋住了它身下的那東西,墨卿無法看清,不知道它這樣是為了哪般。
「哦!墨墨,你來啦!」孤寒答非所謂,連頭都沒回,只無意識的回答了一句便繼續抱著爪子上的東西,如入了魔般。
墨卿汗顏,什麼東西啊!用得著這麼寶貝嗎?她蹲子,抱著孤寒便往後拉,想看看它緊抱的是什麼東西,誰知道孤寒竟然死抓著不放,她一時竟沒有拉開它。無語了,這是真的入魔了?墨卿望著孤寒那半個身子都被拉的騰空而起,還不肯放開的滑稽模樣,第一次感覺腦門上滑下了三條黑線。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是?」微弱的光芒從孤寒的爪縫中露出,墨卿好奇的看著它爪子下緊抱的東西。此時的孤寒半個身子都被墨卿拉著往後拽,偏偏兩只前爪死命的抱著一個微微閃著粉色光芒的東西不放,那樣子真是又萌又好笑。
淡粉色的光芒閃著微弱的光芒,若不是此刻墨卿的身子整個的將孤寒與這片小角落的陽光遮擋住,留下一片陰影,只怕這麼弱的光芒,在此刻萬里晴空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讓人發現它吧!
「你入魔了呢?」見自己兩次發問,孤寒都無視,只兩眼冒綠光的盯著那東西,眼中的垂涎清晰可見,墨卿忍不住一掌拍上了它圓圓的腦袋。
就听‘啪’的一聲脆響,孤寒的思緒這才徹底的清晰,冷靜下來,眼中的垂涎還是那般明顯,卻也不至于像剛才那樣對外界自動屏蔽了。轉首看向墨卿,水汪汪的清澈大眼還帶著些許朦朧,如此萌樣,看的墨卿一陣心軟,「墨墨,你為什麼要打我?」
那眼中有著委屈,與淡淡的控訴。墨卿沖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誰讓你剛才無視我了,都問你兩邊了,你都不知道回答的。什麼東西啊?能讓你這般著迷,像入了魔似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又看向孤寒的爪子,心下越發好奇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孤寒對自己這般模樣了,就算踫上它認為最好吃的東西,也沒見它這般進入忘我境界的啊!
被墨卿這一說,孤寒忘記了抱怨墨卿打它的事,示意墨卿放開緊拽著自己的手,墨卿這才想起來它還被自己抓的半個身子騰空在地上呢!放開的時候,不禁有瞟了一眼孤寒這滑稽的模樣,心中不由的一陣好笑。
「呵呵……」
听得墨卿笑出聲來,安然落地的孤寒不禁又回頭瞅了一眼墨卿,見它望來,墨卿因為笑而微張的紅唇不自主的抿起,還不待它回頭,又笑出了聲,完全無視孤寒那控訴的眼神。見此,孤寒沒轍,只哀怨的盯了墨卿一陣,見她還是這般,便索性無視了。回頭看向自己爪子中的東西,心情又變的興奮起來。
「這是好東西呢!」孤寒只是感嘆著說了這麼一句。
墨卿聞言,終于是停止了笑,抬頭看過去,此刻的孤寒已經將兩只原本捂的嚴嚴實實的爪子放了開來,墨卿可以清楚的看見它的模樣。像是一種不知名的花朵般,卻又晶瑩剔透,似蓮花般的層層疊疊的淡粉色的花瓣微微的朝內合攏,中間似花蕊的東西顏色較之淡粉色的花瓣要深一些,整個花朵都被一層淡粉色的光芒籠罩著,似又一層薄霧繚繞在周圍呈保護式一般。
內綠色的睫部,細膩而縴美,支撐著頂上的花朵,外面也籠罩著一層淡粉色的光芒,顏色分明。每片花瓣明明是淡粉色的,卻是完全透明的,甚至是可以透過花瓣看清被它擋住的地上的每一個細節,那般的澄澈而清透。明明應該是植物般的東西,剛才孤寒被她那般拽著,而它還死命的拽住這花朵一樣的東西以穩住身型,那力量肯定對于這種易折而且容易斷的植物來說是不小的。
然而,現在看來它根本就是一幅完好無損的模樣嘛!墨卿好奇的伸出手,觸踫了一下花瓣,只感覺手上的觸感是一片堅硬而且冰冷。沒來及想這種怪異的感覺,食指卻在經過花瓣邊緣的時候,竟被那看似無害的花瓣給割破了,溫柔的鮮血立刻流出,有幾滴滴落在那花瓣上。
墨卿收回手,更覺驚奇了,雖然說這花瓣很薄,感覺很堅硬似石頭一樣,但是它也不至于可以當刀片使吧!這事有些玄幻了,墨卿覺的有些不可思議,然手上還在流淌的鮮血,溫熱的觸感告訴她——這是事實!
「墨墨,你沒事吧!」孤寒見墨卿的手指留學了,她還一副有些呆呆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再次看了眼地上那美麗的花一樣的植物,心下有些糾結。剛才它記得自己使勁的拽著這東西不放,除了感覺這玩意跟石頭一樣僵硬有些冰涼不似真的植物外,也沒見它這般鋒利,像刀子一樣,能將人的手輕易的割破啊!
墨卿恍神,听得孤寒的聲音響起,快速答道,「哦!我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打量這地上這奇怪的東西,「不過,這玩意還真是奇怪啊!你說這是好東西,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她沒忘記之前孤寒的那聲感嘆。
這下孤寒囧了,對上墨卿那明顯好奇的眼楮,它訕訕一笑,小爪子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識的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呵呵……」
「那為什麼你那麼肯定的說這是什麼好東西啊?」墨卿奇了,對孤寒這個回答有些意外。
「感覺啊!」它這次答的倒是快,語氣還斬金截鐵。
不用看,墨卿都知道自己的腦門上此刻肯定又三根黑線不停的滑落下來。嘴角微微的抽搐,孤寒的眼楮是那般的明亮與自信。它就這麼相信自己的直覺?
「怎麼了?」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暗炎慢悠悠的晃過來,卻忽然聞到空氣中有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傳來,心不由一緊,看著墨卿道,「你受傷了。」這句話是肯定句,他對于血的味道是最敏感的,哪怕是這種幾乎沒有味道的小量鮮血流出,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墨卿頭也不回,「沒事!」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她轉過頭,指著地上那怪異品種問道。在她看來,暗炎這人很是神秘,說不定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其中或許就有這玩意。果然,下一秒,暗炎的話就證實了她的想法。
「粉月!」暗炎順著墨卿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驚嘆出聲,「你們的運氣還真是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不好!」他望著墨卿與孤寒嘆息出聲。
「你什麼意思?」對于暗炎這沒頭沒腦的話,墨卿蹙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暗炎輕嘆一聲,見墨卿抬頭望著自己,自覺的蹲子,看見墨卿手指上的傷口,在看一眼地上那被淡粉色光芒整個籠罩的神秘植物,心中便明了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東西,可以稱作是植物,只是習性與一些奇怪的作用有些特別而已。一般來說它都是連接著某個地方的機關的,它渾身堅硬,花瓣輕而薄,有如利刃一般,卻不會輕易的傷到人,只是某些特殊的人踫到它是,會被割破皮膚,從而血液流淌在它身上,而它會吸收掉身上的血液,近而連接著它的某個機關也會相應的隨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