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邪醫傲世逍遙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作者 ︰ 荀蓮

雲吞?!望著面前黑漆漆的桌面上擺放的一碗熱乎乎的混沌,墨卿眨眼,將孤寒放在桌子上,隨即用瓷勺舀起一個混沌放在嘴邊吹涼了,才喂向孤寒。因為現在是在外面,這樣的東西,像它現在這樣,也沒辦法用爪子來吃,所以墨卿只好這般做了。

「好好吃哦!」嘴里含著混沌,孤寒聲音含糊道,大大的黑色瞳孔中,滿是幸福神色。

墨卿望著它,像這樣寧靜的像個普通小孩一樣,帶著自己的寵物在路邊攤吃著小吃,這種日子,她以前恐怕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嘴角噙著一抹動人的淺笑,燦爛的陽光將她完美的側臉籠罩上一層聖潔的光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美麗不凡,本就是雌雄難辨的年齡,這般聖潔的身影更加讓人迷眼,幾乎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會短暫的失神,眼中滿是驚艷的神色。

「是嘛!好吃你就多吃點吧!慢點,沒人跟你搶的。」看它迫不及待就將一個混沌吞入月復中,墨卿不禁說道。

「小少爺,你對你這寵物可真好。」

墨卿正喂著孤寒,冷不防耳畔響起一道帶著笑意與些許滄桑的聲音,抬眸就見之前的那位老女乃女乃,正一手包著混沌,轉首看著她,滿是皺褶的臉上,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卻顯得更加慈祥。

墨卿望著她,只禮貌對她淺笑了下,沒有言語,目光隨意的在這攤子里打轉。很簡陋的也是很常見的路邊攤,除了一些必備的爐火,鍋碗之類的東西,就只簡單的擺放了一些桌椅。老板是一對老夫妻兩,老女乃女乃總是張開滿臉的笑意對著每個來的客人,而那位老爺爺就在角落邊負責煮著混沌。從進門開始,墨卿就沒見過他說話,也沒見到他抬頭。

他就這麼呆在角落,沉默的近乎隱形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孤寒一邊吃著墨卿喂來的混沌,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墨墨,我們來這里要干什麼啊?」

听它這麼一問,墨卿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過它,自己要尋找楚離的事呢!手中動作不停,「找人。」

孤寒還是第一次從墨卿口中听到關于別人的事,不禁停下了嘴,好奇的揚著頭盯著墨卿,一雙圓溜溜的烏黑眼瞳,閃動著明亮光澤,「找誰啊?很重要嗎?」

墨卿見此,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瓷勺,手習慣性的撫模上孤寒銀白色純潔的皮毛,「啊!很重要的,找到他,我們就能找到家了。」

「家?」孤寒頭上冒出了幾個問話,對于家的概念,它根本就不了解,現在的它也是恢復了以前的記憶了,但是卻還是不是很明白,家到底是什麼,只是不解,「君家的不是墨墨的家嗎?為什麼還要找?墨墨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他們之前出來的時候,不是從墨墨的家離開的嗎?難不成墨墨忘記了回去的路?

望著孤寒滿眼不解明顯疑惑的模樣,墨卿只覺得那雙眼眸真是單純的不行,比天下最清澈的溪水還要純淨,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埃。

「那里不是我們的家!家是有自己在乎也在乎自己的人在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而那個君家,沒有人在乎我,我也沒有什麼在乎的人在那里,所以那里只是住的房子而已,不能稱之為家。懂嗎?」墨卿輕聲解釋道。

孤寒半歪著小腦袋,一雙眼眸似懂非懂的看著墨卿,不是很懂,卻又有點明白了,不禁問道,「那是不是說,墨墨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在的地方就是墨墨的家呢?」因為他們兩也是互相很在乎對方的,不就跟墨墨剛才說的差不多嘛!

墨卿微怔,隨即展開笑顏,「當然了。」

「那為什麼墨墨還要找那個人呢?我們兩在一起就是家了,為什麼還要找他呢?」純粹的小孩子式發問,話語中含著明顯的對于那未知的人的敵意。

墨卿笑道,「因為像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家,還不完整,找到了他,我們的家就完整了,才能真正稱之為家!」看著它,她眨巴了下眼,「怎麼,孤寒討厭他嗎?你們都還沒見過面呢!」

「完整?」孤寒重復了一句,望著墨卿對它的語氣明顯不解的眼神,以及那目的深處對于那還沒見過面的人的期待,心下有些酸澀,卻是扭過頭,視線移向別處,「也不是說討厭他,墨墨想找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找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對于那未見過面的人,它的確是抱著一股敵意,就因為墨卿竟然會要找他,還說找到他就是找到了家,它怕,怕墨卿一旦找到了她在乎的那個人,對于自己的寵愛就會減少,在不像現在這樣,一心一意的對著它,寵著它。好不容易找到的,想要守護直到生命終結的人,它不想本來屬于自己的寵愛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大大的減少。

可是……望著墨卿在它說出這句話後,升起笑意的雙眸,它就覺得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喂,今天要交錢了!快點!」

忽然傳來的凶神惡煞的聲音,吸引了墨卿與孤寒的視線。抬眸望去,就見五六個看起來不到三十來歲年輕男子正站在地攤邊,伸手對老女乃女乃吼著。本來滿臉慈愛的老女乃女乃,在看見來人的瞬間,臉色變的蒼白,祈求道,「拜托你,在寬限我幾天吧!我現在的確是舀不出那麼多錢啊!」本來染著笑意的雙眼此刻充滿了恐懼。

帶頭的那人一听,眉毛一豎,本來還算普通的一張臉,瞬間猙獰起來,有些恐怖。

「老東西,我管你有沒有錢,總之今天是還錢的日子,要是不想死,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給我把錢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女乃女乃听到這話,本就輕顫的身子,一瞬間更是抖如篩子,雙目含淚道,「求求你,在寬限我幾天就好,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求求你,就在寬限我幾天就好了,求求你……」她不停的祈求著,更是卑微的彎著身子不斷的作揖,雙手一時情急揪住了那人的衣袖。

「滾開!」被她抓住了衣裳,他滿臉嫌棄,重重的將她推開,衣袖大揮,「居然敢舀你的髒手踫老子,知道老子身上的這件衣服要多少錢嗎?現在都被你弄髒了!你賠我!」

墨卿只簡單的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裳而已,他所謂的髒,也不過就是剛才老女乃女乃抓住他時,不小心在他身上沾上了點點淡淡的白粉印記罷了。

他用勁之大,老女乃女乃一時不查,被他推到在地,痛的申吟一聲,本就是普通人的體質,更是花甲年紀了,哪經得住這麼一摔,臥伏在地上一時起不了身。一直沉默的老爺爺,見此,趕緊快速的沖上了前,慢慢的將她扶起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起來,一雙眼滿是擔憂的看著老女乃女乃,卻還是沒見他出聲。

「哼……給我還錢,我在跟你說聲。你要是不還,我可就要開始砸店了!」

「不要,求求你,在寬限我幾天就好,真的!」老女乃女乃一听這話,激動的就要站起來,卻是一時腳軟用不上力,差點又栽倒在地,幸虧老爺爺在一旁眼疾手快的迅速將她扶住。

墨卿看了一眼這事,就沒在理會了,她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像這樣的事,在這世界上,每天每天都會不知道出現多少,想管又管的過來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她靜靜的坐在一旁,不出聲,只是將剩下的混沌盡數喂給孤寒,隨即站起身來,便想離開。

因為出口只有一個,墨卿只得抱著孤寒從那些攔著門口的人身邊經過。然那一直不停的嚷著要還錢的人,在看見墨卿之後,兩眼放光,「小弟弟,你一個人嗎?要去哪里啊?哥哥送你去好不好啊?」他自認自己的笑容親切可人,卻不知在墨卿眼中,此刻的他臉上的表情卻很是猥瑣,一雙眼楮賊溜溜的轉著,顯然是沒打什麼好主意。

墨卿沒有心思跟這種小丑一樣的人多說,只是掃了他一眼,冷聲道,「讓開!」

那人顯然是不肯輕易的放棄,像是沒有看見墨卿臉上那嫌棄的表情,笑著道,「小弟弟,你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還是告訴哥哥,你要去哪里,哥哥送你去吧!」他又繼續呆著些許恐嚇道,「艾爾城里面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一到晚上更是混亂,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孩,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你跟著哥哥我一起走,我可以保護你的。」他開口閉口的哥哥,讓墨卿听起來心中厭惡不已。

「想當我的哥哥,恐怕你還不夠格!」墨卿毫不留情的嘲諷。

那人見墨卿這般的不識好歹,居然當面粉刺他,他覺得自己在兄弟面前面子大受損傷,那本來裝作親切的臉也瞬間變了,凶狠道,「臭小子,你別不識好歹,識相的就乖乖的跟我們走,不然,有你苦頭吃的!」他見墨卿只是一個人,且生的漂亮,身上穿的卻是普通的衣服,不經起了歹心,想將墨卿騙走賣掉。

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子而已,就算將她賣了,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的。她長的還是一張這麼好的皮相,價錢肯定也不會少!

本來不想管這些事,然這些偏偏不識相的自己撞上來,那也不能怪她了!墨卿冷冷盯著面前幾個混混般的五六個人,小小的身子卻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魄,「滾!」簡單的一個字吐出,她在沒開口,好似在與他們多說一句,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一般,孤寒更是配合的向幾人甩去一個眼刀。然它那可愛的模樣,卻是一點的威脅力都沒有!更不能叫人害怕,只是讓它看起來更加可愛罷了!

那幾人听了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囂張,「臭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居然敢罵老子,這可是你自找的!」說著,他便帶頭沖了上來,揚起手中抓的棍棒,便朝墨卿打來。墨卿剛準備動作,冷不防身前忽然出現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定晴看去,就見居然是那一直沒說話的老爺爺。

只見他背部微駝,身子輕顫,卻是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墨卿微愣,手下的動作也不禁停了下來。而那沖到面前的人,不知是看他年紀大了,不想鬧出人命,還是一時心慈手軟,竟是沒有一棒揮下來。他停下動作,站在老爺爺面前,惡狠狠的語氣听起來有幾分猙獰,「老不死的,你找死啊!敢擋在老子面前,信不信我打的你起不了身!」

「讓開!」他沖著老爺爺大吼一聲道。

墨卿望著他,卻見老爺爺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肯讓開的,墨卿奇怪他為何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下一刻就知道了原因。

那人見此,只覺得今天的面子在兄弟面前都丟光了,心中怒火中燒,「臭啞巴!連話都說不出來,居然還想學別人當英雄,既然你想英勇就義,我就成全你!」他說著就揚起手中的棍棒,朝老爺爺身上揮去!

啞巴?怪不得都沒听他說過一句話呢!不過,她剛才可是要離開的,也沒想救他,他怎麼就忽然沖出來要救自己呢!外面那些經過的三三兩兩的人,哪個不是冷眼旁觀的,看一眼就匆匆離開,生怕給自己惹上麻煩的。

見那人的棍棒快要揮到自己身上,老爺爺嚇的閉上了眼楮,咬緊牙關打算承受下來,擋在墨卿面前的腳步更是不移分毫。然等了一會了,預料許久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禁睜開眼楮,就見被自己擋在身後的墨卿,不知何時竟是來到了他的面前,小小的手臂舉起,白皙的手掌中正緊緊的抓著那人揮下來的棍棒。那人竟是滿臉痛苦,手中的棍棒更是無法在下落分毫。

老女乃女乃本來不自覺閉上的眼楮,也是因為久久沒听到聲響而睜開,就見到這有些不可思議的一幕。墨卿小小的身子與老爺爺的位置互換,淡藍色的衣裳染上了些許夕陽的赤紅,白皙的臉上也被染上了朵朵紅暈,顯得她整個可愛無比,然做的事卻是讓人吃驚!

棍棒被墨卿抓住,男子手臂用力,卻是無法下壓分毫,墨卿掃他一眼,手掌輕輕轉了個彎,就將棍棒從幾人手中奪下。這幾人都只是普通的混混流氓,小痞子類的人,修為都只是在赤介,對于墨卿來說,他們真是有夠弱的。墨卿這簡單的一下就將男子手中的棍棒奪走,動作干脆利落,站在旁邊的幾人甚至都沒看清她那一下的動作,在看時,就見到那棍棒已經穩穩的落入墨卿手中,而她還一臉的輕松模樣,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能做出的事。

那人氣憤加恐懼的盯著墨卿,心中卻始終認為她剛才的舉動只是踫巧的而已,完全不相信自己會栽在一個小孩子的手里,不禁大手一揮,喊道,「給我上!」

他身後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初的震驚過後,對于墨卿剛才的舉動,他們也是抱著與那人同樣的想法,只認為她只是幸運踫巧而已。大吼一聲,便舉起手中的棍棒一起朝墨卿沖上去。

幾個赤介的人,雖然對于別人來說,這修為可能很低,但是對付一個小孩子,而且還是幾個人一起上,怎麼的也比較佔優勢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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