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寧氏之死!
劉氏有些緊張,不禁道︰「怎麼感覺這姜萱公主神態有些奇怪,不會是打什麼不好的主意吧,辰王妃不如到時候借由什麼借口不去吧。」
歐陽月卻是笑望著劉氏,寬慰的看了他一眼,又望了眼玩的正歡的歐陽童與,雖然一臉不情願,卻兩眼發亮揮著小手一臉興奮的百里宿,眸子有些幽暗,好似正待出鞘的寶劍一樣︰「我曾經答應過父親,要護著童兒的,這次父親離京怕是回來的要晚,我更不能讓你們出事煩勞父親傷感。」
劉氏有些感動,卻還是道︰「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尚氏也不過就是圖個嘴快罷了,童兒雖然當時嚇哭了,但孩子心性,哪里會記得那些事情,他早就忘記了,現在辰王爺也離京了,王妃您還是不要參與這些,對你也沒有好處。在童兒身上,臣婦也不是個軟弱的,不會讓他受傷的。」
歐陽月卻是道︰「可身為他的姐姐,我還是需要為他做些什麼,姜萱既然來者不善,也正好是個機會。」
劉氏還想說什麼,歐陽月已經笑著沖童兒道︰「童兒,過姐姐這來。」
歐陽童一听,眸子一亮,轉過身便小跑著沖向歐陽月,就跟個小馬駒似的速度還不慢,一頭撞進歐陽月懷中,嚇的劉氏差點驚叫出聲,歐陽月早用手捂著歐陽童的腦袋自然沒有問題,閃著亮晶晶眼楮的歐陽童咧嘴一笑︰「姐姐。」
那邊百里宿也被冬雪拉扶著走到歐陽月身邊,歐陽月伸手撫模著歐陽童的腦袋笑道︰「童兒,要不要在姐姐這里陪著小佷兒玩幾天啊。」
歐陽童頓時不斷點頭,笑的十分開心,還拍掌道︰「要的要的,姐夫剛剛離京了,姐姐不開心,童兒要陪著姐姐,讓姐姐開心。」嘴里這樣說,但是那小眼神卻是一直往百里宿那里撇,這點小孩也知道口是心非了嗎,看的歐陽月直樂,百里宿撇撇嘴,倒也沒說拒絕的話。
看著劉氏,歐陽月笑道︰「夫人留在辰王府吧,當陪陪我也好。」
劉氏見狀,也沒再拒絕,笑道︰「那敢情好,其實在將軍府里臣婦也是無聊的緊,能陪著辰王妃聊天解解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心中卻默默在想,這位辰王妃可是慣有手段的,而且她說到的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她對于之前的事情,這是打算做什麼呢?實在令人好奇的緊啊。
寧府,最北的一個偏僻孤涼的小院子里,這小院實在有些殘破荒涼,圍院的籬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從底往上早已枯爛,有些顫微微的似乎隨風便能斷落,而小院子里四處長著野草,只留有一條差不多兩米左右寬的小道,跟那山村野林開出的小道也差不了多少,從院子里進入屋內,那就更慘不忍睹了,這屋子里總共也沒有多少家具,屋子不大隔成了三個房間,正廳里只有一張破桌子,四下有兩個缺了腿歪歪扭扭放在那的爛椅子,再無旁物,右側打簾進去是一個暗堂,里面黑漆漆的連個窗戶也沒有,若是再關了門與小黑屋也差不了多少,左側便是主人起居室了,但這起居室同樣很糟糕,一張大木床,床板都外支,上面鋪著兩張不怎麼新的床單與被子,牆角放著一張小桌子,下面支著個椅子就再無長物了。
此時床上躺著個婦人?說是婦人倒也有些抬舉,這個婦人面色暗沉,一些晦暗,面頰深深下凹,嘴唇干裂,眸子泛著血絲又夾雜著晦黃之色,躺在床上一會後突然捂著胸口趴在床邊上咳嗽起來,樣子十分痛苦。
「怎麼又咳嗽了,真是個掃把星,要死又死不成,真是讓人晦氣。」突然間從門口那里傳來一聲音,婦人抬起頭來,就看到個丫環一臉嫌惡的看著她,她心中大恨,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討好的神色︰「雪兒姑娘來了,快請坐。」
那叫雪兒的丫環一听面上都變了︰「坐什麼坐,你這房間又髒又臭的,哪有本姑娘落腳的地方,也就你這種活著這份上卻死賴著人會住了,不是我說你啊,怎麼說你原本也是寧府的嫡女,也算是寧府的主子了,被歐陽將軍休棄了回家,這在旁人家可是奇恥大辱的事了,你竟然這麼不要臉,在這苟延殘喘的活著有什麼意思,看看你這天天吃的東西吧,餿的狗都不吃的東西,你卻能天天吃的歡快,真不知道該說你已經沒有臉了,還是說可憐。」
那雪兒搖頭晃腦的,床上半躺著的寧氏面上陰郁閃過,眸中陰暗,只不過最快的隱了下去道︰「有勞雪兒姑娘給送吃的了,太謝謝了。」
雪兒擺擺手︰「這是大夫人見你可憐,才讓我來給你送吃食的,要謝也謝過大夫人的好意呢。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大夫人這些天里經常給小姐尋醫問藥,說是小姐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懷上茂王的子嗣了,到時候對寧府來說又是一大喜事了。這兩年啊,因為你把寧府可是害慘了,名聲盡毀,差點讓主子們都抬不起頭來,嘖嘖嘖要不是大小姐出息,這寧府怕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也得感謝大小姐知不知道。」
「喜珊要懷孕了?!」寧氏卻是一愣,忙問道。
「沒有也快了,有沒有感覺很開心,跟你說也沒用,你不過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根本就不能生孩子,不然進了將軍府多年何必最後會被休離出來了呢,像你這種女人啊,真該早點死了算了,東西放這了,快點吃了,一會會有下人來收的。」說完,雪兒將手中的藍子砰的一下扔在床上,這藍子款樣很差,大概是快被淘汰的東西,已有一個枝架伸出來,頭上放著的蓋藍更是沒有什麼作用,扔到床上的時候直接倒了下去,里面只有一碗面相不好的白飯,還有一小碗清水白菜一樣的東西,此時卻是掉到床上兩葉。
寧氏眼中一恨,卻小心的將白菜拿起放回到碗里,雪兒離去前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差點嘔出來,就這還是寧府原來的大小姐呢,落到這個慘境,換成是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這女人竟然還能堅持到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雪兒嘆息了一記,不過對于時常做的事,倒也沒有什麼悔意。
至從當初寧氏害的寧府大丟臉面,後來還差點讓黃府的人挑了寧喜荷去換親的時候,這府中便沒有人將寧氏當成一回事,尚氏與丁氏還十分怨恨寧氏,所以做了許多事來折磨寧氏。寧氏當時氣血攻心,身子內變弱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寧氏命硬,就一直留著一口氣,挺著就不死,尚氏與丁氏總喜歡派人前來污辱寧氏,這些話寧氏可以說是天天听,听的都有些麻木了,可是她卻十分明白,那麻木只是她不願意去想,事實上心中的恨快逼的快瘋了。
藍子里並沒有準備筷子,尚氏與丁氏曾經冷笑的看著她,用手抓著飯與菜往嘴里塞,然後笑著她跟乞丐一樣,將她貶的跟地上人人可踩的污泥一般。寧氏靜靜的抓著飯與菜塞進嘴里,眸子暗沉陰森,她不想死,就是為了拖著這一口氣報仇,寧府的所有人,最可恨的劉氏還有歐陽月他們,她一個也不會放過,她要讓這些人都下地獄去!
房間里無聲無息走進來一個人,這人進來的時候寧氏已經抓著飯塞著只剩最後一口了,那人眼中閃過絲厭惡,看著寧氏吃過飯後抬起眼說道︰「你有沒有可說的。」
寧氏虛弱的趴在床上,有些難過的抬起頭︰「我句句說的都是真的,那塊玉佩我見過,就是冷雨燕那小賤人掛在身上的,當初被歐陽志德拿出來,後來送給歐陽月了。當初歐陽月還曾經拿著這個玉佩很是歡喜的沖我炫耀的,絕對錯不了。」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根本沒有證據。」
寧氏嘴角扯了扯︰「姜萱公主是什麼人,只要她想要的有什麼得不到,現在辰王已經離京,就軒轅月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她又能如何,這軒轅月可是皇家媳婦,現在男人又不在身邊待著不能保護她,只要找人壞了她的清白,皇家會要這種下賤的蕩一婦嗎,到時候不論皇家做什麼事情,只要姜萱公主暗中出面,軒轅月那個賤人為了活命什麼不會做。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抓了百里宿為好,就不信軒轅月敢放棄小世子的性命,不然就算是百里辰回來,也饒不了她。」
「啪!」來人突然甩出一條鞭子,直接照著寧氏身上抽去,寧氏頓時疼的嗷嗷直叫,身上也被抽出一道血痕來,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抽的疼了留了痕跡卻沒讓寧氏身體破開肉,冷冷道︰「公主要怎麼做,不用你說,簡直膽大妄為,還敢指軍公主,該死!」
寧氏疼的差點喘不上氣來,白著臉哆嗦著看著來人︰「我……我不敢,這只是提議……只是提議……」
「你要清楚,這是最後一次,若是這一回公主沒能從軒轅月那找到她要的東西,就是你死了!」
寧氏伸長了脖子尖叫道︰「不,有的,一定有的,我親眼看到的,一定會找到。」
那人眸子動了動,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寧氏感覺那人肯定離開了,面上越發陰郁︰「該死的公主,賤貨,一樣都是下賤的賤貨,你們一個個都會遭報應的,最後到時候被一群男人玩弄,讓你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成人盡可夫的賤人,婊一子!」
寧氏雙拳握緊,指尖後來又緊緊摳著木床,不顧那床碎木刺入皮膚,她只是感覺無盡的恨意,當初歐陽月害的她什麼都沒有了被歐陽志德休了,又是姜萱突然出現折磨她說出玉佩的下落,挑著大房二房對她的恨意更深,兩房不停的來回折磨她,她比剛回府的時候日子過的還糟糕,最好這一次後她們兩敗懼傷,全都死,全都死去!
寧氏面色猙獰,已露瘋狂之色的不斷狂想著。
卻在這時那個閃出的人,就在快要離開寧府的時候,突然在後門那里閃出來兩人,其中一個分明就是個貴婦人,穿著一身藍色繡白朵牡丹裝,頭上一圈的金釵,色澤奪目,不是寧府二房夫人丁氏是誰,丁氏看著此人笑道︰「這位請留步。」
「你一直跟著我!」那人面色一陰。
丁氏卻不在意,笑道︰「請不要著急,我來是想跟你們做件買賣的。」
「哼,做買賣,就憑你也佩!」那人冷笑,眸中滿是不屑,丁氏心中不悅,卻沒表現出來,只道︰「我是不知道你時常來折磨寧氏是出于什麼,可我卻能與你們合作,你們若是能助我奪下寧府大權,我就可以幫你們,而且你們不想想,我再如何也是寧府二房的媳婦,比起寧氏這快死的我還能出現的京城上流的宴會中,作用可是比這寧氏大多了,對你們來說必然也是一助力不是嗎。」
那人沉默了一下︰「等消息,我會再來的。」
「好,那我靜等你的消息,只不過到時候為了合作方便,本夫人還需要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與目的。」
那人冷笑看了眼丁氏,轉身便走了,丁氏旁邊的丫環不禁道︰「夫人,這人古怪的很,我們暗中觀察過,也沒發現什麼,只是知道他時間去寧氏那里,不會是她的姘頭吧。」
「姘頭?寧氏這種沒權沒勢一腳踩在棺材的丑婦,哪有什麼資格再找姘頭,現在將她賣到青樓里都沒人會點她的牌子,怕是這寧氏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的,不過這無妨,這人看著不像個普通人,只要到時候借由他們的勢力壓下長房就好了。」丁氏眸子有些冷。
當初寧喜荷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寧府二房那真是風光無限,尚氏當時嫉妒歸嫉妒可是卻是處處討好二房,可誰知道寧喜荷就是沒這太子妃的命,沒多久就死的不明不白的,當時寧府二房還想去討個說法,只是那是太子輪的到你質疑嗎,當初便是寧百川左擋右攔著不讓去,也是太子府有意壓下,這件事竟然就這麼不了了知了,二房心中有多恨。
偏偏當時尚氏還總是冷嘲熱諷的,這也就算了寧喜珊這個在京城一點都不出彩,比起寧喜荷差了十萬八千里的丫頭竟然嫁到盛王府作了茂王妃,從那之後尚氏便更加過份,時不時的明里暗里擠兌她,便是黃氏這個老夫人現在對尚氏也不像從前,處處想著尚氏,明明知道二房被析壓的厲害,以前在寧府中,因為寧百川入朝為仕,所以這家族之事理當就光由二房來管,府中由著丁氏管著家,大房雖然眼饞的很,丁氏為了不讓她胡來,倒也放手些無關緊要的,但也有會些好處的活計給長房,這也讓尚氏有些好處,但至于寧喜珊成了茂王側王妃後,尚氏一連想了幾個惡計,將她手中的權利全給奪去了,現在這寧府里根本就是長房獨大了,這寧百川又是御史大夫,很可能馬上還能再兼一職,府中又是尚氏將事情全攬了去,哪里還有二房說話的份。
以前丁氏掌權的時候,因為她娘家有錢,有些地方為了好看,多少還搭上一些,雖然她還會想辦法抽出來,可平日搭著府中中饋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以前黃氏雖然看不上丁氏的出身,卻也鮮少掉她的面子。那尚氏本也知道這些,至從她掌了權之後,竟然將以前這些都捅出來,明知道事實,偏說她從中饋中得了好處,鬧的寧氏有些產業虧了,讓她繼續拿銀子去添補,中饋都不掌了,卻還讓丁氏認下這啞巴虧,泥人都有三份性,更何況丁氏從來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尚氏如此欺人太甚,她早就想辦法出手了,卻是在前段時間,她在一次去要找寧氏撒氣的時候,偶然知道有人秘密會見寧氏,當時她不動聲色,暗中觀察了幾次,這才下定決定找此人。
姜萱的宴會是在大乾驛館舉行的,這大乾驛館只是用來兩國使者交流所用,其實也只是個住宿的作用,這里當然不可能像是各名門貴府那般景色怡人,但由于大乾國國力昌盛,這大乾驛館其實原本就是一個別院改建的,所以這里景色不能說極好,但是也不一般人家差,從中堂穿出去有一個後花園,今天姜萱的宴會便是在這里舉行。
姜萱提議舉辦宴會,但是發貼卻是姜齊去辦的,所以倒是邀來不少人,當然這里面尤其以年輕男女為最。
而歐陽月卻是姜萱直接派人去請護送過來的,不但如此,那人軟磨硬泡,非讓歐陽月將百里宿也帶來,所以等歐陽月與劉氏過來的時候,眾人再看到百里宿也有些懵,這麼小的孩子很少人會帶來宴會的,就怕在這里面出了什麼事,再一個宴會的主辦方也怕出事擔了責任,但看姜萱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親熱的拉著歐陽月談笑,時不時的模模百里宿的小臉,眾人便也沒當一回事,雖然都禮數齊全的向歐陽月行了禮,可是身份相差太大,這些人也不敢冒然去搭話。
是以此時姜萱便拉著歐陽月進了主臥室,兩人剛一坐下來,姜萱就變了臉色︰「辰王妃明人不說暗語,將玉佩交出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且那東西本來就是我母後娘家的,你沒有拿著它的理由,如果你覺得吃虧本公主願意出黃金萬兩來買。」
歐陽月心中冷笑,這就是強取豪奪,睜著眼楮說瞎話了,若不是她之前早知道這些,經過姜萱幾次三番的折騰,還真要相信姜萱的說詞了,面上卻是疑惑的道︰「姜萱公主何出此言,本王妃向來不喜歡說慌的,本王妃手中確實沒有大乾皇後娘家的祖傳玉佩啊,有違此言願遭天打雷劈。」那本就是軒轅家的家傳玉佩,當然不是大乾皇後的了。
姜萱面上變了變,眸子卻後陰了一層,她不管寧氏是不是出于恨意胡說的,只要有那個機會她就要做到,這可是事關她的幸福,她絕對要在離開前拿到此玉佩,反正那玉佩現在有出處了,不是寧氏就是歐陽月,至于被當時的強盜搶走姜萱卻不怎麼在意,雖然那可能性有些低,但是她已傳信回去,讓父皇派人去尋了,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能在大周找來,她的計劃才能得以實施起來︰「辰王妃,你是聰明人,本公主也喜歡與聰明人說話,你拿著那玉佩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雖說當初母後娘家曾言會為了這玉佩的主人做件事,可是兩府的身份不同,同為皇室若是暗中做了什麼交易,被人知道後,怕有些人不會往好了想吧,所以這交易多半是不成功的,那辰王妃拿著這玉佩能有多大作用,只要交給本公主,給你萬兩黃金,這買賣不虧。」
歐陽月淡淡一笑,眸子有如水晶,透亮的好似所有秘密都無所遁形道︰「這麼一小塊玉佩姜萱公主願意出萬兩黃金去買,實在超過它本身的價值了,別說本王妃沒有,就是有,以姜萱公主對此玉佩的重視程度,本王妃也不會相信這種說詞的。」
姜萱面上一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必你很清楚,本公主馬上要走了,在此之前這是最後的努力,本公主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仗,辰王妃你覺得你有本事逃過本公主的手掌嗎。」
「姜萱公主此意是想強來不成?」歐陽月眸子也漸漸泛起冷意。
「沒錯,強來又如何,本公主今天強迫帶你出來,就想過強來,更加不會給你反抗的機會。」姜萱自信滿滿沖著歐陽月笑了起來,那笑容還帶著幾分人。
歐陽月不屑冷笑︰「這里可是大周,敢做出對王妃不利的事來,你便是一國公主,也別想安然離開,為了塊玉佩竟然做出有損兩國和平的事,姜萱公主可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
姜萱低聲笑道︰「實話告訴你,本公主今天的目的呢,便是你。你身為辰王妃,乃皇室宗親,而且又生了大周皇帝第一個皇孫,你對他們很重要,如此重要的人,若是被人發現與男子鬼混,並且這個鬼混的男子會在此時提出很多證據,證明你懷的百里宿就是他的孩子而非辰王爺的,你覺得是你先死,還是本公主先死呢。」
歐陽月面色驟然一冷︰「想不到姜萱公主行為這麼齷齪,也怪不得這個年紀了並沒有成親,做的出此等事情的你,怕也不是什麼自愛的女人吧。」
「啪!」姜萱回手猛的給了歐陽月一巴掌︰「本公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瞧瞧這美麗的小臉,接下來可是要哭的梨花帶淚了,想想便讓人心疼呢。」
歐陽月側過頭去,輕輕撫著臉,剛才她能躲卻是故意沒躲,反而幽幽的沖著姜萱道︰「之前本王妃與姜萱公主離開,許多人都看到了,到時候本王妃若是出什麼事,姜萱公主你也必定會被人懷疑。而且姜萱公主想出此等歹毒之計,為何又要告訴本王妃,這讓本王妃有了準備對姜萱公主的計劃無益吧。」
「因為過一會本公主便會與你親親熱熱的出現在眾人在面前,你可以選擇告訴她們本公主要對你行使的計劃噢,你也可以逃跑,不過本公主一定會將你抓起來的。」姜萱低聲笑了起來,就算告訴歐陽月整個計劃又如何,她堂堂大乾公主要害彼國王妃的清白,別說沒人信,就算有人信,歐陽月有那個臉說出來嗎,到時候只會讓人覺得歐陽月她瘋了。
當然姜萱敢讓歐陽月來,她就不會讓歐陽月有機會逃走。
「那就試試吧!」歐陽月起身便往外走。
「辰王妃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是覺得本公主在大周境地,不敢做出什麼是嗎,但不要忘記了,這驛館是本公主的地方,而你的孩子就在驛館之中,本公主很感謝你今日帶他前來。」姜萱突然諷笑了起來,歐陽月轉過頭來,眯著眼楮看著姜萱,低笑出來︰「那麼姜萱公主,咱們試目以待吧。」
走出房間時歐陽月停頓了下,腦子思量了許多,面上沉了沉,她原本是沒想到姜萱這麼窮凶惡極,必竟這乃大周朝境地,姜萱若是敢做出這種事來,她就別想平安回到大乾去,即便她是公主,一國皇室也絕不容易她這等污辱之事,沒想到姜萱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來到花園之時,歐陽月來回掃視,卻突然發現劉氏與冬雪抱著百里宿都不見了,歐陽月心中一沉,面上卻是一冷,姜萱果然動作了。
「砰!」
卻在這時歐陽月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力氣之大,她差點被整個撞飛出去,要不是她急忙站定腳步,便要被帶出去了。
「 里啪啦!」突然間外面傳來劇烈的打斗聲,本來還正在談笑風聲的眾人大驚失色,卻是看到大乾驛館外突然沖進來一群黑衣人,其中領頭突然大喝一聲︰「抓了大乾大皇子與公主,此地之人全有了,格殺勿論。」
「刷!」說完,他便是一刀,直接將離他最近的貴婦劈殺,那貴婦脖子中刀,頓時血流如柱,瞪大眼楮死在當場。
「啊!殺人啦!」
「救命啊!」這里頓時大亂起來,那黑衣人一擺手,後面的人突然揚起一片粉沫,歐陽月早在混亂之跡,跑到一邊,看到這粉沫當下閉氣裝著暈了過去,那些黑衣人連著又砍了幾刀,幾人當場死忙,卻在這時場中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昏倒下去,歐陽月半眯著眼楮觀察著,都沒有被砍傷,卻是依勢暈倒,那藥粉應該是迷藥一類的東西。
歐陽月心中微微一緊,這跟姜萱說的並不一樣,這些人是姜萱的,還是其它人呢,沒等歐陽月想多久,那些黑衣人將人控制住後,便緩緩向歐陽月走來,似乎站在她頭頂上看了一會道︰「就是這個,帶走!」
接著歐陽月感覺有兩個人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拖到後面其中一間房子里,然後這些人便退了出去,不一會門‘吱嘎’一聲打開,有個略顯焦急的步子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她的時候,發出一種人的笑意︰「好,好,果然是軒轅月這個賤人,做的好,太好了!」
「人帶來了,一會你們自己對質吧,本公主不管你們之間的仇恨,本公主只要玉佩的下落,尋的到玉佩,她生死就由你選擇了。」這人自然是姜萱了。
原來如此,歐陽月一直不肯進寧府,所以姜萱現在尋這玉佩一直是單方面見會見不同的兩人,自然公說公有禮,婆說婆有禮,一般情況下姜萱也不可能控制的了歐陽月,而當兩個人對質的時候說慌的人總要有些心虛,而且兩人對質也更突然出現紕漏。姜萱之前是故意那麼說的,因為她有自信,歐陽月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說出那些便是故意讓歐陽月慌亂想逃,這時候驛館內闖進這些黑衣人,正好給了眾人一個盲點,姜萱現在想做什麼都行,因為沒有人看到,最後她們這些人死掉了,也會推給那些突然出現的人,只是到那個時候怕是沒人找的到這些人。
「姜萱公主放心吧,民婦一定讓軒轅這賤人說出事實來,不知道公主人可準備好了。」這聲音說的十分的興災樂禍,甚至帶著點咬牙切齒。
「放心,不過就是男人嗎,本公主準備不出來,外面不還有那麼多賓客嗎,隨便找一個兩個不就行了嗎。」姜萱聲音冷淡的不盡人情。
那聲音大笑︰「對對,多些男人,這賤人最是下賤了,跟她那死人娘一樣,沒了男人就活不成,天天頂著那張臉勾搭男人,還裝什麼純情,哈哈,我突然想起當初歐陽柔被群男毀了清白之事,想必那些男人就算之後下去見閻王,能跟瑯琊大陸第一美人有一次歡愉也會十分高興的。」此人越說越暢快,也似想到那情景,臉上激動的發紅,眸子瞪的圓圓大大的,一臉的興奮。
歐陽月緩緩睜開眼楮,看著一臉發狂的寧氏,低聲笑了起來︰「寧氏,原本你安安穩穩的,或許本王妃還會放你一條活路,可惜你卻恨不得早點死了往本王妃手上鑽。」
「歐陽月,你沒暈!」寧氏一愣,厲聲沖著歐陽月喝道。
姜萱卻並不在意,好似早料到如此,只是站在一邊上看戲一般,歐陽月平淡的看著寧氏︰「寧氏,從始至終你的遭遇都是你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別人,你卻將這怨恨越積越大,被人所利用,真是可笑,你以為你做完這件事後,還活的成嗎。」
「哈哈哈!活,我早就不想活了,但在那之前我卻要看你死,不,在死之前我要看到你被男人奸一污,被很多男人奸一污,讓你變成連青樓最下賤的妓一女都不如的下賤貨色,我要看看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還怎麼敢在我面前猖狂,哈哈哈。」寧氏張狂的大笑,看著歐陽月,一臉的陰森。
這屋子里不止是三人,還有十余個身強體壯的男子,而且看他們耳邊太陽穴突出,都是武功極好的練家子,姜萱冷漠的看著歐陽月︰「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說是玉佩的下落,不止你,還有百里宿等人本公主都不會為難,但你若是不識相,今天本公主便依了寧氏的願意,讓你好好享受下伺候男人的滋味,那百里宿也會被當成孽種殺死,你可想清楚了。」
歐陽月冷淡的看著姜萱,甚至還有些同情她的表情,看的姜萱一愣,歐陽月已經開口道︰「姜萱公主,本來我們或許還能成為不錯的朋友,可惜你听不進人話,這個寧氏根本恨透我,說的話豈能當真。你敢這麼做,就要承擔你這麼做的後果。」
姜萱冷笑︰「軒轅月,你真當自己神機妙算嗎,我看你就不要逞強了,快將玉佩交出來,本公主可以放過你。」
歐陽月譏笑道︰「姜萱公主,你真當本王妃是嚇大了嗎,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死,死在凌辱之後,然後對外宣布我這是畏罪自殺對吧。」
「你很聰明,只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姜萱無所謂的笑道。
歐陽月笑了起來︰「來不及了,不見得吧?」歐陽月突然笑了起來,「姜萱公主要不要本王妃想想呢,你這麼急著想要得到這玉佩,怕是這玉佩根本不是大乾皇後的娘家的傳家之寶,不然你不會如此費心,也不要說什麼這是出于孝道,你信我都不信。從當初姜萱公主找本王妃時,本王妃便在想若不是如此,姜萱公主為何這麼在意呢,而且此時出使大周還由大乾大皇子隨行出使,如此重視這玉佩起碼也得是大乾皇帝要的,姜萱公主一直眼光很高,作為皇室公主,多半是要為了皇家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姜萱公主這等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同意,這個玉佩重要的程度或許能夠改變你的命運,本王妃突然來了興趣了,姜萱公主要是一直生活在大周朝,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姜萱冷笑的臉突然一變︰「你想說什麼。」
只見歐陽月突然一動,速度之快竟如風速一般,擋在姜萱之前保護他的兩個大漢,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突然眼楮圓瞪,脖子上鮮血如柱一般飛射而出,再幾個眨眼的功夫,姜萱的脖子突然一緊,她呼吸猛的一顫,耳邊竟然聞到了奇異的香味,歐陽月低笑起來︰「這香味好聞嗎,她的名字叫迷情香,是青樓最下三濫的藥,說是毒卻無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
姜萱心頭一顫︰「軒轅月,你敢,你敢壞我大乾公主的清白,整個辰王府都會萬劫不復。」
歐陽月低笑,回頭一記,突然襲向見情況不對要往外走的寧氏,寧氏整個身子向後一倒,連驚呼都來不及,突然覺得胸口大痛還沒消去,脖子突然一涼,汩汩的液體往下流去,「砰」寧氏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歐陽月一手勒著姜萱的脖子,防止那些大漢上前救姜萱,看到寧氏倒在地上時,姜萱呼吸一緊,就听到歐陽月一種發自地獄一般的冰冷聲音響起來︰「姜萱公主,本王妃自然不會傻的給人抓了把柄,你沒听過一個詞叫禍水東引嗎。」
姜萱一驚,突然間她感覺混身發熱發燙,連呼吸都緊了起來,面頰通紅,感覺到歐陽月身上散發的冷意,竟然無比舒服︰「嗯……你什麼……意思!」
歐陽月冷笑︰「將你留在大周,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