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術走近她，彎下腰柔聲問，「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穆在芯搖頭，手仍摁在小月復上，「老毛病！」
鄧術追問，「是什麼老毛病？」
穆在芯不答話，臉卻紅了。
馮一航犀利的眼光橫掃而來，他看著眼前臉紅得像個隻果的女生，嘴角又露出了他那穆在芯所認為的標志性的邪笑，淡淡的。
這笑容剛好被穆在芯看到，她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好吧，具體哪里疼？」馮一航認真起來了，調整了坐的姿勢。
「小月復。」
「什麼樣的疼？」
「酸痛、脹痛！」
「程度，輕？中？重？」馮一航有板有眼的問，儼然一行醫多年的老醫生在向患者詢問病情。
「輕度。」
「陣痛？還是持續的痛？」
穆在芯想了兩秒鐘，答，「有時候是陣痛，有時候持續痛。」
「你說是老毛病，多長時間發作一次？」
「經常是一個月，有時候是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說到這，穆在芯忽然住了嘴，臉脹得通紅。
鄧術急了，「瞧你疼得臉都憋紅了，我送你去醫院！」
馮一航立即制止了他，他從鄧術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眸子里似乎閃過一道殺氣，「不必了！我帶她去。你忙你的去吧！」
留下餐費，然後不由分說，在穆在芯嗷嗷大叫以示反抗的聲音中，抱起她就走，把個鄧術看得目瞪口呆。
「該死的胖子，我又沒生病，我不去醫院，快把我放下來！」穆在芯嬌柔的身子在他寬厚的懷里掙扎，如同一個小女人。她越是掙扎，馮一航的心就更加癢癢的。
他抱著她大步向前走，直奔穆在芯的宿舍而去，然後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穆在芯以為他要干什麼壞事，一骨碌馬上爬起來就往外走。
馮一航摁住她，認真的說，「你來了大姨媽，不好好休息，想跑哪里？你是輕度的痛經，不用作什麼處理，好好休息就是了。」
穆在芯驚出一出汗，「你怎麼知道的？」
「是個男人都知道，你臉紅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更何況我是一醫學生。只是鄧術那個笨蛋沒反應過來而已。」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那麼多廢話？」被他給耍了，穆在芯又羞又惱。
「那是廢話嗎？你個小女生，月經失調，自己是醫學生也不好好調理！好了，衛生巾在哪？我給你拿。」馮一航平靜的說著，卻把穆在芯听得臉紅耳赤。
她吞吞吐吐，「剛來實習，我還沒準備……」
「你看你，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好吧，我給你買去。要什麼牌子的？ABC？蘇菲？七度空間？要帶翅膀的還是沒翅膀的？」馮一航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我給你拿主意，就用ABC吧，我覺得這個牌子的還不錯！」
他關上門，走了。
穆在芯嘴巴張得老大，這個胖子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怎麼好像比女人還懂？比我媽還嗦！
她皺了一下眉頭，手放在小月復處，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