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航眼珠子在周圍轉了一下,一清工走過來的時候,便將其手中的抹布一撕為二,在自己兩個大拇指上纏了厚厚一層,隨後放在三姑口中,用力往下一按,再往後一推。
「卡!」的一聲,三姑的下巴恢復原樣了。
所有人唏噓不已。
三姑動了動嘴巴,咦,好了。于是,一連串的道歉語從她嘴里吐了出來。
六婆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干什麼的?是不是練過什麼功夫?」
馮一航甩掉抹布,瀟灑的說,「我是殺豬的!」
「啊?真的是殺豬的?」三姑六婆七嬸異口同聲。
清潔工呆呆的說,「那塊抹布我是用來抹床的!」
馮一航撇撇嘴,「可惜了,怎麼不是抹廁所的?」
這邊三姑一听,連連干嘔了起來。
馮一航忽然抓住穆在芯的手擠出人群,「快走,保安來了。」
不遠處,幾個高大的保安正威風凜凜、踏著大步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而來,他們的年齡都是二十多歲,穿著黑色制服。
「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個保安虎視眈眈盯著每一個人,眼里射出殺氣,那神情,似乎巴不得所有人都是罪犯,好讓他一舉截獲,好在上頭面前領功受賞。一條黑色警棍在他右手中,有節奏的輕打在左手掌心處。那氣勢,似要把肇事者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叫不出爹媽!
三姑把手放在兩下頜骨處輕揉,扯著酸痛的嘴巴,憤憤的說,「是一個殺豬的!他想做了我們姐妹三!」
罷了還添油加醋、滔滔不絕的胡說了一通。
「夠了!人呢?」警棍保安打斷了三姑的話,不耐煩的問。
三姑手一指走廊的一邊,「跑了!」
「走!別讓他到其他地方鬧事!」警棍保安手一揮,其余兩人就跟著他追人去了。敢在我管的地盤鬧事,簡直膽大包天!
這邊,馮一航牽著穆在芯的手,已經從五樓跑到了一樓,他光著身子,活像馬達加斯加里的河馬,身上的肥肉上下左右晃動。
人們看著這個異類,手上又拖著個清秀的女孩發了瘋似的逃命,偷偷樂著。
「瞧,殺豬的……」
「額,小三……」
「噓,別亂說話,他會功夫,小心把你下巴卸了!」
……
終于逃離了醫院,穆在芯已是笑得喘不過氣來,剛才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癮了!她暫時忘記了三姑六婆七嬸罵她「小三」「銀婦」「打胎」等等不堪入耳的話語。
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在馮一航的手里,想起歐碧碧,她立即止住笑,甩開了他的手。
要是歐碧碧又發現他們如此親密,恐怕不是撞牆這麼簡單了。估計會把菜刀架在穆在芯的脖子上,這麼風險的事,她可不干!
馮一航眼里劃過一絲難以理解的、復雜的色彩。
路人依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祼著上身的他。
「我們一起去吃個飯。」他說。
「謝了!」穆在芯冷冷的回答。她見證了歐碧碧的瘋狂,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下去估計會演變為一哭二鬧三上吊四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