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您快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曹公公在身後一個勁地催我。
「你要我去干什麼。」
「還用問嗎,師傅您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當然是去表白了,趁著班長現在情緒不穩,趕快趁虛而入呀,旁邊還有宮彩彩這個見證人,效果更佳啊。」
「表白個屁,你沒听班長說的都是討厭我的話嗎。」
我直接把捏扁的啤酒罐丟向曹公公的狗頭,現在我也心緒紛亂,顧不得保護自然環境了。
曹公公一縮脖,啤酒罐擦邊而過,仍然帶著一臉奸笑說︰
「師傅您怎麼不明白啊,班長這類女生,一貫都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
看我拿目光瞪他,他連忙改口道︰「總之,根據我玩H-GAME多年的經驗,師傅您現在出去,當著宮彩彩的面,大膽地給班長一個擁抱,解釋一下誤會,再說幾句肉麻的話,班長基本就淪陷了。」
「誒,你怎麼知道班長是誤會我了啊。」我和小芹因為拉鏈勾在一起,蹭來蹭去的時候,曹公公又沒在旁邊。
「弟子不知道啊,不過,為了攻略班長,就算不是誤會也必須說成誤會啊。」
「你說的好像,我非常想攻略班長似的……」
曹公公轉了轉賊溜溜的眼楮,「難道師傅您不想嗎,像班長那樣平時獨立自主、威風凜凜的人,被師傅攻略以後,不但要表現出小鳥依人的姿態,進一步的,昔日的正義魔人在還要在師傅身下輾轉承歡……想一想我就不行了,一庫……」
別憋紅了臉學A`V女`優的台詞了,我才沒有想到那一步呢,雖然長期以來鐵血孤狼也被正義魔人冤枉過很多次,但我沒有想過那麼報復啊,為什麼弄得好像H漫的情節,罪犯××女警官啊。
「是誰,誰躲在樹叢里。」
盡管外面有諸多噪音的干擾,班長還是發現了我們師徒二人的存在。
立即警覺地看著我們藏匿的方向,奧巴馬也狗仗人勢,突突突向前沖了幾步,把班長手中的狗鏈抻得筆直。
雖然沒有穿警服,但活月兌月兌已經是一個帶著警犬的女警了啊。
奧巴馬在班長的調`教下,似乎比在艾米手中還要听話啊,班長沒白看那本《犬類育成手冊》啊。
「馬上出來,不然我放狗咬你們了。」
班長在對方身份不明的情況下,立即恢復了平日的鎮定和嚴厲,她把纏在手上的狗鏈松開了半圈,如此威脅道。
听說樹叢里藏著人,宮彩彩害怕地直往班長身後躲。
「是、是老虎吧,一定是老虎來吃我了。」
熊瑤月在山腰上嚇唬過宮彩彩的話,她居然一直記到現在。
奧巴馬突然不叫喚了。
听宮彩彩說樹叢里可能是老虎,奧巴馬立即就不叫喚了。
臥槽你成精了啊,听說可能有老虎就慫了嗎,不但不叫喚了,還跟宮彩彩一樣往班長身後躲,你是希望班長用血肉之軀來替你對抗老虎嗎。
班長不是大喇叭,身後本來就沒多大地方,奧巴馬嫌宮彩彩礙事,就惡狠狠地叫了兩聲,把宮彩彩嚇走了。
于是這條哈士奇心安理得地獨佔了班長身後的位置,只從班長的小腿旁邊探出個狗頭,觀望樹叢里到底有沒有老虎。
「奏……皺……揍……」沒地方躲的宮彩彩,顫抖的嘴唇里發出密碼一樣的單字。
我靠你要變身成魔法少女小圓嗎,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和科學幸福教的外星生物簽訂契約變成魔法少女了啊,原來白教授的真身是QB嗎。
「舅……舅……」
誒,怎麼又叫起舅舅來了,寵物醫院的小丁曾經說起,《魔獸世界》資料片多次延遲的時候,曾經冒出許多「舅舅黨」,說自己舅舅在九城、網易上班,知道內情什麼的……不過那是哪一年的黃歷了,就算宮彩彩你舅舅在網易上班,也打不了老虎吧。
至少得在梁山泊上班,去過景陽岡的武松才行吧,難道武松是你的舅舅嗎。
那個……舅舅就舅舅吧,總比武松是你的叔叔強,否則你父親就是武大郎,母親就是潘金蓮啊。
當然父親也可能是西門慶的說……
「舅……舅……救命啊,。」
宮彩彩拼盡了全部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
結果因為太害怕了,還不如溪水的聲音大。
原來是喊救命啊,膽子小的連呼救都做不來,你要是被壞人劫走的話,他們連你的嘴都不用堵啊。
果然你不適合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社會生存啊,果然魔法少女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宮彩彩你生錯了次元啊,我們的世界充其量是一本校園都市小說,你在魔法玄幻小說中才可能當女主角啊。
比如《巴拉巴拉小魔仙》什麼的……
「不用怕,這山里不會有老虎。」班長冷靜地說道,宮彩彩怕得出不來聲她不意外,但是奧巴馬作為一條體型蠻大的狗,居然拿自己當擋箭牌,實在是讓她萬萬沒想到。
「我叫舒莎,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只這麼大的狗……」
我自動腦補了班長以網絡熱劇《萬萬沒想到》中王大錘的語氣,說出上面的自我介紹。
「小巴。」班長自作主張給奧巴馬取了這麼個昵稱,「別給哈士奇丟臉,你用鼻子聞聞,就知道樹叢里沒有老虎了,你勇敢點,回去我喂你牛肉吃……」
哈士奇這種2B犬種,根本沒有臉可以丟吧,而且班長你確定這麼復雜的話,奧巴馬它能听懂。
你妹的居然听懂了啊,不但能听懂「老虎」這個詞,居然理解了這麼長的句子啊,經班長提醒,才探出鼻子嗅了嗅空氣,發現沒有大型貓科動物的氣味,立即牛起來了啊,重新往班長身前一站,一副「千軍萬馬,舍我其誰」的威風啊。
你牛個屁啊,二得連自己的嗅覺本能都忘了,而且一塊牛肉就把你收買了嗎,當年斯巴達三百勇士,是為了烤牛肉去守溫泉關的嗎。
我覺得再不出來,班長說不定要加碼(比如給奧巴馬一個羊腿),萬一奧巴馬利欲燻心,沖進樹叢一通亂咬,我和曹公公就倒了八輩子霉了。
「班長,別開槍,是我。」
我舉著手在樹叢里冒了個頭,不知為什麼,把「別放狗」說成了「別開槍」,而且下一句「皇軍讓我給您帶個話兒」,差點月兌口而出。
班長立即滿面羞紅,那顏色,和溪水交相呼應,都快湊成詩句「長河落日圓」了。
發狠地咬了咬嘴唇,刺過來的眼神好像要剜我的肉,握住狗鏈的手在微微顫抖。
「你……你什麼時候躲進去的。」
最後問出了這麼一句,並且表面鎮定、內心十分緊張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啊……不是老虎……」宮彩彩受了剛才的驚嚇,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河邊卵石上。
我仔細想了想,如果說我一開始就躲在樹叢里,把班長她們剛才的對話全听了去,那不但會顯得我並非君子行徑,更會令班長尷尬萬分。
于是我咳嗽了一聲,指了指身後盡量低頭,想要蒙混過關的曹公公。
「我剛過來,是曹公公想要拉屎,害怕有蛇,才好求歹求讓我過來陪他的,你們看,,他褲子還沒月兌下來呢。」
班長露出嫌惡的表情,那是自然,哪個女生會喜歡看男生(尤其是曹公公這種極品)大便啊。
我踢了曹公公一腳,「快月兌啊,你剛才不是說快拉褲子上了嗎。」
曹公公可能是害怕班長發現自己手里的微型攝像機,為了保命還真不含糊,立即把褲子一月兌,露出比月亮還白的兩瓣,,臥槽今年八月十五我不賞月了。
「嗯……喝……嗚……」
曹公公從鼻子里哼出各種便秘時該有的聲音。
班長立即把目光扭開,氣憤道︰「咱們上山的時候,不是發現了一個公共廁所嗎,雖然有點舊,距離山頂也有幾分鐘路程,但是你們也應該去那里上廁所啊。」
「曹公公憋不住了。」我說,「而且拉在樹根底下,不也是一堆自然肥料嗎。」
其實,我覺得曹公公本身就是一堆自然肥料,最應該直接埋在樹下。
班長捂著鼻子,牽著奧巴馬躲開了,奧巴馬倒是一副很有興趣的表情。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嗎。
半途上扶起了腳軟無力的宮彩彩,兩人一狗回到山頂營地去了。
不過臨走時,眼角余光看了看已經走出樹叢的,我臉上的表情,好像要確認我有沒有說謊話,自己剛才和宮彩彩的那番對話,是不是被我听去了。
我假裝嫌臭,故意不去回應班長的目光,使勁在鼻子下面扇風。
班長一步三回頭地,深感懷疑地走了。
我長吁一口氣,心想好不容易度過了眼前的危機,卻發現不知何時,我假裝嗅到的臭味,真的出現在了鼻子底下。
曹公公在樹叢中向我抬起狗頭,一臉痛苦地說︰「師傅,您能幫我拿張紙過來嗎。」
尼瑪假戲真做了啊,誰讓你真的在這大便啊。
「也不怪我嘛。」曹公公委屈地說,「本來剛才就吃了不少東西,師傅您又讓我蹲在這,一月兌褲子,感覺就來,有什麼辦法。」
「我沒帶紙,用樹葉吧。」
把曹公公丟在樹叢中以後,我回到山頂營地,發現班長兌現了剛才的承諾,在喂奧巴馬吃烤牛肉。
表情貌似很歡快,但眼神中寂寞如雪,每當不小心和我的目光相接觸,就立即扭開,還少見地懷著一種怨懟之色。
看著另一邊的熊瑤月在沒心沒肺地大吃大喝,我覺得班長這麼誤會下去也不是辦法,小芹是女朋友還是妹妹暫且不說,應該把熊瑤月跟我只是哥們的事,跟班長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