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吃了太多海鮮,暫時躺在野餐墊上起不來了。
「如果只有我和葉麟同學兩個人就好了,明明在野外可以做很多事的……」
小芹望著天邊的雲彩,喃喃說道。
除了仍然像一具女尸一樣動都不動的莊妮以外,大部分女生都受了熊瑤月的脅迫,排起隊來,往我這兒送沒有切的甜瓜。
她自己則夾在中間,想魚目混珠。
不知道她計劃偷走菜刀有什麼用,或許只是班長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罷了。
「葉麟,你去歇會,讓我來切吧。」第一次把兩個甜瓜送來的時候,熊瑤月很熱情地對我請求。
「不給。」我攥緊手里的菜刀,「誰不知道你特別容易玩月兌啊,別人身上沒有自愈因子,挨了一刀就該見閻王了。」
「我保證不玩月兌~~~~」為了能代替我,熊瑤月居然搖著肩膀向我發嗲,不過她眼神中對菜刀的執念出賣了她。
絕對是想「嘿,,哈」地,把甜瓜在菜板上一刀兩斷,再配以某種帥氣絕招的名字,比如「迎風一刀斬」、「」EX咖喱棒「吧。
折疊菜板本來就不穩當,甜瓜和菜板掉到地上還是小事,萬一菜刀月兌手,把曹公公以外的人砍死,豈不是造了殺孽。
「小氣鬼,我不會放棄的。」熊瑤月「切」了一聲就重新跑到隊伍末尾去了,其他女生則戰戰兢兢地把甜瓜上交到我這里。
我當著她們的面切好,然後盛在搪瓷托盤里讓她們帶回自己的野餐墊,也別說,倒是跟我一個人完全操辦相比,提高了一點效率。
「謝、謝謝啊。」許多女生從我這領走切好的甜瓜時,都會略微低頭表示感謝。
端著甜瓜往回走的時候,還蠻奇怪地回望我一眼,好像我這個體委自上任以來,頭一次有了點班干部的樣子。
喂喂喂,之前的校內籃球大會,我表現的也不錯吧,為什麼只有分你們食物的時候,才對我有好印象啊。
果然只要常送甜食給女生,就能跟她們搞好關系啊,流傳在網上的「巴普洛夫把妹法」,第一條就提到要讓妹子習慣從你那里獲得甜食啊。
怪不得上次在多媒體教室,老師閑著要給我們放電影的時候,好多女生提議看《查理的巧克力工廠》啊,許多男生還覺得那片子無聊舉手反對,,活該你們孤獨一生啊,聰明的給我立即去小賣部買巧克力送給女同胞啊。
「吃不下了,嗚嗚嗚~~~連甜瓜也吃不下了……」
熊瑤月詢問小芹要吃幾個甜瓜的時候,小芹傷心地躺在野餐墊上回答。
「戰五渣。」熊瑤月撇了撇嘴,「原來你和大喇叭就這麼點實力,以後別說你們跟我並列。」
自豪什麼啊,你們仨並列在什麼好地方也行,完全只能並稱初二(3)班女生中的三大吃貨吧,你現在成了吃貨當中的吃貨,有什麼可驕傲的啊。
就算是生性膽小的宮彩彩,也拒絕不了甜食的誘惑,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隊尾,想看看可不可以領到一些甜瓜。
不過也有可能,是跟宮彩彩一個野餐墊的懶惰女同學說︰「彩彩你去領些甜瓜吧。」于是從來不懂得拒絕別人的宮彩彩,就肩負著重大使命,用科學幸福教教給她的方法鼓足勇氣,朝著我這邊的龍潭虎穴進發了。
她自然也踫上了同在隊尾,將最後兩個沒切的甜瓜抱在懷里的熊瑤月。
宮彩彩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是熊瑤月突然把其中一個甜瓜拋給了宮彩彩。
「嗚啊。」宮彩彩驚慌失措地把甜瓜抱住了,好懸沒掉到地上。
「看我不弄死你。」熊瑤月眼神凶狠地伸出了手。
宮彩彩嚇得緊閉了雙眼,一副「對不起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悔恨表情。
結果熊瑤月出手的目標,卻是盤旋在宮彩彩頭上的一只蚊子。
「孽畜,受死吧。」熊瑤月用體育課接沙包的手法,迅即無比地捏住了蚊子,並且拳頭一攥,讓它死無全尸。
宮彩彩這才明白,剛才熊瑤月把甜瓜扔給自己,是為了空出一只手來。
「謝、謝謝你幫忙。」宮彩彩抱著一個甜瓜有點手足無措地說,「不然我就要又被叮出一個包了,好癢好痛的……」
大部分的蚊子包是小芹害的吧,趕快去給我道歉啊。
宮彩彩細皮女敕肉的,被蚊子叮過的地方通紅的一片,過敏反應很大,班長給她涂了很多花露水,也不太見效。
「小意思啦,我是滅蚊委員嘛。」熊瑤月並不以恩人自居,呵呵笑道。
借助打蚊子的小插曲,熊瑤月和宮彩彩並列在隊尾,小聲交談起來,好像是熊瑤月在向宮彩彩推介自己的防蚊經驗。
我忙于給其他女生切甜瓜,就沒有一直注意她們兩個。
話說為什麼沒有男生抱著甜瓜過來讓我切呢,仔細一看,都到隔壁,抱著西瓜去讓班長切了啊,班長對菜刀進行了嚴格管理,不靠譜的人不讓踫啊。
誒,難道在班長眼里,我也能算得上一個,稍微靠譜的人嗎,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黑長直的班長握著菜刀,非常熟練地切開西瓜的樣子,引得所有男生和一部分女生都在觀看,仿佛是一種藝術性的表演一樣。
不愧是常年在廚房忙碌的人啊,切碎西瓜的動作行雲流水,如庖丁解牛,而且精確無比地,將西瓜分成了大小完全相等的20塊啊,個體差別以微米計啊。
好厲害的強迫癥,總覺得萬一有一天我做了很對不起班長的事情,被班長殺死分尸,也一定會把我的尸體分成大小均等、彼此對稱的很多塊。
啊,好懸沒切到手,三心二意的話,等不到班長把我分尸,我就自己把自己分尸了。
于是趕緊把目光轉回來,專心切我的甜瓜。
跟班長切的西瓜相比,我的甜瓜切得歪歪扭扭,七長八短,燕瘦環肥,不過沒傷到人,已經比熊瑤月來切,要好得多了。
不一會就又輪到了熊瑤月,她抱著最後兩個甜瓜,笑眯眯地看著我怎麼接過去。
還能怎麼接過去,像上次一樣,先把菜刀(手柄帶索套)掛在身後的燒烤架上,然後再去拿你手里的甜瓜唄,你以為我會隨便把菜刀放在菜板上,讓你有機會偷走嗎。
明明已經過了正午,卻感覺天氣比剛才更炎熱了,難道是土地里涵養了熱量,起到了天然暖氣的作用嗎。
大家的班服都是白色T恤,此時缺點也顯露了出來,,反光嚴重,晃得我的眼楮酸脹,,我剛才一直盯著自己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耀目的光線之下,熊瑤月手中的甜瓜簡直和班服T恤成了同一種顏色。
不過我仍然準確無誤地接過了兩只甜瓜,放在菜板上準備切碎。
從剛才起,一直向熊瑤月請教防蚊經驗的宮彩彩,隨著隊伍的移動,下意識地將自己排在隊尾(真是乖孩子),而熊瑤月沒有機會偷到菜刀,失望地滑到一邊,悲嘆著自己的刀法無法施展了。
非常像在肯德基排隊時的樣子,宮彩彩手里雖然沒有抱著甜瓜,此時也習慣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應該是熊瑤月答應,把這兩個甜瓜的其中一個,切開後分給宮彩彩,好讓她帶回自己的野餐墊向同學復命吧。
結果我犯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錯誤。
熊瑤月曾經把一個甜瓜扔給宮彩彩,給我造成了,宮彩彩也抱著甜瓜的錯誤印象。
她什麼時候把甜瓜收回去的,我沒看見。
而宮彩彩雙手在月復部交叉握緊,仿佛在祝禱「請把甜瓜分給我」的姿勢,和熊瑤月抱著兩個甜瓜的姿勢,有一定的相似性。
我前面說過,由于陽光刺眼,我已經覺得大家的T恤和甜瓜,在顏色上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我居然忘記了,宮彩彩其實,並沒有抱著甜瓜。
明明最後兩個甜瓜,已經被熊瑤月交給我了,不應該再有甜瓜出現在女生懷里了。
可是酸脹的眼楮前方是什麼,大小和形狀,以及陽光勾勒出的陰影,都和甜瓜高度相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把宮彩彩抱著的兩個甜瓜接過來。
「嗚……」
我剛接觸到甜瓜表面,宮彩彩就像被拖上岸的魚一樣,瞳孔擴散,面色慘白,驚懼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誒,被酷暑折磨得心煩意亂的我,詫異地發現這兩個甜瓜是軟的,還喪心病狂地捏了捏。
柔軟當中透著緊實,緊實當中透著柔軟,要比喻的話,應該手感最像牛女乃果凍吧。
直到宮彩彩全身像是觸到兩億伏高壓電一樣劇烈顫抖,並且通過柔軟的甜瓜把顫抖傳到我手上,我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齷齪的事。
我勒個去,。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當著所有同學和老師的面,我居然伸手去握宮彩彩的胸部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要怪只怪我被太陽曬暈了頭,還有宮彩彩你的胸部太超標了啊,(縱然是我手掌寬大,也沒有完全握住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我不但光天化日去模女孩子的胸部,還極其流氓地揉捏了十幾秒鐘。
大家和大家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把罪惡的雙手抽了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分到甜瓜,反而被我當眾襲胸的宮彩彩,心中的委屈難以言表,她軟塌塌地癱坐在草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紅,大哭道︰
「已、已經嫁不出去了~~,,都怪我嘴饞~~~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