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脅艾米說,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果`照發過來,我看都不看就會立即關機,一直關機到野游結束,然後把手機交給彭透斯,讓他幫我把照片刪掉。
反正彭透斯是絕對的0號,對女性半點生理都沒有,艾米換衣服、洗澡都不避諱彭透斯,甚至還讓他給自己涂防曬油。
見我態度異常堅決,艾米很掃興地「切」了一聲。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果`照了……」
我剛要松一口氣,艾米緊接著又說︰「我很無聊,陪我玩猜謎的游戲吧。」
「好哇。」我回答,「我出題目還是你出題目。」
「輪流出吧。」艾米抻了個懶腰之後說,動作在浴缸里帶起嘩啦啦的水聲,「規則是這樣的,咱們倆各自拍體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後發給對方,讓對方猜到底是哪里……」
這跟剛才的果`照有什麼區別啊,我不信你會真的拍手或腳這類好猜的東西,你特麼不會想拍特寫給我吧。
「誒,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機不防水,我站起來拍一下……」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給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點正常的話題,我就把手機摔碎。」
「哼,是誰規定兄妹聊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點氣悶地問我,「規則、法律、道德,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東西。」
這都是你從艾淑喬哪里學來的吧,給我學點符合你年紀的事情啊。
「埃及法老就一直有兄妹結婚的傳統……」不學無術的艾米,居然開始跟我舉歷史上的例子。
「那是為了皇室權力不外流。」我嚴肅批判道,「而且很有名的圖坦卡蒙法老你知道吧,他就是兄妹結婚的後代,圖坦卡蒙患有畸形足,不到20歲就死掉了。」
「那是因為古人技術落後。」艾米不以為然,「現在的DNA科學,幾乎已經可以‘定制嬰兒’了,有錢人可以先享受這個技術,再說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你再說這個話題,我就掛電話了。」
「掛就掛,有什麼了不起,死男僕。」艾米氣哼哼地首先掛了電話,似乎還把手機摔了出去。
我把發出忙音的手機舉在耳邊,惘然若失。
隔了三分鐘,突然我的手機發出了短信提示音。
懷著不妙的預感,我沒有打開短信,只是看了看發信人,。
是艾米發過來的彩信啊,不能看啊,我可不能跟妹妹玩這種沒節操的猜猜樂啊。
正要長按觸模屏,將這條短信刪掉,不料門外傳來了曹公公的聲音︰「師傅,我負荊請罪來了……」
本來就心情緊張的我,手指一抖,沒能呼喚出下級菜單,而是直接點開了那條短信啊。
電阻觸模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沒錢我就買電容屏了,還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嗎,你讓我看見了妹妹的果`體,今晚我要把你喂奧巴馬你知道嗎。
我以為自己要自戳雙目才能以謝天下,但是彩信附帶的照片,卻不是什麼隱私部位,而是艾米沾著水珠的白淨小手。
蓮藕一般細女敕,滿溢著出塵之美,如果不是對我豎中指的手勢,就更好了。
門外的曹公公見我不答話,也不敢繼續敲門,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覺得艾米對哥哥豎中指很不禮貌,于是我也豎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給艾米發回去。
但是正在編輯彩信的時候,我心中一顫︰不對,中國人看見豎中指這個手勢,首先反應是「干你娘」,但是對于歐美人來說,這個手勢代表的是「法克魷碧池」,去掉髒字就是「我要干你」。
所以艾米給我發豎中指的照片,除了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外,還有一層隱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樣回復一個豎中指的手勢,豈不是我們兄妹倆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嗎。
就算艾米入鄉隨俗,覺得豎中指表示的是「干你娘」,我也不能這麼發回去啊,她媽就是我媽啊,我雖然討厭艾淑喬,但是我的口味還沒有那麼重啊。
于是放棄了發彩信,只發了條短信︰「早點睡覺。」
艾米沒理我,大概是對我進行放置play了。
又傳來敲門聲,並且相當急促,相當不客氣。
我很生氣,一邊把門打開,一邊罵道︰「死胖子,你還有臉回來……」
結果敲門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這三個字,就舉起龍蝦鉗,來掐我的胳膊的肉。
「那個,玉紅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趕緊求饒,大喇叭一向對我不錯,罵她「死胖子」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切,算你嘴甜。」大喇叭把龍蝦鉗收回去,斜著臉問我︰「葉麟你會打撲克吧。」
「還可以吧……」我這時看見對面的房間開著門,班長卻不在里面,奧巴馬被暫時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個坐墊,其中是一個是空的,另外三個坐墊上,分別坐著怕狗的宮彩彩、逗狗的維尼,還有對著前兩個人生悶氣的小芹。
不過這三人倒都拿著一手撲克牌,過來找我的大喇叭,手里也有半副牌。
「是這樣的。」大喇叭向我解釋說,「剛才我來找班長玩撲克,結果班長去找于老師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去了,我就叫了鄰屋的維尼和小芹,加上宮彩彩,一塊來打牌……」
「那不是挺好嗎。」我覺得小芹正應該多參加這類群體娛樂活動,這樣才能學會和他人正常的交往方式。
「好是好。」大喇叭拍了拍肚子,「結果小靈通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罵我是老母豬,老娘能咽下這口氣嗎,我非回去跟小靈通一起,把這家伙罵得狗血淋頭不可。」
「等等。」我問,「你在自己的微博上上傳過自己的照片嗎。」
「沒有。」大喇叭回答,「我那是美食微博又不是模特微博,再說我怕上傳照片會被人PS惡搞。」
隱約覺得,留言罵大喇叭的,說不定是現實生活中認識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剛才被大喇叭踢過的曹公公。
我把意見一說,大喇叭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好哇,姑女乃女乃今天非得把這死太監給拆零碎了不可。」怒氣沖沖地就要走。
走了半步,回身把半副撲克遞給我,對我說︰「因為是我叫大家出來玩牌的,半途退場太不像話,所以你就替我玩一會,沒問題吧。」
我接過撲克牌,並且囑咐大喇叭,讓她抓住曹公公以後,揍得狠一點。
大喇叭做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手勢,地動山搖地走了。
前腳剛走,小芹就對宮彩彩和維尼說︰「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撲克也是和葉麟同學兩個人玩。」
宮彩彩本來就害怕小芹,維尼對小芹心里有愧,所以小芹這麼說,兩個人都很尷尬的樣子。
「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撲克才有意思呢。」說著走進門來,在大喇叭空出來的墊子上坐下了。
按順時針方向的話,小芹是我的下家,宮彩彩是我的上家,維尼在我對面,大喇叭在四個人中間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飲料,維尼嘴沒閑著。
我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了門,這樣一來,就是我和三個女生一條狗,共處一室了。
「汪」,奧巴馬對著正在吃「旺旺仙貝」的維尼叫了一聲,維尼作勢要把仙貝喂給它吃,結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氣得奧巴馬直翻白眼。
坐在小芹和宮彩彩中間的我,將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後問︰「你們剛才在玩什麼。」
「在玩狗。」維尼答非所問。
「在意`婬葉麟同學。」小芹的回答更加離譜。
「在……在玩斗地主……」宮彩彩怯生生地說出了我想要的答案,雖然這里面按家境區分,宮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當年舉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時候,宮彩彩不幸地生為地主的女兒,那可就要吃盡流氓無產者的虧了……
「我不會玩斗地主。」我說,「咱們換一個玩法吧,玩50K怎麼樣。」
「我什麼玩法都會。」維尼一邊喝營養快線一邊說,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也不在乎。
「葉麟同學說玩什麼就玩什麼。」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宮彩彩沉默著沒說話。
于是我們四個人玩起了50K,奧巴馬擺出一副「我是賭神」的2B表情,在旁邊看著。
然後宮彩彩就輸了。
輸得慘不忍睹。
如此沒有挑戰性的游戲,維尼首先受不了了。
「喂,彩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會不會玩啊。」
宮彩彩低著頭,身子微顫地說道︰「我、我不會玩……斗地主也是姑媽剛剛教會我的……」
「誒,那剛才葉麟問大家會不會玩,你怎麼不說自己不會。」
「我……」宮彩彩顫抖得更厲害了,「我不敢說……」
宮彩彩既害怕大型動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維尼雖然有時候會維護她,可也有讓她困擾的時候,所以如今在房間里,宮彩彩就是對著4個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無援地期盼著班長回來。
我提議改成玩「抽鬼」,這種超級簡單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會,就算不會也能立即學會。
奧巴馬在旁邊很2B地點頭,好像它能听懂人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