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著問小芹,能不能把她綁架了N年的擎天柱大哥還給我,結果,。
剛剛還寫暑假作業寫得好好的小芹,頓時淚如泉涌啊。
那是怎樣一種表情啊,悲傷而又無助,就好像是跟松鼠說︰把你存儲用來過冬的栗子都交出來吧。
小芹哭泣的面孔,就如同我要剝奪她生存的根基似的,仿佛她得了離開擎天柱大哥就會死的病,而我正不顧她的死活,要把她的心肝寶貝搶走一樣。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只是在向你索還我自己的東西啊,為什麼搞得我反倒像是惡人似的。
「要、要拿走是嗎。」
小芹抽泣著,眼淚巴叉地問我,她至少承認擎天柱大哥確實是在她手里,而不是像以前編的瞎話一樣,被黑社會搶走了。
現在仔細想想的話,黑社會不是跟你一家子的嗎,你父親是三合會聚英堂堂主,妥妥的黑社會啊,霍振邦為什麼要從你手里搶走擎天柱大哥啊。
小芹捂著胸口一陣心悸,本來就感冒的她,因為哭泣而再次咳嗽起來。
「我……咳咳……我會把擎天柱大哥還給葉麟同學的……本來就是葉麟同學的東西……嗚嗚……」
一邊哭一邊咳嗽,你這副可憐相,魔鬼也會動容啊,口頭上說會還給我,眼神里卻盡是不舍之意,臉上的哀戚表情更是夸張到爆,,好像我索還的不是一件玩具,而是跟她的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至少應該是自願贈送的好不好,哪有搶來的定情信物啊。
因為我14歲了已經不怎麼喜歡機器人玩具了,所以也不打算把小芹逼到這步田地。
「喂,你別哭了,我不著急要了,暫時放在你那吧。」
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對小芹出言加以安慰。
「真、真的。」小芹抹眼淚的手暫停在臉頰上,如同重新得到過冬栗子的松鼠。
「真的。」我故作瀟灑地擺了擺手,以示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沒有擎天柱大哥也能活。
「謝謝,謝謝葉麟同學你遷就我。」小芹向我道謝,語氣中帶有明顯劫後余生的意味。
怎麼看怎麼覺得,寄放在小芹那里的擎天柱大哥,似乎是她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正因為她把擎天柱大哥藏在一個自認安全的地方,才可以承受得住從「女朋友」被降級回「青梅竹馬」的打擊嗎,如果我從她那里索回擎天柱大哥,她才會覺得我是要「徹徹底底」地跟她斷絕關系嗎。
真是傻姑娘,咱們倆的關系,不管我老爸和任阿姨之間怎麼發展,早已經沒法斷絕了啊,沒有擎天柱大哥做聯系也不會斷絕的。
不過為了讓你感到安心,擎天柱大哥就暫時寄放在你那里吧,反正我知道你也有好好照顧他。
「我、我把臉哭花了,我去洗一把臉。」小芹表示自己要去一趟衛生間。
「你感冒了,記得用溫水,別用涼水,知道嗎。」我囑咐了一句,小芹點頭進了衛生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以後,我發覺自己也想上廁所。
下意識地打開103房間的方面,走到外面,打算用走廊上的員工廁所。
出門後才想起,不管是101房間還是103房間,都是有兩個衛生間的(其中一個單獨衛生間,另一個和浴室在一起)。
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放放風也不錯。
004和一個我叫不出名字的保鏢在走廊里巡邏,他們見了我都蠻熱情地打招呼。
彭透斯以下的保鏢都不知道我和艾米的真正關系,但是他們貌似拿我跟很久以前,艾米曾經暗戀的那個俄羅斯狙擊手瓦夏作比較,覺得我雖然被艾米以「男僕」之名呼來喝去的,但其實在艾米那里有很高聲望,他們可得罪不起小主人身邊的紅人。
盡管追根究底,這些保鏢都是艾淑喬的雇員,但是為了保護我妹妹也算殫精極慮,還要經常被脾氣不好的艾米責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因而我一向是對他們很客氣的,某一次艾米心情不好,不讓我靠近房車里她的私人區域的時候,還曾經跟保鏢們擠過如同沙丁魚罐頭的車後艙,要知道那里的兩排小座位擁擠不堪,為了不擅離職守,就連小便都要直接對著地板中央的一個圓孔解決,實在是凸顯了資本主義世界的罪惡等級制度。
因為我在保鏢們面前既沒有小人得志的嘴臉,也不會自高自大,仿佛一抬手一投足都是屈尊降貴,施惠于人,更多地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同行,只是保護艾米的普通一分子,所以保鏢們對我的印象倒也不錯,雖然大部分保鏢都和我語言不通,我還是能看出他們眼神中的善意。
我使用走廊里的員工廁所的時候,恰好遇上了也來小便的郁博士。
「啊……女人真麻煩,要是能給她們編一下程的話……」
在我左邊系褲腰帶的郁博士抱怨著,他大概正煩惱于陳穎然對他的漠視。
我覺得郁博士不單單應該被漠視,還應該再鄙視一下,誰讓他害我被班長誤會,以為我天天看的。
于是我眯著眼楮諷刺郁博士︰「那啥,真沒想到你還會對陳穎然那樣的真人感興趣啊,我還以為你只對A`V女`優和機器人感興趣呢。」
郁博士左右看了看,四外無人,便模著剛剛剃過胡子的光潔下巴說道︰「你對我的看法只是偏見,要知道,我只是比較欣賞成熟一點的女性而已,陳醫生正好符合我的審美,另外,其實我對雇用我的艾淑喬女士也比較感興趣……
住口啊,你大爺的,雖然我不承認艾淑喬是我的媽媽,但你也別當著我面說,你對我的生物學母親感興趣啊。
內心里懷著對郁博士的深深鄙視,我回到了103房間,發現小芹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眼巴巴地等我回來。
對大門望眼欲穿的表情,跟我曾經養過的那只小狗似的。
「我、我還以為葉麟同學生氣了,因為我不肯把擎天柱大哥還給葉麟同學,所以葉麟同學把我丟在這里了呢……」
「我沒生氣,我只是突然忘了房間里有兩個衛生間了。」我聳聳肩,「還要繼續寫暑假作業嗎。」
「嗯。」小芹很高興地點頭,如果被老師看見她這麼熱心學習,一定會感到欣慰吧。
于是我們安靜地寫了一下午的作業,什麼值得記述的事情都沒發生。
實在要說的話,就是在寫作業的時候,我的橡皮不小心掉到桌子下面去了,因為掉落的位置離小芹比較近,所以小芹自告奮勇地要幫我撿橡皮。
穿小吊帶連衣裙的女孩,俯身在地毯上,拼命伸手到桌腿和牆角的縫隙里去,幫我撿橡皮。
你的這種姿勢,裙子下面的小都要向我露出來了,雖然沒有達到露出內褲走光的程度,但是月亮一樣圓滑的曲線,仍然在我眼楮底下暴露無遺啊。
細白粉女敕,在陽光下擁有如同象牙的質感,並且還擁有象牙並不具備的彈性。
「咳、咳」
小芹因為伸展身體去撿橡皮,而壓迫了胸腔,稍微咳嗽起來,但是仍然堅持不能半途而廢,馬上就可以夠到橡皮了。
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病毒性心髒病,我禁欲太久的原因,當時我心里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我居然想……想伸手去模小芹的。
流氓啊,剁手啊,前兩天她是你女朋友的時候你不模,現在退回到青梅竹馬的關系,你卻想模嗎。
不但是青梅竹馬,過段日子還可能是你的妹妹啊,義妹也是妹妹啊。
模妹妹的,而且還是在妹妹身患感冒,幫你去桌子下面撿橡皮的時候,趁人之危,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哥哥嗎。
最後我心中那個正義的小人獲勝了,因為我不知道真的模了小芹的的話,之後要怎樣收場。
我可是有心髒病在身的人,過度激動會死掉,而且維尼一會就該拿著自己的暑假作業過來抄了。
小芹沒用太多時間就撿回了我的橡皮,還因此把鼻子蹭髒了一塊,弄得像個小花貓似的。
當小芹恭恭敬敬地把橡皮交給我的時候,我不禁因為剛才自己心里的罪惡想法而感到內疚。
可是一看到那塊白白胖胖的橡皮,我馬上又聯想到小芹的臀部膚色和形狀,真是其心可誅。
最後維尼也沒有拿作業過來抄,貌似是她接到從前的網吧站隊「荒原狼」的求助要求,要幫他們打一場比賽,雖然現在已經是半職業戰隊的人了,維尼卻沒有忘記從前的兄弟,欣然同意,結果暑假作業的事就被撇在一邊了。
「反正等到你們全寫完了,我再抄起來也方便嘛。」維尼在電話里如是說。
在晚飯之前,我抽了個空,和老爸談了談火球叔想要對歡樂谷情趣用品店入股,參與經營的事,老爸表示只要對方人品沒問題,可以考慮。
那個,火球叔到底有沒有人品問題,這是個難下定論的事情啊,一個想爆佷子菊花的叔叔,你說他是好人別人也不信吧。
總之我問了老爸大致意向,也算完成任務了,反正火球叔現在只是打算經營「歡樂谷變態用品店」來報復社會,還沒有把入股「歡樂谷情趣用品店」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