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903】 刀刀見血

作者 ︰ 廢鐵行者

小李手持水果刀向莊妮發動攻擊的時候,距離較近,有可能出手阻止的是我和馬警官,我因為使用發勁氣血翻騰慢了一拍,馬警官首先從後面去追小李了。

然而,睡在地上,做夢夢到夏威夷的白西服卻在此時翻了個身,險些將馬警官絆倒,馬警官一個趔趄,眼看著是沒法阻止小李行凶了。

看到我已經將煤氣罐奪下,走廊里的公安干警立即跑過來支援,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小李的刀刃距離莊妮雪白的頸項只有一臂之遙了。

千鈞一發之際,班長從衣兜里掏出一支鋼筆(她把鋼筆借出去在披薩外賣收條上簽字以後,收回來以後就一直藏在身上),摘下筆帽,以拋飛鏢的手法,讓鋼筆在半空劃過一道烏光,而筆尖深深地扎入了小李手背的皮膚上。

小李吃痛之下動作為之一滯,但他不愧為冬山七雄戰斗力最強的人,他用另一只手拔出鋼筆扔在地上,惡聲惡氣道︰

「居然還有刺蛇嗎,看來接近戰很危險啊。」

居然把黑長直的班長比喻為刺蛇,班長不就是向你扔了一支鋼筆嗎,那和《星際爭霸》刺蛇的骨針哪里相像了,你才是刺蛇,你們全家都是刺蛇。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班長拋鋼筆的啟發,小李將持握水果刀的手臂舉高做蓄力狀,貌似也要對著莊妮來一記貨真價實的「小李飛刀」。

他這種行為,有點像是弓兵沖倒長矛兵跟前,再拉弓射箭,不過莊妮太專注于猛戳倒地的蘿莉控3號,無論小李采取什麼樣的攻擊恐怕都躲不過去。

有了班長拋擲鋼筆爭取的一、兩秒鐘,我勉強調勻氣息,身體恢復了活動能力。

雖說莊妮曾經試圖刺殺過朕,朕也不是天天以怨報德的白蓮花聖母,但是在那一瞬間,朕的身體實際上是先于思想行動起來的。

想當年,我在大雜院里的鄰居小魏,在大寧江里溺水被路人見義勇為救上來以後,路人被問及當時心里怎麼想的,有沒有想過冬天下水很危險,對方回答︰「腦里什麼都沒想,因為我會游泳,所以立即就做了。」

我此時的理由也十分相似,因為我有能力阻止小李,所以立即就那麼做了。

半轉回身,一個勢大力沉的橫掃踢腿。

我沒有留手,首先小李的抗打擊能力極強(後頸挨了小芹一記手刀,居然幾分鐘就站起來了),不夠剛猛的打擊根本就阻止不了他。

其次,我使用化勁的熟練程度雖然與日俱增,發勁卻沒有太大長進,只能用兩手使用發勁,並不像小芹那樣,可以把發勁用兩腿也使出來。

所以我這次踢擊,只是一個14歲少年出于本能的攻敵之必救,如果小李不躲閃防備的話,被我的掃腿擊,勢必要失了準頭,沒法對莊妮使用小李飛刀。

小李居然沒躲,我的掃腿結結實實地擊小李的身體側面,讓他悶哼一聲,整個人撞在走廊的瓷磚牆壁上,踫撞力之大,讓走廊上方懸掛的馬克思畫像掉了下來,正砸在小李的頭上。

然而小李的意志力超過常人,受到我和馬克思的合力重擊,居然還是把水果刀扔出了手。

幸好是漫無目的地沖著地板上扔的,那個方向並沒有任何人……

不對,有人,存在感不強的于老師正趴在牆壁和地板的夾角處瑟瑟發抖,悲劇啊,躺著也刀啊,小李的水果刀無情地穿過了于老師的褲,扎在了于老師的上啊。

「啊啊啊啊。」于老師慘叫起來,他向來暈血,剛才見莊妮狂捅蘿莉控3號,就已經腿軟得站不起來了,現在用手一模自己上全是血,立即暈過去了。

那啥,于老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趴在那邊,我因為老爸曾經當過大學教授,所以還是蠻尊師重道的。

這個時候,蘿莉控3號已經被莊妮捅得快變成鮮血噴泉了,兩個公安干警從後面過來想把莊妮架走,然而莊妮紅了眼楮向他們揮舞已經斷裂的美工刀,不允許男性靠近自己。

「耿玉紅沒事。」班長向莊妮走近了一步,「你快把刀放下,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小靈通倒也沒閑著,她把摔到間平台的大喇叭給攙了上來,大喇叭只有額頭上有一塊淤青,衣服上沾了些灰,他看見如同飲血羅剎的莊妮,一時驚呆得說不出話來。

看見大喇叭完完整整地走回來了,莊妮眼的瘋狂之色立即消退了大半,趁此機會,小芹閃電般從我身邊掠過,扣住莊妮的脈門,讓她松開了美工刀。

「干得好。」我向小芹點了點頭,因為莊妮討厭男人的接觸,所以由小芹來解除她的武裝最合適不過,,雖說有點危險,但是小芹已經先斬後奏的做完了,我也只能對她的「好人好事」進行夸獎了。

「我沒事。」看到血染羅裙的莊妮被小芹拉開,並且有公安干警過來查看蘿莉控3號的傷勢,大喇叭從震驚恢復過來說,「莊妮,你沒必要為了我做得這麼過分的,我又沒死……」

「我不是為了你。」被小芹架住的莊妮把目光轉到別處,「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單純的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干掉罷了。」

「不坦誠一點兒可是交不到朋友的喔。」小芹在莊妮身後以很偉大的語氣說道,仿佛她自己有了熊瑤月那個閨蜜以後,已經成了交朋友專家似的。

「不用你管。」沒法擺月兌小芹鉗制的莊妮橫眉立目道,「我只是覺得大喇叭太胖了,如果她死掉的話,我需要挖一個航空母艦那麼大的坑才能埋掉她,所以我才生氣。」

「誒,那不是大象和螞蟻的笑話嗎。」小芹嬉笑道,「那個笑話里講,大象和螞蟻才結婚一天,大象就得禽流感死了,然後螞蟻邊哭邊挖坑,說︰‘我下半輩什麼也不用干了,光埋你了,’」

「我不是螞蟻。」

「只否定螞蟻,沒否定結婚嗎。」小芹不依不饒。

馬警官和趕上來的幾位公安干警,對我們初三(3)班的學生心理素質之強,感到驚詫莫名,,剛剛從精神病劫持犯的手底下逃出生天,地上還躺著滿肚是血的蘿莉控3號,和滿是血的余老師,居然還有女生能講笑話。

幸好于老師的不是要害,蘿莉控3號的肚皮脂肪很厚,莊妮的美工刀又在半途斷掉,讓他逃過一死,只是受了重傷。

滿打滿算,這次我進入激烈戰斗狀態也不足兩分鐘,但是由于使用了陰陽散手的發勁,讓我感到異常疲勞,臉色發白,需要休養。

班長知道我臉色發白的內情,就擔起了後續處理的當事人代表工作,無論是警方的詢問還是學校方面的意見,都不用我操心了。

聞訊趕來的學生家長有不少,我老爸和任阿姨也分別趕來了,大喇叭和小靈通的媽媽憑著跟女兒相似的身材,辨識度還真高,熊瑤月的父母當著警察又互相罵了起來,讓熊瑤月感到異常丟臉,于是一見到我們幾個平安出來,問了幾句事情經過,就拉著自己的父母回家了。

由于我體力低落,在任阿姨的大黃蜂跑車後座上休息的時候,對于老爸的問話只能「嗯」、「啊」地作答,不過老爸見我沒受什麼外傷,也就安心下來了。

班長的父母則是從上海打來了電話,舒哲在姐姐獲救之後才通知了父母,所以他們倒也沒有受到過多驚嚇,只是對于冬山市的治安問題大加指責,更加打定主意要班長高以後到上海去讀書。

這一起案件,最後以「精神病人因為臆想而擅闖學校,劫持學生」來定性了,被追究最大責任的人,是管理不嚴的精神病院院長。

而二十八方面,由于保安不足引起的安全疏漏,也受到了家長們的指責和攻擊,老校長覺得這件事里面必須有人負責,不然難以平民憤,而保安叔佷倆其實挺冤枉的,當時一個在前門站崗,一個在後操場調解二年級和一年級打籃球引起的糾紛,實在是人手不夠用所致。

開除兩個保安當然是常見的推卸責任的做法,但是老校長沒有這麼做,他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檢討說是因為學校在安保方面的花費不足,才會發生今天這種讓學生處于危險之的事情。

為此老校長引咎辭職提前退休,讓一直想要上位的副校長,如願以償地轉正並且上了電視。

當然,副校長本來在今年考以後就要接棒了,老校長在此時把爛攤推給他,實在是相當滑頭,但是如果副校長不願意自己走到風口浪尖,老校長又要在辦公室椅上裝作心髒病發作,副校長不得不硬著頭皮出現在攝像機前面,回答記者的刁鑽問題(其就有冬山新聞台的記者趙遙)。

在此事件當,受傷最重的人無疑就是蘿莉控3號,莊妮的行為也難以說成是正當防衛,即使說是防衛過當也極其勉強,然而蘿莉控3號被搶救回來,恢復意識之後,居然主動請求警方不要追究莊妮的責任,因為「被貧乳蘿莉戳幾刀也頗有快感的」。

警方在感到目瞪口呆的同時,又考慮到莊妮是未成年人,而她能混入戒嚴的教學樓,也有警方的一部分疏忽責任,所以沒有對莊妮的行為進一步追究,只是給她安排了幾次心理輔導課程。

另外,于老師作為人質唯一受傷的不走運者,卻因此交上了自己都不曾想過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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