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樣了,找到小閑了嗎?小閑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伊巧美見伊壁千回來,急急的問道。
早上伊小閑出門時,她就發現她臉色不是很好,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還沒見伊小閑的身影。
各方勢力開始追查伊小閑,現在人又失蹤了,說她不擔心是假的。
「你自己看!」
伊壁千冷哼一聲,坐到主位上,一個信封甩到桌上,拿起茶水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硬板的臉色不難看出,此時的他很火。
伊巧美偷瞄了他一眼,拿過信封,一看封面上的字臉唰的一下變白,陶源谷!
竟然是陶源谷寫來的。
「你們要找的人在陶源谷,我們只是借用一下,時機一到人自然奉還,保證完好無損,但若你們擅闖陶源谷的話,也別乖我沒給你們留面子。陶源極」
「這、這、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
伊巧美搞不懂了,他們什麼時候又得罪那老頭子了。
難不成他們發現了什麼?要殺小閑嗎?不對,信上說了,會保伊小閑完好無損。
可又為什麼抓了她呢。
「寫信通知壁煞樓那邊不要有動作,我相信那老頭子不會不講信用的,還是先靜觀其變吧,另外叫陶源谷那個人保護小閑」伊壁千此時的雙眼顯得深沉,語氣也帶著絲絲壓力。
有勢力的都知道,陶源谷與壁煞樓勢不兩立,勢同水火的原因都是因為陶源谷谷主陶源極和壁煞樓的隱長老之一伊壁千,倆人爭女人從朝廷爭到商場然後到江湖,最後美人玉損,倆個都沒吃好,雖然如此,可兩人的戰爭是從來都沒停止過的。
伊巧美知道此時的伊壁千如靜止的猛獸,只要你去踫他,不管是誰都會死的很慘。
她微微行禮,蓮步退出了大堂,向書房而去。
剛才真是嚇壞她了,她還以為他們查出了龍靈的身份,想要在伊小閑身上得到什麼呢。
想這個秘密在江湖中隱藏了數十年,想要解開也沒那麼快,而且秘密過的越久解開就越難。這麼一想伊巧美的心也放下來了。
進了書房,她擬了一封書信,打開窗戶對頭上喊道︰「墨」
「屬下在,小姐有何吩咐」一道黑影以非人的速度從上面掉下來,等看清後,黑衣人已經單膝跪在了窗前,恭敬的對伊巧美說道。
「把這封信交給樓主,另外帶口令,讓九閣先不必行動,靜觀其變,安些哨子在陶源谷外圍,只要一見小閑出現,立馬安全帶回,記住只可言勸不可武力,若是小閑真的在陶源谷,那就讓安插在陶源谷的人小心了,若是小閑掉了一根頭發絲,讓他提頭來見,立即去辦」
伊巧美將信封交給墨,雙手抱胸,眼中冷光歷顯。
陶源谷若真是做出什麼事,壁煞樓也不是吃醋的。
「是」名為墨的黑衣人道。
身影一閃,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各大江湖門派都收到了陶源谷和壁煞樓關系緊張的消息,可好笑的,沒有一個人肯動作,因為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倆個門派沒事搞搞緊張啥的,從來沒有一次是真的打起來的。他們才沒有被別人耍的嗜好,被耍了幾次也變得聰明了。
這些緊張只能給他們八卦嗑瓜子,因為倆派的關系搞倒這倆門派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零。
接連三天世界如同進入了靜音一般,還是那個循環,平平靜靜中含著絲絲緊張,卻沒有絲毫異動,壓抑的氣氛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而伊小閑這邊不分日夜,在第一間房和第二間房里串來串去,除了伊小閑在竹林小築外,只有陶源極來過,送茶送飯送點心。
陶源極知道伊小閑現在不適合被打擾,就算來了也只是默默放下東西又離開了。
伊小閑沒想到這個蠱毒這麼厲害,忙的她東忙西轉。而那三個受‘福’的呢則是躺尸了三天。
「閑兒,怎麼樣,還沒有進展嗎?是不是太勉強了,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吧,畢竟你還小,這麼毒的東西恐怕也不是你能駕馭的」
施醫五天了,三個人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還愈加的虛弱,呼吸一下有一下無,臉色蒼白無血。
怎麼看都是快要死的樣子,陶源極真的是擔心了。
以為是伊小閑拉不下面子說自己醫不了,擔心的問了句。
若真的不行,他也不會怪她,畢竟她還小。
「1、2、3……99、100、101……」
伊小閑根本沒時間理陶源極,他在那里有閑話,還不如還幫她擦擦汗。
手中的銀針隨著自己的聲音一根一根插到三人的穴位上。
在這五天內,她已經慢慢的了解了他們身中的蠱毒,這種蠱毒叫中指蠱,只能從倆個中指指尖傳播,而且還要有各自的血作為媒體,她有點佩服三人了。
真懷疑這三人是不是有意讓自己中毒的。
明明很難傳播的,卻一下子連傳三個人。要說這蠱,毒,還真毒,只要三個人在三米內範圍便會造成體內蠱蟲的反應,可謂算得上是撕心裂肺的痛,要說不毒呢,還真不毒,只要三個人不在三米內範圍,那麼蠱毒便和一個靜靜的小肉塊一樣呆在人的體內。
承受撕心裂肺的劇痛的最後結果不是七竅流血就是變成下蠱人沒有思想的奴隸。
這種蠱一般用在西疆族的犯忌夫妻身上,只要倆人在三米之內,普通人就可能直接痛心至死,有武功的可能也不能動彈了。
陶源極見她一直專心于施醫,一點沒有理他的意思也就聰明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或許她真的能解也說不定,呵呵。
「等一下」
陶源極剛退出去,伊小閑便出了聲。
「這是報安信,麻煩交給我爹」
伊小閑推開一絲門縫把信遞出去,感覺有人接過,關了門,又開始在三個病人之間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