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十四章︰妻主。
白玉桌上,三十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陸續呈上,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勾起食欲,龍焰初與凰釵相依而坐,龍焰初很自然的為凰釵布菜,絲毫沒有做太子的架勢。夏公公看了微微蹙眉,想要說話,卻硬生生的哽咽了回去。凰釵柔笑,反過來給龍焰初夾菜。
這樣的情景硬生生將冰冷豪華的房間變成了溫馨小窩,夏公公看著一愣,看凰釵的眼神也變得順了,悄無聲息的將所有丫鬟下人遣退。
龍焰初抬起頭,想喊人布菜,卻見房間空無一人,愣了一下,那群奴才又做什麼了!算了,她又不是沒有手的人。
「在軍營這些日子肯定過的不好吧,多吃點」龍焰初為他夾了一塊錦鯉,柔笑道。
「焰兒」凰釵像是霧里看花的看著龍焰初,似乎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喃喃自語念道。
她以前是純真、冷戾、強大的,她也是隨意的,她可以讓男人嫁給她,也可以讓女人嫁給她,凰釵不知道自己當時的一句回應,交出了自己的心,她現在是溫柔的,讓人看不清真實性,可她卻是那麼吸引人的,仿佛她往哪里一站天下人的目光都會落在她的身上,高不可攀。
見凰釵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夾菜的手一愣,凰釵很美,他擁有男子所沒有的柔美,擁有千金所不敵的貴氣,他就像一顆閃耀的鑽石,卻帶著模糊的柔光,此時他就像一個迷路的精靈,失去了保護,像墜落的天使,帶點憂傷,眼神幾番變化之後,最後歸于清明。
溫柔一笑,「妻主也吃」
龍焰初手中的菜落進他面前的碟盤里,當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時,驚訝的睜大眼楮,「你叫我什麼?」
「妻主」凰釵溫柔的布菜,重復一遍。
「你是女尊國的男子?」龍焰初詫異失聲,她以為古代這樣的封建地帶,女尊是空頭白話,可眼前這個男子並非現代穿越而來,卻說出了妻主這樣詞!
凰釵也有些詫異龍焰初會說出女尊國三字,布菜的手一愣,看向龍焰初,最後還是衍下了眼里的傷痛說道,「沒錯,我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女尊國女舜國七公主」
龍焰初精明眼細的瞧見了他眼里那一絲傷痛,卻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那樣的眼神實在是太像自己了。
「太女垂憐我的美貌,硬要打破祖規娶我為妃,女皇大怒,說我紅顏禍水逐出女舜國,再不可歸順女舜國」凰釵最終還是忍不住抬起以被霧花包裹的雙眸堅定的看向龍焰初,他沒有什麼秘密,他的生命里除了驅逐,再沒有起伏,除了遇見她。
他不想隱瞞她,因為她知道她會芥蒂。
想起那段被自己的親姐姐性騷擾的日子,凰釵忍不住臉色煞白,被騷擾之後他還能淡然的過日子,很多人都說他無恥,下jian,不要臉,紅顏禍水。可誰又知道他反抗無用,只因女尊國的男子少了女子一分力量,何況她是女皇培養的下任女皇,而他只是個從小就不受寵的公主,母不親,爹早死。他沒有能力去反抗,也沒有膽量去反抗。
從被驅逐那刻起,那片土地的生活成了他心底的一片黑暗,要不是他遇到了師傅,恐怕現在早已成了流民區里一支殘破瓷瓶了。
這樣的他一定會被嫌棄的吧,可剛才他卻喊她妻主,他應該就如那些下人們口里的那樣下jian吧。一個殘破的瓷瓶妄想配上一只高高在上的金龍?簡直就是妄想狂。
他是不是以後再也沒臉出現在她面前了,可是他好舍不得離開她,好舍不得……「唔」唇角的柔軟瞬間驚醒了神游的他。
淚花模糊的眼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天資,凰釵自嘲的扯動著唇角,原來他也會哭……
他這是怎麼了?是在乞求她的憐憫嗎?是否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他就可以留在她的身邊……
十九年來,第一次,平靜的心湖蕩起了漣漪,他在害怕,在高興,在期待……
感覺到凰釵無神的回應,龍焰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心好痛,沒想到一直在她身邊如天使般純潔的男子心底竟然會被傷的不堪原形,靈巧的舌尖一點一滴將他的淚收入口中,「以後你的淚,只能為我流……」
她的安慰並沒有讓他的心更平靜,反而在心湖中掀起了巨浪,她是在說可以接受他嗎?凰釵緩緩掙月兌龍焰初的吻,氣虛柔弱的倚在她的胸膛,「我可以不在意你身邊還會有多少男或女,我只希望你能將我留在身邊,生死不渝」
他聲音是磁性的,也是誘惑的,也許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分辨東南西北的能力,可他的心卻不會再說謊。他擁有一顆男人無法睥睨的闊心,龍焰初輕柔的將他抱起,耳語,「如果有來生,我也會跟你至死不渝,相守一生」
可還沒走到床沿,門外便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急的就差把門砸開了。
房間里好不容易升起的曖昧氣息一下子被打亂,凰釵猛的驚醒,卻沒從龍焰初身上起來,龍焰初亦是沒理那敲門聲,一坐在冰玉寒床上,抬眼看去門邊。立即有倆個黑衣人出現,打開了門。
竄進來一個滿身狼狽的士兵,因為忽然門打開了,他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和力道一下子就在打在空氣上,摔了進來。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就是尋找人影,在看見凰釵龍焰初倆人抱坐在床上時,一愣。
立即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凰將軍安好」
「平身」龍焰初頭低到凰釵頸邊,貪婪的吸允著他的氣息。口中沒有絲毫不悅。
「凰將軍,弦歌小將軍和成渝將軍打起來了」本來柔弱無骨的凰釵,聞言身體一僵。
睜開眼看向抵在自己胸口的龍焰初,
龍焰初抬起頭來,沒有絲毫意見,霸道的吻住他的唇舌,把他想說的話都吞入月復中。房間里再次燥熱起來,下面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最後咬到凰釵嘴唇紅腫了,龍焰初這才分開他來。「去吧」
直到看見凰釵走出了卿酒齋後,龍焰初這才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又重新回到的餐桌上,見一大桌子菜還沒吃多少,目光又望向屋頂,倆個黑影落下,「你們將每個菜都夾點送去給凰將軍」
「是」
吩咐了一下後,龍焰初坐回座位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屋頂某人哽咽了一下。
龍焰初這一吃又是半個時辰,出去小便了一次回來又吃,足足吃了一個時辰,她才擦了擦嘴上的油漬飽嗝一聲,往冰玉寒床走去。
屋頂上的某人只覺得寒風瑟瑟,無法僵持了,潛入房間。
「焰兒,你明明知道我來了,為什麼還不讓我下來,為兄在上面吹的好冷」來人正是龍臧睿,一身黃褐色的衣衫正好忖了秋天的落葉,冷酷的容顏,此時略帶柔和,本來好看的,可眼里那點點算計的顏色愣是破壞了美感。
「你打攪了本宮的好事,我難不成還要請你下來供著不成?」他能派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弦歌和成渝打架,她也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抱怨他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轉念一想,龍焰初道︰「你這次又打什麼歪主意?」
他不找她還好,一找她準得由餿水要吐。
「不如你娶了凰釵如何?」他沒說讓她嫁給凰釵,他認為他們龍家的子嗣都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後宮,凰釵溫順的就像一只無害的白貓,當有人欺負主人時,它可以伸出利爪保護她,當回到家時它亦可以伺候她。
背叛的幾率也少了,他也比較安心了,畢竟子母蠱的期限快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龍焰初問的純真,臉上寫滿的疑惑好奇。
龍臧睿明白,這個妹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露出情緒,或許她臉上並不對心,「你早晚是要繼承龍國的,為兄不給你抓住點稻草,你一個女子……」
就算她有絕世武功又怎麼樣?擁有天人之姿聰慧過人又如何?在他眼里她永遠是哪個長不大的小妹妹。
「說清楚」龍焰初臉上微冷。
龍臧睿听龍焰初逼問,眼里劃過一絲傷痛,「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說完便消失了。
本想起身追的龍焰初動了動手,卻發現全身都動不了了,最後只能用復雜的眼神送離龍臧睿。
不!她不想這麼下去了,主動權應該在她手里,過了一個時辰,龍焰初終于可以動了,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臂膀,臉色沉的下人。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紫娘聞聲推門而入,見一直微笑的主子一臉陰沉,不知道怎麼了。
「派人給我查,查龍臧睿,查兵力是怎麼來的,查修建皇宮的金銀,查查,給我查!」龍焰初暴怒。
「是!」紫娘被嚇了一跳,很快單膝跪下道。
見主子沒吩咐了,紫娘這才開口道︰「主子,剛才雨寮國皇子雨俟頃有來找您!」
「他來做什麼?」吼了一聲吼龍焰初心情也好了,又慵懶的躺回了冰玉寒床。
「不知,他說只有見了主子才說」
龍焰初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揮揮手趕人。「好了,你下去吧,叫他自己進來就可以了」
……
「醫仙太子莫不要忘記了當初與在下的約定」混了幾個月江湖,連說話都有江湖味了。雨俟頃一身水藍色的錦裝,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做的清冷撩人。
「什麼約定?」龍焰初迷茫了。
「太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八個月前,太子可親口答應得到了武林盟主之位就為家母看病的~」話落雨俟頃自嘲的笑了笑。
他不過是她小時候的一個無緣的過客而已,這八個月來雖然不見的她有多忙,但看得出,她從來沒想起過他。甚至已經忘記了還有這麼個人吧。
想當初一個滲了水的干糧都能討得她的報恩,如今呢……唉~人心薄涼。
「你母妃還沒好?」龍焰初詫異挑眉。
「嗯?」雨俟頃被反問的莫名其妙,她母妃不是還在昏睡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給了你十顆丹藥。只要倆顆便可以救活你的母親,想來你母親遭到毒手肯定跟後宮爭斗有關,其它八顆也算是送她的未見禮了,如果你母妃再死了,就不關本宮的事了。本宮可算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