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告訴我真相。」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顯得很輕送,而就在他話音剛起的那一刻亞歷山德拉身上的痛疼也隨之消失了。
「你不恨我了?」
「更應該狠的人是我自己才對,我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你把我吞噬掉吧!」
「呵呵,‘血噬術’其實我並不會,還有我的生命也要走到盡頭了不然我也不會安排這一次的禪讓大會。」
「真沒料想到到頭來我一直認為的仇人竟會是我有虧欠的人,真是可笑。」
「或許你可以幫我。」
「幫你?怎麼做。」
「保護我的孫子米西米德!」
「你是什麼意思?」
「我會將自己最後的生命力賦予給你,但你要用一生來保護亞特桑蒂斯。」
「這算什麼?」
「一個承諾。」
「我有一個疑問?」
「說。」
「你的丈夫是誰?」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這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那……」
亞歷山大.宋的話還沒說完在在昏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點光亮,隨後兩人又陷入到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了,不同的是這次的暗又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那種說不出顏色的昏暗而化成了一種帶著淒涼的灰暗。
亞歷山大.宋和亞歷山德拉面面相覷,他們也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現在他們跌入了另一個人的陰謀當中,而且他們還並不知道這個陰謀者又是誰?
正在兩人疑惑的時候一個身披輕紗身形曼妙的女子出現在了這灰暗之中,雖然周圍一切都變得很模糊可唯獨只有這名女子卻是顯得那麼清晰。
「兩位得罪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來取兩件東西,第一件便是女王陛下您的那枚黑暗之晶,至于第二件……」
還沒等輕紗女子的話說完亞歷山大.宋就開口說道,「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的說話了,不過這次我原諒你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這就是你的下場。」說完輕紗女子長袖在身前一揮一個虛像出現在了亞歷山大.宋和亞歷山德拉的眼前。
虛像很簡單,虛像中一個和亞歷山大.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著,而這個虛像中那個人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兩條腿的骨頭都露了出來,從傷口上可以看出這些傷口都是被人有極薄的刀片片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亞歷山大.宋突然對著輕紗女子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不過很快的又安靜了下來。
「很好。」那女子的話剛說完亞歷山德拉卻動了,就見亞歷山德拉的身體突然變得模糊隨後在她剛剛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灘鮮血,這攤鮮血看似凌亂其實卻是一個古老的巫術法陣。
這個法陣突然間閃亮了起來,緊接著一只一只的黑色魔獸從中竄出。
「不好!」待那名輕紗女子發現事情不好時卻已經晚了一步,那些從法陣中竄出來的魔獸全朝著她撲了過去。
「凋零之舞!」
見躲閃已經來不及輕紗女子直接在原地舞動了起來,隨著輕紗女子曼妙身姿的翩翩舞動周圍的灰暗變得閃亮了起來,以輕紗女子為中心周圍開始散落起了白色的花瓣。光從花瓣看來分不清是罌粟還是仙女花,待這些花瓣落到地面的時候有開始變得灰白,同時那些朝著輕紗女子撲來的魔獸的身體也和花瓣一樣變成了灰白色定在了原地。
輕紗女子的身體繼續舞動著花瓣依舊在散落,而剛剛那些變得灰白的魔獸身體開始變得僵硬,然後僵硬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等輕紗女子停止舞動的那一刻這些灰白色的魔獸也一下在崩裂成一塊一塊的碎片。
處理完魔獸後輕紗女子慢慢走向一旁虛弱的亞歷山大.宋,直到輕紗女子走進亞歷山大.宋才看清楚這個女子之前所看到的臉竟然不是真實的臉龐,而是一張雕刻精密的玉質面具。本應在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身體亞歷山大.宋也沒有看見,他看見的卻是一種空洞,不知為什麼亞歷山大.宋腦海里有這樣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沒有身體。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那名輕紗女子突然冒出那麼一句令亞歷山大.宋感到很尷尬,不過在這種形式下尷尬卻又顯得那麼渺小。
「看來我要先那第二件東西了。」說罷輕紗女子的手從袖子中伸了出來。
與其說那是一雙手不如說是一雙爪來的更貼切一點,那雙所謂的手竟然是干枯到只剩下黑色的皮膚包裹著骨頭,不光這樣這雙干枯的手卻長著長長的指甲,乍一看去猶如是僵尸的利爪。
接下來輕紗女子做了剛剛虛像里的事情,就見她在亞歷山大.宋身前輕巧的舞動起來,隨著每一次舞動亞歷山大.宋身上就有一塊肉被片掉,不多時亞歷山大.宋的雙腿都變得血肉模糊隱隱還能看見有骨頭露出。
身為一個痛苦術士此時正承受著一種別人給他帶來的痛苦,如果這件事告訴別人定不會有人相信,這整件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諷刺。
亞歷山大.宋咬著牙說道,「你會下地獄的!」
「我就是從哪里來的。」說罷青衣女子變要給亞歷山大.宋最後的致命一擊。
「住手!我把黑暗之晶交給你。」這個時候亞歷山德拉女王突然又出現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灰暗的空間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隨後六個人閃了進來,這六個人正是金幣和根克他們。
見到亞歷山大.宋如此慘狀盧達旺便直接朝著罪魁禍首的輕紗女子沖出,手中的大劍也閃動起炙熱的火光。
輕紗女子完全不懼氣勢洶洶的盧達旺用她那枯瘦的手直接將劈來的大劍磕飛,同時另一只手朝著盧達旺的心窩掏去,還好這時候拜多姆也已經沖了過來將剛剛伸出手的輕紗女子撞飛出去。輕紗女子在空中靈巧的翻騰了一個圈後穩穩的落回了地面,而這時根克的「鷹落羽」也從輕紗女子的背後朝其襲去。
輕紗女子嘴角一撇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身體在原地快速的挪動騰閃根克的「鷹落羽」硬是沒有踫到她分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光憑閃躲就躲開「鷹落羽」的攻擊。
突然那名輕紗女子發力,在他身體周圍糾纏的「鷹落羽」竟被彈射了回去朝著其原本主人根克直襲而去。
根克右手一伸一撩襲來的「鷹落羽」便又重新被他收了回去,而就趁著時刻那名輕紗女子卻又動手了,只見她身體一陣閃爍後便出現在了沒有出手的金幣等人眼前,還沒等她動手旁邊的根克右手一伸突然一個鷹爪一樣的能量爪將其抓了回去,而同時拜多姆的拳頭和盧達旺的大劍也同時朝其襲去。
狂人鐵三角長久以來的默契讓他們能夠心靈相通,就戰斗的默契而言死循環的這三位是比不上他們的,不過金幣他們也有著他們的優勢,而且這優勢也不止一點兩點而已。
輕紗女子完全沒有在乎狂人的合擊,可就在狂人的全部攻擊全都落在輕紗女子身上的時候眾人才恍然,原來所有人都被這輕紗女子給騙了,就在拜多姆的拳頭和盧達旺的大劍擊中輕紗女子時候目標竟然突然被擊散了,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該死,被騙了!竟然是幻術。」盧達旺氣急敗壞的罵道。
而真正的輕紗女子此時卻正在亞歷山德拉的面前將那只枯瘦的黑色手伸了出來,意思很簡單就是向亞歷山德拉要黑暗之晶。
這個時候奄奄一息的亞歷山大.宋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