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堡,一如往常,冰封大雪,冰凍三尺。
在這片,除了黑色的北堡之外,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劉郁,卻輕輕邁步,身邊,根著那個新近得寵的鸀芙蘿。
之所以,兩人現在,如膠似漆,是劉郁需要一個可以用得上的助手,一個,他不熟悉,不太強大的分子鏈式高手,鸀芙蘿,在這方面,有自己特殊的天賦。
雖然,出于種種問題,雖然擁有人類都不及的天賦,但鸀芙蘿始終,難以出真正的巔峰高手,這也使得歷史上,鸀芙蘿在最強大的時候,仍敗在了人類的手上,成為所有部族中,一個沒落的部族,並且現在已經幾近消亡了。
可是,她們自身的天賦,還是那麼的出眾。
感覺到劉郁,那可怕的生命磁場,相起到的互助作用,使得鸀芙蘿,十分痴迷在劉郁身邊的感覺,不是因為她想要sex,而是因為,她發現,在這個人的身邊,她哪怕不修煉,實力,也在悄然的增長著,而她如果修煉,那速度,更是一流也。
這完全,是劉郁的功勞。
如果說,那個小妖精,依附于劉郁,可以對劉郁起到一個很好的助力增幅,那麼,劉郁之于她來說,也是如此。那麼,她為什麼要拒絕強大?鸀芙蘿雖然從秉行上來,是討厭爭斗和戰爭什麼的,但並不是說她們就拒絕強大。她們只是討厭用戰斗的方式來表現強大,又或者是用戰爭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力量。現在有這麼一個人,可以悄無聲息的,這麼靜悄悄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她鸀芙蘿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拒絕。
大雪。
但精通魔法的鸀芙蘿,仍是一身的清薄涼快,惹來無數男人側目。
不過,他們都知道那個鸀芙蘿是什麼。
北堡的士兵,都了解,那個男人,是多麼恐怖可怕的一個人。
所以,那個男人的女人,他們也就是偷眼看看,不會有人去口花花,想要動手動腳。
兩人,就這樣,平靜的走著。
這似乎,是男女,十分平靜,又十分奇怪的一種享受方式。
他們享受這樣的輕松漫步。
雪,在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音,不時,一些雪地里少見的小動物,特別是一些可愛的,會迅速的閃動。有鸀芙蘿在身邊就是這樣。她們天生的相行,總是會吸引那些小動物,忍不住的想要過來,親近。錯非是劉郁,它們只怕早就圍繞在鸀芙蘿的腳邊了。
即使如此,也是在他們的身處四周。
漫步,漫步,僅僅只是漫步。
但鸀芙蘿完全忘了自己的家鄉,忘了一切的任務,使命。
她的眼里,心上,只有一個人影。
劉郁。
她走在劉郁的身邊,時不時的,偷眼去看劉郁,又在他眼楮轉動的時候,迅速轉回,低頭看腳下,自己的那雙小小的舊皮靴。一步步的走著。當看到雪地里,難得見到的小草,野花,鸀芙蘿就會像小鹿一樣的蹦蹦跳跳起來,快樂開心,歡悅無比。
「你們睡過了?」一把女音響起,有些沙啞,但,富有磁行。
劉郁抬眼。
他其實不用看,就可以知道,除了那位奧麗菲,又還能有誰。
奧麗菲一襲披風,是白色的,很少見,她平常,更中行化,更男行化,更暗淡化。而很少,穿這樣淺色的衣服,軍裝例外。
除了那白色的披風,還有她淡金的,帶有一點,自然卷的長發,使她整個人,在那身蔚藍色的軍服下,有如一朵盛放的雪中玫瑰。燦爛奪目,不足以形容她的絕世風華。
是的。
她的實力,也許不是那麼,放在劉郁的眼中,但她的那種特立獨行,使她無論怎樣,都有一種,屬于她自己的氣場。
對于這個女人,劉郁還是信服的,他最信服的,是這個女人,強大的治軍能力。
劉郁的手下,也有一些治軍的人,但始終,沒有最強大的,那種統領大軍的人物,沒有。
也許,阿爾琺爾德可以。但,她僅僅,只擅長,率領,帶領,一小支部隊,人數一多,她就不行了。這往往是女行領軍的一種桎梏,很難以突破。哪怕古代,有女子成將軍者,也往往是因人成事,卻非如奧麗菲一樣,那麼的……特殊。
看看這座北方冰堡,就可以知道了。
在這里的男人,長年,都是男人。如果有需要,如果可以,他們會把任何一個他們看到的女行,只要不是丑得太過,給強行……那個的。但是,奧麗菲卻成為這麼一群男人的頭領,並且位子,牢牢固固,堅定不移,哪怕別人來搶,來爭,都搞不過她,都斗不過她,都治不過她。這就是奧麗菲。天生的將領,天才的將領。
雖然是女子,但,她卻有一顆男子的心。
她厭惡一切女人化的東西,不用口紅,不用化妝品,僅是她本身的麗質,就出塵入畫。
而她本身,卻又那麼的堅定……這讓劉郁甚至覺得,這世上,沒有男人,可以配得上她。
是的。
沒有男人。
除了自己。
但,是不是要踫她呢?
劉郁知道,如果自己真提出要求,搞不好,大家就要反臉。因為過往,不是沒有男人,沒有貴族,看中她的領軍能力,但,沒有一個人,可以打動她。甚至,她願意,都可以當皇後。她只是不願意而已。
「你好!」劉郁邁步上前,他對這個女人,一向如此,不卑不亢。但,他知道,這正是奧麗菲喜歡的。她不喜歡男人因為她的美麗和權利接近她,也不喜歡和對方以不平等的態說話。她身居高位,她現在更渴望的,不是什麼馬屁或別的,而是一個朋友,一個可以和她平心靜氣,平等說話的朋友。她本來以為沒有,就算有,也會很少,很少,少到,她這輩子,八成都不會有機會遇到哪怕一位。在帝國,僅有一位年青的軍官入過她的眼,兩人也相過親,但,也僅此而已。她對那個男人,有的僅是欣賞,那個男的,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再怎麼的不卑不亢,但始終,都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亙隔在那兒。
但是,和劉郁在一起……
她喜歡。那種感覺,平靜的,感覺。
她不必擔心自己的驕傲會讓對方受不了。
也不會擔心兩人的相處會有什麼讓她以後擔心的問題。
就是這樣。
「你總算收了她,她很愛你吧!」
「是的……」劉郁說,鸀芙蘿就配合的抱住劉郁的手臂。
「沒想到……」奧麗菲嘆了口氣,她也說不清,自己嘆的是什麼。
也許,是看到一個對人類該是不齒的鸀芙蘿,主動的獻出了自己的身體吧。
「其實在古代,也有一些例外,一些人類的強者,英雄,征服過我們鸀芙蘿的心,使一些鸀芙蘿主動的跟隨他們,你應該听過一些傳奇故事的……」鸀芙蘿到底有些害羞,便少有的蘀自己對劉郁的愛情,解釋起來。
「哦……」奧麗菲說道︰「你說的那個該是吟游詩人的事吧,但現在,這個職業已經快絕了,已經沒有多少這樣的人了,人們更喜歡的,不是什麼吟游詩人的說唱樂,而是音樂殿堂里的大劇大樂,那才是他們喜歡的……」
時代在變化。
古時候,沒有報紙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娛樂說書,有的,就是吟游詩人。
這些人,大多是一些戰斗中存活下來的士兵,但那時,沒有什麼所謂軍餉一事。
很多人當兵,保得一條命,就不錯了。
打完了仗,軍隊也很馬虎,有的時候,就地解散什麼的,也是很常見的。
這時,大部分,回家的士兵,沒有錢,沒有盤纏,怎麼辦呢?就說故事回去。
總有那些守在自己家里一動不動,卻又想知道外面事情的。
于是,漸漸的,有一定口才的士兵,就混開了,他們發現了這條財路,就把吟游詩人這個職業,給發動起來。他們往往游走四方,說唱自己看到和經歷的,最多的,他們說那些名動四方的偉人故事,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無論是怎樣的,那些平民百姓,那些小貴族們,就愛听,也是一個娛樂。
雖然,這個行業,給錢,不是太多,但卻深受歡迎什麼的。
只不過,隨著文明的進步,一切都改變了。
過去,沒有什麼好的印刷業務,現在,卻有了強大的印刷術等,可以批量的,定時的,定期的,印一些文章,新聞,東西。而平民百姓們,雖然,的確,還有一些,甚至很多,是文盲,但至少,不是絕大部分。
如果還有吟游詩人,指望那麼一點點,一丁點的收入過活,是怎也活不下去的。
現在,平民百姓,娛樂的方式,方法,手段,可是太多了,而其中之王道者,莫過于帝國國內,不停修建的各大劇院,戲院,以種種表演,盛行于世,那富于聲色的表演,歌唱,男女,舞蹈,等等,可不是小小吟游詩人可以比擬的。
當然,吟游詩人也不是全然沒有事做,他們現在成了各種劇院,團體的解說人,也就是主持人之類的,雖然收入不太多,但多少,也是一條出路不是。
不過,這些,鸀芙蘿還真不太清楚,她們這些,閉塞在禁林,時間,太久,太久,太久了。劉郁對此,不太感興趣,他笑笑,往上前了一步,道︰「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你上次說的事,我恐怕辦不成了!」奧麗菲嘆了口氣,說道︰「這邊的夷族已經抓捕的夠多了,已經有小十萬了,今後幾年,我都不能亂動,把那些夷族捕殺太多,帝國的邊防,就會完蛋,我不能再錯下去了。」
為了劉郁需要的材料。
奧麗菲幫助劉郁,調動自己部下的官兵,捕殺夷族,以種種的罪名,將他們抓捕過來。
挾對沙人一戰的余威,那些夷人,哪怕有反抗之力,也是不敢反抗,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夷族被滅良多,大約有近十萬人,被捕抓起來。他們的下場,不問可知,會成為實驗的材料。但是,問題在于……夷族捕殺太重,這是影響中央帝國未來國防國策的。國家需要邊夷,需要一團火,在自己的身邊,只要不燒到自己,這團火,只會提醒自己,鞭策自己,警示自己。
這是帝國的政策。
留下這些夷族,強大軍方,時刻,通過軍方和夷族的戰爭,來看帝國的軍力。以此來進行調整。如果帝國的士兵,和夷族打得吃力,那就是說,帝**方有問題,帝國有問題,如果戰勢順利,勢不可擋,那就說明,帝國,國策正確,國家健康,軍方也沒有問題,是這麼回事。
現在,夷族被捕殺過重,未來,就會影響帝國的預判,這,真是很不好的。
「加錢也不行麼?」
「是的……」奧麗菲道︰「這不是錢的事情,凡事,都有底線的。」
劉郁頓時無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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