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女士……」那位老師一臉的疲憊。
「陳老師……」蘇瑾很不好意思。
沒錯,她就是蘇瑾,為了自己女兒而來的……蘇瑾。
「關于楊香兒的問題……我們已經盡力了……」陳老師說到這里,看向窗外的楊香兒。
那是一個有些胖胖的女孩,小女孩,很小的女孩,大約三五歲的樣子。她正站在走廊上,左右看著。不時的,捏起小拳頭,晃動示威。
「您的孩子……」陳老師道︰「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雖然她還是一個……但她已經多次並嚴重的打傷人了。我不知道你們家長是怎麼教育的,可能你們在家里不怎麼管吧,但她出手太重了,這次更是把人打得要去整容!那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我們不能只為了你一個孩子,而放棄別的孩子,所以,對不起……」
蘇瑾一臉的絕望。
那個孩子……
今年已經兩歲了,虛歲三歲。
但楊香兒這個孩子,絕對不可以按正常的邏輯來計算。
當年,病毒外泄,劉郁和楚大校一起感染了病毒。
隨後,楚大校就算了,但是蘇瑾和她的父親蘇行遠是從劉郁的身上采集了一些不該采的東西。為了科學,為了實驗,蘇瑾當了人體實驗的材料,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孕育出了這個女孩,這個嬰兒,這個孩子,也就是,楊香兒。
楊香兒的成功,是不利的,這個孩子,太過于早熟。不僅是身體長得比別的孩子快,還有一點……她天生神力。天生神力,放在男孩子身上,也許會好點,但放在楊香兒的身上……
這個孩子,不知怎麼的,更是愛用拳頭說話,女孩子力氣大,竟不下于成年人。
經常的,這孩子,就動手打欺負她的,笑話她的。
孩子們之間,總是那樣的,說說笑笑,但也會哭哭鬧鬧。
而楊香兒不是,她從來不和別人說說笑笑,反正,你惹得小姑女乃女乃我不高興了,不快活了,我就打。已經很小的楊香兒,學習很快,她的學習速度,是很好的。可以說天才。
但問題是……這個天才……發現自己的力氣,比同齡人,高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就變得……更愛用她的小拳頭說話。一個本來可愛的小女孩,小東西,變成了小暴力狂。開始,因為蘇瑾的身份,所以……幼兒園方面,忍了。可是,忍了一次,兩次,三次,次次,太多次,真是太多次,實再太多次……而打傷的孩子,傷情也是越來越重。從開始只是打得對方鼻青臉腫,到後來連乳牙都打掉了,連骨頭都打斷了,到打得對方要整容的地步……試問,這當老師的,還如何承受得了。
是以,這次,幼兒園方面,把蘇瑾叫來,讓她把孩子提走,帶回去。
你家的楊香兒,我們是裝不下了。
蘇瑾沒說什麼,她沒說再給這孩子一次機會,因為這句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說得,她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她只能……疲憊的嘆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楊香兒……
這個孩子,真是……不該生出來的。不過為了科學,又不得不把這個孩子,而且,她也對這個孩子有感情。但再有感情,也架不住這個孩子本身的問題。
她是什麼問題?
不听話。
也許,不听話是所有孩子的共同之處。
但楊香兒不是一般的不听話。她是那種,說了不听,听了不懂,懂了不做,做又做錯,錯又不認,認了不改,改了不服,不服不說……攤上這樣的孩子,任何懷有偉大母愛的母親,都會發瘋的。
帶上孩子,蘇瑾無可奈何的回去。
她沒罵孩子。
也沒打孩子。
因為她打不過這個孩子。
並且,就算打了,也不見得可以打疼。
而要打疼這個孩子,得用出超乎她心理可以承受的力氣。那樣的力氣,不是打孩子,而是謀殺了。這就是這個孩子,天賦異稟,與眾不同,天生神力,力大無窮。
對待這樣的孩子,任其自然吧。你想要管,只會給你鬧來一肚子的氣。
上了車,蘇瑾終于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打人?」難道……這真是遺傳?可蘇瑾又不大信,因為這孩子智商是很高的。但她偏偏……
蘇瑾其實錯了。
她並不知道,對于孩子來說,她們往往見事,十分的毒,也就是可以看到事物的本質。
那麼,對于楊香兒,事情的本質是什麼?
那就是,用拳頭,可以更快,更好的,解決問題。
講理,你可以遇到不講理的人,說話,有時你會發現別人根本不想听你說的話。解釋,當一個人不信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說科學,講道理,拜托,在這個幼兒園里,你怎麼和那些孩子們說?所以,楊香兒意外的發現,只有用她粉女敕的小拳頭來解決問題。
假若,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那也沒什麼。
普通孩子,打架麼,也就是這樣,打打打打打,你傷我也傷,大家都受傷,就什麼都沒事。但,楊香兒天賦異稟,與眾不同。她小的時候,剛剛出生,就意外的,成了二階人類。雖然,那是一種意外的現象,很快的,她就回歸了正常,但這架不住她的實力強大,天賦恐怖。所以,她的身體,擁有超過常人的力量。
僅是她現在,就有了不亞于普通人的力氣。
用這力氣打那些小孩子,這可就出問題了。
事實證明,行高于人,眾必非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如楊香兒這樣的一個孩子,自然是不討別的孩子喜歡。當然,若是她再懂事一點,明白人際關系等政治東西,或許可以解決這些麻煩。但我們不得不說,如果如楊香兒這樣小的孩子都明白了這一套,她就不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于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車子回到了楊子集團。
正當蘇瑾拉著女兒,要進實驗室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軍官。
那個軍官站在那里,他身後還有幾個人。他們在等什麼。跟在這個軍官旁邊的,是揚子集團的一個部門高層,看到蘇瑾,他道︰「唉,蘇總回來了。」
軍官看過去,拿出了一份文件,那上面有蘇瑾的照片,確認之後,他又看了看楊香兒,道︰「您就是蘇瑾博士?」
蘇瑾點點頭,皺眉道︰「怎麼了?」
那軍官道︰「哦,是這樣的,請跟我們來,我們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
「我把孩子送回去就來……」
「不了……我們也需要您的孩子……」那個軍官如是說。
……
「這就是那個孩子?」在總部,吳建國通過電腦,看楊香兒的照片。
邊上的一名軍官道︰「是的,我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她這個小孩子,可是不簡單,天生神力,在幼兒園里,天天打架,打傷多人,惹了多起事件,也虧得蘇瑾博士地位綽然,又是揚子集團的高層,不然,那孩子……早早就……」他沒說下去。
但他話里的意思,誰都知道。這樣的孩子,不送到特殊的地方進行管教,才怪。
「好了,我明白了……」他揮揮手,讓這個人下去。在他走後,吳建國又打了電話。
「喂……哦,是我,我是吳建國,是的,我就是找你,你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說一個名字,你听了就有興趣和我說話了……你還記得吧……你的徒弟……劉郁,劉布雷,你還記得嗎?呵呵……對……哦,是這樣……我們打算……嗯……嗯……就是這樣,您能幫我嗎?好,我在國內等您的消息……」
放下了電話,吳建國松了口氣。他又自言自語︰「等等,這樣到底是太慢了,不能這樣慢!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手段可以制住那個小子。嗯!」他又打了電話。這個電話,是給衛克強的。
衛克強,軍方的少林派高手。
「喂,老衛嗎?是我,吳建國……有機會吃個飯……好啊,那就這樣說定了。就在全聚德!」談好之後,吳建國躺在靠椅上。他閉上眼楮,想了想,最後,容顏換成了堅定。
劉郁……你是自己找死啊!!!
怪不得我了。
不一會,吳建國收拾了一下,前往全聚德。
全聚德,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不預約,是別想進來的。
但吳建國是什麼人?衛克強又是什麼人?這兩個,都是那所謂的特殊人仕,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在這里面坐下了。衛克強今年三十八歲,是一個……嗯,中年人了。但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對于一個武林人來說,一個習武者來講,三十八歲,別看身體的自愈力是差了,別看體能的恢復力是差了,但身體的強度,還有力量,經驗,一切……都可以說,到了至霸最強的地步。是人生武功最強的時候。
看看衛克強,這還是人麼?
一張臉,那臉頰上,咬肌都是一絲絲的,看上去,他的這臉,就可以知道,他的牙可以咬碎一切。古代看奴隸,其中一個方法就是看牙口。
那廣告詞怎麼說的?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藍天……那就不不必再說了。
反正這衛克強的臉,就知道他的牙好,他的牙好,就知道他的身體好。
是的,衛克強這個人看上去不是人,而是一個用精鐵鋼材打鑄的個東西。
他就強成這個樣子。
「吳部長……怎麼曉得請我吃飯?」衛克強笑著坐下問。
那邊吳建國立刻給他倒酒,看到吳建國這樣,衛克強就知道了,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說吧,什麼事兒。我討厭繞來繞去的。」衛克強如是說。
「好,不愧是我們軍方最強的一位高手,不愧是武林界一位蕩氣回腸的好漢子……」
「別,吳部長,您不是那灌迷湯的人啊?」
「我現在麻煩了……那個……有個人我想殺殺不掉……」吳建國壓低了聲音說。
衛克強听了道︰「怪了,還有你吳部長殺不掉的人?是誰?」
吳建國不是一般人,他的手上有一支強大的特種部隊。那是無建制部隊,如果他敢來,他可以在華夏,殺任何一個人。當然,胡亂殺人,肯定是不對的。但殺掉某個人,對于吳建國來說,該不是什麼難事。而他卻這麼對衛克強說,有個人,他殺不掉。衛克強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吳建國,是想要借他的手去殺人。
「是誰?」
「劉郁,劉布雷。」
「什麼?是他?」衛克強吃了一驚,他可是听過了這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