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脈保護了殘存的印第安人。
縱橫交錯的強大山巒橫亙在面前,溪澗河川崎嶇陡峭,稠密的森林無邊無際,使探險和殖民活動難以前進。
阿帕拉契山脈中部有較開闊的河川山澗,易于通行,吸引了絕大部分早期殖民者。
其中許多是德馬人和蘇格蘭、愛爾蘭人,他們進入賓夕法尼亞內陸,隨後又沿阿帕拉契大山谷遷往維吉尼亞和田納西。新英格蘭阿帕拉契山脈中,山峽狹窄而且常有冰川岩屑阻塞,加之山坡陡峭,使早期殖民者怯步不前。
阿帕拉契山脈南部峰巒連綿,山石嶙峋,同樣難于跋涉。因此上述兩個地區在美帝斯邊民布恩穿過坎伯蘭隘口首次開闢通道以後,仍然長期是一片荒野。
法蘭西國、印第安人戰爭期間,通往俄亥俄地區和五大湖的通道曾穿過阿帕拉契山脈中部,這些通道及散布在路上的內陸要塞成了邊境戰爭的血腥戰場。
美帝斯獨立戰爭期間,與不列顛人結盟的印第安人曾對阿帕拉契山中各殖民點進行過小規模流血戰斗,不過阿帕拉契山脈將這次獨立戰爭主要限制在東部沿海。
其中,一部分人,逃入了……阿帕拉契山中的天然洞穴里去。
被迫的遷徙。
動蕩的年月。
頻繁的戰爭。
我們完全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糧食,是一個多麼重要的詞匯。而在那樣的情勢下,食物,是永遠也不夠吃的。沒有吃的,人類,會做出什麼事來?毫無疑問,吃人,是最後的,唯一的,無奈的,只能進行的……選擇。
于是,開始,吃人了。
大規模的吃人,頻繁的吃人,深入地下,尋找食物。
印第安人變異了。你若听到美帝斯一些隱密的傳聞,那麼,八成是這些地下食人鬼造成的。他們吃一切肉食,生肉,喜歡血水,住在森冷的地下,那里避開世面的生活,他們的眼楮漸漸廢掉,為了生存,身體開始細小化。這樣,可以節省能量。只吃很少的東西,卻可以支持起他們的身體活動。
便如忍者……東瀛的忍者,一般都是身材五短的殘廢者。
因為這樣的人,才有足夠的耐力,他們才可以吃的比狗少,干得比牛多。
「而我……」呂貝特神情憂傷的說道︰「將會變成那樣的存在……甚至更加的丑陋。」
是的。
因為一般的食人者,食快鬼,他們了不起,是吃人。
但呂貝特家族,也就是約翰•呂貝特真正的祖先,範丹家族,在吃人之外,還多了一條。
長年累月的近親。
特別是……舉凡雙胞胎,都是當夫妻來過的。
這也是呂貝特在心里愛安娜的原因。他的這種愛,一部分是出于對妹妹的守護,還有一部分,是祖先基因遺傳下來的。是基因里的記憶。
劉郁道︰「你肯定不想變成那樣。」
「那還用說,我打算好了,到了那一天,我會提前結束我的生命,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吧!」呂貝特說話的時候,神情悠遠,劉郁一看,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別有打算,而且,是那種不可對人言的打算,但他不會問。有些事,你問也問不出來。強行問了,傷感情,那還是不問的好。
卻听呂貝特道︰「現在,你該解決一下,你的個人問題了,在我死前,我要看到你和我妹妹交往。哪怕不是結婚,只是交往……」
呂貝特走了。
他很輕快的,就走了。
劉郁知道,事情其實還沒完。
他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樓上。
看到了……妮娜收拾行禮。果然。劉郁知道,妮娜是真的生氣了。
「好了,是我不對,但你何必這樣呢?」劉郁過去,拉住她的手,道︰「我能抽出時間來不容易,你不是真的想要毀了這一切吧?」
「我們離婚……」她這樣說。
劉郁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我們離婚……」妮娜深吸口氣,她道︰「我曾以為你愛我,也許你真是愛我的,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們之間的鴻溝,是這樣的巨大,普雷斯,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別,有多麼的大嗎?」
劉郁︰「……」
「我們之間……」妮娜道︰「我們之間,沒有同樣的愛好,沒有同樣的興趣,什麼都沒有,只有事情,和上床。上帝,你想要告訴我,這就是我今後的人生?我不是要什麼大富大貴,我也不是要什麼特權享受,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平靜的生活,普雷斯,你老實告訴我,這要求,很難麼?很過分麼?」她苦苦笑著。
「但這對你來說……卻偏偏很難……」
劉郁無語。
他知道,他錯了。
他沒想到,妮娜有這樣的決斷,有這樣的決心。他甚至感覺出來,妮娜的決定,是下了真正的決心的,也就是說,她並不是在使什麼小行子。可能……她在來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兩人結婚後,劉郁利用妮娜,使得東伯利公司大開特開,興而起之。
這個東伯利公司一下子成了橫跨俄羅西、東瀛、苔蘚、華夏幾國的跨國巨無霸。
在這其中,起到最大作用的,不是別人,就是劉郁的這個老婆,妮娜。
這也是劉郁,在逃往國外之後,立足方穩,就向她展開攻略的原因。
只是,劉郁使出千般手段,萬種的算計,雖是成功的和妮娜結婚,也成親。
一切按理說,都該圓滿了。
但卻和很多,很多的那種,狗血劇一樣,雖然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得到了,但卻必將因為因果律,而失去。正如丁力得到了馮程程,這個原本他只能看著文哥把的妹子,現在到了他的手上,丁力是舒服的,是開心的,他甚至讓馮程程給他懷了孩子。
但遺憾的是,兩人之間,差距,實是太大了。
馮程程是知識女青年,有文化,有藝術,內心的精神生活豐富而強大。
偏偏……丁力卻僅僅只是一個打手出生的小人物。他這樣的人物,雖一時,娶到了馮程程,但兩人的興趣,好愛,生活,有太多,太多,不同的地方了。他們之間,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就算有,恐怕也就是文哥,偏偏,文哥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根刺,是不可以觸及的,最後,丁力失去馮程程,雖然他們生活在一起,結婚,但分手卻是必然。
這一幕,也在這里重現了。
劉郁,和妮娜,生活,愛好,都有太多的不同。
你喜歡的我不喜歡,你想要的我不想要。
而……劉郁卻一個不會退步的人,不會後退的人,不會避讓的人。
兩人之間……注定,只能是在激情過去,空余薄恨。
「我們分手,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我只想回到我過去的生活……」妮娜說。
「不行!」劉郁斷然拒絕。
這個妮娜,還很有用。
劉郁很想責怪自己,他怎麼到現在還用一種利用人的心理來想自己的這個妻子。
但他的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委實是太過龐大,太過強硬了,這還是二轉成的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強大不可思議,鎮壓一切人類的人行情緒。只要對理行構成威脅的負面情緒,立刻鎮壓,強行鎮壓,絕無二話好說。
略微的激動之後……劉郁又回復到了那個冷靜無情的劉郁劉布雷。
「不行……」他的聲音不再剛硬,但平緩中透出的堅定,卻比方才,還要強硬了三分。
「你和我結婚,想要離婚,是不可能的,難道,你以為,我能容忍,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覺得我會放過你?不論怎樣,哪怕是你和我,之間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相左,我也不可能放你離去。你還得在我的身邊,在我的周圍,只有我離開你,而不是你離開我。」
想了想,劉郁補充一句,以便打消她的反抗意志︰「哪怕你恨我,怪我,罵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可能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挽留的話,但強硬的手段,我卻是很擅長的。」
前面,劉郁說的,有點讓人反感。
但後面,劉郁說的,就讓妮娜好受一些。
她平心靜氣,盡可能的,用自己的智慧,去想劉郁的為人。
最後她道︰「我可以……但我要離開,你這次做的事,已經把我出來的心情全給打亂了!」
「成!」劉郁欣然同意。
兩人匆匆的回到了加拿大。
進了家,妮娜決定好好談談,她道︰「你是不是想把公司搬走?」
劉郁道︰「是有這個想法,但不確定。因為,我還沒有決定,把東方的這一切,給舍棄掉,還有很多,是我可以保留的,我要的,其實只是把核心,重心,給偏移一下。猶它佬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雞蛋,不可以放在一個籃子里,不是麼?」
「那你多少和公司里的人說說,它畢竟不是你一個人做主的。」
妮娜這樣說,讓劉郁回過味來。他細下一想,還真是這樣。
雖然,在東伯利公司里,劉郁擁有很強的權利,但細細一想,這其實,不是絕對的。
東伯利公司,當初,為了求全,求強,求迅速,劉郁分出了很多,也拉進了很多。
比如說黑虎幫,比如說青火幫。特別是青火幫,東伯利公司的很多生意,都離不開青火幫呢。這也是青火幫,在失去業內龍頭老大的位置之後,還保持存在的原因。一般,過去,黑社會,特別是華夏這邊的黑社會團體勢力,你要麼就不要和人斗,一旦斗起來,就兩個只能活一個。要麼是一方被斗倒,要麼就是大家都沒得玩。
假如……沒有劉郁,那麼……青火幫一旦失敗,它們必會被東哥會給吞並。
這幾乎是一個不可爭議的事實。
你看現在的火鳥。
火鳥還是一個黑幫嗎?
它現在,已經變成了,東哥會賺錢的一個後勤工具。
是一個給東哥會賺錢的東西而已。
也是憑籍對火鳥的吞噬,所以謝曉東的東哥會才這麼快的就把不可一世的項聞王打敗。
青火幫可以保存,就是因為劉郁的介入。
但饒是如此,青火幫也是改頭換面,不再是過去打殺的黑社會,而是一個外企公司。
這個公司,就是劉郁的……東伯利公司。
也就是說,劉郁的東伯利公司,其中也有一部分,是青火幫的力量。
他說要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嗎?不是的。劉郁還要得到青火幫的意見。劉郁可以控制黑虎幫,但,他左右不了青火幫。更有一點,馬西文,馬西文他們是在賭場上搞的,那邊生意這麼紅火,他說一句,就可以放掉嗎?顯然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