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野蠻小嬌妻 074 你......你別瞎說!

作者 ︰ 南官夭夭

賀婧曈腳步輕快的推門進去,很意外的發現里面還有兩個人,微楞住了腳步,怎麼是他們?

薄夜臣和馮子督倆人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恢復淡定,軍姿依舊站得筆直,一動不動。

心中同時想道︰曈曈怎麼會來這里?

「丫頭,你是來領人的嗎?」羅榮盛問得很直接。

「啊?」賀婧曈驚訝的張嘴,她是來請求首長放行的好吧,可眼前的情景,又是怎麼一回事暹?

看那倆人衣服上皺巴巴沾滿泥土的樣子,還有眼楮鼻子旁可疑的紅腫和淤青,她唇角抽得很厲害,莫不是打架了?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們也在這。」她回答得很果斷。

薄夜臣不開心了,臉色陰沉羲。

羅榮盛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看她剛才驚詫的眼神就知道她沒說謊,可是,她這會來找自己干嘛呢?

「那你有什麼事?」

賀婧曈吱唔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她總不能當著薄夜臣的面說要回家吧,最重要的是他看起來好像受傷了。

「呃」

「當著他們的面不好說是吧,那丫頭你先坐會,等我處理完這兩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咱們再慢慢聊。」羅榮盛示意她坐下。

隨即轉向站軍姿的兩個愛徒,嚴厲的問道︰「你們倆個倒是說說,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報告!我不小心摔的。」倆人異口同聲,聲音很響亮。

賀婧曈貌似無意的掀了掀眼皮,心中暗自嘀咕︰摔的?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臭小子!給我說實話!」

羅榮盛氣惱得一人踹了一腳,敢在他面前睜眼說瞎話,真是膽大包天!

這一腳不輕,但馮子督和薄夜臣倆人還是生生的挨住了,他們心里都明白部隊里是禁止打架斗毆的,尤其他倆還身處要職,理應是要記過的。

賀婧曈看呆了,真踢啊?

「報告首長!他精神萎靡的樣子看起來很不爽,所以我就忍不住揍了他兩拳。」馮子督振振有詞的說道。

羅榮盛挑眉,看向薄夜臣,「他先動的手?」

「報告首長!是我先動的手,他那張嘴很討厭,我實在听不下去了,所以就給了他一拳。」薄夜臣表情嚴肅,說的就跟真事一樣。

「你們還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嗎?言語不和就打架?都回去給我拿鏡子好好照照!身為一名前途無量的軍官,很多事情是必須放下和收起來的,哪能隨便由著你們的性子來!那還是部隊?還有紀律可言嗎?兩個混賬東西!都給我滾回去面壁思過!」羅榮盛憤怒的斥責道。

他心里明白他倆打架的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定是另有隱情,但他不想再追究,這番話已經足夠讓他們醒悟了。

「是!」薄夜臣和馮子督同時應道,聲音鏗鏘有力。

賀婧曈有一種錯覺,羅司令是故意把她留在這里一起「教訓」的,所謂心虛,大抵便是這樣。

「丫頭,你以後可要好好監督阿臣,今天的事情可不許再發生了。」羅榮盛雖是笑眯眯的說,可那股子威懾力卻強大得讓人無法忽視。

「嗯。」賀婧曈沒辦法只能點頭,薄夜臣說過,他需要一個在外人看起來很完美的婚姻,所以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訓斥完兩個愛徒之後,羅榮盛的表情立即慈眉善目起來,「丫頭,現在可以說了吧?」

「呃我」

賀婧曈瞥了瞥還沒走的倆人,感覺自己嚴重來得不是時候,剛才她已經答應了要好好監督某人了,這會提出要回家,真叫自打嘴巴啊!

唉……

羅榮盛察覺到她的目光,佯怒的喊道︰「兩個小兔崽子還不滾出去!」

薄夜臣和馮子督的目光紛紛投射在賀婧曈身上,然後迅速收回,出去了。

「啊!我想了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還是算了。」賀婧曈只能撒了個慌,笑容很牽強。

「哦。」羅榮盛意味深長的瞅了她一眼,眼神很銳利。

「首長,那我先走了。」

賀婧曈倍感亞歷山大的跑了,心中暗想︰首長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望著他們三個離去的背影,羅榮盛腦子里驀然浮現出另一張年輕的臉龐,他曾是自己最好且最默契的搭檔,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惜,十九年前的一次境外緝毒戰役中,他犧牲了。

還有五天便是他的忌日,他想著去看看他,順便拜訪一下他的父親賀老爺子——也是他們曾經的師長。

猶記得他還有個女兒,也不知道現在多大了。

*****

賀婧曈一出門便發現本該走了的倆人竟然站在那等她,偏偏他倆灼熱的視線始終膠在她身上,讓她很不自在。

「曈曈,你看我為了你,被他打成這樣。」

馮子督指了指自己紅腫的嘴角,可憐兮兮的說道,罔顧旁邊男人冷厲的目光毒殺。

「你你別瞎說!」賀婧曈睜大眼楮瞪著他。

「是你自己說喜歡我的啊!」馮子督妖孽的拋了一個媚眼。

賀婧曈驚詫得嘴巴都可以塞進雞蛋了,「這」

她驀的看向薄夜臣,發現他臉黑如碳,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殺氣,心中瞬時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難道他是因為那句話吃醋了?所以跑去找馮子督打架?

可,前因後果有點對不上啊!

薄夜臣也在期待著她的答案,發現她看著自己,不由得勾起唇角冷哼一聲,抬步向前走。

走了幾步之後發現後面沒人跟上來,忍不住回頭,這一看,氣得半死!

馮子督竟然貼著曈曈的耳朵說悄悄話,倆人挨得那麼近,最過分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臉上還紅舵舵的!

「過來!」他陰森森的喊道,緊捏的拳頭昭示著他此刻很生氣。

賀婧曈連忙吭哧吭哧的跑過來,她不是听話,而是被馮子督的話給嚇到了,完全是無意識的逃離他。

馮子督若無其事的聳聳肩,他這麼做當然是有目的的。

回到宿舍,賀婧曈便拿出備用的小藥箱幫薄夜臣處理瘀傷,用酒精消毒的時候疼得他哧牙咧嘴,其實他忍得住,故意裝的,就是為了博取某女的愛心。「剛才子督跟你說什麼呢?」薄夜臣很想知道這個。

「沒什麼。」

薄夜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惡聲惡氣的哼道︰「沒什麼你會臉紅?」

賀婧曈不悅的掙扎著,「這是我的事,我可以選擇不說。」

「你真的喜歡他?」薄夜臣冷冷的注視著她。

「你不要總把他扯進來好不好?根源不是別人,而是我和你!」賀婧曈氣惱的吼道,她忽然覺得這整件事都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

她原本在意的是她和他根本就沒有感情,強扭在一起沒必要,還不如趁早分開,各自找尋自己的幸福。

可如今,她自己都迷糊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他?」薄夜臣始終抓住這一點不放。

賀婧曈氣得用力一按棉球,酒精迅速滲入傷口里面,這下,真的疼得薄夜臣冒冷汗了。

「你故意的!」他哧牙。

「誰要你一直唧唧歪歪!煩死了!」賀婧曈一臉嫌棄的樣子。

薄夜臣額上冷汗涔涔,心里很受傷,以往任何時候都是他佔上風,怎麼這次反過來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兩天情緒波動很大,很不淡定,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

處理完臉上的傷之後,賀婧曈轉身欲走,卻被他拉住了,「身上還有。」

「月兌啊!」她很自然的接話。

薄夜臣也不說話,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那眼神,怪人,修長的手指極緩慢的解著扣子,一粒一粒,露出他精瘦健壯的胸膛。

不知道是空氣忽然升溫了還是怎樣,賀婧曈頓覺得口干舌燥,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他赤.果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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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感情果然是升溫了吼~~~~「欸!可以了!」賀婧曈臉蛋紅撲撲的提醒他。

薄夜臣不理會她的叫喚,將襯衫月兌下放在一旁,「我背後也有傷。」

賀婧曈在心里握拳,你丫純粹就是個暴露狂!擦個藥而已,用得著月兌光光嗎?

手上的動作卻沒閑著,很專業的幫他擦藥包扎,因為靠得太近,都能聞到彼此的呼吸聲,熱熱的,噴灑在皮膚上,激起一種異樣的酥麻感。

安寧靜謐的房間內,賀婧曈很專注的忙活著,但她時時刻刻都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膠在自己身上,讓她無法集中精力,很不自在暹。

軍人的身材都這麼好嗎?常年累月的訓練,身上一絲多余的贅肉都看不見,肌理分明,線條流暢,實在是很誘人。

想象一下,如果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他們此刻會怎樣?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00*)嘻嘻…羲…

但對于他二人來說,感情還是隱忍的、內斂的,無法一下子就破繭而出,似乎需要一個更恰當的時機才行。

「好了。」賀婧曈低頭收拾東西,眼睫低垂,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薄夜臣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她,剛才她埋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的時候,他就呼吸沉重了。

賀婧曈走得很快,沒防到他會拉自己,慣性使然,她一個後仰,跌到了他懷里。

「你干嘛呀?」

她紅著臉想要起身,卻不料沒站穩又跌倒了,這下,坐的位置有點曖昧。

經歷過一次情事之後,她當然明白抵在自己下面的硬物是什麼,頓時血氣上涌,全部沖到了腦袋頂端。

臉頰緋紅一片,結巴的罵道︰「混混蛋!」

「它不大受控制。」薄夜臣黑著臉說道,聲音低沉沙啞。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以往在這方面他的需求一向不多,可如今一踫到她,就變得有些無法掌控了,那種感覺很奇異。

「騙人!」賀婧曈羞惱萬分,不安的扭動著,結果——

某物越來越大,越來越燙,驚得她呆住了,傻傻的杵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欲哭不哭的樣子。

薄夜臣心底的某處忽的被撩動了一下,輕悠悠的嘆了口氣,溫柔的捧住她呆掉的臉,輕輕的吻上她柔軟粉女敕的唇瓣。

如春風細雨般,輕柔的拂過,留下旖旎的情懷。

賀婧曈傻愣愣的任由他親吻著,這是倆人迄今為止吻得最溫柔繾綣的一次,她依舊很被動的承受著,心里卻如海浪般翻涌個不停。

她這是怎麼呢?

為什麼心如擂鼓?

為什麼一丁點都不討厭他的味道?

難道說,自己真的已經認命了?已經在心底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已經無所謂他的親吻,撫模,甚至

對!一定是這樣!

男女力氣懸殊,她想反抗也沒用,她心里自我安慰道。

薄夜臣吻得很認真,吻得很細致,吻得很纏綿,大手也順勢滑進了她單薄的襯衫里面,沿著背脊慢慢往上,欲穿過那根礙事的小帶子——

「停!」

賀婧曈腦子里轟然閃過一個驚雷,猛然推開正吸著她嘴唇不放的男人,她這是在做什麼?自甘墮落自甘犯賤麼?

人家都說了,他們的婚姻就是維持給外人看的,他自己有忘不掉相戀了四年的初戀,盡管她已經不在了,可她就像一顆頑強的小豆芽,倔強的生長在他的腦海里,拔也拔不掉。

(薄夜臣滿臉黑線︰你這是赤果果的污蔑!我什麼時候說過她長在我腦子里拔也拔不掉?╮(╯0╰)╭)

「雖然我只是個擺設品,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做給外人看可以,但沒人的時候我們不必要做吧?」賀婧曈迅速從他懷里逃離,退到安全區域。

「曈曈,我」薄夜臣蹙眉解釋。

賀婧曈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任何解釋!發情的男人尤其不能相信!還有,我其實跟你沒那麼熟,別叫得那麼親熱!」

薄夜臣靜靜的看著她,眸光似水,「曈曈,我們是夫妻,有著最親密的關系。」

「閉嘴!」賀婧曈捂著耳朵大聲吼道,黑眸里跳躍著憤怒的火光。

她不要听這些,一個字都不要听!

房間內立刻安靜下來了,倆人隔著一段距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帶滿了恨意的復雜眼光,一個帶著莫名情緒的復雜眼光。

「我這幾住辦公室。」

良久,薄夜臣沉聲開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曈曈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他們之間需要冷靜。

「不了,我想回家呆幾天。」

當听到前面兩個字時,薄夜臣心里無比開心,然而,後面的幾個字讓他瞬間跌至谷底。

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我送你。」

他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說道,縱然心中不舍,可強留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賀婧曈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意外欣喜的同時也有了那麼一點點落寞,女孩子嘛!再堅強,心里多少也是敏感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倔強的拒絕。

然後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了,走到基地門口的時候竟然遇見了馮子督,他貌似剛才基地的醫務室回來。

「呦!這是去哪兒啊?」他痞痞的攔住她。

「回家。」賀婧曈咬著唇回答。

「回家?又吵起來了?」馮子督皺眉。

賀婧曈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但面上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思。

「我送你吧。」

「不用了。」

雖然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歡的類型,可自己畢竟是有夫之婦了,有點下不去手啊!╮(╯▽╰)╭

馮子督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就忍心見死不救嗎?」

「嘎?」賀婧曈被他說懵了。

「你想啊!我此刻回去肯定又會被薄夜臣逮著,以他的臭脾氣肯定得拉著我干上一架,你瞅瞅我現在的樣子,再來一次肯定殘了,可憐的我,還沒娶老婆就要喪命了。」馮子督無限哀怨的嘆氣。

賀婧曈想了想,他說得也有道理,薄夜臣受的傷也不輕,再打一架估計哎呀!她干嘛要關心她 !o(╯□╰)o

馮子督再接再厲,「而且基地地處偏僻,離市區有很長一段距離,現在都下午4點了,等你走出去天都黑了。」

「好吧,可是你能隨便出基地嗎?」

「當然能啊!軍人又不是犯人,也有休息時間的。」

「喔」

看到她點頭,馮子督唇角彎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阿臣啊阿臣!這下你該急得跳腳了吧?

一路上,馮子督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的話題挑起賀婧曈的興趣,倆人聊得很開心,幽靜的樹林小路上,歡快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賀婧曈離開後,薄夜臣一直呆在房間里沒出去,所以他不知道是馮子督親自開車送媳婦回家的,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無意中從林朗那兒得知,氣得臉都綠了。

可惜,為時已晚。

時間再次回到當天晚上,馮子督和賀婧曈回到桐城市區的時候正值晚飯期間,她本來想回家吃的,可別人好心送她回來,總不能就這樣把別人扔下不管了吧?

「我請你吃飯吧。」

她試探性的問道,心里巴不得他拒絕,這樣自己就有理由直接回家了。

「好啊!」馮子督笑眯眯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喜歡吃什麼?」

事已至此,賀婧曈也只能請客了。

「我對這里不熟,你決定吧,我不挑食。」

「那就去‘山水居’吧,那兒的菜品很豐富,味道也不錯。」賀婧曈略沉思道。

「嗯。」

馮子督眼楮微眯,趁著那流光溢彩的街燈,似綻放出了異樣的光芒,他無所謂吃什麼,只要能跟賀婧曈多呆一會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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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咱們的薄少將醋味大發了~~~~~

謝謝深藍中的一輪明月和文丹豆豆兩位親贈送的荷包,謝謝妞們的月票和咖啡,群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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