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鬧鈴聲陡然響起,驚得床上熟睡的人兒條件反射似的彈跳起來,揉了揉雞窩般紊亂的頭發,半眯著眼楮伸手模向床頭櫃上的手機。舒殢獍
7點,好早……
聶惟西哀嚎一聲,原來今天周末忘記消鬧鈴了,「砰」的一下再次倒向柔軟的床鋪,躺了幾分鐘後猛地坐起來。
有了!她今天要去a大給男友一個驚喜紆!
想到這里,唇角情不自禁的翹起,男友陶靖閱是哥哥聶惟東和表哥薄夜臣的好友兼死黨,三人從小就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天天在一塊廝混,自己則是他們三人的小跟班。
算起來,她和陶靖閱也是青梅竹馬,打小就被大家公認成他的媳婦。
他在桐城這幫權貴公子哥里排行第四,因此也得了幾個別稱︰陶四、四少腩。
聶惟西習慣了叫他四哥,陶靖閱本人也很享受這個稱呼,多親切多親密啊!
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男友了,聶惟西心里喜滋滋的,他大她四歲,除了小學能在同一所學校,其他的全都錯開,沒辦法天天見面。
起床、刷牙、洗臉……
打開衣櫃,找來找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對著試衣鏡筆試了一番,決定換上。
既然要給他驚喜,那就得穿得和以前不一樣,擺月兌以往t恤牛仔褲的樣子,做一回清純小女人。
從起床到出門,她起碼搗鼓了兩個小時,剛拿好包包換好鞋子,好友曈曈的電話來了。
[起床了嗎?]
「起來倆小時了。」
[不是吧?完全不像你風格啊!哪個周末你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莫不是今兒我倆心有靈犀,知道要一塊出去玩?]
「妹紙,對不住了!姐姐今天要去約會。」
電話那端瞬間靜默了幾秒,[你家四哥哥回來了?]
「沒,我去找他。」
[要不要這麼奔放啊!]
「我喜歡他,想他了就去找他唄,妞你也趕緊找個男人談談,高中不談戀愛就等于虛度光陰啊!」
[行了!你自己幸福去吧,我找紹祺玩。]
說罷,掛了電話,聶惟西收起手機放進包里,她不準備提前打電話告訴四哥自己去找他,要給他來個意外的驚喜!
*****
a大風景秀麗,道路兩旁栽滿了高大的梧桐樹,一到秋天,便落葉繽紛,唯美浪漫。
聶惟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所以對這里的路況十分熟悉,一路心情甚好的哼著歌往陶靖閱的宿舍奔去。
她打電話問過他這周末回不回家,他說有點事可能回不去,既然這樣她就來找他唄。
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他的宿舍,敲門,懷著一顆少女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男友見到她時的欣喜若狂。
門開了,不是陶靖閱,而是他同宿舍的另外一個男生陸霄。
「呦!西子妹妹來了!」陸霄笑眯眯的說道。
他們都見過幾次聶惟西,所以認識,也喜歡開玩笑似的喊她西子妹妹,每次陶靖閱還不怎麼樂意,總覺得這個稱呼太過親昵了,于是,大家也只敢趁陶靖閱不在的時候喊喊。
「陸霄哥,陶靖閱不在嗎?」
「不在宿舍,你來之前沒給他打電話嗎?要不我現在給他打一個?」陸霄倒是很熱心。
聶惟西連忙拒絕,「不用了,我是特意來給他一個驚喜的。」
「哦……」陸霄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才十六歲的聶惟西臉色有些訕訕的,「你知道他在哪麼?」
「你去室內籃球場那找找,應該在那里。」
「嗯,謝謝陸霄哥。」
「不謝啊!西子妹妹今天很漂亮哦!」
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听到贊美自己的話,聶惟西也不例外,更何況她只是個花樣少女。
等她轉身離開後,陸霄望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陶靖閱這個公子自從進學校便俘獲了大半女生的芳心,整天在學校游手好閑的沾花惹草,不知道跟多少女生玩曖昧出去約會。
他們幾個都非常清楚,也就聶惟西還瞞在鼓子里,好幾次他都想說的,可陶靖閱給了他們每個人很厚重的封口費,其實他並不想要這些錢,只想說出事實,可他明白陶家在桐城權大勢大。
他要是不計後果的說了出來,只怕a大以後都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多方權衡之下,他還是選擇閉嘴。
這畢竟是他們小倆口之間的事情,能不能在一起那也是他們的造化,他無權插手。
*****
籃球場上一片熱鬧,穿著運動服的大男孩身姿矯健的傳球、跳躍、旋轉、飛跑,不時投進一個三分球,引得場外的一群女生失聲尖叫,將氣氛拉到最hih***。
聶惟西在場內搜索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她的四哥,難免有些氣餒和怨念,討厭!到底跑哪里去了啦!害得人家好找!
她美好旖旎的心情就這樣就消耗得所剩無幾了,但她還沒有完全放棄,籃球場這麼大,或許他在更衣間內換衣服,又或許他在休息室里坐著……
心中抱有希望,腳步也沒停,繞著後面的更衣間走了一大圈,就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
驀然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本來這也不足為奇,但那男聲熟悉得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你今天好棒!」女人軟膩崇拜的聲音。
「只有今天嗎?我怎麼記得我每次都是最棒的那個?」男人輕笑聲。
「呵呵……我最喜歡你永遠都自信滿滿的樣子了,帥死了!」女人嬌笑聲。
「喜歡?我還以為你愛我呢!要知道,天天跟在我後面想對我表白的女人可是數不勝數,難得爺今兒有興致陪你玩玩。」男人自戀狂傲的聲音。
听到這里,聶惟西氣得胃都疼了,靠!她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麼放蕩自戀無恥的一面!
她氣呼呼的走過去,被眼前的一幕驚觸得無法動彈。
剛才還在對話的男女居然吻上了,四瓣嘴唇緊緊的貼合著,貌似吻得很投入。
「陶靖閱!」聶惟西憤怒的大吼一聲。
正在***的陶靖閱被這熟悉的聲音給吼懵了,忙不迭的推開懷中的女人,幾步走上前,「西子,你听我解釋……」他花心並不代表他不喜歡西子,只是在他目前的想法里,男人的心里只能有一個女人,一個妻子,但可以有很多情人和紅顏知己,不趁著年輕多玩玩,難道要等到中年?
他之所以不讓室友告訴西子,也是想給西子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他的準妻子還小,還需要慢慢等待,這期間他可以玩自己,前提是不傷害她。
但今天她的意外出現打破了這一局面。
自己在她心底苦心經營的良好形象就這樣毀于一旦了,他有些挫敗,心里涌現的感情很復雜。
「解釋個毛線!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大變態!大混蛋!我今天總算是重新認識你了!你剛才的行為真讓我惡心!」聶惟西劈里啪啦的罵道。
「西子,我……」陶靖閱眉頭緊蹙,顯然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說辭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惡心!」聶惟西狠狠的擦了擦兩瓣紅女敕的嘴唇,「髒死了!就像是被種豬親吻過!」
陶靖閱的臉色瞬間黑如碳素,他知道西子的意思,她在怪他吻了別的女生還去吻她。
被他推到一旁的女人神色哀泣的走過來,楚楚可憐的問道︰「好凶的小姑娘哦!真是沒有家教。」
陶靖閱黑著臉朝她吼過去,「你說誰沒有家教呢?滾!」
那女生顯然被他嚇到了,囁嚅著不敢言語。
聶惟西冷笑著勾唇,「唱完大戲了?陶靖閱,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分手!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陌路人!我不再認識你,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當然,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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