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靖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真相是什麼了,冷笑著勾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COCO渾身冰涼的癱倒在座椅上,手指緊緊的摳著自己裙擺,她做夢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就叫……天不遂人願!
「我……」
她很想辯解,可話到喉嚨處全都哽住了,如陶總這麼聰明的人,他來找自己肯定是有十足把握的證據,期間,也給了自己說出事實的機會,可她偏偏負隅頑抗榱。
不怪她不肯承認,實在是想不到聶惟西會在皮帶背面刻字……
「從明天起,你就不用來公司了,聰明的做法是,遠離這里。」
陶靖閱言簡意賅,威脅意味很明顯敦。
「陶總,我……我的合約還沒到期。而且,我還可以為公司爭取更多的利益。」COCO期期艾艾的為自己爭取。
陶靖閱斜睨了她一眼,「你以為這世界少了你就會停止運轉嗎?能捧你,照樣能捧別人。」
他犀利直白的話讓COCO身心俱冷,一瞬間,從天堂跌至地獄,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一次自作聰明把自己的全部都斷送了。
以盛世的實力,要捧幾個新人出名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她貪心了……
「陶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以後安分守己,絕對不再做任何出軌的事情。」她淚眼婆娑的求道。
「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夠多了!是你自己一直學不乖。」
陶靖閱冷冷的盯著她,「把我的禮物還給我。」
COCO聲音發顫,「不知道在哪。」
「你不知道?」陶靖閱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我……不知道放哪里了。」
陶靖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冷冽帶殺氣,「你信不信,從現在開始,你注定只能生活在貧民窟,永無翻身之地!」
COCO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過慣了優越生活的她如何受得了貧民生活?
「丟了。」
「丟在哪里?」
「垃圾桶。」
「哪里的垃圾桶?丟了多久了?」
「環五路,有五天了。」
陶靖閱右手緊緊握拳,青筋暴突,恨不得一拳揮過去,真是個該死的女人!
COCO原以為他的拳頭會揮過來,害怕得閉上眼楮,結果……
等了幾分鐘,什麼都沒有,悄悄睜開一只眼楮,發現陶靖閱已經走遠了,後怕之余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她真的被公司開除了?
忙不迭的給經紀人蘇晨打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
陶靖閱邊開車邊打電話,他沒有打給蘇晨,而是撥給環五路那一帶的負責人,想知道那些垃圾都處理到哪去了。
在得到消息後,親自去垃圾處理站尋找,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花了整整一天才找到那條「失蹤」已久的皮帶。
因為和垃圾共同積壓了那麼多天,皮帶已經染上了異味,陶靖閱不得不把它拿去皮匠點保養。
兩天後,聶惟西終于見到了這件暌違已久的禮物,雖然還是對陶靖閱不理不睬,但情緒上明顯好了許多。
畢竟陶小四是真的不知情,也花了時間和精力去尋找,足見他的誠心。
同時,桐城又爆發出了一條重大新聞︰影後COCO宣布退出娛樂圈,離開老東家「盛世」,回歸平淡生活。
此事在娛樂圈引起了巨大轟動,記者們輪番追問,COCO均沉默不語,被追問得急時,眼角竟然沁出絲絲淚珠,頓時引發八卦記者們的猜想︰難道COCO的離開是有什麼難隱的苦衷?
一旁的蘇晨見此情景連忙解釋道︰「COCO是舍不得大家,但早期和家里約定過,到了23歲就必須離開娛樂圈,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你們要是愛她,就應該尊重她。」
……
當事情告一段落,蘇晨心里雖然不舍自己的愛將,但發生那樣的事情,觸犯了老板的禁忌,他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提醒過她,可她還是一意孤行,結果,到頭來毀的還是她自己,何必呢?
*****
不愉快的事情總是會過去,撥開烏雲便是一片晴天,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瞬,便到了陶靖閱和聶惟西的婚禮。
盡管李愛雲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兒子堅持要娶,還說了那麼一番掏心掏肺的話,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于是,婚禮就這樣轟轟烈烈的舉行了。
聶家和陶家聯姻,也算得上是桐城一大震撼事件了,兩家的老一輩都是從戰場上出來的,只是陶家到了陶父這一代,大部分子孫都轉戰商場了;而聶家,依舊秉承著老爺子的遺願,從政多于從商。
這一大事件自然吸引了諸多記者圍觀,陶靖閱早就做好了完全準備,利用關系調用了不少警衛人員,婚禮現場可謂層層把關,絕對不放進任何一個閑雜人等,力求完美!
陶靖閱要帶著龐大的伴郎團去接新娘,所以婚禮現場這邊的事情就交由好哥們薄夜臣負責。
彼時,聶惟西正坐在自己住了二十余年的閨房里,身披婚紗,靜靜待著陶小四來接她。
伴娘團由她表妹孟嘉亭帶領,堵在大門口嚴陣以待。
而她,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的梳妝鏡前,時間分秒有聲,她的心情,很復雜,腦子里驀然想起了很多,首先想到的是喜兒姐穿婚紗時的樣子,然後是曈曈……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過得怎麼樣?
她的號碼已經停機幾個月了,QQ和郵箱始終無人在線,不論發多少消息過去始終杳無音訊,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薄遠寧推門進來,安靜的看著房間內的女兒,她身披聖潔白紗,容顏如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新娘。
恍惚間,還記得這個小丫頭抱著她脖子撒嬌的情景,從小,她就分外調皮,像個男孩子似的跟在她哥後面跑來跑去,沒少讓她操心。
聶惟西听到聲音轉過頭來,對媽媽笑了笑,問道︰「還沒到嗎?」
薄遠寧笑了笑,聲音難得的溫和︰「肯定已經到了,不知道使什麼陰謀詭計呢,亭亭領著的那幫小丫頭估計堵不住。」「媽,看到女兒嫁人,你高興嗎?」
薄遠寧深深的看了一眼從小捧在手心養大的女兒,「媽媽當然高興,也……舍不得。」
「媽……」
聶惟西的聲音一下子哽咽了,雖然媽媽平時總喜歡嘮叨自己,但這一刻,為什麼這麼傷感呢?
「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呢?妝都花了。」
饒是薄遠寧這個女強人,也忍不住幾度哽咽,淚花閃閃。
聶惟西連忙仰著妝容精致的小臉,故意笑得很開心,「媽,我不哭,我很開心,我以後一定會很好好的,過得很幸福。」
「嗯!嗯……那就好。」
就在母女倆互相不舍的時候,陶靖閱帶領的伴郎團成功破得伴娘們的刁難,闖過了重重關卡,終于到得新娘子的閨房。
聶石陽走進來將喜極而泣的老婆擁進懷里,安慰她……
陶靖閱一襲量身定做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襯得他帥氣逼人,迎著陽光而立,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聶惟西。
走過去,執起她的手,再走到聶石陽夫婦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爸、媽,請你們放心把西子交給我,以後我會代替你們疼她、寵她、愛她、包容她,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
聶石陽這個政界硬漢嘴唇動了動,很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語調,「嗯!爸爸相信你,西子性格被我們慣得……無法無天,但心地善良,有什麼事倆人坐下來慢慢說,別動不動就吵架,作為男人,有些時候要適當的包容自己的女人。」
說著說著,他眼眶漸漸泛紅,哽咽住了,「對她好點。」
「爸、媽,你們放心吧。」
聶石陽和薄遠寧連連點頭,聶惟東這時候也冒了出來,狠狠的捶了一拳過去,「小子,以後你要敢欺負我妹子,我第一個不饒你!」
陶靖閱硬生生的受住這一拳,「二哥,我會對西子好一輩子的。」
聶惟東咳了一聲,「走吧。」
聶惟西淚流滿面的任由老公牽著走出去,一步一步遠離自己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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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脖子扭了,難受死了,動一下就疼,偏偏要寫這麼溫情的婚禮,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