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天長天 第一百五十九篇 不會再去獨守落寞

作者 ︰ 江南一水

許久沒有寫字,提筆卻不知該從何處落筆?無聊的翻著日歷。10月18日,猛然想起今天是娜的生日。永遠不會忘記,8年前的今天,我的人生注定有了新生活的開始,同時也意味著我和娜情感的結束自遠離家鄉,一直沒有和娜聯系過。但那段刻骨銘心的情緣如影隨形。或多或少的影響著我的一生。慢慢舒展開歷史,娜的影子永遠那麼清晰自然。清秀俊美的臉,總是眨著一雙迷人炯神的眼,飄逸的披肩長發散著幽香。在記憶中的娜一直都是著淺色毛衫,黑色大領半大風衣,腳蹬一雙皮靴,曼妙的身材盡現婀娜。還有永遠定格在記憶深處的那條紅色的絲巾……

就像瓊瑤小說寫的那樣,任何曲折纏綿的愛情故事都有一個浪漫的開端。記得初識娜時,就被她身上獨具的女人魅力而折服。不諳世事的我經歷過初戀的掙扎,卻也不懂得何為情緣。面對突如其來的愛意有點措手不及。因為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但自從認識了娜,才對愛有了更多的詮釋。

自我們四目相對的剎那,我讀懂了一個女人的溫柔與嬌羞。由于工作,我們會經常一起,漸漸的嵌入了心靈的默契,一雙閃耀的如水凝眸,蘊含著來自靈魂的誘惑。就這樣,我迷上了這種眼神,就像聊齋故事里的書生迷上了「狐狸精」。

有娜的日子是快樂的,因為我不會再刻意的去記下那些發懵的數字,不會再注意自己的衣食言行,不會再去獨守落寞的月夜,不會再為了洗衣做飯等生活的瑣碎而愁悶。「你幸福不?」每日早上出門,娜幫我拿衣服時都會問我同樣的問題。「幸福,幸福,沒有你,我咋活啊!」我傻笑。「切,吹吧你!圍在你身邊的那幾個女孩,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娜撇著嘴嗔怪道。「哪有啊?你又听誰瞎說了?」我一臉茫然。

「我不管,反正我只允許你愛我一個人。你說過的,等我老了,你要買輛小三輪車載著我逛街……告訴你啊,追求我的男孩比比皆是,你要有危機感,知道不?」這倒是句實話,娜年輕朝氣,又漂亮賢淑,身邊不乏眾多追求者。所以我現在很相信緣份。「哎呦,親親啊,你說我會嗎?」「你要是膽敢背叛我,我也要你好看……」娜俏皮的傻笑著,拽過我的耳朵在我臉上就是一個飛吻。

「我已經把自己滿滿的愛全部給了你,哪還有多余的!」幸福之感溢滿我全身,戀戀的出門。

娜生日那天,我偷偷的請了假,獨自去商場買了一個漂亮的紅色絲巾,然後扎在一大束玫瑰上,輕輕的寫上我的名字及至愛的祝福。提著定制好的蛋糕回到家里。安排好一切,靜等娜的歸來,想象著她的驚喜,想象她快樂的神情……

娜回來了。我躲在臥室,偷偷的看著娜的一舉一動。顯然,她這幾日的忙碌已然也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在換鞋時,娜抬頭看見了我寫的條子︰「親愛的,有個東西要送給你,快去拿吧,在廚房的電飯煲上……」娜莫名其妙的走到廚房。不一會,就看見她手里拿著另一個條子︰「忘記了,沒在這里,在衛生間的梳妝台上……」我一陣竊喜。

禁不住誘惑,娜徑直走進衛生間。笑著走出來,手里又多了一張紙條︰「親愛的,還記得今天啥日子沒?小笨笨,今天是你的生日。親愛的,生日快樂!我今天特意去商場給你買的禮物,快去看看,在客廳茶幾……」娜嬌嗔的撇著嘴︰「小樣的,啥禮物啊?還這麼耍我?」走到茶幾旁,看到了茶幾上又一張紙條︰「哎呀,你看我這腦袋,茶幾上放不下,我把禮物放在書櫃上了……」我在臥室偷笑。

娜趕緊跑到138看書網櫃上寫︰「哈哈哈……你又上當了,親愛的。不耍你了,禮物在臥室的衣櫃里,138看書網。」見娜進臥室,我趕緊溜進陽台。

當娜打開臥室門。見她神情激動,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衣櫃的門。「哇……」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呈現在娜的眼前。「好漂亮啊……」娜捧過玫瑰花,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趕緊出來,捧著娜的臉問︰「怎麼了?咋哭了?不喜歡嗎?」「喜歡……討厭……」娜依偎在我懷里,哽咽著擦拭著眼中的淚。抬頭問我︰「今年怎麼會記得我的生日,我都忘記了。還整的這麼浪漫,在哪里學的?」

「你知道我健忘的。為了記住,我辦公桌上處處都寫著你生日。快來,蛋糕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擁著娜走向陽台。「還有蛋糕?」娜驚訝的問。「廢話嘛,過生日沒有蛋糕怎麼成。快去,在陽台呢。」娜看見我定制的大大的蛋糕和祝福,驚訝、興奮的盡現一臉的幸福,娜緊緊的抱著我許久許久……

就這樣,我們一直信守著我們的約定和承諾。每每相擁,如墜夢里,感覺溫暖而幸福。因為經歷過初戀的失敗,對于此來之不易的愛我呵護有致、寵愛有加。我已經習慣了有娜的日子,習慣她每天提醒我起床,給我買她認為很帥氣的衣服,習慣她每晚做好了飯菜等我回家。就像我習慣了呼吸,沒有了這種呼吸,我不敢想象我是否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人都無法預知愛情的分或離,就像我們無法預知未來。愛情的承諾都是不堪一擊的。終于,工作上的突然變故抵觸了心中那顆最敏感的神經,我懼怕選擇,也無法抉擇。是去是留似乎已然決定了我們的命運,我欲哭無淚。莫名的有那種突然失去至親的痛楚。

因為年輕,因為事業,我毅然選擇了異地的生活。我相信任何恆久的愛情都會經歷久別的痛苦,同時這也是考驗真愛的最好時機。但我卻忽略了時間的概念和異地分離的諸多可能。

分離的日子越來越近,心中的酸楚亦隨之膨脹。我們都預感到了離別的淒涼。彼此不再言辭,更多了注視。娜噙著淚的眼眸如刀刻般斑駁著我多愁善感的心。我緊緊的摟著娜,「等著我,我會回來的。」娜默默的點點頭。或許我們都知道,這一個等字,不知是何年何月。我甚至說不清,娜更無從知曉。

離開的前夜,我擁著娜靜坐在天亮。怨嘆樓台,殘燭西窗,沒有過多的言辭,默默無語心中淚。或許彼此心里都在掙扎。飄渺的夜空留下了我們愛情的奢望。靜靜的,靜靜的期待著,期待著此去我們彼此遙遠的祝福…人生若夢,往事如煙,一段未了的情緣因為分離而不得不不了了之。緣已至此,我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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