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天長天 第二一八篇 人千里之外

作者 ︰ 江南一水

無論我們生活在哪座城市,無論我們的生活是轟轟烈烈還是平淡,如果相遇一場美麗的邂逅,是否所有人都會對那美妙的時光懷眷?如果那邂逅再標榜上愛情的標簽,溫馨迷幻的影像會永遠刻在記憶的光盤?我堅持愛情是二個人心靈火花的踫撞,愛是我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邊。沒有心靈的交匯,一切掛在嘴邊的愛都是妄談。如果我的余生沒有心靈的邂逅,我不會把愛情之火點燃。愛情還有多少奇跡?愛情不是曇花一現!

悠悠歲月啊,二十多年前,將屢屢上門示好正上大學的榮崇諧冷淡。他和我是小學同學,兩家父母熟絡來往不斷。以至于他可以出入在我父母家,也可以老鄰居身份將我母親拜見。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馬,兒時也曾在一起栽花灑水裝飾花甸。同學時也留下過美好的體驗,班級勞動我寫文他用喇叭喊上幾遍。大學榜上有名令人堪羨,天之驕子他自信滿滿。故而到我家里走動頻繁,我熟視無睹一副冷艷。大學生有儒雅風範,不亢不卑和我母親攀談。母親天天將我埋怨,我孤芳自賞清標傲慢。拒絕他于千里之外,只有一個因原。誰讓他是大學生,我一個工人不想高攀。咱就是一個有才情的平民女子,不想仰視高材生自賤。

一個弟弟的同學詩人許連哲,在每個星期天,都和我的好友張姐聚在我家里談詩論詞海闊天寬。張姐看出他偷偷地將我暗戀,他的天性詩情馳騁在遼闊的平原。我婉謝了張姐的搭橋牽線,我阻止了他對我心里的刺探。反而出謀劃策指指點點,成就了他與同學的美好姻緣。我拒他于千里之外,源于我單純的意願。朋友們詩情畫意的小船,不在男女私情的泥潭里擱淺。

被我多次嚴詞拒絕的弟弟同學房建好,一本日記寫滿哀傷泣血的愛慕詩篇。那里記載說他發現我是在一個中午,我和朋友散步在微風舞動的春天。他站在自家陽台,遙望遠處春光媚絢。我不知不覺進入他的視線,他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一剎那我就住滿了他的心間,一見鐘情他開始狂熱的愛戀。他說我就象一部影片中美麗善良的女主角,為了我他幾次去看外國電影《巴黎聖母院》。看見了艾斯米拉達,就像看見了我他朝思暮想的容顏。他說他就是那位丑陋的敲鐘人,他日日夜夜把我思念。他不在意我對他的殘酷漠視,對我發盡千般願。他發誓為了我可以挖掉雙眼,再也不把一切美麗顧盼。今生今世愛我到死,愛我到海枯石爛。愛我到在天堂里,愛我到海角天邊!他是一位激情四溢的手風琴王子,給我寫的詩令人心顫。遭遇冰雪的春天,他把那本日記撕碎扔遠。我為什麼不偷偷收藏起幾片?那里的詩讓人的心繾綣。他留下了青春的遺憾,他心里流著血徘徊在阡陌橋畔。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將他檔在我人生的門外邊。他可憐兮兮的在門外流連,深夜淒清的夜啊燈光闌珊。

我的腦子好像被灌了鉛,和本廠工人緣分不淺。經人介紹,半推半就我認識了本廠一個文靜的青年。他辛勤追求努力了一年的時間,一紙婚書讓我和他在彩虹河翩躚。以為那個看似老實本分的工人,可以和我終身陪伴。今生我和他有個美麗約定,不離不棄相愛永遠。婚後的生活柴米油鹽,我恪守做一個妻子的品德良善。我非花容月貌飄逸如仙,不追求榮華富貴崇尚平凡。苦心經營新築的愛巢,家里被我裝扮的如水晶宮一般。做了新娘的我不改風度翩翩,走在路上經常有異性向我爍爍放電。每次出門都有人跟蹤,這事讓我的新婚丈夫忐忑不安。同廠一個年輕人龔建守找機會對我言辭鑿鑿,說他知道我結婚後心情慘淡。後悔沒及早行動,此時表白為時已晚。只能一個人品嘗悲傷,深深的惋惜使他跌到痛苦深淵。他含淚問我︰「一塊木板可以一分為二,一個人如何能劈為二半?」他寫了愛情的詩文,給我深情朗誦在星輝皎潔的夜晚。他還在月下給我彈琵琶,敘述對我渴望的心弦。他要帶我游香山,看那滿目紅葉似被紅霞染。他請求我為他而離婚,他要給我世上罕見的溫暖。我說我不是安娜卡列妮娜,我沒有那激情為虛偽的愛情悲壯勇敢。我沒有那冒險精神,我要的生活是簡單。我婚後判若二人的夫君,無比自私冷酷令人生厭。家里一旦來男同事竄門,他就陰陽怪氣胡話連天。擠走了客人,再給我不住聲的道歉。他的心理陰暗,他的行為怪誕。我的女友來家里做客,他低頭不語閉著一雙小眼。遇見風**人,他就送上蜜餞。他為了自己獨吞一條魚,竟跟我競爭一天,為二斤土豆他會和我劍拔弩張激戰一個夜晚。懷有身孕的我為自己買二只隻果,丈夫竟手里舉起隻果狠咬一口說︰「找你這麼個女人我很冤!你怎麼這麼不會過日子,一個隻果要花很多錢!」婚後的生活不再遮遮掩掩,我的法律丈夫暴露了所有的缺點。水深火熱的我想和他分手,結束對婚姻的抱怨。但我堅決拒絕了龔建守的家庭以外的糾纏,不理會他在我身後凝望的雙眼,不理睬他對我丈夫的毀貶,我純潔高尚賢惠依然。有一次我獨自在橋頭俯視河水流淚,遠遠地走來龔建守自語自言︰「我心中的女神為何孤泣?她不開心我心里淒慘。」我飛快起身離去︰「我婚姻的不幸與你無關!」我自標榜冰清玉潔,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拒他于千里之外,我還是風韻瀟灑魅力不減。

我那丈夫檢討眾人苦勸,我沒有和那白痴及時了斷。後來的日子更令我失望心酸,我的家不是幸福的伊甸園。不屑面對沒有大腦沒有靈魂沒有道德的丈夫,令人窒息的生活讓我厭倦。這時一個朋友的丈夫大名黃日,用他的手機搭上了我的電話線。那對夫妻是眾所周知的節儉良伴,接到他的電話我感到愕然。他說他妻子和我通話時,他在臥室門外偷听了半天。他口口聲聲將我稱贊,說和我生活在一起一定幸福無限。他要給我送來鮮花,他要和我在都市的一隅約見。我不接受他的鮮花,也不感興趣他的纏綿。他責怪說我不懂情意,但我自覺比他浪漫!一次在廠里偶然相遇,他好似胸有成竹快速伸過臂腕,我飛速甩開他熱烈的桅桿。我不會和他共駕小船,駛向他夢想的港灣。拒他于千里之外,我的心蕩朗坦然。

隨著孩子逐漸長大,丈夫更是一副丑惡卑鄙下流的嘴臉。他背離了家庭的軌道,一次次對愛情背叛。他沒有人的起碼良知,觸踫了我做人的底線。他吃喝嫖賭彩樣樣俱全,拋棄了當初的誓言!面對他無數次的認錯,我後悔我憤怒我淚流潸潸!春夏秋冬在地獄里熬煎,日月星辰不再光芒閃閃。為了孩子我困在家庭的圍牆內,孩子已經忘記了父親的容顏。韶華似水日復一日,婚姻的枷鎖把我銬死年復一年!不幸的人生沒有終點,新的厄運又如驚濤拍岸!孤獨的孩子突然失蹤,我日夜尋找走過萬水千山。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喪失人性應該遭到天譴。不但不盡力尋找孩子,卻照舊不改吃喝玩樂的惡劣習慣。想著沒有父愛的孩子,我悲傷過度我痛苦萬般!我憤怒地遙問蒼天︰「誰來主持公道懲惡揚善?!」茫茫黑夜我在大街小巷輾轉,凌冽的寒風將我的眼淚吹干。我睜著一雙曾經美麗的雙眼,望不到天上的雲端。「孩子啊,你在那里?!」我在風中對著夜空大喊。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否有孩子的消息報平安?︰「于子嗎?我想和牛秀紅離婚,想听听你的意見?」「你要離婚?對不起,我現在有事著急辦。」「我只佔你五分鐘時間。」「我的事性命攸關」。我關掉電話,繼續行走步履瞞珊。深夜空曠的路啊,唯有星月遙遙在天邊。手機鈴聲又響起,一個關切的聲音響在耳畔︰「姐,是你嗎?我是小風。」那邊傳來一聲呼喚。小風?記起一個弟弟的同學的笑臉。听見我的哭聲,小風感覺納罕︰「姐你怎麼了?你的哭聲讓我心酸。我多少年前就愛上了你,歲數越大我心越不甘。我再也不想錯過,我也不等上帝的垂憐。我也不怕你的弟弟見笑,我一定把我的夢圓!」他的話一語驚天,我顧不得他表白的心願︰「我的孩子忽然不見!我已經絕望我已經疲憊不堪!」小風在電話里也失聲痛哭︰「姐,你等著我趕過去和你一起去找小惠,不見不散!!」那個好心人,那一聲呼喚!如夜空的閃電,劃破了黑暗!小風果真趕過來,和我一起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三天。雖然後來天各一方,雖然和他沒產生什麼情感,但我感謝他的鼎力相助,贊美于他的良善!

我的親戚全體出動,按說我的丈夫應該沖在尋找親人的最前面。丈夫隱匿沒消息?同事說他請假已四天。說是到北京尋找孩子,但他的電話單據把他的謊話揭穿!孩子失蹤父親卻逗留在風流院,我要把他的罪惡一起清算!老邵獲悉恐懼不安,慌忙休年假守在我身邊,龜縮在家里寸步不離我眼前,但婚姻的末路難逆轉。命令他去找孩子,誰知他出門卻奔向了博彩點。三十分鐘光顧四個店,回來時彩票捂在胸間。他神色慌張被我發現,我咆哮著手舉利剪!我要替孩子報仇,我要替天行道送他上西天。他求告他癱軟,我的鋒利的剪刀刺向他的肩!他奪下剪刀搶路而逃,趕往足療室尋慰藉貪狂幻。我憤怒的對老邵宣言︰「你曾經對我信誓旦旦!你曾經無惡不作囂張荒誕!你追求的是下流無恥**!!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一天!!!我要和你離婚,結束這荒唐的孽緣!放你這條野狗去風流幸福,你和我的夫妻名分一去不復返!」老邵拖著不去民政局,我下了最後通牒只等一天︰「你若不離婚,你我之中要有一個人赴九泉!你若不過來解除夫妻關系,我就在廠門口跪著請願!」登峰造極罪惡酒鬼婬棍人渣丈夫,終于親手徹底埋葬了我兢兢業業創造的家園。毀滅了我詩情仙穹愛情神話的美文美卷!我奢望的愛情虛晃夢境我的沒有愛的愛情小說章節已寫完!我結束了夢魘!

如自由女神一般的前夫更加糜爛,骯髒下流無恥被戴上愛情的桂冠。早午晚夜,美妙人生享受不完。春夏秋冬,揮金如土買笑逐歡。燈紅酒綠,他日日紫醉金迷春風拂面。燕語鶯聲,他左摟右抱風光無限!誰知他的好日子已到大限,那些可人兒個個歹毒陰險。使出渾身解數把老嫖客的油水榨干,然後再拋棄這條喪家犬!老邵的笨熊腦袋放著驚險大片,揮不去那些血腥場面。多行不義必自斃,野狗搖尾可笑可恨也可憐!

有不少人次做說客斡旋,我謝絕了所有人復婚的奉勸。我心靈的清幽雅苑,不是垃圾收留站。那個村夫和我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我和他今後只是陌生人擦肩。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在婚前沒看清他的獸心人面,我不想重蹈覆轍回到從前。我和他有一個孩子,使我有一種罪惡感。我和他共同作為孩子的父母,我覺得汗顏。一次婚姻斷送了我一生的幸福,一輩子也不能把孽債償還!既成事實不能改變,我祈禱我的日子能寧靜清淡。但我的孩子天天讓我心懸,我于是奮起嘔心瀝血不懼艱險。「我要一個人金雞獨立,我要一個人搏擊風浪越海揚帆。我拉開獨角大幕,在人生的舞台飛旋!」

愛情是主題千古不變,愛情的故事已經被人嚼爛。「愛情」二字還有多少分量?如今荒唐的愛情鬧劇不斷上演。我不會和一個沒有心的人女愛男歡,我堅守著的信條是寧缺毋濫。離婚後經濟避難,我遷徙到另外一個地方歷煉。裝修房子時,弟弟想幫忙但相距很遠不方便,不知情的弟弟請房建好幫忙,我得以有機會听他大論美滿。他見我身體羸弱,以為我因婚姻解體身心被摧殘。殊不知我是為孩子失蹤難以下咽,孩子回來後也是意外連連。挫折讓孩子一蹶不振,致我的身心片刻無安。房建好揣測不免,替我當初的選擇哀淒扼腕。慈悲中夾雜著得意,誰讓你當初不和我走上紅地毯?我不想將我為孩子的憂愁對他傾訴,哪怕荊棘遍地山路彎彎!弟弟走後他說話更不收斂,說我早就該和老邵一刀兩斷。那種粗笨白痴怎配做我丈夫,那傻帽只配睡在羊圈。忽然他深情直視我的眼︰「你當時為何不接受我真心一片?我要做了我同學的姐夫,就不白來一回人世間!」我意欲將他話鋒轉︰「過去的一切請免談。」他又開口不自謙︰「做我的妻子最幸福,我能讓村姑變天仙!」我一听發出冷笑聲︰「我離婚與任何人不相干。你把自己扯進來為哪般?我不會為你而後悔,我一個人能撐起天。自己丈夫在外和別人敘舊把情煽,你的妻子很悲慘!」患得患失不是我做人的原則,從此他意冷情收心里寒。偶爾在路上相遇故作不識,我也悠悠而過目不偏。我和謬評我離婚就是人生失敗的某女友見識相反,要說後悔也輪不上他那齷齪男。同學聚會榮崇諧熱情和我握了手,詢問得知他早已掛上大學教授的頭餃。

逃出了婚姻的泥潭,誰知又跌進孩子的怪圈。孩子人生失意性情巨變,每天氣滯不舒長吁短嘆。一年三百六十天,險象環生風雲變幻。辦法想出千千萬,我發見白絲憔悴顏。孩子的父親千呼萬喚不露面,一味躲藏觀火在隔岸。作為母親我盡力給給孩子溫暖,一人把沉重的壓力挑在肩。重擔已經把我的腰壓彎,但我還是步履矯健勇往直前!

一個萬紫千紅妖嬈的夏天,手機鈴聲把我的恍惚思緒打斷。是一個久違的聲音︰「龔建守我已到你家門前。」他不會輕易把我忘卻,一雙眼楮幾乎追尋我的身影三十年。他嘴里永遠有說不盡的蜜語甜言,永遠是虛偽的愛情寒暄。老練成熟的他褪去了稚女敕和簡單,眼楮流露的是貪婪,臉上寫著庸俗不堪,嘴里咀嚼著愛情的字眼。我一眼就將他望穿,男人的佔有欲是他愛情動力的源泉。我已不再年輕,我的人生責任還沒有盡完。我的孩子才是我的一切我的天!「我養活你,」雖然他深情款款。可笑!假惺惺的敷衍。我堅毅我無畏我凌然!我有能力有聰明智慧開闢種植我生活的大草原。我不會墜入他卑鄙謊言。我不隨便和人苟合,就是和他卿卿我我,也不是愛情的歌挽。他這一次是志在必得,穿著愛情的華麗衣衫。老婦我再一次拒他于千里之外,接到短信的孩子匆匆趕回打破了難堪。從此他斷了邪念,心說即使你過去風華絕代現在還有什麼讓人留戀?!我不想抓住風流的尾巴,我情願沏杯淡茶品品文字享受精神盛宴!

一個工人向我發出求婚的請柬,征得我孩子的許可後他快樂怡然。他請我和孩子吃大餐,但他沒有做人的責任感。他把我約去噓寒問暖,但我對他的肉麻很反感。他說咱們二人就這樣吧,我說我不贊同他追求自我享受的生活理念。他對我不斷哀求,我鄙視他對我身體的垂涎。我發現他給不了我孩子父愛,對他自己的女兒也很清淺。我很快讓他成為我生命旅途的匆匆過客,如路人一般。拒他于千里之外,我一反既往做我的母親,這個偉大的稱號,伴我把人生之路走完。

秋陽淡淡,我走在小區路上听到一聲喊︰「留步且慢!你不就是電廠那個于美人嗎?我住的小區就在你小區的旁邊。」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如美女笑嫣。敲門聲響在晚間,不速之客也算氣宇昂軒。于是我做起了講演,弦外之音令他笑得為難。再在路上相逢,秋風掃走了他一臉的燦爛。拒他于千里之外,我如拂去了浮塵的花葉,秋天雨後的陽光輕柔雅淡。

從春天渡到夏天,送走秋天迎來冬天。很少電話聯系的黃日,電話里說他處境很危險。勸他還是與妻子和好,一家人團團圓圓。他說他已傷透了心,滿臉的傷痛就是死也不回返。他說我要看了他的傷也會流淚,我心想我自己為孩子流的淚水多的能匯成溪泉。我不想和他訴說我的心事,我的選擇我自己承擔。我也不是救世主,能給別人開些妙藥靈丹。龔建守和黃日都發出過「你這人好像是塊鋼板,怎麼也打動不了你」的感嘆,你們又是何許好男?你們哪有做人的風範?你們的熱情象夏天的烈火,我這孤婦卻是冬天的冰過于冷寒。多情反被無情惱?真真冰火二重天!但我雖不是巾幗姣姣美嬋娟,卻有美麗心靈似春風飛旋。我早已決定將遺體捐獻,我看不到你們的無私偉岸。我的愛可歌可泣,我的愛比你們博大濃厚深遠!我的心系孩子身上,歡笑于孩子太陽般的笑臉。為了孩子,我婉拒了不少人的保媒拉縴。沒有青春做資本的我還是拒人千里之外,以期寧靜致遠。遠離了世俗情感,冰天雪地的季節天也湛藍。「歲月漸老了容顏,母愛之心永遠不變!」

哦,拒人千里之外,我幸遇不能當面拒絕的網壇評論之最!雖然孩子的消沉令我心碎,世上總有美好的事件令我感動回味,雖然孩子的郁悶令我疲憊,總會有一些感動令我欣慰。四年前一個臨高考的學生幫我在好心情以「于女士日記」為網名發表一篇日記,有位好像很熟又似陌生人的評論動我心扉︰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會愛你無怨無悔。如果不是轟轟烈烈,也不會讓你傷痕累累。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會愛你無怨無悔。如果不是轟轟烈烈,也不會讓你傷悲。」——啊,省去拒絕程序的朋友,你是哪一位?這首詩好像是我認識的人所為,這首詩有氣度有胸懷如高山巍巍。若論文才莫非是許連哲或者是房建好?無論是誰,我在詩里陶醉。這首詩令我流淚!這首詩讓我感到純真的美!

我依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我依舊很真誠很無私很磊落很善良。我也許永遠拒人千里之外,但我理智我超月兌我多情我高尚。我已公證過遺體捐獻手續,為他人送去未來和希望。我的詩情在春夏秋冬輪換的季節里飛揚,我的意志在坎坷的命運里鏗鏘堅強。千難萬險我都要義無反顧的去闖,我奔波奮斗在風雨飄搖的人生路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我的孩子健康成長。我甚至可以拋卻生命,只要我的孩子幸福平安吉祥!我懷有永不磨滅的理想,我不離不棄的偉大無私的母愛無疆!我似蒼鷹凌天振動翅膀,我要做浴火中的鳳凰!

我有獨立的人格,我有不朽的詩章。我有不屈的精神,我有自由的思想!!!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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