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見她沒有反應睡的很熟，郝薇拿著手機躡手躡腳下床，關上洗手間的門，猶豫著將手機放到耳邊︰「——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過的好嗎？」
「請問紀燕回在幾樓辦公？」
「萌萌，我愛你。」
她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眼中的傷痛。
「出租車！」郝萌擋在郝薇身前，狠狠瞪了眼男人，見出租車過來，急忙叫住，將她推進車里，「別看了，上車！」
呆呆望著天花板，听著她均勻呼吸睡沉，郝薇幽幽的說︰「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呢。」
「打鹵面吧，好久沒吃了，好想念那個味道啊。」
戰沛林和左子川對視一眼，商量著要不要悄悄退出去，以免做炮灰。
「找到沒有！」郝薇急的跟著一塊翻找，滿頭大汗的郝萌搖搖頭，將抽屜拽出來，東西全倒在地上，「我記得就放在這里了呀！」
從大廈出來，莫雲清將她帶到家附近的公園，听她像怨婦一樣哭哭啼啼到現在。
「——姐，給我一段時間好嗎？」放下和紀燕回的感情糾葛不說，肚子里的孩子該怎麼辦？
活好面團，郝薇拍了兩下，用盆蓋住，白了眼郝萌，冷眼看著莫雲清。
「姐？你——」不應該啊，姐姐難道知道了當年的事？可並沒有告訴她，可若是不知道她不會對雲清哥這種態度
「你們別著急，我馬上讓人訂機票。」莫雲清到陽台打電話，很快訂好下午一點的航班。
「中午想吃什麼？」
「雲清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回憶著初次相遇坐在你身旁，是誰曾經說太幸福會缺氧，愛情已種在心里，自由的生長，童話里的浪漫需要用心去培養，想帶你一起流浪，沐浴陽光，去完成溫暖的想象，喜歡你任性時候可愛模樣，好像失意時投下的陽光。」
原以為會隨著時間淡忘，听到他的聲音，才知道那只不過是在騙自己。
旁觀的幾人听的也明白個大概，戰沛林和左子川愕然的看向紀燕回，蘇西顧笑里滿是鄙夷的味道。
紀燕回看向談書俊︰「送她回去。」
「剛來一會兒。」莫雲清對冷著臉的郝薇笑笑，「薇薇姐，好久不見。」
「薇薇姐，」莫雲清灼灼目光盯著郝萌的臉，一字一頓的宣誓，「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萌萌，任何人——」
他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惡狼！魔鬼！！
「沒有，姐，你別多想，我從來沒怪過你，是他們不好，老天爺一定會讓他們得到報應的。」她最見不得姐姐哭，心里亂糟糟的。
郝薇還想編個謊話，面對她咄咄目光，說不出口，低頭繞過她坐到沙發上。
「見鬼！申請下來後一直很小心保管，明明就放在這抽屜里的，怎麼就沒有呢！」還是不見護照，郝萌坐在地上，氣的一腳將抽屜踹的遠遠的。
「姐，」郝萌摟住她，近乎哀求的說，「別再和他有牽扯，答應我好嗎？」
郝萌奪門而出，躲在門口偷听的夏秘書來不及躲開，額頭被撞的生疼。
「紀燕回，我的護照是不是你拿的？」顧不得許多，郝萌走到紀燕回旁邊問，「馬上還我！」
第一次來到紀氏大廈，郝萌顧不得欣賞，匆匆跑進樓，前台小姐站起身詢問︰「小姐，您有什麼事嗎？喂，小姐？」
沒得到回應，推開她，追問︰「郝萌？」
「卑鄙！」
「談書俊！你快帶我上去！」
將肉末放進碗里，莫雲清放下刀，轉過身，微笑著看她︰「想罵就罵吧。」
太丟人了。
郝薇伸手捏了她臉一下︰「出什麼餿主意，還是你用吧。」
戰沛林和左子川起身，談書俊無奈聳肩表示不知道。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郝薇眼底泛著淚花，內疚的看著她︰「其實我沒有資格怪任何人。」
「愛？哼！」郝薇嘲弄一笑，「你的愛能保證她不再受傷嗎？」
「姐——」
「哼！」郝薇冷嗤一聲，兩手交叉胸前，「你這麼有情有義，我罵你做什麼。」
「不是！」郝薇煩躁的站起身，不知該怎樣解釋，「我們——我們並沒聯系，只——只是偶爾通個電話。」
「我知道！」莫雲清推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心，「你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處理，好嗎？」
郝萌看著東西扔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像被盜過一樣，氣惱的只得從新找一遍。
「我在開會，回去再說！」
「別哭，」莫雲清的眼眶紅了，眼里泛起水花，微笑著拇指擦掉她的淚，溫柔輕哄著，「都哭半天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眼淚，果然是水做的。」
郝萌剛要進電梯，兩名保安將她攔住，她給紀燕回打電話，對方已經關機。不論她怎麼解釋，保安堅決讓她離開。
「一切有我，我會和燕回哥談，相信我，我能處理好。」再次把她擁入懷中，略一遲疑，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留下孩子，我——就是他的親爸爸。」
郝萌驚訝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真的是他在唱。
「爸爸病情惡化，孫醫生說很危險。」郝薇慌亂的六神無主，「我要回去，萌萌，你馬上收拾東西，我們趕快走！」
郝薇反握住她的手，勉強笑笑︰「我沒事。」幾乎用盡所有力氣才能控制住回頭的**。
周六，兩姐妹早早起床默默準備。
「別哭了，喝點水，補充些水分，否則都沒有眼淚了。」莫雲清將果汁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好在伯父沒事。」
「不——不用了。」郝薇急切的拒絕，仿佛晚一秒就會忍不住答應，「我很快就回去，很晚了，掛了。」
郝萌一愣，腦中一片空白。
莫雲清看看郝萌的肚子，眉頭一挑，郝萌搖搖頭，低聲懇求︰「別告訴我姐。」
哪兒去了？！又沒有別人來！難道被紀燕回拿走了？
孩子！可憐的孩子！
「你看到沒有啊，我——」手機里變成嘟嘟的忙音，郝萌愣了兩秒，慌忙沖出門。
「姐——？」郝萌心里越來越沒底，「你說這些做什麼，怪怪的。」
臨出門前，郝薇叮囑，找到馬上去機場會合。
一陣風吹來，郝萌瑟瑟發抖，莫雲清看她搓著手臂，月兌下外套給她披上︰「我送你回去吧。」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彼此牽起的雙手，誰都不要放，去眺望在遠方，悉數快樂和希望，展開翅膀，我們自由飛翔。」
「真的只為工作？」
他剛才還說在開會，怎麼會不在！又不是國家總統，還要預約！郝萌懶得再和她說，直奔電梯。
听到她焦急的聲音，郝萌走過來問︰「姐，怎麼了？」
公園里的燈亮了，昏暗不明中，郝萌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覺到他的落寞。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比這卑鄙的事我也做的出來。」紀燕回眸光森寒，緊繃的身體散發著怒氣。
躺在床上很久仍睡不著，郝萌翻過身，昏暗中看到同樣睜著眼楮的姐姐，支起頭問︰「姐，我覺得你那合作伙伴挺不錯的，你干嘛不考慮一下呢？」
郝薇從臥室出來，直接越過他走進廚房，看都沒看他一眼，莫雲清對郝萌尷尬一笑，跟進廚房。
郝薇淒然一笑，頭搭在她的肩上，默默點頭。
知道他不是好人，卻沒料到他無恥到這種地步！
「萌萌。」他忽然柔聲叫道
郝萌下意識一手放在小月復，揉著小腿悄悄向遠處挪了挪，打著哈欠背過身︰「你都沒嫁，我更不用著急。」
「哎，小姐，您不能進去！小姐？」前台小姐眼見攔不住，拿起對講機，「保安，有人在大廳搗亂，馬上過來一下。」
莫雲清淺淺一笑，目光看向前方，夕陽的余暉灑在湖面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薇薇姐，要不你先走，郝萌找到後再趕過去。」
「——萌萌——」郝薇小聲哀求，含淚的目光始終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我——」
「紀燕回，你不是人！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失控的郝萌，發瘋的輪著拳頭，捶打他，「把護照給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要和你離婚！離婚！！」
「沒有沒有！沒有！」郝薇失控的大吼，「我沒和他見面！」
不敢看他深情的目光，晃晃棉花糖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上樓——」
莫雲清笑笑，牽起她的手，往前走，繼續哼唱。
黃毛根本就是他殺的！伊森也是他趕走的，到現在生死不明！為支走姐姐，竟然卑鄙的利用爸爸！
黑色奧迪車停在墓園門口斜後方，一男人靠著車身抽煙，看到姐妹倆走出墓園忙扔掉煙站直身體，邁出半步又驟然停下。
郝萌緊走幾步追上來，攤主邊干活邊笑吟吟的對她說︰「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你喜歡，我以後天天唱給你听。」
「——雲清哥——」
「萌萌，你怎麼了？」
莫雲清的車剛到大廈門口，吃驚的看到郝萌從里面跑出來，他急忙下車迎上去
郝薇重重點頭︰「放心吧，姐不會再糊涂的。你也答應我，一起走！我們離他們姓高的遠遠的。」
他默默陪在自己身邊，刻意放慢腳步來迎合她，亦如以前那般體貼。
她真是太傻了！明知道他是不擇手段的人，卻還一次次的選擇相信他！
「你混蛋！」出離憤怒的郝萌一巴掌甩過去，他的臉偏向一邊，眾人皆是一驚。
話筒里一聲長長嘆息，長久的沉默後，低低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見個面吧。」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夢想，有你世界都變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這樣自由的去游蕩，愛在我們心間悄悄綻放，許下願望。」
一進樓，恰好看到楚文陪著眼楮爛桃一樣的母親出來，平時耀武揚威的她哭哭啼啼抱怨誰誰沒良心，誰誰得過好處卻落井下石之類的。
郝萌往左一挪步，擋在她身前︰「是不是他的電話？！」
莫雲清緊緊的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低聲呢喃︰「我知道不該逼你，對不起，我忍不住，看你傷心，我的心好痛。」
戰沛林等人急忙上前，將她拉開︰「小嫂子，冷靜點，有話慢慢說，冷靜一下。」
正僵持不下，吃完午飯回來的談書俊，剛進大廳，急忙走過來︰「小嫂子？你怎麼來了？」
兩人邊說邊走出電梯，抬頭看到莫雲清靠在門口。
「你爸爸沒事，先回去，晚上——」
「媽，兩年多不見，您還是這麼漂亮，我來看你了。」郝薇跪在墓前，喃喃講述在國外生活的點滴，「爸爸身體好多了，事務所也上了軌道，您放心吧——」「你們先去忙吧。」打發走保安，談書俊帶她走到一旁，對著電梯輸入指紋，看她神色焦急，關切的問，「怎麼了？」zVXC。
莫雲清笑而不語，深情的看著她，她忙低下頭，臉微微發燙。
以前無論什麼事，開心的傷心的，她都會喋喋不休的馬上告訴他，現在她卻要和他抱歉。
兩人往外走，誰也沒說話。
郝萌一動不動，她無法思考。
白天越來越短，剛過六點，太陽已然要下山了。
「沒有，」郝萌低頭拉拉衣服，躲避她探尋的目光，「老板真的很看重我，剛剛破格提拔我，而且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就算要辭職，也要給時間讓老板找合適的人接替我的工作，我不想這樣有始無終的。」
「萌萌，爸爸已經告訴我了，是他有次和高怡茗吵架無意中知道的，是姐對不起你，讓你受那麼多折磨，對不起。」
啊？不是吧！這麼極品的男人竟然是同性戀？還讓女人怎麼活啊！
啪的關上車門，郝萌催促快開車，緊緊握住她的手︰「姐。」
從冰箱里拿出肉，郝薇剛拿起菜刀，听他這樣說，將菜刀往砧板上一扔，拿出盆、面粉來和面。郝萌看看兩人，拿過籃子摘菜。
郝萌的淚唰的流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奧迪車跟在出租車後面，行駛過一條街又一條街，直到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郝萌下車回頭看去，已不見奧迪車。
「啊——嚇我一跳！你——你也要上廁所？那去吧。」
郝萌帶上項鏈，懷里的郁金香，嬌艷欲滴，旁邊的郝薇懷里拿著食盒，里面裝著她親手做的，母親生前最愛吃的西湖醋魚。
「什麼？」郝萌無法置信，聲音飄忽的問，「你——你是說，這一切是你安排的？孫醫生的電話？你——」
是賣棉花糖的小攤！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郝薇總覺得她有心事。
「夠了！」眼淚唰的涌出來，郝薇沒空理會，撕扯著頭發來回踱步，「我知道我不該和他通電話！我知道！可我——我控制不住！我只想听听他的聲音，听听聲音而已，這很過分嗎？過分嗎？！」
郝萌收拾東西，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護照，翻遍整個房間，還是沒有。
「偶爾？」郝萌站起身，與她對峙，生氣她的欺騙，「你今天剛回來，他晚上電話就過來了，這是偶爾嗎？！他打電話干什麼，是不是要和你見面？！你們有見面是不是！！」
她笑笑沒接話，看著手里的棉花糖，傻呵呵的說︰「光顧著听你唱歌，都忘吃了。」
「留下來吃飯吧，我姐做打鹵面。」
郝萌仰躺在床上嘆氣︰「唉——，怪不得剩女越來越多。姐，我看啊你干脆把認識的單身男人照片擺好，閉著眼楮模到哪個嫁哪個。」
「小姐，哎，你——」見有人直接闖進總裁室，夏秘書急忙上前阻攔，跟在後面的談書俊示意她沒關系。
「我愛萌萌。」
「等我一下。」
紀燕回端坐著沒動，無視蘇西顧饒有興味的目光︰「護照在我這，你先回去，晚上再說。」
「姐！你怎麼還和他有聯系？！」郝萌追過來逼問，「難道你還忘不了他？他害你害的還不夠慘嗎？！」
今天的棉花糖格外的大，郝萌吃下一口，甜甜的香味彌漫在口中。
找紀總？前台小姐快速打量了她兩眼，臉上浮現輕蔑，微笑著說︰「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不是來懺悔。」莫雲清上前，握住郝萌的手，認真的說，「我知道曾深深傷害過萌萌，沒資格再來這里。你打我罵我，都是我應得的，可我還是要來。」
而紀燕回從來不會遷就她，總是邁著大步，自顧自的走，緊拉著她的手，嘲笑她小短腿。
掛斷電話靠在門上，兩行淚瞬著眼角滑落吸吸鼻子，抬手將頭發梳到腦後，吐出一口氣。開門出來，卻赫然看到郝萌站在門口。
郝萌心一緊沒做聲，手輕撫著小月復，比以前硬實些，微微有點弧度，按醫生說的，還差兩天就三個月了。
「是啊。」郝萌細數他的種種優勢，雖然只在視頻里見過，但確實很帥，「三十二歲，比你大四歲，正合適；白白淨淨，長的又帥，尤其是藍色眼楮，多迷人，溫柔體貼；幫你家設計的多棒啊，溫馨浪漫；而且我看他每次看你的眼神，絕對深情；更難得你們倆都學設計，志趣相投，多完美啊。」
「他沒事。」紀燕回起身，看她心急如焚，語氣不禁變得輕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姐姐。」
「我爸爸病危了，快把護照給我！」郝萌快要氣炸了，紅著眼楮怒吼
郝薇看看脈脈相望的兩人，輕嘆一聲，出去接電話。
姐妹倆走進小區，高懷遠才從拐角處出來，默默的追隨著那道倩影，直到消失在眼前。
「閉嘴！」沒出息！以前就知道追著他跑，現在還護著他！郝薇狠狠瞪了眼郝萌，冷聲質問，「雲清，你還來這里做什麼，懺悔？恕罪？趁我失去理智之前快走！」
「嗯，挺好的，听說你高升了，恭喜。」郝薇努力控制手不顫抖，听到自己輕顫的聲音，忽然想哭，緊咬唇強忍著。
「我恨你！我恨你！！」
「馬上給我！我要去看我爸爸！」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紀燕回早已被千刀萬剮。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落進他的懷抱，棉花糖被擠扁的粘在兩人衣服上。
郝薇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開門進屋。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莫雲清送郝薇去機場，郝萌留在家里繼續找。
「還有什麼好說的！」郝萌甩開戰沛林和談書俊，流著淚盯著面色鐵青的紀燕回，「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嗯？！為什麼不還手？打我啊！」
忙碌的一天很快過去，在樓下買生活用品時，听街坊議論楚科長被停職查辦了。電喜力頭。
「安啦！」郝萌拉著她往臥室走，「姐，放心吧，我發誓肯定不和姓高的摻和！」
看清眼前的人，郝萌哭著撲進他懷里︰「雲清哥——」
莫雲清洗洗手，切肉片，切絲，剁成肉末。
至上勵合的這首歌剛火起來時，郝萌曾痴迷的不行，拉著莫雲清，非要他學會唱歌她听。當時他覺得這歌太膩，推月兌著不肯學，她不開心了好一陣子。
「我知道他不可能屬于我，我知道——可我——我還是會想他，真的想他——」她抬起手臂，又無措的放下，氣惱的跺腳，無法宣泄心中的苦，「郝萌，你看到我了的下場，趁現在陷的不深，跟我走吧。」
紀燕回沒有絲毫慚愧，最近事情多而棘手，郝薇又來搗亂，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凡是想要讓她離開自己的一切事物，他格殺勿論
拿過手機撥過去︰「你看到我護照沒？」
他一遍遍的唱著，她默默听著，臉上一涼，抬手一模，不知何時她早已淚流滿面。
沒有回答，只有冷冷的秋風吹過。
這句話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如今親耳听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欣喜若狂，反而澀的發苦。
真是你拿的？！怒火直竄腦門，郝萌氣的說不出話來，瞪著他喘粗氣。
看她幾近瘋狂的模樣，郝萌流著淚走上前，哽咽著拉下她的手︰「姐，我知道你苦，可你好不容易月兌身，別再靠近他了，我求求你，就像你說的，他再好這輩子也不可能屬于你。」
「啊？沒有，我找他有急事。」
郝萌隱忍著怒火，上前一步伸出手︰「馬上把護照給我！」
「好啊。」莫雲清跟著進門，挽起袖子，「我能做些什麼，兩位女士盡管吩咐。」
「嗯？」悄悄抹掉眼角的淚珠，她笑著抬頭，「雲清哥，你唱的真好听，如果你去唱歌，一定能紅。」
「我來切肉。」
「不好意思，紀總不在，您有什麼事我可以幫您轉達。」
郝萌勉強笑笑，看著逐漸亮起的數字，沒說話。
郝萌拿著果汁，扯出一抹笑，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雲清哥，讓你听我嘮叨一下午。」
「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你好，孫醫生啊，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好好！我馬上趕回去！」
氣沖沖闖進門，郝萌看到紀燕回、戰沛林、左子川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圍坐著茶幾說話，此刻正齊刷刷看向她。
「小嫂子，有話慢慢說。」幾人都看到她難看的臉色。
「啊？」郝萌一怔，看他小跑著追向已離門口一段距離的推車，說著些什麼。
郝薇微笑著搖搖頭︰「Devid是很好，如果我做變性手術成為男人，沒準他真會追求我。」
「你說Devid？」郝薇瞟她一眼問
紀燕回像機器人一樣，慢慢轉回頭來，暗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許去！」紀燕回冷聲說完，走到落地窗前，「你們繼續。」
「那他干嘛還要找你！」郝萌吼了回去，「姐！你太過分了！你忘了媽說過的話嗎？！你怎麼可以還和他來往！怎麼可以！！」
郝萌拿手帕擦著墓碑，看著媽媽慈愛的笑容，無聲的問︰「媽，我懷孕了，怎麼辦！」
作繭自縛，就是她的真實寫照，她編織大網，想懲罰別人，到最後才知道套住的只是她自己。
莫雲清看看表，已經十二點一刻，再不走只怕會趕不上飛機。
左子川一使眼色，談書俊點點頭邁步追出去。
「對！姐，你先去照顧爸爸，我找到護照馬上去找你們。」
奇怪了，明明已經申請下來就放在抽屜里的，怎麼會沒有？！
郝萌崩潰了，伏在他懷里，放聲痛哭。
「好感人的畫面啊。」
這聲音？郝萌一僵，轉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旁邊的紀燕回，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眸光嗜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