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詩想要從浴缸里走出來,發現自己渾身竟然沒有一絲力氣。她只好把棉布放在一旁的托盤里,輕輕地躺在水中,慢慢地呼吸著。
宇文賢閔看著她就要出來了,才把畫面停留在那詭異的紋身上。當他確定諸葛詩朕的是重生的時候,心中不是不震驚。可是,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切又是令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驚訝。她就像一個謎一樣,等待著別人去挖掘,細細的品味,慢慢的享受窺探其中奧秘的興趣。
他直覺她心里肯定還有其它故事,很想知道,卻不是那麼的迫切。
他在等,等她親口對他說出來為止。
水中的藥劑很快就消失了,她背後的圖案也漸漸的隱去,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原本約定的半個小時早就過去了,她焦急的看了看外一眼,咬著牙想要水中走了出來。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往外走,就跌入了水中,那被她高高的盤起長發也全部都被水打濕了。
她想要呼救,卻想到自己未著寸縷,只能生生的忍住了。掙扎過後,她只能保持著最初的狀態,讓頭露出水面。她真慶幸水並不是很多,也慶幸這身板發育勉強還算正常,不然她恐怕就成水鬼了。
自嘲了一下之後,諸葛詩只能祈求自己早一點恢復體力,免得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宇文賢閔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皺了皺眉,心道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她怎麼還不出來?他在鍵盤上按了幾下,桌面上的圖像瞬間就變成了浴室里的現狀。這一看不要緊,宇文賢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諸葛詩的臉色蒼白無比,緊閉著眼楮躺在浴缸里。水已經要沒了她的下巴,整個人都要沒入了水中。
她在搞什麼?不想活了麼?
難道她就那麼不想讓他知道背後的真相嗎?
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該死的女人!
宇文賢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大步的朝著浴室門前走去,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他用力的敲著浴室的門,怒吼道,「諸葛詩,開門,你不想活了嗎?該死的,你快點開門!」
「你才不想活了……」諸葛詩勉強睜開眼楮,想要出聲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害怕宇文賢閔突然見沖進來,諸葛詩用力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沒想腳下一軟,整個人瞬間跌倒了下去。她的頭嗑在浴缸的邊緣,瞬間進入了昏迷狀態。
門外的宇文賢閔听到了水聲,還以為她已經听到了自己的講話,心底不知為何悄悄的松了口氣。剛做回到電腦的前面,就看到她整個人已經全部都沉沒了下去。宇文賢閔沒由來的一陣心驚,快速的走回到浴室門前。用力狠狠踹一, 的一聲,浴室的門應聲而裂。
他猶匆匆的走到了浴缸的旁邊,大手直接沒入到水中,把她從水里撈了起來,拿起浴巾把人裹住,緊接著就把她抱出了浴室。
黃昏時分,夕陽透過破璃窗照射在房間內,給那片雪白增添了一抹金燦燦的光澤。
諸葛詩緩緩地睜開,那已經開始熟悉的環境,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剛要起身,頭上就傳來一陣疼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虛弱不堪,她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僅僅讓背後的圖案浮現十幾分鐘,就已經耗空了她全部的能力。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慘白無比。
「醒了?」冷冽的聲音猶如三夏九天里的冰窟窿,令人涼爽無比。諸葛詩驚恐的一抬頭,就看到宇文賢閔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站在門前,眼神十分怪異的看著自己。
「如果醒了就下樓去吃點東西,我還等著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個是什麼意思!」一塊白色的棉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諸葛詩的臉上瞬間又變了樣。
丫的,這一天給她的刺激實在太多了一點。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麼好心,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絕對不會驟然出現在這里。而她也更加的確定,這個男人一定在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安置了攝像頭。不然不會每一次都那麼恰好的出現,那麼及時的救了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看了精光,諸葛詩的臉上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諸葛詩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微仰著白皙的小下巴沒好氣地說道。
宇文賢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陰森,「希望如此。」
諸葛詩看著他關上門離開,才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身上的睡衣,臉色猶如灌了血一樣紅。她哭喪著臉坐在床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雖然是兩世為人,卻從來都沒有與一個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
貞潔,在她看來,是那麼的珍貴。
吃完了晚餐,諸葛詩回到房間里,把那塊棉布拿在手里,翻看著。她現在不用問都知道,那天救了她的人一定是宇文賢閔。每次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全部看了光,心里十分的別扭,恨不得沖上去咬他幾口泄憤。
「你那是什麼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的樣子?」宇文賢閔冷嘲熱諷的說道,心里卻在鄙視女人的善變。
諸葛詩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著棉布上的圖案。
「難道你能從這上面看出什麼消息來不成?」宇文賢閔絲毫不在意她的惡劣的態度,繼續問道。
調整好心情,諸葛詩平淡的抬起頭,很鄭重的說道,「這上面記錄了很多的東西,也許你不太了解。但是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幅紋身的秘密。它不緊緊記錄了主人的身份,還記錄了她的生辰八字。」
「喔?這麼神奇?」宇文賢閔第一次听說這麼奇妙的事情。
諸葛詩點點頭,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當然,我現在這身體的本尊如今十五歲,生日恰好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天,也就是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我的生日,她在心里補充道。
「還有嗎?」宇文賢閔挑眉,他實在看不出這身體已經有十五的樣子,實在是太小了一點。
諸葛詩沉默了片刻,道,「本尊是諸葛家的人,但是在諸葛家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就不得而知了。巧合的是,她的名字也叫諸葛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