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紅楚緊張的望了過去,喬森不悅地皺了皺眉,抿著嘴不作聲。心里暗道如果是詩詩,一定不會這麼多話。他越來越後悔跟紅楚在一起,也因此一直都沒有離開組織。
當年,如果不是紅楚一意孤行,他也早就離開了組織。
低頭看著那抹艷麗的紅唇,愈發的覺得刺眼,轉過身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
紅楚不明白喬森又發什麼脾氣,跺了跺腳就要跟進去,卻被喬森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
「不想我死就安安分分地留在原地。」不帶感情的聲音低沉無比,重重地警告讓紅楚覺得很沒面子。
她知道喬森因為不能離開組織很生氣,她卻幫不上任何忙,只好悶悶地閉嘴。
躲在暗處的諸葛詩听到喬森的聲音很奇怪,听他的態度似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好。
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要知道當初的喬森雖然不至于天天都冷著一張臉,但是卻不會說這麼重的話。對她從來都是很溫柔的,沒有發過任何的脾氣。這樣的喬森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不知道他那張英俊的五官糾結成什麼樣。
喬森並不像諸葛詩一樣利用銀絲飛過去,他的能力要比諸葛詩厲害很多,手上的功夫更是厲害的很。找到了一個支點,一個飛身就落在了桌子上,位置和諸葛詩剛剛的一模一樣。
如果諸葛詩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不已。
喬森皺著眉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個詭異的盆景上。冷峻的五官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情緒,眼底閃過一絲喜悅,證明了他的心情。他伸出手一如諸葛詩一樣轉動了一下,吱呀吱呀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諸葛詩顯然也听到了這個聲音,訝異的挑了下眉角,沒想到他還是那麼聰明,這麼快就找到了關鍵點。看著喜形于色的紅楚,諸葛詩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她感覺現在的紅楚和之前的那個不一樣的,感覺怪怪的。
紅楚剛要往里面走去,就听到低沉的聲音響起,「站住!」
「為什麼不然我進去?我是要進去幫你的啊!」紅楚此刻的模樣楚楚可憐,如果是以前的喬森肯定會容忍下去,可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
特別是看到她那蛇蠍的心腸之後,就更沒有了搭理她的*。
「森,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紅楚眼楮發紅,終于破口而出。
「你的話太多了。」喬森低著頭,朝著露出來的暗格走去,剛要邁出一腳,就停了下來。冷眼朝著紅楚掃過去,像是一發銳利的子彈破膛而出。
紅楚縮了縮脖子,心底愈發的不甘心,「她都已經死了,死了!為什麼你還是想著那個女人!」
原來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那個女人,連稱呼都不想用了。
想當初,她追著自己的身邊,討好的笑著,嘴里不停的喊著‘詩詩’。可現在,自己死了,她卻喊那個女人。猩紅的眸子帶著溫色,聲音里帶著令人無發言語的嫉妒。
人死如燈滅,一切終究是浮雲。
「是,她死了,你親眼看著她死在火海之中,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你贏了,因為她已經死了,她都死了你還計較什麼?」喬森一臉痛苦的看著紅楚,心里愈發的想念那個女人,那個善良天真又無比單純的女人。
說好了完成任務之後他們會一起離開,會結婚,將來也會有一群孩子。可是,在他剛剛走出來到時候,身後卻傳來了爆炸聲,他雖然受到了創傷,卻並不嚴重。可她卻永遠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無影無蹤。
听到他的話,紅楚愈發的激動了,「是,都是我的錯。可是都怪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要和你結婚,不是她要離開組織,我跟本就不會下殺手。」
「你不是也要一起離開嗎?」喬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終于承認了,承認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事事都為你著想,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親手殺了她,尸骨都尋不到。你滿意了?」
「是,我滿意了,非常滿意。要不是她橫在我們中間,我們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有孩子了。所以,我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紅楚扭曲的五官全部都是恨。
諸葛詩眼楮里全部都是震驚,原來紅楚竟然這樣恨自己,恨的這般濃烈。
她一直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也全部都明白了。她恨過,可是恨的是喬森,如果不是喬森沒有掩護自己,一個人先出去,她一定不會出事。所以,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喬森的陰謀,他為了他要和紅楚在一起,才制造的一次意外。可是,剛剛听到話卻讓她震驚不已,原來凶手竟然是紅楚。
這讓她如何相信!
喬森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聲音冷冰至極,「那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理由!」
「我愛你!」紅楚低吼道。
如果不是考慮到地點不對,諸葛詩毫不懷疑紅楚會大喊出聲。
「這就是你要傷害另一個人的理由嗎?很抱歉,我不稀罕!」喬森的聲音冷硬而無情,看向紅楚的目光充滿了厭惡,是的就是厭惡。
對這個自私的女人,他已經失去的所有的興趣。
也許,從諸葛詩死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不想理這個女人了。又或許是他察覺到真相的那一刻,心里便厭惡了。他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她不說他不會問。可是,他還是無法像以前一樣對她,潛意識里對她充滿了恨意。
直到此刻,她完全承認了這一切的時候,那種恨終于爆發了出來。
「不稀罕?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紅楚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為什麼不能?我有要求你做什麼了嗎?有對你說過什麼嗎?沒有,從來就沒有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設想的,跟我毫無關系。」喬森看著紅楚恨不得她立刻消失掉。
紅楚渾身都在顫抖,眼淚更是揮如雨下,好不可憐。
躲在暗處的諸葛詩听到了喬森的話,也忍不住皺眉,雖然這話听起來不錯,可是她怎麼都感覺他是在推卸責任。
「我錯了,真的錯了。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是我一廂情願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紅楚眼淚婆娑的看著喬森,深情的模樣看的諸葛詩都起了雞皮疙瘩。
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說出來,諸葛詩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慶幸,微微地松了口氣。
「森,我們不要吵架了,你快一點動手,我們好離開。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抓緊時間的好。」紅楚擦干了眼淚,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如果不是眼楮微微紅腫,根本就看不出哭過的樣子。
真是會做戲,難怪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喬森沒說話,動作利落的取了東西,打開之後,看到那紫色的鑽石靜靜地躺在那,臉色才好了許多。他把東西鑽進了口袋里,正準備離開,就听見警報聲響了起來。
「不好,被發現了,快走。」喬森迅速的拉著紅楚的手,朝著諸葛詩的方向跑來。
諸葛詩看到兩人出來,當然也沒有錯過喬森的動作,心底冷笑了一下,頭也不回的順著原路離開。她出了頂樓,把門鎖好,才用同樣的方式回到對面的樓上。地下的宇文賢閔看著諸葛詩的身影閃過,心底才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宇文賢閔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事。」諸葛詩微微一笑,「東西已經到手了,你放心。」
幸好當時她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去動那塊放在暗格里的假寶石,不然的話自己現在也處于困境中了。回到房間里,看著畫面上的那對男女,焦急的神色,心情十分的復雜。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第一份大禮,一定要好好的收著。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很失望的。」諸葛詩紅唇輕啟,對著畫面上的男女輕聲的呢喃。
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雖然,她心里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心里面仍然有一個疙瘩。沒有一個死過的人,再一次見到了殺害自己的凶手的時候,那麼從容,那麼的淡定。
至少她不能,永遠也無法平靜。
狼狽的逃大頂樓的男女,來不及看對方,就朝著邊緣奔去,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諸葛詩看著那對逃命的男女,波瀾不驚的關上了電腦。接下來的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這一次活了下來,那麼就等待著下一次見面吧!
下一次,她真的不會心慈手軟了。
諸葛詩從把電腦放進背後的包里,穿上了一件咖啡色毛茸茸的外套,那一張金色的面具也被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整理好一切,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鐘。
猜想著他一定是等不及了,才從容打開門離開。
諸葛詩按了一下電梯,靜靜地站在走廊上等待著,因為時間還早,有人來來去去的很多。看到她那樣子都忍不住回頭看上兩眼,畢竟那麼精致的女孩子並不多見。諸葛詩把帽子壓低了許多,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如果不是因為是黑天,她一定會帶上墨鏡出來。
終于,叮的一聲,電梯的門打開了。
她抬頭一看,瞬間愣在了原地。電梯里的人一把把她拉了進去,隨後電梯的門緩緩地關上,好似沒有打開過一樣。諸葛詩沒有說話,因為她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電梯里的氣氛很是詭異,安靜的令人想要尖叫。
諸葛詩低著頭,帽子遮住了她的五官,令人看不清她的樣子。她盯著自己的腳尖,看著鞋子上的紋路,黑色的鞋子也是特意制作的,上面還繡著精致的花紋。褲子也是特意制作的,漂亮的花紋很時尚,是時下流行的一種。緊身的上衣被包裹在咖啡色的外套里,平添了一份可愛。
這個衣服是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穿的衣服,比起之前的那些,這一件更適合她。
宇文賢閔對著她的裝扮,給了最中肯的平靜。
短暫的一分鐘,幾個呼吸之後,就過去了。諸葛詩卻覺得漫長無比,就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靜悄悄的電梯里只能听見兩個人的呼吸聲,每一秒都猶如一個季度一樣難熬。
她想開口,又怕不合適,加上剛剛听到的消息,心里還是十分的震驚。盡管事實的真相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卻沒有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還是背叛了自己,緣由就是因為恨的太深。喬森雖好卻不是不能舍,如果紅楚對自己說明,或者暗地里表現出什麼的話,她也許會主動離開。
就算組織不放過自己,也用不著她出面來解決。
情字傷人,更是害人不淺。
電梯終于停了下來,門緩緩地向兩邊打開,諸葛詩抬腳準備離開,卻不想又被拉了回去。
「為什麼不開口說話?」聲音冷硬而又低沉,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臂,因為用力而發疼。
諸葛詩微微蹙眉,低聲道,「我以為你不願意和我說話。」
「你以為?」宇文賢閔氣結,他擔心她才上來找她,可她問都不問的就走了進來。看在他站在里面,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低著頭看也不看,憑空忽略了他的存在。
「再不出去電梯就關上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諸葛詩抽回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宇文賢閔看著她離開,眼神微斂也跟了上去。
贏霍看著兩個人以前以後的走了過來,連忙打開了車門。
「開車!」郝思武听到吩咐,啟動了車子,朝著郊區駛去。
車內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怪異了起來,贏霍不明白原因,看著並不理會彼此的兩個人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去接人了,可是到頭來卻是如此,難道又吵架了?看著不太像啊!
郝思武在前面開車,專心的很,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愉快的,倒是苦了坐在後面的贏霍。
滿腦子里都在想紅楚的話的諸葛詩,並沒有注意到車內的氣氛,看著窗外黑乎乎的景色,並不知道車子要開往哪里。她只知道東西到手之後,他們很快就要回去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要擔心的,也不需要她擔心。
宇文賢閔抿著嘴渾身沙發這生人勿近的氣息,就像一頭暴怒的猛獸,等待著隨時出擊。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氣,看著淡然走神的諸葛詩,心里的火就忍不住要燃燒。如果換做是別人,可能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那個人是諸葛詩,他的心就不平靜了。
他和邵家的千金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等到那個女人生下了孩子之後,他就會選擇離婚。而那個時候,她也長大的,就算很多能力不行,他也會把他培養出來的。
幾年的時間,足夠她成長為一個合格的主母了。
想到這里,宇文賢閔的心情也好起來,尋思著回去之後就把諸葛詩送出去讀書。等到她回來之後,一切都解決好了,他會派人照顧她,並不讓她知道這一切。
男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想諸葛詩這樣精致的女圭女圭,一定要成為他的禁臠。明家那個小子在偷窺她,如果他結婚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讓她產生別樣的情緒。那個時候,那小子肯定會乘虛而入,這也是宇文賢閔要把諸葛詩送出去的原因。
「我們這是去哪?」諸葛詩忽然看到路邊的某個建築物,發現這並不是回酒店的路。
「回去。」回答她的是贏霍。
「回去?別告訴我這是回酒店的路,對這里我可是比本地人還熟悉,你是在騙小孩子嗎?」諸葛詩心情不太好,火氣很沖,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她,背叛她,這是最不可原諒的事情。
火苗在眼楮里燃燒,看的贏霍詫異不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她這麼憤怒。他偷偷看了宇文閔一眼,發現他同樣一副不解的樣子,心里頓時大奇。
「沒有人說回酒店。」宇文賢閔雖然皺眉,卻難得脾氣好的解釋道。
「那我們去哪?」諸葛詩也發現自己太過于激動了,語氣舒緩許多,好似剛剛的劍拔弩張只是一個假象或者是幻覺。
「莊園。」宇文賢閔說完就閉上了眼,顯然是不想多說。
諸葛詩看著他那樣子,就知道自己剛剛太過于激動了。可她並不想道歉,悶悶地坐在椅子上,半靠在後面,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眼罩,帶上之後把周圍當成了空氣。
坐在兩人對面的贏霍這一看還了得,最好只好悄悄地朝著前面溜去,再也不想在這里受憋屈。
郝思武剛剛也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冷空氣,看到贏霍做到前面來,還給了他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臉。如果不是因為郝思武在開車,贏霍肯定要沖過去給他一拳。
宇文賢閔睜開眼,轉過頭看著諸葛詩,眼底的情緒十分復雜。
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的決定之後,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他很擔心她會知道真相,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辦這件事,堅決不會再拖了。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宇文賢閔轉過頭看著早就睡過去的諸葛詩,笑了笑。看來今天她是累著了,早知如此就應該讓她睡的更舒服一點。
宇文賢閔把人抱回了房間,贏霍和郝思武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自然很隨意。
房間里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今天買回來很多的東西,他們幾個人恐怕要餓肚子了。宇文賢閔的別墅在郊區,佔據了很大的位置,除了定期有人上門來打掃之外,並不會有人住在這里。因此,佣人沒有一個,別的東西倒是十分的齊全。
「這可怎麼辦?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竟然沒人會做飯!」郝思武對著滿桌子的菜大發牢騷,他現在已經餓的潛心貼後背了。
本以為回來之後就有吃的,卻不想竟然什麼都沒有。
「如果我沒記錯,今天可是打掃的日子。」郝思武郁悶的補充道。
「那又怎樣?來這里可是臨時決定的,早知道就買泡面,直接吃多好。現在好了,買了這麼多東西,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贏霍也跟著抱怨,說實話他也快要餓死了。
「什麼我在想什麼?這些是……」額,賢閔哥讓他買的。後面的話郝思武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這些是什麼?我看你小子是心虛了吧!」贏霍瞪著眼楮損道。
「你才心虛了!」郝思武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
「那你說說,這是誰讓你買的。」贏霍咄咄逼人的語氣剛一落,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是……」
郝思武沒好氣的點點頭,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沒錯,就是他,你滿意了嗎?」
「滿意,何止滿意,簡直就是非常滿意,特別滿意,滿意的不能在滿意了。」他可不敢說那個家伙一句壞話,不然等一會有的他折騰的。
這次的任務本身就沒有完成,想要把手里的東西帶到那個地方,還需要等一個人的出現。如果這期間出了問題,宇文賢閔不讓自己去,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古語雲,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
他忍了。
這一回合來了一個平手,可是兩個人的興致都不高。
「哥,怎麼辦?」郝思武往沙發上一躺,差一點暴走。
「你問我怎麼辦,我問誰?這個時間如來都下班了,我就是拜佛也沒用。」贏霍躺在另一個沙發上,裝死人,期待著早一點睡過去,就不用這麼難忍了。
「難道我們今天就不吃了?」郝思武又問。
「怎麼吃?吃什麼?你小子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們現在哪里還有什麼吃的東西。」贏霍猛地從沙發上做起來,死死地看著郝思武,眼楮發出攝人的光芒。
郝思武被他看的有些發毛,雙手環住胸,護著自己,深怕某個男人突然間發狂。
「你小子腦子里在想什麼?」贏霍看著他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氣就不打一出來,頓時賞了他一個爆栗,疼得郝思武立刻捂住了腦袋,一臉不忿的看著他。
「我說你輕點啊!」郝思武揉了揉,也坐了起來,「你那樣子本來就容顏讓人想多了,還不想承認,不信你自己看看。」
贏霍也知道自己這張臉有點實在是那個啥,加上剛剛的眼神,的確容顏讓人想歪了。
「可是這也不成為你亂想的理由,別人可以隨便,你不行!」
「為什麼我不行?」郝思武問道。
「你是誰?你是我弟弟,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人。明白嗎?」這小子餓傻了吧!贏霍壞壞地想道。
郝思武靠在沙發上,拿了一個隻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哥,到底怎麼辦?」
「出去買吃的!」贏霍想都沒想的就直接說道,他可是等這句話等的很久了。
「出去買?現在?你開什麼玩笑,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出去一次就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看到賣吃的的地方,等回來天都亮了,不去!」郝思武直接就拒絕了這個建議,他今天可是很累的,不想動。
「你不去誰去?難道不吃了?」贏霍不放棄的勸道。
郝思武哭喪著臉,像是下了多大的狠心似的,「不吃了,餓著!又不是沒餓過,今天不吃也不會被餓死。」
說出話來的時候,好像多有骨氣似的,可是他的肚子一點面子都不給。話音剛落,就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好不尷尬。贏霍還想笑他一笑,卻不想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今天白天,他們早飯沒吃,中午匆匆的吃了一點,就繼續忙著打探消息。直到晚上的時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敲好諸葛詩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兩個隨手買了一塊皮薩,在路上分了吃了。不然,現在肯定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哪里還有功夫斗嘴。
「行,那就不吃了,都餓著。」一計不成他也沒了心思,兩個人又都躺了下去,裝死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諸葛詩睜開眼楮,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車上了。看了看房間的設計,和國內的差不多,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宇文賢閔的房間。
轉過頭看著桌上的包包還放在那里,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打開看過。諸葛詩嘆了口氣,從床上做了起來,把包包里的電腦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那個盒子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東西還是不要放在自己身上的好,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就得不償失了。
她還沒出去恰好听到了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于是把那個盒子放在床上,看了看窗子封閉的很嚴,才轉身走了出去。這會兒的肚子有點餓,她想出去找點吃的。
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客廳里的這一幕,嚇的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這是在搞什麼鬼,竟然都睡在沙發上!
那些菜又是怎麼回事?
諸葛詩一時間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轉身朝著廚房走去。廚房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菜。米和面粉卻都準備了,各種調味料也都是充足的,冰箱里卻是空的。顯然這個廚房是很少用的,簡直跟新的一樣。能有米和面粉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還能奢求再多的東西,就不現實了。
她忽然想到了客廳里的東西,嘴角一翹,轉身走了出去。分了幾批才把東西搬進廚房,一一擺好之後,開始尋思著要吃點什麼好。
自己吃的話就隨便一點,可是樓上那個男人肯定還是要吃的,他可是個挑嘴的。
想到這里,諸葛詩就準備動手,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猛地轉過身一看,發現門前站著兩個可憐兮兮的男人,頓時哭笑不得。
「你們不是睡覺的嗎?跑出來做什麼?」諸葛詩笑著問道。
贏霍笑嘻嘻地說道,「詩詩,你這是準備做飯的嗎?」旁邊的郝思武也連連點頭,附和著他的話。
「對,我餓了,準備做點吃的。」她表現的好像很明顯了,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
其實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而已。
「你會這麼小竟然還會做飯?」郝思武有點不太相信,畢竟現在會做飯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了。
諸葛詩笑著反問,「為什麼我就不會做飯了?」
從小師傅就讓她學做家務,這一點小時自然是難不倒她的。听到郝思武的問話,她也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富貴人家的女孩子可都是嬌滴滴的,根本就不會下廚房的,也難怪這兩個人不相信自己。
就算是那些富太太也不進廚房的,很多女人都認為進廚房之後,對皮膚不好。本來就感情危機很嚴重,自然是很注重外表了。
「你會做飯,真是太好了!」郝思武率先叫了出來,雀躍的表情一覽無遺,就連贏霍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意。
諸葛詩疑惑地在兩個人的臉上看了看去,看的兩個人緊張不已,深怕諸葛詩說出什麼話來,讓他們繼續餓肚子。會做飯的諸葛詩在他們的眼里,如同菩薩轉世,那簡直就是救命里的啊!
「你們也餓了?」諸葛詩試探的問道。
「嗯。」
「對!」
兩個人異口同聲回答,怕諸葛詩不相信,還猛地點頭。
諸葛詩心里邊算是踏實了,原來是餓了,那就不是什麼事了。不就是多兩個人的份量而已,多煮點米,多弄兩個菜的事情,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既然如此,那你們出去等著吧!等我做好了喊你們!」諸葛詩看著兩個衣著光鮮的大帥哥,趕緊往外趕人。
贏霍和郝思武看了彼此一眼,都覺得不太好意思,隨後兩個人默默地達成了一個條件。
「我們留下來幫幫你吧!」郝思武在贏霍的威逼下,率先開口,沒辦法誰讓他是最小的那一個。
「對呀,讓我們來幫幫你,這樣也快一點,省得你一個人既麻煩又慢。」贏霍也附和道。
諸葛詩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兩個人,眨了眨眼楮,問道,「你們能做什麼?」
「呃,這個……你讓我們做什麼?」贏霍反應比較快,反而問了回去。
「你們都會做什麼?」諸葛詩可不想找來兩個幫倒忙的,但是看在他們熱情的份上,她不介意逗逗他們。
「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郝思武笑著道。
「對,打下手是可以的。」贏霍笑的很心虛。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打下手。」諸葛詩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贏霍和郝思武忽然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為什麼他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兩個人走進了廚房,諸葛詩指著其中一籃子青菜交給了郝思武,又拿著幾個土豆放在了贏霍的面前。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朝著放米的地方走去。
不清楚他們會吃多少,但是做的多了總是沒錯的。
諸葛詩把米洗好之後,按了電源,準備去看看那兩個家伙的成果。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差一點把她笑噴了。
「你們這是在干嗎?」諸葛詩看著嘀嘀咕咕的兩個人,伸手指著水龍頭,「你們洗好了菜就讓一個位置出來,我要用水洗菜了。」
「噢,好。」贏霍把土豆拿了出來,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諸葛詩。
如果不是那張臉怎麼看都好看的很,諸葛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踹出去。
「不知道怎麼做吧?」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說道。
贏霍看了一眼低頭繼續洗菜的郝思武,快速的點了下頭。
「這個給你,把土豆皮掛掉,刮干淨之後,再洗一遍,然後在過來這邊。」把那個奇怪的工具丟給贏霍之後,諸葛詩就不管了,聰明人連這個都做不好,那就趁早給她滾出去。
她一個人慢一點無所謂,重要的是千萬別來搗亂。
「你這是洗菜嗎?躲開,站在一邊好好學著。」諸葛詩語氣不善的瞪了郝思武一眼,拿起其中一棵菜,利落的洗好,放在了一旁的簍子里。「看明白了嗎?自習的洗,不要出一點差錯,這是自己吃的,要用心,知道嗎?」
郝思武一個字都不敢說,忙著走過去學著諸葛詩的樣子,把菜重新都洗了一遍。諸葛詩回頭看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而另一邊,贏霍終于弄好了一個土豆,偷偷地看了諸葛詩一眼,繼續清理第二個。
「那個,詩詩啊,我已經弄好了,你看看行不行?」贏霍小心翼翼地把洗干淨的土豆放在諸葛詩的面前。
諸葛詩拿起上面的那個看了看,「還不錯,把它們都切成絲,就成了。」
「喔。」贏霍拿這刀子站在那,半天也沒動靜。
「不回切?」看著贏霍點頭,諸葛詩頓時無語的很。「先切成片,不要太薄了,適當就可以,然後再切成絲。絲是什麼樣子的你知道吧?自己把握,切成什麼樣子,你就吃什麼樣子的。」
贏霍回想著自己吃過的菜,瞬間有了明悟的感覺,拿起刀子飛快地動氣手里。諸葛詩轉頭看了一會兒,才滿意地做手上的事情。另一邊郝思武也洗好了菜,諸葛詩又分配了新的任務,只不過這一次她提前廢幾句話,接下來就不用嗦了。
宇文賢閔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床上空蕩蕩的就知道諸葛詩醒了。看著床上放著的盒子,挑了挑眉,拿起來打開一看,嘴角隱隱帶著笑。
她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把鑽石收好之後,宇文賢閔才回去換了一套衣服,灰色的長褲同色的針織衫上衣,看起來多了一點柔和的感覺。比平時穿西裝的時候要平易近人的多,雖然都是一樣那麼帥。
從樓上下來,就听到廚房里傳來郝思武咋咋呼呼的聲音,宇文賢閔皺著眉走了過去,看到里面其樂融融的場面,也笑了起來。
「哇,詩詩,你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看這顏色聞著味道就知道一頂一的棒!」帶著圍裙的郝思武,哪里還有平時的穩重,活像一個孩子。
「就是,詩詩,你要是開餐館,一定是生意最好的。」贏霍也不落後的拍著馬屁。
但他們看到諸葛詩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下來,就知道人家是行家,遠非會做能比。原本他們期待著諸葛詩做出來的飯能吃就好,誰想到不僅能吃,竟然還這麼香。
聞著都流口水,恨不得立刻就吃到肚子里。
「你們要是餓了,就把菜都端出去,看看他弄好了沒有,叫他一起下來吃飯。」諸葛詩把最後一盤菜,倒進了盤子里,看著旁邊煲的湯,嘗了一口,對著身後的兩個人吩咐道。
三個人都背著門口,並沒有看到宇文賢閔站在那里,宇文賢閔听到諸葛詩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好。」兩個家伙笑呵呵地把菜端了出去,看著宇文賢閔坐在沙發上,都笑著打招呼。
「哥,詩詩剛剛還準備讓我們去喊你呢!」郝思武笑的像一朵花一樣,「哥,你看,這都是詩詩做的,厲害不!真想不到,她竟然會做飯,而且還做的這麼好。」
「是啊,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福氣,能把這麼好的女人娶回家!」贏霍有意無意地看著宇文賢閔,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是宇文賢閔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
「她的手藝的確不錯。」宇文賢閔來了這麼一句,直接把那兩個得意洋洋的家伙弄混亂了。
什麼情況,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啊!哥,你讓買菜回來,就是讓詩詩做吃的給我們?」後知後覺的郝思武大喊出聲,頓時覺得自己丟人丟大了。
贏霍也捂著臉,轉身朝著廚房走去,就算宇文賢閔不說,他也能猜出結果來。很明顯,這家伙肯定是吃過,才這麼做的。
「以前她做過幾次,我覺得味道很好,恰好今天到這邊來,就讓你買菜了。」宇文賢閔說的風輕雲淡,心里邊卻是十分的得意。
也不看看是誰養著的,不然能這麼出彩麼!
「不公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端著菜出來的贏霍恰好听到了這一句,臉上悲憤欲絕,這麼好的事情怎麼都落在一個人的頭上了。
「這有什麼不公平,大不了你也找一個會做飯的女人。」宇文賢閔這是變相的承認諸葛詩是他的女人。
端著湯走出來的諸葛詩身子一頓,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回到了廚房里。
她的心跳劇烈跳動著,頻率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很多話說的不明白,總會讓人胡思亂想。女人就是這樣的動物,她們需要的不是模稜兩可的話。縱然宇文賢閔對她的態度讓她時而欣喜,卻還是無法去趕走她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未來那麼的不確定,那麼的擔憂,在這一刻只為了他那一句話,變得安定了下來。
在他的心里,原來她是他的人,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諸葛詩幾乎是喜極而泣,興奮好像尖叫出聲,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咦,詩詩怎麼還沒出來,她不是說馬上就好了嗎?」郝思武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看,疑惑地說道。
「你去看看,順便把湯端出來,別讓累著詩詩。」贏霍此刻已經等不及了,就等著諸葛詩來了之後開動。
諸葛詩好笑的想著,端一碗湯就累著了,那為什麼還讓她做飯吃。
「既然怕累著我,剛剛就不要那麼假惺惺的。」諸葛詩端著湯走了出來,郝思武立刻接了過來,諸葛詩這才笑了起來。
宇文賢閔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笑,諸葛詩被他這麼一看,瞬間就低下了頭,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另外的兩個家伙,已經盛了湯,先喝了一口。
「哇,這味道,真是好,好的不得了!」郝思武幸福眼楮都眯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個房子里,還能吃到怎麼美味的佳肴,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
「詩詩的手藝果真是沒的說。」贏霍也贊美道。
「行啦,吃飯都堵不住嘴,快點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諸葛詩笑著罵了兩人一句,幫著宇文賢閔添了飯,菜給自己添一碗。
贏霍和郝思武相互看了一眼,低低的笑了起來。
第六十章又要離開
諸葛詩穿好衣服來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因為要在這里多住幾天,所以一大早贏霍和郝思武就出去了,準備多買些吃的回來。
畢竟,出去一次並不方便,他們想多買些東西回來。
有諸葛詩這個大廚在,他們肯定是要把準備工作做好的,不把廚子伺候好了,那是不對的。
早餐對諸葛詩來說,從來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她喜歡早上吃的豐盛一點,因為那樣心情會好很多。她準備了幾樣早餐,按照個人口味準備的。
早餐吃的如何,對一個人的心情很重要,所以她做的很用心。
宇文賢閔從樓上下來,就朝著廚房走去,看著諸葛詩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她第一次做飯給自己吃的情景。那個時候的她既讓人心疼,又讓人想要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你做玩運動了?」諸葛詩看著換好了衣服的宇文賢閔,驚訝的問道。
時間看起來早了一點。
「準備這麼多的早餐做什麼,簡單一點就可以。」宇文賢閔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心疼的說道。
諸葛詩不在乎的笑了笑,「民以食為天,自然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五髒六腑才行。」
「那你也用不著準備這麼多,準備一樣就可以,只要是你做出來的,他們肯定不會說什麼。」宇文賢閔心疼她這麼辛苦,有些後悔沒有叫廚房的人過來了。
諸葛詩並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想到昨天他們那麼給面子的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客人把所有的東西吃光,那是對廚師的一種尊敬。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縴細的腰肢被人從身後摟著,諸葛詩的身子一僵,隨後就軟了下來。不是沒有被他抱過,但是像這樣的卻是第一次。感受到懷里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宇文賢閔的嘴角閃過一道喜色,隨後俯在她的耳邊說著有的沒的。
諸葛詩被他弄的很癢,躲了幾次都沒有躲開,最後怒了。
「喂,人家在做早餐,你想干嘛?」諸葛詩瞪著眼楮嬌嗔地把他往後面推了推,卻被他一個大力拉到了懷里。
「我想你了,怎麼辦?」宇文賢閔低啞的聲音揪起一層纏綿。
「別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她現在還年輕著呢,就算他有想法也要等到成年之後菜可以。對于這件事,諸葛詩可是很堅持的。
昨天晚上回到房間里,兩個人的關系就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他一直纏著她,熱情的想要把她化成水,揉進他的身體去。最後,還是停了下來,諸葛詩笑的非常得意的看著他走進了浴室,足足一個小時才從里面出來。
諸葛詩以為他會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卻不想他卻沒走,抱著她睡了一個晚上就是不肯離開。這一次,諸葛詩卻沒有挑逗他,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里。宇文賢閔也沒有自找苦吃,聞著她頸間的香氣,沉穩的睡了過去。
「誰會看到,家里就我們兩個人。」宇文賢閔耍無賴的樣子,看的諸葛詩瞬間就笑了起來,看的宇文賢閔眼前一亮。
「喂,你是不是又準備自找苦吃?」諸葛詩用力的推開他,叉著腰站在一邊,縴細的手指用力的戳著他*的胸口。「告訴你,如果你自己忍不住了,就出去找個女人解決一下。我現在還小,可是沒心情跟你玩這種游戲。」
宇文賢閔是成年人,她著身子骨還沒長好,無論如何也不會越界的。
「好好好,你贏了,我的大小姐。」宇文賢閔松開她,坐在一旁的餐桌上,看著忙碌的諸葛詩,眼底一片溫柔。
廚房內的氣氛出奇的溫馨,就連剛剛回來的贏霍和郝思武都感覺氣氛不錯。兩個人在宇文賢閔和諸葛詩的臉上來回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個什麼。
諸葛詩平淡的做著早餐,和昨天晚上做飯的時候一樣。
而宇文賢閔則是坐在餐桌上看著報紙,喝著牛女乃,時不時的皺一下眉頭,看那樣子似乎不是很開心。可是不管怎麼樣,贏霍都覺得氣氛不太對,和諧的有些過分。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諸葛詩的時候,宇文賢閔的臉冷若寒霜,要不是事情趕得及,恐怕諸葛詩都被他嚇哭了。後面見到諸葛詩的次數就更少了,卻沒有這麼和諧過。特別是諸葛詩還做飯給他吃,這就更叫人心里邊疑惑了。不是一般的疑惑,是絕對的疑惑。
「你們快去洗下手,早餐馬上就做好了。」諸葛詩把煎好的雞蛋放在盤子里,分別擺在幾張椅子的前面。
「嗯,好。」贏霍應了一聲,拉著郝思武就往外面走,出了廚房走了幾步,他就對郝思武說道,「你發現了沒?氣氛不對啊!」
「還用你說,我早就發現了,你沒看今天一進去氣氛都不是劍拔弩張的感覺了。」郝思武不屑地撇了下嘴角,隨後就低下了頭,小聲地嘀咕道。
「昨天兩個人還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今兒就好好的了,真是奇怪。你說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贏霍那顆可以媲美女人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著,眼楮里沙發著亮晶晶的光芒。
郝思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好奇你去問,問了什麼都知道了。」
不該他關心的事情,他菜不會去操心。要知道最近哥哥的心情可是不太好,家里邊催的急,哥又不好說什麼還把注意打到了他這里。看哥那意思就知道他不原因,這會兒再攙和一個諸葛詩,肯定是亂的不行。
他們倆根本就不知道諸葛詩和宇文賢閔早就睡在一張床了,雖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該有的都有了。就等著這朵小白花盛開,那個家伙立馬采摘了。
「我又不傻,這種事情能問麼!再說,那頭催的好像很急,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丫頭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贏霍也不傻,雖然為諸葛詩覺得惋惜,卻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得罪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你既然知道,就少說廢話,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要露出去比較好。」郝思武皺著眉,難得鄭重地對贏霍說道。
贏霍擺擺手,「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我?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別再讓小優傷心了。」郝思武看著贏霍的目光神色復雜,卻掩飾的很好,只是一瞬間而已。
提到小優,贏霍也不支聲了,兩個人默默地洗了手,回到餐廳里,諸葛詩早就已經坐在桌子上了,就等著他們倆到了開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提到了小優的事,贏霍和郝思武都很安靜,而諸葛詩也笑著沒有搭話,安靜地吃著早餐。吃飯的時候,她的話都不多,那事師傅交給她的習慣。
中午的時候,杜子騰才匆匆地趕了過來,同行的還多了一個冥餃。
諸葛詩看到冥餃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可是她第二次看到冥餃,顯然這一次的任務有些重。宇文賢閔沒說,不代表她感覺不到。那棵紫鑽宇文賢閔一定不是為自己才偷的,至于是誰請的宇文賢閔,諸葛詩卻不想知道。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安全,她不想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
雖然她和宇文賢閔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不代表她不了解宇文賢閔。
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佔有欲極其強烈。諸葛詩參與的任務都是其中的一個部分,就是得到資格的那一個部分。剩下的事情都不是她要出面負責的,也不是她需要擔心的事情,至于宇文賢閔要怎麼操作,都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就算如此,她依然能感覺到他不同凡響的手段。
可是,這一次他卻反常的帶著她,表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幾天宇文賢閔沒有出去過,倒是贏霍和杜子騰出去了好幾次,每一次出去都是以購物為目的,諸葛詩心里卻明白的很。她不聞不問,每天安靜的做著每一餐飯。郝思武會進廚房里幫忙,贏霍在的時候也會出手,就是杜子騰也跟著進來湊熱鬧。
唯一不變的人就是冥餃和支持身份的宇文賢閔,兩個人可是正經的大爺。
想起第一天冥餃眼中的錯愕,還有杜子騰眼中的贊許,諸葛詩輕輕嘆了口氣,說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諸葛詩抽時間把禮物帶給了贏霍,當然是私底下,她什麼都沒說,直說了一個名字,轉身就走了。留下贏霍對著盒子發呆,最後悠悠地嘆了口氣。
完成了一件心事,諸葛詩倒是心情很不錯,每天除了做飯,就是看書,要麼就出去走走。
一連三天,都很安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又好像什麼事都在發生著。
第四天的晚上十點鐘,宇文賢閔穿戴整齊的統治諸葛詩,讓她收拾東西上飛機。諸葛詩二話沒說,利落的起身,環上了那套黑色的衣服,背著背包鑽進了車里。
坐了一天的飛機,又換了幾次車,才停了下來。
開車的人早就走了,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站在原地。諸葛詩這才發現,原來贏霍、郝思武還有冥餃不知不覺地早就撤離了。只剩下宇文賢閔、杜子騰他們三個人。
此刻的杜子騰換上了另外的裝扮,那特色的金色眼楮竟然取掉了,讓諸葛詩差一點沒認出來,看著他的臉瞪了好久,才喊出杜子騰的名字。
「很奇怪嗎?」杜子騰眨了眨眼楮,帥氣的五官頓時變得孩子氣。
「噗!」諸葛詩也跟著笑了起來,緊張的幾分去了不少。「說實話,你這個樣子很帥,比起之前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好很多。」
「道貌岸然?」杜子騰差一點吐血,隨後也算是有了點安慰,畢竟道貌岸然可比斯文禽獸或者斯文敗類好很多了。
諸葛詩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這樣的你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倒是省了面具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杜子騰一本正經地點著頭,逗的諸葛詩笑的肚子都痛了。
她一直都知道杜子騰是一個很隨和的人,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非常的隨和。
「好了,別鬧了,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是和里面的人匯合,你們都加點小心。」宇文賢閔擔心的看了一眼諸葛詩,有些後悔帶她來了。
可若是不這樣拔苗助長,真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成長起來。
諸葛詩感受到他的目光,回了一個沒事的眼神,宇文賢閔這才轉過身,三個人不行朝里面前進。
這一片原始森林是不能進車子的,里面有一個部落,部落的首領是非常有錢的一個家伙。但是這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家伙為了這枚紫鑽,願意出極高的價格。錢對宇文賢閔來說並不缺少,他需要的是一條通往另一個國家的道路。
宇文賢閔家族的人都會培養一批忠心的手下,能在這篇原始森林里站住腳,才是他最需要的。如果這個部落里的人能夠認可他們的人,那麼今後的損失會小的很多。
每一個人的性命都是十分珍貴的,宇文賢閔不想讓自己送進來的人,活著走出去的少。
他只要他們學到本領就好,活的越多越好,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得到這枚紫鑽的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那些人會因為這枚紫鑽合作,到時候世界的格局會產生一系列的變化。對商人而言,有好壞,最終,受益人卻是極少的那一部分。
宇文賢閔不想便宜了那些人,所以才出手。
幾個人在叢林里穿梭,高高的草比人還高,刮在臉上生疼。諸葛詩無奈,只好從背包里取出了那個金色的面具,帶上之後感覺好多了。杜子騰和宇文閔都沒有發現她的舉動,一個在前面探路,一個專心和外界聯系著。
蕭默森這個時候正在做衛星定位,只要通過衛星,就能報告給他們正確的路線。宇文賢閔和杜子騰都是在這片原始森林里長大的人,很多地方並不熟悉,畢竟這片森林是那麼的神秘。
三個人疾行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才停下來休息,杜子騰在前面選好了一片空地,三個人席地而坐。宇文賢閔變戲法一樣取出了幾樣吃的,陪著水壺里的水吃了起來。
「今天晚上我們會到達其中一個目的地,到了那就能好好休息了。現在委屈你了。」宇文賢閔看著吃著牛肉干的諸葛詩,心里很是內疚。
諸葛詩無所謂一笑,「這不算苦。」
宇文賢閔欲言又止,抿著嘴不再說話,只要她能堅持下來,就是好的,他不奢求那麼多。杜子騰裝聾作啞,好似沒听見一樣。
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三個人又開始朝著目標前進,爭分奪秒。
令人刮目相看的是,諸葛詩竟然能一直都堅持著,雖然後面的速度放慢了許多,但是諸葛詩始終都沒有表現出虛月兌的跡象。宇文賢閔的眼底閃過一道欣喜,沒想到諸葛詩的身體素質竟然這麼好。
不光是宇文賢閔這樣想,就連杜子騰眼中都異彩連連。
諸葛詩的身體他可是比別人要清楚的多,當初給諸葛詩檢查身體的時候,那可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孱弱的模樣加上滿身的傷痕,完全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此刻的諸葛詩就像一只雛鷹,展翅欲飛。
玲瓏的身姿穿越在叢林中,美的令人驚嘆。
諸葛詩並不知道自己的體能讓那兩個人驚嘆連連,此刻正在懊惱著要不要把那個金色的面具拿出來帶上。帶上吧太顯眼了,不帶自己的臉都被刮破了。不是她在乎這張臉,而是她知道一張臉對女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沒經歷過自然是不清楚,經歷過了,就算裝作不在乎也會在心里生根。
原計劃晚上就能到達的目的地,因為突發事件偏離了計劃,不得已他們只好繼續前行,最終選擇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宿營。隨身的帳篷一共就兩個,為了防止意外才帶出來的,沒想到卻用上了。
杜子騰看著兩個帳篷,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宇文賢閔很大方,拿著那個大的帳篷支好之後,拉著諸葛詩就鑽了進去。杜子騰傻傻地看著已經關好了的帳篷,傻傻地發呆。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隨後,他恍然大悟,猜測著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看諸葛詩那樣子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又想到宇文賢閔的果斷殺伐,模了模鼻子。暗道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鑽進帳篷里的兩個人倒是沒有多想,只想著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一點到達目的地。
夜里,森林里格外的寂靜,參天古樹下幾乎看不到星空。
忽地,帳篷里的諸葛詩猛地睜開了眼楮,一臉警惕。她不動神色的拿出那把金色的手槍,悄無生氣的出了帳篷,借用手腕上的銀絲,悄悄地躲到了樹上。
宇文賢閔早在諸葛詩拿起手槍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楮,看著她動作利落的閃了出去,也察覺到不對勁。
心中雖然壓抑諸葛詩的靈敏的听覺,卻沒有多想,也學著諸葛詩閃了出來,躲到了另一顆樹上。只有杜子騰一個人反應最慢,沒來得及上樹,只好躲在了樹後。
遠處傳來幾句低低的咒罵聲,不是國語也不是英語,竟然是土著語言。
宇文賢閔擰著眉,一臉陰森,怪不得出現了問題,原來是有人故意如此。看來他身邊的人不老實,竟然敢下黑手,想讓他死于非命。
不僅僅是宇文賢閔想到了,杜子騰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平時被眼鏡遮住的目光犀利無比。
諸葛詩一動不動的爬在樹上,黑色的衣服與黑夜融為一體,漆黑的夜色成了最好的保護體。她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群人正朝著這邊前進。他們的動作並不快,聲音也不大,卻因為人不少,才導致有些亂,讓諸葛詩听出了異常。
諸葛詩是靠耳朵吃飯的人,為了能夠達到那種境界,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去找一個被人廢掉的神偷學技能。也因此一直保留下來了她那敏銳的听覺,就算是重生之後,她也刻意的訓練過。這句身子的素質非常高,通常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看來傍身的技能多了不壓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救自己一命。」諸葛詩心里暗想。
原本她是準備出來看看就閃進去的,可是當她剛上了樹,就看到宇文賢閔也出來了。杜子騰是慢了點,可也非常利索的躲了起來。
諸葛詩暗道,這些人果然不同尋常啊!
听著那些人用土著語嘰嘰喳喳的說話,諸葛詩的眉毛都皺了起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宇文賢閔的方向暗道,這家伙到底是惹了誰?
竟然招惹了這些不該招惹的人!
如果是其它的人還好說,可是這些土著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加上又是在這原始森林里,膽子就更大了。
「他們肯定在這附近,恐怕就在前面不遠處,加點小心。仔細著點,千萬別讓他跑了!」
英語?
三個人腦子里同時閃出一個詞匯!
看來這些人是非要要了他的命了,宇文賢閔冷哼一聲,不動聲色的把手里的槍拿了出來,就等著下黑手。他們人少先下手為強,不然的話肯定會吃虧的。
而且諸葛詩的能力還不知道如何,暫時不能考慮在里面。
她躲在那里,只要不亂動,不會有人發現的。讓宇文賢閔多少安了下心,只要諸葛詩沒事,他就不會分心。
諸葛詩並不知道宇文賢閔早就把她放在外面了,這會兒還精神奕奕地看著那些送死的人,亢奮的很。
這可是不怪諸葛詩,要怪就怪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黑色的腰帶緊緊地纏在自己的腰部上,諸葛詩打開之後,里面竟然全部都是皮子制成的。她從里面取出幾根針,從靴子上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藍色的液體借著點點星光,看起來詭異極了。
宇文賢閔原本只是擔心的看了諸葛詩的那個方向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一點驚出聲來。
她在干嘛?
心里縱然有千般疑惑也無法問出口,因為那些人已經看到帳篷了。
「不好!」諸葛詩可能還在里面,並不知情的杜子騰快速出手,一口氣就解決了好幾個人頭。
「好槍法!」諸葛詩贊嘆一聲,也不甘示弱的把手里的針飛了出去,每一針都非常準的從身體里穿了進去。緊接著就有人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宇文賢閔早在杜子騰開第一槍的時候就動手了,三個人十分有默契的解決了第一批人。
當杜子騰看到一到熟悉的身影悄無生息的落到另一棵樹上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諸葛詩,這才發現原來他竟然是反應最慢的那一個人!
諸葛詩可沒這麼多的想法,手里的針無聲無息的收割著一批又一批的人。
他們的人少,身上的子彈有數的,能不用盡量省著點。
看著自己的針刺入一句又一具的身體里,諸葛詩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當初師傅教自己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而她也習慣著把這些東西放在身上。就算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夠自保。那一世,她從來都沒有用到過,以為一輩子都用不到了。卻不想在這一刻,她竟然真的用上了。
如果不是這些針,今晚鹿死誰手可就說不準了。
杜子騰和宇文賢閔的槍法很好,幾乎是彈無虛發,加上人在暗處,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只有諸葛詩一個人,像幽靈一樣,游蕩在那些人的周圍,慢慢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三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很快就把這一批敵人都消滅掉了。
「看我做什麼?」感受到杜子騰的目光,諸葛詩蹙眉問道。
杜子騰模了模鼻子,訕訕地說道,「你很不錯。」
「那當然!」諸葛詩展顏一笑,師傅的徒弟怎麼可能差的了,雖然她看起來很弱,但不代表她能力差。
看著諸葛詩得意的穿梭在尸體中,面色絲毫不變,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一枚一枚的針全部都收了回來。開玩笑,這里面可是不安全的,自己手上的針也是有數的,用完了自己保命的機會就少上一分。杜子騰在後面看了看,也上去幫忙,諸葛詩回了一個感謝的笑容,繼續回收那些針。
宇文賢閔若有所思的看著諸葛詩,好似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眼底隱晦不明的閃著光芒。
收拾好行囊,天色還暗著,濃重的血氣彌漫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引來獵物。三個人趁著夜色繼續前行,只不過這一次路線轉變了一下,而且還關掉了無線系統。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泄漏了他們的行蹤,但是也明白這件事跟內鬼月兌不了干系。
另一邊,贏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對于宇文賢閔絲毫不說的切斷了無線系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遇險了。宇文賢閔的所有的行蹤他是了如指掌的,要說出了什麼事,也絕對是遇到了猛獸。可若是猛獸自然也不會切斷聯系,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遇到了追殺。
關鍵是那些人是怎麼知道宇文賢閔出現在叢林里的呢?
「是不是哥出事了?」郝思武推開門走進了隔離室,就看到贏霍一臉沉思的坐在那,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贏霍也不瞞著,把事情簡單一說,和郝思武一起想問題。
「按照我的推算,如果是遇到了猛獸或者是別的,他肯定會像我們求救,這是歷來的習慣。更何況他身邊還帶著子騰還有諸葛詩那個丫頭,不可能會冒著危!」贏霍調出地圖,指著上面的標記,那是宇文賢閔最後出現的位置。「這個地方離那個部落很近,可是我剛剛才得到消息,這個部落的人竟然轉移了位置。這一片區域也並未出現過其它的東西,所以他們三個才會選擇在這里過夜。」
「依然如此,他們沒有遇到猛獸攻擊的危險,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了。但是,哥為什麼要切斷和我們的聯系?難道真的遇到了追殺?可是,這一次的行動可是秘密的,除了我們幾個人,沒有別人知道了。」郝思武一臉不解,要知道他們可是很謹慎的,畢竟宇文賢閔的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贏霍听到郝思武的最後一句話,眼楮瞬間亮了起來。
「沒錯,就是因為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我們才放松了警惕。看來我們都被人玩了,還不自知。幸好閔是個聰明的,不然我們可是著了別人的道了。」贏霍漂亮的桃花眼里閃過一道狠厲,修長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很有規律的聲音。
郝思武也恍然明白了過來,臉上極其難看。
他飛快地掉出了一些資料,上面顯示的人名都是這一次的行動人員。不多不少,剛好十個人。其中包括了蕭默森,贏霍,郝思武,還有冥餃。至于叢林里面的那三個不算在里面。剩下的六個人是重點排查的對象,能夠接觸這一次任務的人有四個。沒兩個人一組,輪著與宇文賢閔保持聯系。
另外的兩個人和蕭默森一起,搜集各種信息。至于冥餃他帶領人正在做別的事情,不在他們這里。冥餃是信得過的,他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宇文賢閔的具體位置,所有最可疑的人就是剩下的這幾個。
蕭默森和他帶的那兩個人都是可以通過電腦發出消息的,也是最可疑的對象。
贏霍看著監控里的身影,臉上冰冷一片,敢傷害他兄弟的人,不管是誰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個蕭默森也算是內部人員,這些年沒少出力氣。」郝思武看著忙碌的身影,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是內奸。
「呵,我也沒有想到,這里面的人竟然有人會是內奸,要知道出賣了閔的位置,可不緊緊是他們三個人死了的問題。宇文家算是徹底的絕了種,老爺子和女人們都會鬧起來。到時候得利的可就是那些居心叵測,虎視眈眈的人。而你們家還有杜家,我們家,都會出現問題。影響的可不緊緊是那一家人,而是很多很多人。」贏霍趁著這個機會開始給郝思武上課,這個孩子雖然聰明,可是有些時候心太軟。
他哥哥郝簡仁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雖然現在老實了,但不代表沒有手段。
跟郝簡仁相比,郝思武實在是太弱了,沒有閔在後面支持,這小子早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下。
「我知道,只是不敢相信。」郝思武情緒有些滴落,隨後就調整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掉出了這幾日的錄像,派手下的人去調查。
贏霍看著他的舉動,沒說話,依舊靜靜地觀察著那些被監控起來的人。
對郝思武來說,這樣的背叛雖然很受打擊,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要成大事的人,必須要有一個冷硬的心,不能因為婦人之仁而毀了自己。
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希望這小子過糊涂。
「這些年蕭默森雖然做的很出色,甚至已經成了代表閔的人,但是大家都知道,輕風才是閔的替身,那才是真正不被懷疑的人。至于這個蕭默森,他安份還好,若是不安份我不介意毀了他。」贏霍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隨後拿出了這幾個人的資料來看。
現在賢閔根本就不敢和他們聯系,那些人肯定會坐不住的。
他會等著那些人坐不住之後冒出來,到時候他會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些不安分的。最近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安逸了,這些人都快要忘記了他修羅的稱號了。
「有了,你看看這個!」郝思武一聲把一幅畫面調了出來,放大,然後指給贏霍看。
「原來是他!」贏霍陰森森的說道,「把人帶到地下室去,不要聲張,讓人去接替他的位置。」
贏霍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外面走去,郝思武連著發了幾條命令,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到了地下室。等他走進了地下室之後,看著被吊起來的人,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這些手段是贏霍最擅長的,也是他最看不習慣的,現在開始他要學著適應。而贏霍也有意讓他多接觸這些,好改變改變他的個性。
「他說了麼?」郝思武看著被打的衣服都裂開的人,有些不忍,強忍著心底的不舒服朝著那個人望去。
贏霍搖了搖頭,「是個硬骨頭,不過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隨後,他冷喝一聲,「人帶來了嗎?」
「回少爺的話,人已經帶來了。」外面立刻有人回到。
「既然如此就把人帶進來給他看看,省得他惦念著。」贏霍陰惻惻的聲音在屋內想起,好幾個人都被這聲音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女人被狠狠地推了進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蕊!」
被吊在半空的男子臉上十分痛苦,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猙獰的看著贏霍,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放了她,我全部都告訴你。」
贏霍挑眉,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來人,把客人帶下去,好好招待。」話音未落,就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利落的把人從地上架了起來,帶著就往外面走去。
那個男子看著人被帶了下去,也不做掙扎,贏霍比了一個手勢,人被放了下來,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贏霍也不逼問,耐心的等候著。
他相信他會等到他想要的。
這個男子是某個大學的學生,叫王蒙,高中畢業的時候,父母出車禍身亡,只剩下他一個人。有了保險金他才上了大學,奈何成績不是很好,加上父母離世的打擊,人也變得沉默了起來。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黑客,早就在展露天分的時候,被有心人發現。
而那個叫小蕊的女人,也是對方刻意安排的,只不過十分的隱蔽。
那些人利用小蕊接近了王蒙,在取得了王蒙的信任過後,又經過幾次的確認,最終把人收到了帳下。王蒙的身世簡單清白,天賦十分的好,很容易被人挖掘到。加上有心人的引導,王蒙順利的入了蕭默森的眼,從而進入了核心層次。雖然不能得到十分有力的消息,但是那些人相信機會總會來的,于是就出現了這一次的機會。
「你上面的那個人是誰?」贏霍皺著眉,他就知道有人一直盯著這邊,卻不想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是宇文賢閔夠聰明,這一次折損的可是不少。
「我沒見過,也不知道。這次的任務就是把宇文賢閔的所在的地址發出去,其它的都不是我需要負責的。」王蒙也是個聰明的,從自己被抓起來開始,就明白事情會牽扯到小蕊。
想到小蕊帶給自己關心,他就不忍心把她暴露出來。為了保護小蕊,他把其它的人都透露了出來,把小蕊的那一段隱匿了起來。
地下室里靜悄悄的,贏霍修長的手指十分有規律的敲在桌面上,弄得人心忐忑。郝思武看了王蒙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剛走出地下室,就遇到了一個手下。那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郝思武的臉色轉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人在哪?帶我過去。」郝思武冷著臉跟在那個手下的身後,朝著另一間屋子走去。
該死的小子,竟然沒說實話。
雖然早就知道那小子是個硬骨頭,卻不想竟然還敢如此的捉弄他們。
氣憤的郝思武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那個像小白花一樣的女人被鎖在椅子上,眼神就發冷。
他走過去一把捏住了她的的下巴,往上一提,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小蕊被他冷冽的眼神一看,嚇的身子一抖,柔柔弱弱的模樣正是男人們最喜歡的樣子。
如果換了別人自然會憐香惜玉,可是這個人是郝思武。或許換個時間會好一些,但是她觸怒了郝思武的逆鱗,自然是不會給她任何好臉色看的。
「說,誰讓你接近王蒙的。」手上一用力,小蕊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順著眼角滴落,好不可憐。
小蕊面上不顯心里早就翻天覆地了,昨天她接到了消息,準備離開,可是忘記了王蒙留給她的銀行卡。那里面的錢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自然是要回去拿的。結果還沒等她走出臥室的門,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到這里了。
現在看來,她是徹徹底底的暴露了。
「你說什麼?我和王蒙是同學,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想明白了關鍵,小蕊就開始自救。
說實話,這個男人長的可真是很帥,只可惜這個男人太精明,她的底細早晚會暴露的。
郝思武沒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哭起來,頓時惱火至極。
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了傻子嗎?
「白蕊,你真以為我什麼都查不到嗎?」說著一疊照片甩在了她的臉上,紛紛的落在了地下。
白蕊低頭一看,下一秒臉色慘白,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把她調查的這麼干淨。心里的那一點僥幸也蕩然無存,暗恨自己太貪財,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抓到了。
「你調查我?」底細被人曝光了,也沒什麼可怕的,一轉眼白蕊就變成了太妹的模樣,哪里還有剛剛的清純。
「調查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一個染了毒癮小姐而已,本少爺用的著費這麼大的力氣?」要不是因為哥的事情,他才不會搭理這種女人。
白蕊翹起腿,往椅子上面一靠,紅唇輕啟,「雖然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對方是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喜歡帥哥,特別是你這樣有味道的男人。要不要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間天堂?」
郝思武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上面的監控,「不知道這畫面被王蒙看到了會如何?他還會死心塌地的愛你嗎?」
「他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要不是有人給了我那麼多的錢,我會去伺候一個毛都沒長全的毛孩子?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此刻的白蕊並不擔心王蒙知道了之後的後果,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早就走了。
地下室里,王蒙雙眼猩紅,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白蕊帶給他的溫暖,彌補了他心里的空虛,也讓他從最低迷的時段走了出來。如果不是小蕊介紹他來公司里應征,或許他還是一個只肯躲在屋子里玩游戲的學生。
腦子里想著白蕊臉上的清純的笑容,想著她的羞怯,想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吟的樣子。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畫面上那個女人,就是他最愛的小蕊。
「你以為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贏霍把一疊報告扔在了他的面前,這可是他剛剛到手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王蒙並沒有被那些人收買,只是收人迷惑,他才不會費盡心機揭露事實。要知道這個社會上最缺少的就是人才,像這種天才型的人才,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份報告是剛剛送過來的,相信你自己看了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我要知道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贏霍看著王蒙顫顫抖抖的拿起了那份資料,翻開看過之後,手上的青筋暴跳。
太可笑了,簡直太可笑了。
他效忠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仇人,而自己還感恩戴德的幫助他做壞事。還有那個賤女人,竟然是一個那樣的女人。一想到別人把他當成傻瓜一樣捉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
王蒙抬起頭,看著贏霍臉上的神色十分的復雜。
這個好看的宛如妖孽一樣的男人,其實是一個手段十分狠厲的男子。但是他對身邊的人很不錯,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對他十分的敬佩。
對于贏霍的人品,他自然是相信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半響,王蒙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贏霍挑了挑眉,似乎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樣子,「不客氣。」
「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只有這個女人的事情沒說清楚。她是負責和那些人聯系的人,至于如何聯系我並不清楚。」王蒙說完就低下了頭,手里死死地抓住那份文件,眼底一片紅絲。
贏霍沒說話,轉身叫人給王蒙處理身上的傷勢,開啟了緊急聯系方式,接通了宇文賢閔。至于那個女人,他們可沒必要這麼好心的對待了。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靜的猶如期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郝思武從房間里走出來,臉上陰沉發黑,贏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進去。
「我能見見他嗎?」狼狽不堪的白蕊哪里還有之前的囂張,听到有人進來,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就出口說道。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諸葛詩跑到陽台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滴,嘴角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她伸出手接著外面的雨滴,清風拂過,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算算日子,馬上就要回去了,心里十分的激動。
想著這幾天的生活,想到他對自己的溫柔,諸葛詩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欣喜和幸福的神色。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小姐,少爺請您下去用早餐。」
「來了。」諸葛詩走進屋里,隨手帶上了門,把桌上的東西收到了包里,才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一樓餐廳里,只有宇文賢閔一個人坐在那,高貴的氣質俊美的五官。僅僅是幾分鐘的過程,就有好多人上去搭訕。諸葛詩看到好多的女人偷偷地回頭看他,撇了撇嘴卻十分的高興。
自己喜歡的男人受到女人的歡迎,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在笑什麼?」宇文賢閔看到她偷笑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沒笑什麼。」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要知道宇文賢閔的脾氣可是難以捉模的。好不容易相處的融洽了,他也不會給自己臉色冷落自己了。
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讓他在給自己臉色看。
暗暗的告誡了自己一下,美滋滋地看著桌上的餐點。
宇文賢閔才從來都是霸道的,早早的點好了餐,她人一道東西就送上來了。諸葛詩早就見怪不怪,動手吃了起來。宇文賢閔溺寵的看了她一眼,抿著嘴喝了一口紅酒,才開動。
「十點鐘的飛機,吃完了帶你出去走走。」剛放下餐具,宇文賢閔就來了這麼一句。
諸葛詩手里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楮,滿是笑意的點點頭,「好哇,你說的算。」
看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的心情沒由來的好了起來,拿起橙色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還要上樓去準備一下麼?」「不用,這樣就可以了。」諸葛詩低頭看了上的衣服,是一件碎花雪紡襯衫和一條米色的長褲,出去了也不怕被曬到。
酒店就在市中心的位置,從酒店出來就能體會到當地的風俗民情。諸葛詩走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沒有來的一陣心虛。
看著街上走過的男女,有的牽著手,有的挽著手臂,親密無間的說這話。而他們則是冷漠的疏離,帶著一點的曖昧,還不足以溫暖彼此的心。她嘆了口氣,埋怨自己的小家子氣,一點勇氣都沒有。
如果能拉住他的手,或許就沒有這麼困難了。
幸福距離自己只有一公里遠,可是她卻在這一刻止步。
她沒有信心,害怕被他拒絕,不想在這個人流擁擠的地方,被冷落。她害怕孤獨,更害怕再一次被拋棄。在這一刻,諸葛詩才徹徹底底的感覺她自己的內心是那麼的脆弱不堪。
就在她的情緒低落滿腦子的雜念亂飛的時候,只感覺小手一緊,已經被人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宇文賢閔轉過身看到的是一雙錯愕的眸子,隨後是羞怯和歡喜,眼底閃過一道笑意,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分。回過神來的諸葛詩神采飛揚,像極了得到了心愛玩偶的孩子,那樣的歡欣雀躍。
兩個人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一直往前走,他不動聲色的買他看中的東西,她自然的接過來,要麼戴上,要麼放進自己的包包里。
傍晚回到酒店,宇文賢閔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諸葛詩抿著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他連皺眉都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令人著迷。
她想,她是中了毒,一種叫做宇文賢閔的毒藥。
「這件事我回去再說,我會處理好。」他的語調有些生硬,看起來很不耐煩。
「兒子,這次的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你要體諒媽媽,你知道我跟你爸爸盼著你結婚已經很久了。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辦了,你最好也有個心理準備。」上官瑾態度很堅持,不理會老公在一旁擺手,十分*。
宇文賢閔看著坐在椅子上無憂無慮的諸葛詩,心里煩悶至極。
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回環的余地,只盼望著能跟這個小丫頭好好的解釋一下。今天的氣氛很好,他不想破壞掉,只好等到回去之後再說了。
「好,你看著辦吧!」宇文賢閔直接掛掉電話,不想再繼續談訂婚的事情。
如果沒有諸葛詩的存在,他也覺得娶那個女人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現在他發現,那個小丫頭給了他更多的驚喜,也令他越來越著迷。
以前模不準的感情,也漸漸清晰起來。
「今天我們吃點什麼?」諸葛詩俏皮的眨了眨眼楮,一臉的崇拜。
這樣的女人極大的滿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宇文賢閔也不例外。看到她陽光明媚的小臉,心情也好了很多。
「吃你喜歡的。」雖然聲音冷冰冰的,諸葛詩還是听出了一絲溫暖。
她把菜譜推了過來,笑著道,「你點的東西都是最棒的,我喜歡吃你點的。」
宇文賢閔溺寵的看了她一眼,拿起菜單,點了兩個套餐,要了一瓶紅酒。晚餐吃的很開心,至少諸葛詩很開心,一直都在笑著,好似什麼事都跟她沒有關系。
第二天回到國內,宇文賢閔有事去了公司,諸葛詩一個人回到了家里。撲倒在床上,很沒有形象的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睜開眼楮。看著床上的禮服,她笑的嘴角都彎了起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沒想到他還記得。
歡欣雀躍的換上了淺紫色的禮服,配合著那一頭妖冶的紫色長發和紫眸,宛如紫色的仙子。她撫模著精致的臉頰,想起前世的種種,輕輕地笑了起來。
剛打開房間的門,就听到了樓下的音樂聲,人聲鼎沸。諸葛詩忍不住竊喜,沒想到他還為自己準備了生日party,絕對是驚喜大禮包一份。
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諸葛詩靠在牆上,輕輕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企圖放松一些。她很緊張,害怕走出去之後,面對那些目光會發抖。學著網絡上寫到的方法,不停的呼氣吸氣,好半響才穩定了心神。
昨天,他緊緊地抱著她,盡管並不是第一次,卻是她清醒著的第一次。
她好像長大,長大了她就可以把自己給他。
一步,兩步,終于近了,心好像要跳出來似的,她用力的按住胸口,不停的給自己加油打氣。她知道他喜歡的是強大的女人,而不是懦弱的。
為了他,她一定要勇敢,一定要更加的堅強。
「邵先生,恭喜了,如此佳婿可是讓人好生羨慕啊!」
「誰不知道你那兒子如今才是個中翹楚,還來羨慕我,我這個不過是半個兒子而已。」听到這個聲音,諸葛詩想要從另一邊繞過去,卻不想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那個人說的話,讓她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了。
「可你生了好女兒,宇文總裁可不是一般人,我真後悔我們家那個是個兒子,不然的話我可是要爭上一爭的。」
「美琪的婚事我是操碎了心,就這麼一個姑娘,她母親去世的又早,我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賢閔這孩子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是個不錯的孩子。這幾年更是愈發的出眾,要不是早就定了這婚事,哪里還有今天這麼輕松。」
「得了吧你,邵總,你這可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不行,今天說什麼也得喝兩杯,訂婚的酒喝了,你這都是準岳父了,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
兩個人說著就走遠了,諸葛詩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如果有人問天堂和地獄的距離有多遠,諸葛詩一定會說很遠很遠。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天堂和地獄不過是一線之間,下一秒就可能踏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晃晃的站起身子,安靜的走出了樓梯,看著被眾人包圍在一起的那個人,心口發疼。她看到了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很美,身材很好,比起她這個荷包蛋,簡直就是完美的神器。
自慚形愧的捂著嘴,眼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