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詩聞不了這些味道,他不抽煙也不喝酒有一段時間了,就連吃的東西都很清淡。現在聞到酒的味道,他的血液又加速了起來,前一段時間真的好像和尚一樣。
漂亮的老婆就躺在身邊,他只能看不能吃,那是何種難忍的煎熬。
「好了,說正事,讓你查的事情你查額怎麼樣了?」宇文賢閔知道自己不能多喝,也不能出來的太久,不然的話諸葛詩那個小丫頭一定會想多的。
杜子騰看著旁邊的男人,嘴角帶著一抹探視的笑容,「我發現你變化很大。」
「說正事,我時間不多。」他不想跟這個小子繼續開玩笑,問題的嚴重性,等他結婚之後就能體會到了。
「你讓贏霍調查的人已經都查清楚了,自從五年前喬森的任務失敗之後,就一直處于半隱退的狀態。他是個聰明的人,明知道組織的內部不肯放過他,他就一直執著于那一件事情,不肯接受別的任務。那邊的人不肯說什麼,也只好任由他繼續瘋下去。紅楚似乎很不贊同他的選擇,勸過他幾次。」
杜子騰把手上的資料簡答的說了一下,看著宇文賢閔沒什麼反應,才又繼續說道︰「杜子騰兩個人最近才到國內,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說紫鑽在你的手里。」
「原來他是為了我而來,還真是很榮幸。」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可是為了喬森而來,至于是為了再續前緣,還是復仇,這個男人都不留不得。
如果他識趣還好,若是不識趣的話,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紅楚那個女人最近好像是在監視喬森,前不久,兩個人之間還有過劇烈的爭吵。喬森直接離開公寓,紅楚發瘋了一樣把公寓里邊的東西全部都砸爛了。而在這之後,兩個人一次都沒有見過,像是鬧崩了。」杜子騰說完,喝了一口水,覺得宇文賢閔有些大材小用。
這些事交給小五才對,讓他做完全就是浪費。
唉,也不知道這小子的腦子里都裝了什麼,雖然他十分的好奇,但是也沒有那個膽子。
前幾天,他在某個大學里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很和他的胃口。還準備好好的調查一番,看看能不能也遇到那個所謂對的人。
看著宇文賢閔和他小妻子的幸福生活,他真的紅果果的羨慕嫉妒恨了。
「鬧崩了?」宇文賢閔很詫異,沒想到關系那麼好的兩個人,竟然會鬧成這樣。
「對,似乎很嚴重。這幾天,這小子一直都在酒吧里呆著,似乎在找什麼人。」杜子騰漫不經心地指著外面說道,「看,他又來了,還真是堅持不懈,幾乎每天都來呢!」
修長的雙手輕輕地撫模著杯子的邊緣,銳利的眼神通過包廂內特質的玻璃,仿佛要把角落里的男人穿透。坐在外面的喬森像是感覺到了一樣,轉過頭看了過來,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多疑了,明明就是一堵牆,他還以為有什麼人再看他。
喬森並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一眼,才讓宇文賢閔收回了目光。
宇文賢閔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敏銳,這讓他想到了家里的那個小女人,那個小女人可是比這個男人還要厲害。
「你結婚的事情可是很轟動,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心都碎了。不過,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不但沒有記者進去,新娘的照片也沒有暴露,就連你媳婦叫什麼名字都沒有人搞清楚。」杜子騰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小優要是有她一般幸福就好了,我也用不著這麼操心。」
「贏霍有什麼不好,你這麼排斥他們在一起。」他第一次跟杜子騰說這件事,以前不管杜子優怎麼鬧,贏霍怎麼逃避,他都不曾插手。
可是,現在似乎有什麼開始變的不一樣了。
「他們不合適。」杜子騰干巴巴的語言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
宇文賢閔敲了敲煙灰,眯著眼楮看著他,冷笑著說道︰「看看,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你還想說服誰?咱們之間你若是信得過我,你就說說看。沒準備我還可以讓我老婆幫幫你勸勸小優,你若是一句話都不說,那我也幫不了你了。」
杜子騰猶豫了。
杜子騰心動了。
他張了張嘴,猶豫了半響,還是沒能說出口。
急的宇文賢閔都要要直接問了。
「跟你說,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回去了。這個人你還是好好的盯著,有什麼動靜就告訴我。他接觸過的人,也要好好的觀察一段時間。」宇文賢閔嗦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還沒等他走出去,就被杜子騰拉了回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子騰,問道︰「想說了?」
「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還是要說出來,說出來比較舒服。」杜子騰低著頭,聲音不高,在安靜的包房里,還是很清晰。
宇文賢閔又重新坐了下來,「好吧,那你說,快點說完好早點解決。我還要回家去照顧老婆,回去晚了可是要出事的。」
說著,他還很給面子的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又把電話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只要電話的屏幕一亮,他立刻就能看到。
媳婦懷孕期間,各種注意事項,其中電話就是最關鍵的一個。
杜子騰裝作沒看到他的動作,做了一個深呼吸,才道︰「其實,其實吧,我不同意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並不是合適。」
「喂,我說,你是不是不想說?你要是不想說,那就別耽誤我時間。」宇文賢閔听到他的話,差一點氣昏過去,感情自己剛剛的好心都被當成了驢肝肺。
杜子騰看著宇文賢閔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走,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就讓他這麼走了。
讓他說原因,什麼原因,難道真要讓他說贏霍這個人長的太漂亮,看著不放心?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夜色已經深了,宇文賢閔推開臥室的門,床頭朦朧的燈光,溫暖了他的心。不管是什麼時候,諸葛詩的房間,永遠都是亮著的,好似在等待他回來似的。
床上的人兒蜷縮著身子,長長的睫毛彎翹著,像極了可愛的洋女圭女圭。睡夢中的諸葛詩好似聞到了什麼不舒服的味道,小手拉著被子蓋住了鼻子,眉頭也皺了起來。
宇文賢閔這才反應過來,他今天是喝了酒的,恐怕這丫頭是問道了。
等到他從浴室里出來,諸葛詩的小腦袋又露了出來,嘴角還帶著笑容,好似做什麼好夢。他繞過大床,從另一邊上了床,大手放在她的腰際,卻意外地踫到了一雙小手。宇文賢閔忽地感覺澀澀的,輕手輕腳的把她還在自己的胸前,許久才閉上眼楮。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喬森看著對面戾氣很重的男子,不可否認他真的很美,美的讓人感覺到一種不寒而栗。
「告訴?告訴你什麼?」井博野胸前的襯衣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膛,眼波流轉好似萬有引力一樣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喬森看到這幅春色,不動聲色的轉移了目光,他不好男風,自然也沒興趣欣賞這類的畫面。
「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喬先生不要想太多。」井博野搖晃著紅酒杯,從紅色的液體中,他若隱若現的看到了自己臉色詭異的笑容,眼神一寒,一飲而盡。
喬森很不喜歡和井博野這個男人呆在一起,這種男人很危險,讓他要時刻的保持著那種危機感。精神也永遠都處在最危險的狀態下,令人感覺到很疲憊。
「如果井總裁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喬森放下杯子,無心再談。
井博野眯著眼楮,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我很看好喬先生,我也直到喬先生在乎的是什麼,如果喬先生肯跟我繼續合作,那麼我會告訴你她的下落。」
背對著井博野的喬森面色一僵,緩聲道︰「井總裁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早就已經結束了。」
為了那一枚紫鑽的下落,他為這個男人做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已經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嗎?」井博野似是在呢喃,「那一次的籌碼是諸葛詩怎麼樣?」
「什麼時候,在哪里?還有什麼線索?」
接送諸葛詩而去的司機說道,「阿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跟了出去,後來就聯系不上了。」
宇文賢閔陰沉著臉色坐在客廳里,剛剛感到的杜子騰看到這個陣勢,也感覺到了不妙。自從諸葛詩出現,宇文賢閔再也沒有發過火,看來這次的事情是跟諸葛詩有關系。
「讓封易回來,還有,讓蕭默森給去查一下交通網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宇文賢閔有條不紊的下達了命令,才看到出現在家里的杜子騰。「你怎麼來了?」
「你老婆出事了?」杜子騰也是恰好出現,沒想到竟然會踫到這種事情。
宇文賢閔無力的點點頭,希望她沒事,能堅持到他找到她為止。
阿含听到那個女孩的話已經離開了,可是他卻在女孩轉身的一剎那,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繭子。
一個漂亮的小女生,白白女敕女敕的嬌嬌女,怎麼可能會有繭子在手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女人不一般,他費了好些功夫才把這個女人收拾了,但是手機卻掉了下去,已經不能用了。他把人綁住,正準備帶回去,就看到一個男人背著昏了過去的諸葛詩,往另一邊跑去。
這回他顧不得那個昏倒的女人,就朝著另一邊追去。
阿含的功夫不錯,但是架不住人多,最後他只能含恨的看著諸葛詩被人帶走。阿含一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另一個巷子跑去。他知道還有一條近路能趕上那個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太太救回來。
諸葛詩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個很破舊的倉庫里,她睜開眼楮之後,看到自己所在環境,就明白自己怕是遭受到綁架了。
好吧,她絕對不會告訴那些綁架她的人,裝女敕賣萌的她可比她老公要厲害的多了。
站起身活動了一體,很奇怪那些人為什麼連她的手都不綁上呢?
看著手腕上的手表,那些人真好,連手表都沒拿走,真的很不專業。諸葛詩躺在床上養精蓄銳,等到天黑了再行動。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有寶寶,她才不會這麼著急,至少也應該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但是現在她不可能拿寶寶開玩笑,那可是兩條命呢!
迷迷糊糊地諸葛詩很快就睡著了,其中地下室里有兩個人進來看過,每一次進來的時候,諸葛詩都是在睡覺。那些人也沒有當一回事,轉身就出去了。
等到諸葛詩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外面靜悄悄的,還能听到蟲鳴,看來她所呆的地方還真是比較遠偏僻。也難怪那些人根本就不綁她,顯然她這幅嬌弱的模樣,人家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作為人質被人瞧不起,實在很傷諸葛詩的小心肝,她嘆了口氣,算了,那她就證明一下自己好了。
把手伸進衣服的口袋里,從里面取出了幾塊巧克力,狠狠地咬了一口,愉快地咀嚼起來。
自從懷孕之後,諸葛詩的身上都會帶著巧克力,想吃的時候就會吃一塊。她曾經在某些權威的雜志上看到過,在懷孕期間吃巧克力,對孩子會很好。
其實,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她不希望寶寶將來跟他們的爸爸一樣,板著一張撲克臉。
寶寶要多笑才好,多笑才會乖。
吃完了巧克力,諸葛詩活動一子,然後雙手護在月復部。
「兒子們,你們可要堅強一點喔,媽咪這就給你們展示絕技。這可是武林中早就失傳的功夫呢,你們要好好的看著,將來有一天,你們可是會用到的。」
諸葛詩驚世駭俗的胎教在旁人看來似乎是不符合禮教的,但是在諸葛詩眼里卻不是這樣。她認為兒子懂的多,將來也就多一份保障,也許這種手段在別人看來很不入流,諸葛詩卻很清楚,這才是保命的關鍵。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她,不是弱者。
諸葛詩無論在什麼時候,身上都會裝著裝備,她取下耳朵上帶著的那一個閃亮的大耳環,用力一拉,就把它弄成了一條直線。本以為這個東西以後都沒有機會用上,現在看來,還真是沒有白準備。
她利落的把鎖頭拿了過來,打開之後,輕手輕腳的把門鎖上。看著手表上面顯示的路線,輕松的逃了出來。臨走的時候,她還看了一眼那些睡著的綁匪,怪笑著把一旁的大鎖哪了過來,把門鎖住了。
為了以防萬一,諸葛詩在暗處觀察了好一會,又坐在那里把地圖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來。
不是她不小心,是害怕萬一踫上了突然來的接頭人,亦或是踫到了出去小解的人,那就麻煩了。
小心為上策。
「太太?」
諸葛詩被突然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那個狼狽的阿含。
「阿含,你這麼在這?」諸葛詩驚訝的看著他,那模樣可是吃了不少苦呢。
阿含道︰「太太,我從停車場回來,沒等到你,恰好看到了一個女人拿了你的玩偶。後來發現,她就是綁架你的人之一,于是打了起來,本來準備帶回去的。卻看到你被人帶了出去,我就追了過來。他們人多我打不過,逃跑之後,就在後面跟著。準備等到天黑了進去救你,沒想到你已經出來了。」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之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諸葛詩听完之後,笑著點了點頭,「你會開車吧?」
「嗯,會。」他以前是玩地下賽車的。
「喔,那就好,我把車門打開,你等著。」諸葛詩走到一輛看起來還不錯的車子面前,記下就把車門打開了,然後指著車子道︰「你弄啟動吧?」
阿含有些傻眼,但還是利落的點點頭,「能。」
諸葛詩坐進了後面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帶,阿含也已經把車子啟動了。
「走吧,回家。」諸葛詩又拿出兩塊巧克力,遞給了阿含,「諾,只有這個,你先吃一點,等回家了請你吃一頓好的。」
阿含看著手里的巧克力,眼楮微潤,「謝謝,太太。」
「不用謝,你也是因為我才受苦的,好啦,咱們快走吧!不然那些人發現了就不妙了。」諸葛詩說完還回頭看了看,見到里面沒有動靜,也微微放心了。
車子很快就啟動了,漸漸地遠離了那個廢棄的倉庫。
「綁匪聯系我們了,讓我們準備一個億現今。」杜子騰放下電話,實在想不出來哪個人,竟然這麼大膽,竟然敢綁架宇文賢閔的太太。
要知道諸葛詩的身份可是沒有曝光過,就連住宅的地址都是十分隱秘的。
知道諸葛詩是宇文賢閔太太的人,就那麼幾個,而且還都是排得上號的大人物。
難道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位嗎?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僅僅是為了這一個億嗎?
杜子騰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我現在就去聯系,看看能不能盡快的弄到一個億的現金。」
「不用了,那些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一個億的現金,我看他還有別的目的。」一個億的現金有多少,有錢的人才會明白,沒錢的人自然是沒有這個概念的。
那麼多的現今怎麼帶走?
綁匪不可能不去想這個問題,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等著他們的下一個要求。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家?」諸葛詩感覺自己有點餓了,可是他們還沒有走進市區。
周邊的路上還會看到幾家營業的餐館,但諸葛詩不敢停下來,只有回到了市區,她才會有安全感。
「還有一個多小時。」阿含算計著時間,因為諸葛詩懷孕了,他不敢開的太快,深怕出現危險。
諸葛詩皺眉,「加速,加速趕回去。」
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還是加速比較好。
看著諸葛詩淡定的樣子,阿含不敢多說,直接加速。
「阿含,你的車技很不錯吧?」諸葛詩忽然問道。
「嗯,我以前參加過地下賽車的比賽。」阿含聲音不高,諸葛詩听都很清楚。
「那就把車速提到你所能駕馭的限度,時間不多了。」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後面有車追了上來。
阿含眼神微斂,沉聲道︰「太太,您坐穩了。」
很快車子就駛入了盤旋公路上,下面就是山崖,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出現意外。後面的車子緊緊地跟了上來,因為司機的技術不是很好,漸漸地被阿含甩了開。
諸葛詩悠閑的坐在後面,享受著驚心動魄的場面,嘴角還帶著笑容。
「閔,綁匪又打來電話,讓你把立刻錢轉入瑞士賬戶。」杜子騰看著靜坐在沙發上的宇文賢閔,不知道該不該說後面的話。
「一個億不算多,她們是母子三人,把賬戶拿過來,轉賬。」宇文賢閔說完,又道︰「我要確認詩詩是否安全。」
宇文賢閔的話音剛落,蕭默森就趕了過來,「老大,有個人侵入了我的電腦,說要跟你直接溝通。」
「比你的技術還好?」宇文賢閔沒說話,杜子騰先驚訝了起來,蕭默森是電腦方面的天才,這是毋庸置疑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還厲害的人。
蕭默森紅著臉點了點頭,「確實,跟他比起來,我最多堅持五分鐘。」
「接進來。」宇文賢閔沉默了片刻,知道這個時候能找來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是平凡之輩,蕭默森二話不說就把電腦擺在了桌子上。
很快,名目上出現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比郝思武還要小很多。
「嗨,你好,姐夫,我是沈煜。」畫面上的男子笑的時候,有一個漂亮的酒窩,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姐夫?小鬼,你弄錯了對象。」雖然畫面上顯示的是一個孩子,錯,應該說是一個大孩子,但是他可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孩子,而放松警惕。
他緩緩地靠在後面的沙發上,交疊起雙腿,靜靜等候。
「諸葛詩,詩詩是我姐姐。」沈煜知道自己長的實在女敕了點,不過這樣也好,恰好別人看不出其中的破綻。
叫姐姐習慣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改變,也改變不了。
明知道她已經比自己小了三歲,他還是無法改變過去的稱呼,幸好他還是很女敕。
「我太太從來沒有說起過你。」
「沒有說過嗎?哎呀,姐姐還真是的,那麼她有跟你說起過‘死尸’嗎?」沈煜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漂亮的發型直接成了鳥窩。
听到‘死尸’二字,宇文賢閔的臉瞬間就變了色,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死尸’是諸葛詩前世身份的代號,知道的人只有他一個,現在竟然又出來一個,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嗎?
宇文賢閔不敢往下面想,如果被人知道了,肯定很多人都把她當成怪物一樣看待。
那樣的話,她現在的家人也不會接受她,她會像上一世一樣,成為一個孤兒。
「難道你還要留他們在這里嗎?」沈煜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讓其它的人知道,因此給了宇文賢閔一個充分的借口。
「你們出去。」宇文賢閔把人趕了出去,重新坐了下來,對面的那個年輕的男子,還在耐心的等待著。原本已經亂的發型,此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你到底是誰?」宇文賢閔犀利的眼神帶著狠厲,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對面的人撕裂。
沈煜忽然笑了起來,「我很放心,把姐姐交給你,我很放心。」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宇文賢閔蹙眉許久,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沒有多問。
「她被綁架了。」宇文賢閔想,也許這個小子能找到她的下落,畢竟他的手段可比蕭默森要高級的許多。
「她沒事,我們已經聯系過了。」沈煜笑的很開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回來了,這會兒應該在盤山公路上賽車。」
宇文賢閔听到最後一句話,整個人差一點控制不住,隨後想明白了,這個小子應該是諸葛詩最信任的人。能讓她看重的,應該是最疼她的才對,她那個人可不會輕易的對一個人好。
只有對她好的人,她才會對別人掏心掏肺。
這小子真是會騙人,他差一點就被他騙了。
沈煜看著宇文賢閔只僵硬了幾秒鐘,就恢復了成了原來的樣子,無奈地直搖頭。姐姐本來就是一個怪物,現在又找了一個怪物,他們還真是絕配。
也難怪這些年姐姐都不肯放棄,還說要回來當第三者。
他听到她結婚的消息的時候,差一點就崩潰了,她這第三者做的還真迅速。幾個月就直接榮升了正室,還是名門正室,實力不容小覷啊。
「哎呀,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沈煜坐不住了,如果他在國內一定會跑到他身邊來問,但是現在,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小子,跟我斗,你還太女敕了。
「好奇有什麼用?」得知諸葛詩沒有事情,宇文賢閔的心情驟然變好,這時候也能開上幾句玩笑。
沈煜很符合他的胃口,既然有了諸葛詩的這一層關系,那麼把這個小子弄回來,也不是不可以。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人才流落到別人家,才是對他最大的損失。
「好吧,既然你不好奇,我就不告訴你了。」沈煜雙手環胸,開始和他大眼瞪小眼。
十分鐘過去了,沈煜第一個堅持不住了。
他是個好動的性子,幾分鐘就堅持不住了,十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我姐姐是五年前聯系我的,她回國之前我給了她一塊手表,通過那個手表,我能和她取得聯系。她醒來之後,就已經跟我聯系過了。你派給她的那個保鏢很不錯,以前是地下賽車手中的排名第二的人,所以,安全沒問題。」沈煜一口氣說完,就喝了一大口水。
隨後,又繼續說道︰「姐夫,你知道嗎?我好久沒有跟別人說過這麼多的話了,自從姐姐不在了,我就沒說過這麼多話。對了,喬森那個家伙是不是在國內?那你可要小心點,那個人很了解我姐姐,你可要把我姐姐看好了。還有,還有那個紅楚,紅楚也不是一個好女人,就是她親手把姐姐害死的,為了喬森那個男人。」
說道這里,沈煜很是懊惱。
宇文賢閔蹙眉,原來她的過去是這樣的,原來那些傳聞也是真的。
「你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宇文賢閔問道。
「那個時候姐姐要退出組織,那次的任務是最後一次,等到任務完成之後,姐姐就會跟喬森去登記結婚。而在這之前,喬森和紅楚就有些不清不楚,也就我那個傻姐姐什麼都不知道。等到我姐姐完成任務之後,以往掩護我姐姐撤退的人,卻先走了。等他到了安全的地帶,我姐姐才走到門前,然後,就爆炸了。」
宇文賢閔的心一緊。
「是紅楚,紅楚親手做的。」沈煜紅著眼楮說道。
屋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宇文賢閔很想罵罵她,真是個小傻瓜。
「我會幫她報仇的。」血債血償,那個女人死定了。
「我姐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清楚,我也清楚,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定要讓她幸福。不然,我會讓你失去所有,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沈煜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驟然變了一副模樣。
宇文賢閔沒有跟他開玩笑,很鄭重的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幸福,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就好,我會在遠處看著你的。」得到了保證,沈煜又重新笑了起來。
「遠處多不方便,不如到就在我們身邊看著,有什麼事情,你還能阻止一下。」宇文賢閔笑的像一只狐狸,可惜沈煜並不熟悉他,以為這是善意的提醒。
沈煜想了想,忽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我倒是想,只是組織這邊可不好解釋,也不是誰都能走的。」其實在諸葛詩要月兌離組織的時候,沈煜就打算跟著一起離開。
當時,諸葛詩害怕有危險,不讓他跟著,說等她找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會通知他。這件事連喬森都不知道,所以,後來他沒事。
而喬森是因為紅楚做了保證,才把他留了下來。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來幫你辦理手續。」宇文賢閔很牛X的說道,「你若是答應,我立刻打電話過去,明天一早就有人找你,如何?」
誘惑,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
「你讓我想想。」
這個誘惑來的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好像是糖衣炮彈,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拉下水,
「小朋友,機會可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了。並不是每個人了都有這種機會,可以徹底的拜托那個暗無天日的組織,沒有任何負擔的離開。」宇文賢閔此刻就像是狼外婆,誘拐著善良的小紅帽。
沈煜糾結了。
「你確定沒有任何的負擔?」他還是很不相信,畢竟姐姐的下場給他的印象很深刻。
「我有這個資本,你信嗎?」宇文家在意大利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雖然現在很低調,重心也開始往亞洲靠攏。但是幾百年的基業也不是說斷就會斷了的,他的幾個姐夫如今開始慢慢地接手宇文家在歐洲的產業,並不是吞噬,而是變相的合作。
這樣的宇文家族,可不是一個小小的組織能惹的起的。
「信。」沈煜眼楮里亮晶晶的,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明知道這個是宇文賢閔給他下的套,可是他心甘情願的往里面鑽。
自由,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那你想好了嗎?只要你同意,明天你就能見到你姐姐了。喔,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姐姐懷孕了,肚子里是一對雙胞胎。」宇文賢閔繼續誘拐著,要是有人看到宇文賢閔這副模樣,肯定會驚掉了下巴。
「好,我答應你。」沈煜知道他自己早就不行了,能堅持到現在才說,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天知道他在听到明天就能見到姐姐的那一句的時候,有多麼的心動。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宇文賢閔當著他的面拿出了電話,撥通了贏霍的電話。宇文家地下勢力的掌舵人,就是贏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在搭理。
外面的人很少有見到宇文賢閔的,就連商場上的人也不例外。
最近這幾年,他更是深入簡出。
「喂,你怎麼還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難道你想我了?」贏霍沐浴在陽光下,對著手里做了一個香吻,他甚至能想想的得到大洋彼岸另一端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樣的黑著一張臉。
「看來你最近的日子過的真是舒服,舒服到你已經忘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你說我要不要給小優打一個電話,告訴她你現在的情況呢?」宇文賢閔的聲音很平淡,越是平淡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贏霍心底一顫,果然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咳咳,什麼事,說吧。」
「去跟神偷組織的交涉一下,我要一個人,沈煜。」對面的沈煜也听到了這句話,目瞪口呆里看著他,暗道沒想到他還來真的。
「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沒好事,不過你算是找對了時機。現在神偷組織里出了問題,接班人出現了問題,鬧的很亂。那邊的人可是求到了我這里呢?」贏霍咬了一口夾著火腿的三明治,十分懷念豆漿油條的味道。
「如果你心思管理,我不介意多出一筆錢,反正神偷組織里還是有很多人都是不錯的。」宇文賢閔的話一出口,贏霍的三明治就掉在了地上。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開玩笑的,我才沒那個心思。嗯,對了,人你什麼時候要?」贏霍很可惜地撿起了三明治,走進房間里,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沈煜這個人。
粗率了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子,竟然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明天一早,我希望我能在家里看到他的人。」宇文賢閔說完就听到贏霍又是一陣狼嚎,他皺了皺眉,把電話拿出去好遠。
「你還真是會壓迫人,好吧,我現在就處理。你等著收人吧!」贏霍掛了電話,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另一邊,宇文賢閔對著屏幕說道︰「你听到了吧,現在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會有人接你。明早見!」
直到切斷了聯系,沈煜也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早就知道姐姐嫁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厲害。剛剛的那件事,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他剛剛把自己的電腦合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听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沈煜有些忐忑不安,隨後咬了咬牙,站了起來,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立刻恭敬了起來。
「收拾一下東西,跟我來。」門外的人說道。
沈煜沒有多話,把自己的電腦收了起來,拿了一件外套,帶上了棒球帽跟著走了出去。來到前院的會客大廳,里面坐著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嘴角的笑容很是魅惑,比女人還要漂亮上幾分。
如果姐姐也站在這里的話,雖然不會輸給他,但是比不上他那股子邪魅的氣息。
「贏先生,人我已經給您帶來了。」
「多謝了,小子,跟我走。」贏霍站起身,對沈煜說完,就朝著外面走去。沈煜沒有任何的猶豫,也跟了上去。
上了飛機之後,沈煜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看著飛機上漂亮的空姐,他緩緩地閉上了眼楮。睡一覺,一切就都過去了,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就能看到姐姐了。
諸葛詩在車上睡了過去,等到車子停了下來,她才醒了過來。
阿含忽然很佩服諸葛詩,竟然能在這樣的過程中睡過去,真不知道她是心理太強悍,還是沒心沒肺。他並不知道,諸葛詩也是內行人,自然明白能比得上阿含的人少之又少。
既然,都已經知道結局了,還不能放下心來,那不是白知道結局了麼。
作弊的後果就是,讓自己更加的心安。
「太太,我們已經到市區了,你想去哪?」他記的之前太太說過,要先回市區,去吃東西的。
諸葛詩坐了起來,透過車窗看了看,「找個有電話的地方,嗯,去買電話。」
「哦。」阿含不再問,熟練地開著車子,朝著商場開去。這個時間,商場還沒關門,阿含把車子停在了遠處的一個商場前面。
「太太,咱們從這里下車,到前面的商場去。」阿含的話不多,害怕諸葛詩不明白,想要解釋解釋,就看到諸葛詩下了車就往另一邊走。
看到阿含無語的眼神,諸葛詩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沒那麼弱智的好不好。
進了商場,諸葛詩不知道從哪里變了一張卡出來,凡事她看中的東西都叫阿含手了起來。兩個人一個人拿著一個新手機,又買了一塊滿電的電池,才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咱們現在這樣肯定是不能回去,路上肯定有人在堵截我們。所以,我們就在商場里逛逛,買點日用品。對了,你進去選幾件衣服換上,免得被人認出來。」諸葛詩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指揮著阿含做事。
阿含想說不用了,但是看到諸葛詩毋庸置疑的眼神,還是听話的走了進去。諸葛詩滿意地笑了笑,這樣乖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看著衣服上的牌子,阿含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就這麼一件衣服,竟然有一萬八。他實在沒看出來哪里好,想要放回去,卻沒諸葛詩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等到阿含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諸葛詩贊美的看了幾眼,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本來暗含的條件就很不錯,平日里總是穿著很低調的衣服,看不出哪里好來。這麼一換,整個人就變了一個樣子。還是那句老話,人靠衣裝。
「行了,咱們走吧。」諸葛詩瀟灑的結完帳,就往前面走,她也要好好的弄一下才行,不然太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等到諸葛詩出來的時候,已經大換了樣子,頭上帶了一個黑色的假發套,穿著米色的長裙,皮膚被涂的黑了點。帶著一個大大的眼鏡框,穿著一條米色的長褲,和白色的上衣,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職場的女殺手。
「怎麼樣?我這麼一弄很不錯吧?」諸葛詩美滋滋地對著鏡子看了看,笑的很得意,「這樣那些人就不會看到我了,喔,對了,在幫我把這幾件衣服都包起來,一起送到我家去。」
第一百零二章姐弟相見
阿含看到她這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他總算是明白了諸葛詩的意圖,這樣裝扮下來,實在是沒有人能認得出那個大美女和眼前這個男人婆是一個人。
「喂,老公,我不敢回家,你來接我好不好?」諸葛詩皺著小臉,活月兌月兌的一副小可憐樣。
宇文賢閔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位置,我馬上到。」
「嗯,我在買衣服,老地方。」諸葛詩說完看了一眼阿含,模了模口袋里,發現一塊巧克力都沒有了。「老公,我要去吃點東西,你最好快一點來啊!那些人慘無人道,竟然一點吃的都沒有給我送進來,實在是可惡。」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睡覺?」宇文賢閔直接命中要害。
只听諸葛詩哼哼唧唧地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人家那是為了保存體力。」
「開車的人是阿含,而你又在睡覺是不是?」宇文賢閔在得知諸葛詩安全後,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想到阿含也跟著不見了,就知道諸葛詩一定會沒事的。
現在听著她軟軟的聲音,心都軟了下來。
「哎呀呀,肯定不是的。」好吧,就算是她也不想承認。
「我馬上到,你先去弄點吃的。我記的樓上有一家韓國料理,你去嘗嘗看。要是不喜歡,就去吃意大利菜,或者法國菜也可以。」宇文賢閔對著電腦,看著上面顯示的畫面,溫柔的建議道。
車子已經啟動了,路上遇到了很多礙眼的人,都被宇文賢閔手下的人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了。
也難怪他老婆不敢回家,這些蒼蠅可是真多,竟然都跑到他們家門口了。看來,以後還要給他老婆換個地方比較好,不然的話,總有一天會失手。
沈煜那個小子明天就該到了,等到他到了之後,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你有女朋友嗎?」諸葛詩問完之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看著灰心喪氣的太太,阿含的眸子不自覺的軟了下來,「還沒有,我以前有一個女朋友,後來跟著有錢的男人跑了。」
因為他太窮,所以才會跑。
「你很幸運。」諸葛詩笑的很燦爛,晃的有點刺眼。
阿含靜靜地看著她,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即便是現在這樣,她的笑容依舊是那麼令人心動。在她的面前,他竟有些自卑。
「幸運?」他苦笑著喝了一口飲料,又繼續埋頭吃飯。
只有吃飽了,才會有力氣保護這個女人,才會忘記悲傷。
悲傷春秋不是他這樣的人該做的事情,幸運女神也永遠都不站在窮人的這一邊。
「當然,你很幸運,那樣愛慕虛榮的女人跑了,不是你的幸運又是什麼?」諸葛詩笑的眼楮彎了下來,拿起紙巾,拭了一下嘴角,「我有一份工作給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太太,我現在就是在工作啊?」阿含有些不明白諸葛詩的意思,腦子有一道靈光上過,快的讓他抓不到那是什麼。
「你現在是給我老公在工作,我讓你辭掉這份工作,幫我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太太願意用我,我願意。」阿含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諸葛詩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從今天的一系列的事件上看,太太不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看似天真可愛,實則她才是扮豬吃老虎,最厲害的那一個人。
諸葛詩笑的很燦爛,她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忠實的粉絲了呢!
不知道老公會不會羨慕她。
「那好,明天會有人找你,你直接跟著去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了,唉,這算是作為救命恩人的回報吧!
閉上眼,趴在桌上,揉了揉手臂,又困了下來。
宇文賢閔那個臭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慢,她已經困的不行了呢!
「姐,你還沒醒嗎?都已經十點鐘了啊!」
「唔,別吵!」一巴掌飛了過去,打在了某個男人白皙的小臉上,身子猛地一僵,差一點掉在地上。
難怪姐夫不上來叫人!
後知後覺的沈煜不甘心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含恨’走了出去。
懷孕的女人最大,他惹不起。
「呀,小煜,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在組織里嗎?」諸葛詩驚訝的看著做在餐桌上的沈煜,驚訝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去了。
宇文賢閔看著老婆開心的樣子,愈發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正確。
「是姐夫幫我擺月兌了麻煩,姐,今後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沈煜高興的說道。
「他?」有那麼好心嗎?
「老婆,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宇文賢閔陰惻惻地問道。
什麼跟什麼?
不,他就是在借題發揮,肯定有陰謀。
「沒有。」諸葛詩悶悶地看著笑的得意的某人,指著桌上的魚說道︰「老公,我要吃魚!」
沈煜剛要動手,就被諸葛詩一個眼神給瞪的縮了回去。
笨小孩,姐姐在幫你出氣。
真是傻死了,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唉,她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笨蛋的弟弟,看來以後她要的做事情又多了一個。
一頓飯吃飯,諸葛詩就帶著沈煜出去四處散步,宇文賢閔站在三樓的陽台上,看著滿院子轉來轉去的兩個人,心里暖暖的。
「喬森有動作了,他听到了沈煜離開的消息,也知道沈煜在我們這里。」杜子騰不明白宇文賢閔為什麼要跟喬森過不去,
但是他知道宇文賢閔要做的事情,都是有他的目的的。
「沈煜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短時間他也不會出去,現在的情況頂多是那些人猜的。」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盯上了詩詩,他都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
杜子騰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一早上,他被派去機場接人的時候,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人,差一點尖叫出聲。
昨天還在大洋彼岸跟他廢話的人,今天就出現在眼前了,勁爆程度實在是五星級的。
「紅楚最近在做什麼?」宇文賢閔發現很久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了,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提到這個女人,宇文賢閔簡直是想要把她親手了結了。
可是,他心里清楚,這個女人要交給詩詩自己親手解決。有些事情是別人幫不了的,他幫不了,沈煜也幫不了,只有詩詩自己才能徹底的解決。
這些年,她還是會做噩夢,會在夢里驚醒。
解鈴還需系鈴人。
「自從那一天開始,她一直都很安靜,也沒有走出過那棟別墅。每天只有佣人進去做飯,然後就會離開,期間也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杜子騰把這幾日紅楚的消息一說完,就看到宇文賢閔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安份的,她該有所行動了,你們看緊點。」他可不認為一個能夠親手殺了自己好朋友的女人,能輕易放棄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男人。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就該有動了。
不出宇文賢閔所料,第三天,紅楚就離開了那棟別墅。
她再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喬森的新住處,喬森回來之後,看到她坐在客廳里,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喬森的語氣不是很好,看到紅楚他就會想起諸葛詩,想起她在大伙紛飛的一瞬間,灰飛煙滅的一剎那。
這一輩子,他也無法原諒自己犯過的錯。
如果不是他,諸葛詩也許就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自己的好朋友的手里。
「我為什麼就不能來?」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過你,難道你忘記了嗎?」喬森發現自己不管怎麼說,紅楚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從她死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的結束了。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了你,看到你,我就會想到詩詩死的那一刻,你明白嗎?」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我出面保下了你,那麼死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嗎?」紅楚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想要發泄心中的不滿。
她為了這個男人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
諸葛詩,你就是死了都一直在阻礙我的生活,真是太令人討厭了。
「我寧可死了!」
喬森紅著眼楮看著坐在那里的紅楚,眼楮里迸發出來的恨意,驚得紅楚心頭一跳。她從來都不知道喬森竟然會這樣恨自己,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恨自己。
「為了你,我親手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了你,我成了令人唾棄的人。讓你恨我,厭惡我,我都認了,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紅楚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
喬森閉著眼楮,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很瘋狂。
對于她的瘋狂,他感到心力交瘁,不可否認,他曾經心動過,就因為那一次的心動,讓他變得像一個罪人。
「紅楚,你愛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讓我變得這麼累。
「不,我愛你,從最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是你喬森。」紅楚紅著眼楮猛地搖著頭,她最愛的人他,是他,只有他。
為了他,她可以去死。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是最愛自己的人呢?
太可笑了,簡直太可笑了。
她要證明,證明她最愛的人是他,這樣他就不逃了。
「你不信嗎?」她松開環在他腰上的手臂,走到他面前,怯怯地看著他。
看著她沾滿淚水的眸子,仿佛又看到那個令他心動的女人,對著他笑的天真無邪。
「楚楚!」他像是呢喃一樣喊出曾經的稱呼。
「森,我好怕,怕你也離開我。」紅楚眼底閃過一道驚喜,她就知道他還是愛自己的,小心的靠在他的懷里,兩個人像是回到了從前。
「不會的,一切都過去了。」喬森疲憊的把頭抵在她的頸窩,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
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他在練習射擊,她跑到他的面前笑著問他,為什麼要練習射擊。他告訴她,這是保命的手段,于是她每天都陪在他身邊。
他第一次殺了人,她在一旁看著,她安慰他,像現在這樣。
她是他心里很特別的人。
後來,boss帶來了一個新人,那是一個水晶般透明的女孩,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變得更加的晶瑩。她並不是很美,定多算是清秀,但是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楮,仿佛會說話一樣。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諸葛詩,也是被她的眼楮吸引了。
後來,他總是喜歡保護她,而紅楚就跟在他的後面,為了他去討好諸葛詩。諸葛詩一直照顧著他們的生活,因為她能做一手好菜,暖了他的胃,而紅楚暖了他的心。
她單純的把紅楚當作朋友,把他當成結婚的對象,他們三個人就以那樣特殊的關系生活著。諸葛詩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和紅楚的關系,一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對于她的死,他一直都很內疚,因為他一意孤行,讓紅楚恨著她,最終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他傷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兩個。
「沈小煜,你給我死出來!」諸葛詩站在花園里,對著空氣就是一通大吼。
「哎呀,孕婦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不然會對胎兒不好的。姐,你可知道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胎教,胎教是什麼你懂嗎?」從遠處的花叢里冒出來的沈煜,頭上還頂著一個綠色的葉子,他附近的三米範圍內同樣是一片狼藉。
冷靜,一定要冷靜。
諸葛詩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要鎮定下來。
「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本來第一句還好好的,第二句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上揚,差一點又要暴走了。
鎮定,鎮定,跟著混小子生氣是不值得的。
胎教,胎教,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孩子學到不好的東西。
可是,她真的淡定不了啊!
諸葛詩看著滿地的殘花,都快要哭了出來。
「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我現在就是在為你好,怕你辛苦。」沈煜站起身,淺藍色的牛仔褲上還帶著不明的液體,看的諸葛詩一陣頭痛。
「你少在這里跟我玩繞口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諸葛詩叉著腰,微凸的小月復遮蓋在長裙下,看不出任何的一樣,只是她肥嘟嘟的小臉,看起來實在是沒有震懾力。
沈煜差一點笑場。
他是誰?他可是曾經最了解諸葛詩的人,自然不會犯這點小錯誤。
姐夫這兩天還在調查上一次綁架事件的幕後主使人,他現在就是幫忙分散姐姐的注意力。唉,這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不管成與不成,都能讓姐姐在心里記恨他一筆。
不行,他的跟姐夫好好的要一筆精神損失費才行。
要知道從前,他可是姐姐最寵著的人,現在姐姐都已經開始討厭他了。
「姐,我們為什麼要來這里喝咖啡?」沈煜四下里看了看,覺得環境還不錯,嗯,保護的人也已經到位了。
「你不是喜歡喝咖啡嗎?你喜歡,我就帶你來了唄。」笨蛋小孩,對他這麼好他都不領情。要知道自從前兩天的綁架事件後,宇文賢閔那個家伙都不讓她出來了。
如果不是沈煜來了,她恐怕又要寂寞很久了。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那麼他肯定死定了。
「可是孕婦不能喝咖啡啊?」沈煜看著她今天的裝扮,白底綠色花紋的長裙,露出了半個小巧的肩部。像極了古代江南的女子,清秀淡雅,令人看過之後流連忘返。
「我沒說我要和咖啡啊?」諸葛詩瞪了他一眼,要了一杯女乃茶,而沈煜則是乖乖地點了咖啡。
「姐,有個男人在看你。」沈煜原本不打算告訴諸葛詩的,可是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不一般,他不得不開口。
「胡說,你姐姐我已經是已婚婦女了,什麼叫已婚你懂不懂?」說著,諸葛詩狠狠地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沈煜皺眉捂著腦袋,懊惱地說道︰「姐,你是我親姐姐,你就是已婚了,也是有人欣賞的。所以,我剛剛說的沒什麼不對,不信你回頭看看,那個男人真的在看你。」
「臭小子,你又找打是不是?」諸葛詩嘴上雖然在罵著,可是還是轉過頭,她像側面看去的時候,忽然就愣住了。
明赫丟下對面的女伴,站起身走了過來,痴戀的看著諸葛詩,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久不見,詩詩。」
「明赫,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你。」諸葛詩也笑著問候。「你是陪女朋友過來的嗎?」
明家的大少爺沒結婚,她還是知道的。
「是一個妹妹而已,你呢?過的怎麼樣?」明赫假裝沒看到旁邊的那個男孩子,笑著問諸葛詩。
諸葛詩點了點頭,「很幸福呢!」
她變了,變的更加的耀眼了。
曾經,他以為他們會走的更遠,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道鴻溝。
「姐,姐夫來電話了,讓我們回去呢!」這小子不懷好意,看來有必要跟姐夫提個醒才對。
「這位是?」明赫的心一陣,心中一片苦澀,原來她結婚了。
「這是我弟弟,沈煜。一直都在國外,才過來的,所以你以前沒見過。」諸葛詩把沈煜拉了過來,瞪了他一眼,讓他安分一點,又繼續道︰「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朋友,明赫。」
沈煜不甘不願地的伸出手,握了上去,兩個人算是認識了。
「姐,你要是再不回去,姐夫會剝了我的皮的。」沈煜收回了手,繼續剛才的話題。
諸葛詩不滿地瞪著他,她才出來好不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會回去呢?
就在諸葛詩要解釋什麼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她轉頭對明赫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嗯,好,那我還有事,就先過去了,改天在約你一起吃飯。」明赫雖然心痛,但是也明白她身邊的那個弟弟,是站在她老公的那一邊的。真不知道是那個男人這麼有福氣,竟然能得到她的愛。
明赫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真的羨慕那個男人了。
第一百零四章辛苦你了
沈煜看著明赫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希望他最好識趣一點,別暴露他內心的那些感情。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悔不可及。
姐姐是優秀的,即便是她換了一張更加的出色的容顏,依舊是最美的女人。
很快,諸葛詩就打完電話回來了,一臉便秘地看著坐在那悠然喝咖啡的沈煜,不情願地拿起桌上的包包。
「姐,姐夫說什麼了?」沈煜不怕死的問道。
說什麼?說你妹。
諸葛詩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離家出走!」
小叛徒,你竟然敢出賣我!
諸葛詩眼淚汪汪地瞪著沈煜,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把他咬的面目全非才罷休。
「姐,姐,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沈煜被她這模樣嚇到了,慢著站起來,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諸葛詩美滋滋地轉過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著沈煜灰白的臉色,在心里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死小子,看你還敢不敢打小報告。
慢悠悠地坐著車回了家,剛一進家門就看到宇文賢閔已經坐在客廳里,拿著報紙等著她了。諸葛詩想起電話里他的警告,欲哭無淚的站在原地,死活都不肯往前走。
「過來!」宇文賢閔放下報紙,對著某個女人說道。
沈煜一看情況貌似不太對,怪不得剛剛姐姐發飆了,感情有暴風驟雨在這里等著她啊。沈煜二話不說的就溜了,走之前還給了諸葛詩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氣得諸葛詩差一點追上去給他一腳。
奈何,現在的身體因素不允許,旁邊還有一直虎視眈眈的狼在候著。
「我不想說第二遍。」宇文賢閔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手里的報紙已經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臉色陰沉如水,一如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冷漠的嚇人。
氣勢,這就是氣勢。
諸葛詩抿著小嘴,低頭看著自己的已經隆起的月復部,暗自給自己大氣加油。千萬不能被某人的王八之氣被嚇到,不然以後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諸葛詩!」宇文賢閔的好脾氣已經要磨光了,犀利的眼神帶著無上的壓力,死死地盯著諸葛詩。他的小丫頭如今膽子變大了,竟然敢不听他的話了,看來寵的太過頭,也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一點都不喜歡不听話的女人。
他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諸葛詩走去,他倒要看看她還準備讓他等多久。
「別動,我馬上就過來。」宇文賢閔才邁出去一步,諸葛詩就跳了一起來,動作快的一點都看不出是懷孕的人。
宇文賢閔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就隱沒在深邃的黑暗之後,他重新坐在沙發上,看著某個女人諂媚地笑容,冷冷地哼了一聲。嚇得諸葛詩身子一抖,然後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老公,你現在可不能發火,這也是胎教。萬一教會了小孩子可就不好了,到時候長大了脾氣會不好的。」諸葛詩眨著小兔子一樣的眼楮,討好地對著他笑個不停。
「行了,你也別笑了,看著我牙疼。」宇文賢閔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里,走出去幾步才停了下來,「孩子出生之前,你就安心在家里待著吧。」
「啊!不要啊!」諸葛詩想都不要的就叫了起來,太可惡了,簡直太可惡了。
「不要?為什麼不要?理由呢?」宇文賢閔冷冷地掃過,他現在也發現自己寵愛的太過了,讓她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第二天,諸葛詩試著離開,卻被門口的人擋了回來,諸葛詩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原來他昨天不是在開玩笑,是說真的。諸葛詩追悔莫及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恨不得自己能長一雙翅膀,可以隨時飛出去。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很骨感。
「姐,吃午餐吧,姐夫打電話來說,今天不回來吃了。」沈煜來到樓上,看著沒精打采的諸葛詩,出言勸道。
諸葛詩無力的搖搖頭,「不想吃,沒胃口。」
她有半個月沒看到她的親親老公了,自從那天從外面回來,他給自己下了禁足令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他。又像之前一樣,忙的連人都看不到。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他在開會,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覺了。
這樣的生活讓諸葛詩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姐,你就是不想吃也要吃一點,不為別的著想,也要為你肚子里的那兩個好好的想一想。」沈煜苦口婆心的勸著,深怕諸葛詩又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天知道這樣有多難搞。
「對哦。」還有兩個寶寶呢,她怕什麼。
看到諸葛詩想明白了,沈煜才悄悄地送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扶著諸葛詩往樓下走去。
「哎喲。」諸葛詩忽然捂住了肚子,臉上還沁出了一層細汗,嚇得沈煜手都軟了。
「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著,我去叫醫生。」沈煜說完就要往外面跑,卻被諸葛詩給拉住了。
她看著心慌慌的沈煜,溫柔地笑了起來,「不用去叫醫生,是他們動了一下,嗯,醫生說這是胎動。」
「真的?」沈煜驚喜問道。
「剛剛他們踢了我一下,太過突然,所以我才叫了一下。」諸葛詩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被第一次胎動的驚喜給沖散了。
「我模模,小鬼,來,跟舅舅打個招呼。」沈煜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對著肚子里的寶寶們說道。
誰料肚子里的小鬼竟然這麼不給面子,連動都不動以下,逗得諸葛詩大笑了起來。沈煜站起身,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才扶著她繼續下樓。
吃了午飯,沈煜就開始纏著諸葛詩,不停的跟肚子里的小鬼說話,結果那兩個小鬼完全不給面子。弄得沈煜氣的直跳腳,直說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狠狠地打他們的小。
「哎呀呀,行啦,行啦,一個大人還跟小孩子過不去。」諸葛詩一听到他要打自己的兒子,二話不說就把沈煜趕跑了,說什麼也不讓他踫自己的肚子。
「這兩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我勸你媽媽,你們現在還在餓肚子。讓你們打個招呼你們都不理,下次就直接餓著你們算了。」沈煜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拿起了一個隻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眼楮還死死地盯著諸葛詩的肚子,看的諸葛詩背後涼颼颼的。
完了,梁子結大了。
誰也沒想到,等到孩子們長大之後,最愛纏著的人偏偏是沈煜,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可那個時候,沈煜總是找各種借口不搭理他們,他們偏偏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弄得全家的人都很吃味,無論如何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早早地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回到家里,就看到客廳里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宇文賢閔把外套交給佣人,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問道︰「這兩個小鬼今天乖不乖?有沒有鬧你?」
一句溫柔的細語,讓諸葛詩半個月一來的陰雨都轉為了晴天,看的沈煜暗罵沒良心。
「他們很乖喔,沒有鬧我。對了老公,他們今天動了呢!」諸葛詩像個孩子一樣,嬌笑著告訴宇文賢閔今天的新發現。
宇文賢閔眼里閃過一道驚喜,「是嗎?看來我的兒子們長的很快呢!」
「老公,你把手放上去,放去跟他們打招呼看看。沈小煜今天下午一直都在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呢!」不說還好,一說沈煜的臉色又黑了。
「是嗎?」宇文賢閔的心情顯然很不錯,他剛把手放上,肚子就動了。
「哇,動了,動了,寶寶在跟你打招呼唉!」宇文賢閔還沒說什麼,諸葛詩先尖叫了起來,沈煜黑著臉站起身,又瞪了她的肚子好幾眼,才離開。
「又不是我的錯!」諸葛詩悶悶地低下頭,誰讓他不得寶寶們喜歡呢!
宇文賢閔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辛苦你了!」
第一百零五章原來是他
諸葛詩又有了新的事情,就是每天跟肚子里的胎兒說話,有時候講故事,有時候講師傅交給她的技巧。每天還會親听一會音樂,看看舞蹈。
本來她是不想看舞蹈的,又害怕肚子里的那兩個是女孩子就不好了,只好安心的補課。
「姐,待會姐夫在醫院等你,我們快一點出發吧。」沈煜的聲音在樓下響起,提醒諸葛詩該出門了。
「喔,好啦,馬上就下來。」諸葛詩從衣櫃里拿了一件粉色的薄紗長褲,上面穿了一件件白色的雪紡衫,脖子上帶了一條鑽石項鏈,這才轉身出門。
沈煜穿著卡其色的休閑褲,上身一件修身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開了三顆,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諸葛詩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伸手就把衣服扣子給他扣好了。
「小孩子家家,把衣服穿好。」諸葛詩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比人家還小了三歲,這會兒都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經四個月大了。
「好了嗎?」沈煜嘴角還帶溫柔的笑意,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在正行不過。
諸葛詩看著系好的扣子,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好了,走吧。你記住了,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穿成那個樣子,萬一招來了令人討厭的女人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沈煜乖乖地點頭,他很喜歡諸葛詩的碎碎念,有時候他會深度懷疑他有自虐的傾向。
坐著車來到醫院,剛下車就看到宇文賢閔的車子停在那里,諸葛詩想過去敲門,車門就打開了。宇文賢閔走下來之後,打了個招呼,才往醫院里面走去。
這一次產檢的醫生還是上一次的那一個,諸葛詩看著就很舒服,也很安心。
「醫生,寶寶怎麼樣?」她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的。
「寶寶的發育很好,都很健康。」女醫生笑著說完,拿出了幾張紙,遞給諸葛詩。
諸葛詩清理好之後,才緩緩地走了出去,沈煜在門外等著,見到她出來就湊了上來。
「姐,怎麼樣?」沈煜緊張地問道。
「醫生說寶寶發育的很健康。」諸葛詩笑的很開心,用手托住肚子,和沈煜一同朝著杜子騰的辦公室走去。
去醫院就像是放風,是每個月諸葛詩最期盼的日子,那一天宇文賢閔會抽出一天的時間來陪她。
「上次的事情已經找到了幕後的主使人,說出來你肯定想不到是誰。」杜子騰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看著宇文賢閔淡然自若的樣子,發覺自己又是自討沒趣。
跟這個男人比耐心,絕對是要輸的。
「你還記的小五那個哥哥不?」
「郝簡仁?」宇文賢閔思索了一下,才說出這個名字,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杜子騰點點頭,「對,就是他,上次綁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他?」宇文賢閔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郝簡仁,據他所知,小五在接手了公司之後,並沒有斬盡殺絕。而他也沒有再插手小五的事情,怎麼就招惹了這個男人呢?
「你想不通吧!我也想不通,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知道諸葛詩是你老婆,而且行蹤還知道的那麼清楚。」當時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一點驚掉了下巴。
當年的恩怨還是六年前,那個時候諸葛詩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當年詩詩也在現場。」宇文賢閔一句話,讓杜子騰又卡住了。「只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她在而已,所以這件事也是不成立的。」
「當年什麼情況,你仔細說說,沒準兒人家就是嫉恨你這一點呢!」杜子騰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但是宇文賢閔卻還是說了出來。
「六年前,郝簡仁母子想要與王家聯姻,而王菁的父親也已經同意了這一門婚事。小五的爸爸盡管想要把公司留給小兒子一半,但是郝簡仁卻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宇文賢閔回想著當時的場面,那個時候郝簡仁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不然也不會如此。
杜子騰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就偶遇了王菁,並且還透漏了消息出去。」說道這里,宇文賢閔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算是溫柔的笑意,看的杜子騰眨了好幾下眼楮。
六年前的那天,宇文賢閔從酒吧里把王菁帶了出來,走進了對面的巷子里。王菁早就對對這個男人起了愛戀之心,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奉獻出自己。和郝家的聯姻本就是父親同意的,她心里一點都不喜歡郝簡仁那個小白臉。
王菁衣衫褪盡,白皙的長腿跨在他的腰間,在寂靜的夜里相擁纏綿。
就在這時,郝簡仁帶人找了過來,他看到王菁半果的樣子,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想要撕毀對面的那個男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夠格。對面的那個男人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宇文家的當家人,郝家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看。如果不是因為家產,他也不會如此沖動。
一個小時前,他得到消息,王菁會出現在酒吧里,好不容易趕到了,卻發現她竟然出去了。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卻意外地在撞見了令人心血澎湃的一幕,剛想離開卻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王菁。
王家和郝家此次聯姻是他母親精心算計得來的,只要他娶了王菁,就會把那個野種驅逐出局。那樣整個郝家就會是他郝簡仁一個人的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因此,才處處的盯著王菁,生怕她和那個野種有任何的接觸。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讓自己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簡仁!」貼在牆上的女人忽然驚呼出聲,好似沒料到那個男人會出現。
「菁菁,你過來。」郝簡仁看著那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眼楮里幾乎噴出了火苗。
「簡仁,別這樣。」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王菁鎮定自若的穿好了衣服,又十分貼心的幫著身邊的男人整理著衣服,完全忽視了一臉憤怒的郝簡仁。那句別這樣,听起來就像是全世界最大的嘲諷。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郝家大少爺。不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宇文賢閔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在郝簡仁的眼中,滿是嘲諷。他大手一攬,低頭在王菁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魅惑般地抬起頭說道,「我們做什麼你不是看的很清楚麼,為何還要如此一問。」
郝簡仁聞言眼楮都紅了起來,發瘋似的要往前前沖,卻被身後的保鏢攔了下來。
「菁菁,你過不過來?我最後一次問你。」郝簡仁壓抑著心里的怒火,沉聲問道。
「簡仁,我們不過是政治聯姻,我並不愛你,你也知道的。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而你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王菁在慌亂過後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在宇文賢閔的懷里,從容不迫的講著條件。
既然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婚姻的權利,那麼以後的生活她不會選擇委屈求全。明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並不愛自己,可是她不求那麼多,只要她愛他就好了。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郝簡仁邁著大步狠狠地沖上前去,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她白皙的小臉上。
隨著清脆的把掌聲而來的就是無數的閃光燈,郝簡仁條件反射的用手遮住了臉,才發現有不少的狗仔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埋伏在周圍。他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了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怒氣沖沖的在保鏢的掩護下,直接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王菁捂著臉,看向巷子口深處的那個男人,眸子里還帶著柔情,「家里的電話恐怕馬上就要打過來了,我先回去了。」
「讓他們送你回去,一個女人不安全。」宇文賢閔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令人的拒絕。
「謝謝你,閔。」
她沒有拒絕,拒絕這個男人是不明智的,她一直都知道。
王菁輕輕地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獻上了紅唇。兩個人糾纏了許久,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那個男人,轉過身坐進了車里,消失在巷子口。
宇文賢閔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玩世不恭,好似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其實,他確確實實的都在演戲,只不過主角都已經離開了。
王菁離開沒多久,巷子口又出現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直接帶走了那些小報的記者。
「這就是整個故事的全過程,後面的你也知道了,報紙上的消息還是你告訴我的。」宇文賢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笑的像一只狐狸。
「也不知道郝簡仁是倒了什麼霉,竟然能踫上你,不過他這一次真是不走運。」杜子騰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連忙補充了一下道︰「我看他就找死,竟然還敢往槍口上撞,不是找死是什麼?」
宇文賢閔點了一根煙,站在把窗子打開,吞雲吐霧。對于郝簡仁他只能說明自己的心太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六年前的事情,他竟然還能記到現在,真是低谷了他的忍耐力。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就這麼放任郝簡仁不管?」杜子騰有些不太相信宇文賢閔就這樣放過了郝簡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諸葛詩就是宇文賢閔的逆鱗。逆鱗被人踫了好不動手,可不是宇文賢閔的作風。
「殺人的事情可是犯法的,而他做的事情我有沒有足夠的證據。」宇文賢閔說道這里眼楮都眯了起來,杜子騰看他這樣,汗毛都豎了起來。
該死的,這家伙竟然玩陰的。
「好吧,你準備讓他在里面待多久?」他就不應該把他往好了想,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宇文賢閔轉過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多久?你難道不知道斬草要除根的嗎?」
「啊!」杜子騰被他嚇了一跳,隨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會處理好,你放心就是了。最多一年,我會讓你永遠也听不到這個名字。」
「嗯,相關的事情你也好好的處理一下,我不希望留下不該留的把柄。至于亂七八糟的人,也多注意注意,我可不希望再出現類似的事情。」綁架這種事情一輩子一次就足夠了,再多就只能說他手下的人該處理了。
「郝簡仁他母親怎麼辦?」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郝簡仁能有今天,肯定跟她月兌不了關系。
「老年人年紀大了,突發的病癥應該很多才對。」看著宇文賢閔面無表情的樣子,杜子騰真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錯,是把地面這個男人想的太善良了。
他真心為郝簡仁母子默哀。
「老公,我已經檢查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諸葛詩興高采烈的推開門,大眼楮眨呀眨的,一點憂愁也沒有。
杜子騰看了一眼,只覺得上天好不公平。
給某個無良的男人一個媳婦也就行了,還給一個這麼好的媳婦,先不說她長的樣子如何,單說那清純的跟小白兔似的樣子,就令人扼腕。
神啊,救救我吧,實在看不下去了。
「好,你又沒有想吃的?」宇文賢閔站起跟杜子騰道別,牽著自己老婆的手就往外走。
杜子騰直接哭了,錯,這一次是欲哭無淚。
過河拆橋有沒有?他不控訴了,控訴也是不起作用的。
對付那種心狠手辣,過河拆橋,看到老婆忘了兄弟的人,他只能選擇無視。雖然,現在他是被無視的人,但是他會努力的無視其他人的。
宇文賢閔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帶著諸葛詩和沈煜兩個人不但吃了好吃的,好去逛了街。在育嬰用品店買了好些東西,才回去。
「老公,我們是買兩個女孩的,還是買兩個男孩的?還是買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諸葛詩坐在休息座上,看著那些可愛的小衣服一臉的糾結。
沈煜也跟著糾結了,「姐,今天你沒上醫生幫你看看呢?」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下次我一定讓她幫忙看看才行,這樣就不用想了。」諸葛詩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比較好,興奮地拉著宇文賢閔的袖子說道︰「老公,我們要不要現在再去看看?」
「不看!」宇文賢閔一點面子都不給,冷著一張臉就拒絕了。
諸葛詩的小臉直接就垮了,「為什麼,為什麼不看?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這可是我們的寶寶唉,只要看了就能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了啊!」
「說不看就不看,你安心待產就是。這些你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反正孩子還小,穿什麼都看不出來。就算是買錯了也不要緊,大不了再買就是了。難道你擔心咱們買不到合適的東西給寶寶?」
沈煜目瞪口呆地看著宇文賢閔,驚詫的樣子就好似看到了UFO,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諸葛詩見了沈煜的反應先不樂意了,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的老公,會讓我有別的想法的。」
沈煜嘴角抽搐,于是干脆躲了出去。
跟著兩口子在一起,早晚他要得精神分裂癥。
宇文賢閔沒多想,看到老婆終于轉移了注意力,這才松了口氣。
母親對詩詩的態度還不是很和善,這個時候知道了肚子里胎兒的性別,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兒子還好,萬一是女兒的話,接踵而來的麻煩可就不是一點半點。
他不得不防著。
可是,他放心的實在是早了一點。
「老公,我還是覺得先知道的好。」諸葛詩拿了一件小小的嬰兒衣服,放在手上比了比,驚嘆那衣服小的可憐。她是沒有見過嬰兒,自然不知道小孩子要穿多大的衣服。經過工作人員的介紹,她才知道自己的知識有多麼的匱乏。
「先在看了,生產的時候就沒有驚喜了。再說國家不是虧定不允許看的嗎?你是合法公民,也應該按照國家的規定去做比較好。」腦子里靈光一閃,宇文賢閔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合法公民?她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合法的。
以前的工作也不是合法的。
想到這里諸葛詩還是悶悶地點了點頭,她承認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知道孩子的性別,驚喜才是巨大的。
「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好了,我們不看了,就這樣等著他們出生好了。」知道孩子是雙胞胎,對她來說就已經是恩賜了,又何必奢求那麼多呢。
雖然她心里明白宇文賢閔如此的堅持,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不管是什麼,一定是為了自己好。
其實,她心里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只是宇文賢閔不說,她也當作不知道。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寵愛,乖乖地做她的孕婦,等著胎兒長大。
「你說什麼?你今天看到沈煜了?」喬森放下手里的雜志,一臉驚訝的問道。「在哪里看到的,確認是他本人嗎?」
他雖然早就得到了沈煜離開組織的事情,也知道沈煜可能是來到了中國,沒想到竟然還和他們在一個城市。組織肯輕易放人,絕對是令人震驚的事情,不知道沈煜是用力什麼法子。
紅楚很確定的說道︰「確定是他,當時我從商場里出來,恰好看到他在育嬰用品店里走出來。我本想過去搭話,可是隨後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他們就走了。」
「一男一女?那女的長什麼樣?」喬森愈發肯定了心里的猜測,難不成真的是他?
「女的長的很漂亮,一頭紫色的長發,嬌巧玲瓏的。男的很英俊,衣著不菲,他們看起來像一對新婚夫妻。」紅楚見他很認真,于是仔細的說了一遍。
「錯不了,應該是他了。」那個女人就應該是自己在酒吧里踫到的,沒想到她就是諸葛家的九小姐,正室所處的唯一的女兒。
「誰?你認識那個男人嗎?」紅楚好奇的問道。
喬森點點頭,道︰「那個男人叫宇文賢閔,是宇文家的繼承人,現在應該是當家人。宇文家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意大利,近兩年才轉向了亞洲,實力不容小覷。至于那個女的,是諸葛家的小公主,前一段時間,報紙上報道過的神秘新娘。」
「是她?」紅楚驚訝的看著喬森,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小女孩的背景竟然那麼深厚。「實在看不出來,她就是諸葛詩的大小姐,那模樣看著好像是懷孕了呢!」
「懷孕?」喬森心里很不是滋味,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她都已經懷孕了。
第一百零七章狼狽為奸
夜總會最頂樓的一層,只找到特殊的人物,在某個頂級包房內,坐著兩個十分出色的男人。其中一個長相俊美卻十分的陰郁,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邪魅的氣質,好似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而另一個並不如之前的那個男子俊美,卻也是十分出色的男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冷漠而淡然。
「你讓我幫你查的人,我已經查到了。他現在就住在宇文賢閔的別墅內,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都是很多人跟著。」井博野喝了一口紅酒,搖搖晃晃地把酒杯發下,半眯著眼楮躺在後面的沙發上,好似睡著了似的。
可喬森很清楚這個男人有多危險,如果因此他這樣的表現而放松了警惕,那麼你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月兌離組織的。」喬森很固執的問道。
「嘖嘖嘖,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你還真是傻的可愛。」懶洋洋的聲音像是在嘲諷,井博野睜開了那雙危險的眼楮,一抹寒光從里面射出,瞬間降低了屋內的溫度。「我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可是今天的你實在是太笨了。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音調,讓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我喜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樣的游戲才會愉快。」修長的手指從金色的盒子里取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煙霧,混合著酒的味道,別樣的迷人。
喬森的呼吸加重,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很蠢,可是又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現在那一絲希望已經被井博野無情的破滅了,他也知道自己在堅持也沒有用,只好悶悶地坐在那,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他以紫鑽為借口,已經有五年多了,組織已經三番五次的找過他,這一次還把紅楚派了過來。
听說組織內部最近似乎出現了矛盾,現在看來,就算是他想要離開,只要有足夠的籌碼,就一定可以。
他不想放棄。
「如果你跟著我,我可以滿足你的這個願望,你仔細想想。」井博野的話說完,喬森的背就僵硬了下來。
他要是同意了,那麼以後就不可能和這個男人同時坐在這里,而是永遠都需要仰望這個男人。與其這樣,還不如永遠都不離開,那樣他還有資本去談條件。
「很抱歉。」喬森知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這里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好好的想想,我這里其實很不錯的。」看著那一道身影消失在門後,井博野嘴角的笑容才徹底的消失。
暗處走出一個漂亮的女人,貪戀的看著沙發上的男子,輕輕地走了過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看好他!」
「如果你都能看明白,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井博野的話很打擊人,揮開女子不安份的手,坐了起來。「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有些事你做的過了。」
女人一听直接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再也不敢了。」
「出去。」薄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女子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深怕里面的男人會反悔。
跟了井博野這麼久,她對他的脾氣還是很了解的,在他的面前,女人從來都是附屬品。不管你有多麼的強悍,永遠都只是他的玩物就連作為獵物的資格都沒有。
「蠢貨!」
井博野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眼神愈發的陰森,那個該死的女人差一點壞了他的大計,害的他不得不把郝簡仁那個混蛋踢掉。
宇文賢閔已經動手了,相信很快就會知道結果了。
他從來都不認為宇文賢閔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宇文賢閔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那個男人很聰明,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不然走錯一步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這些年,有他陪著,生活也變得多姿多彩起來,沒有對手的日子,真的無聊。
「都已經處理好了,郝簡仁的官司也已經打完了,處理的手段很低調,對郝家沒有太大的影響。」為了小五,無論如何也要把影響做到最小化。
宇文賢閔冷笑道︰「如果來了這麼一點風浪都堅持不住,那他就白活了。」
他想來對人都很苛刻,而諸葛詩能入得了他的眼,也是因為她實在很出色。相比之下,其它的女人實在不能入眼。即便是諸葛詩懷孕了,開始學會了撒嬌,她的智商和能力也是不容懷疑的。
「小五那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沒多大事。」杜子騰根本就不按照劇本演,一直走在自己的思路上,完全和宇文賢閔搭不上邊。
宇文賢閔早就習慣了月兌線的杜子騰,「郝簡仁那邊的事情你處理的干淨一點,另外,井博野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五年前,兩個人交鋒過之後,井博野似乎銷聲匿跡了。很多場合都踫不到他的人,而自己也很少去參加,兩個人幾乎是再也沒有見到過。但是那個人的消息卻一直都有傳到自己這邊來,似乎自己身邊發生了什麼事,都有可能和那個男人扯上關系。
那個男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從最開始他就已經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喬森剛剛和井博野私底下見過面,單是喬森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確切的得知了沈煜的消息。」杜子騰看著手下的匯報,不禁皺起了眉頭。「喬森一直在查沈煜是如何月兌離組織的,這也是他多年來的目的。」
「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就沒必要瞞著了。」宇文賢閔把手里的筆放進了筆筒里,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嘴角微翹。
喬森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會猜到什麼,不過他現在還不想這麼快就把謎底暴露出來。
「贏霍那我也聯系過了,只是,井博野似乎知道詩詩就是你老婆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井博野也知道?難道郝簡仁背後的那個人會是井博野?宇文賢閔的臉色可不是很好看。如果猜想的都是真的,那麼對付郝簡仁的事情務必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有人在井博野的辦公室里,看到過她的照片。」杜子騰這會可不敢想什麼八卦,他知道這種時候,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
宇文賢閔這一回可真的驚到了。
早就知道井博野對諸葛詩很上心,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沒忘。
「郝簡仁的事情要謹慎一點。另外,我懷疑郝簡仁應該是井博野的人,所以,接下來的事情都要做到更加的小心謹慎,萬不能留下一點把柄。不是自己的人,千萬不要用。還有,小心盯緊了井博野。我倒要看看這個家伙想到得到什麼!」
「五年了,那家戶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個神人。不過,如果真如你說的,郝簡仁這一次的行動是他安排的,那實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風啊!」杜子騰可不相信這一次是井博野的杰作。
「你認為郝簡仁能知道詩詩嫁給我的事情嗎?為了六年前的事情,來找我麻煩?如果要找麻煩,也是找小五,綁架也是綁架小五的女朋友,或者是母親。我那點小動作,完全吸引不到仇恨。」他從來不認為郝簡仁有那個膽子敢來跟自己作對,除非背後有人支撐著,不然以郝簡仁的性子,下下輩子兩個人也對不上。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凡事都有一個例外,不是麼?」杜子騰還是不認為這件事能跟井博野扯上關系。
「當初我上了他的未婚妻,還差幾天就結婚的未婚妻,他連個屁都沒放一句。你認為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膽子來跟我對著敢,當時他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打王菁那一巴掌還是沖昏了頭,結果一個閃光燈,都不敢處理,就灰溜溜的走了。」宇文賢閔說的杜子騰啞口無言。
是啊,這樣的郝簡仁,實在是沒這個本事。
「不是我瞧不起他,他本來就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