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兒子!」沈煜鑒定完畢,悶悶地說道。
其實,他想要個女孩,一個和姐一樣漂亮的女孩。
「兒子好,兒子好,女兒下次再生就是了。」姬紫堇抱著兩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從未抱過孩子的諸葛勝雲也抱了一個,夫妻倆一人抱著一個小包子小的合不攏嘴。
宇文賢閔也很高興,家里的男孩子很少,到了他這一代就出了他這麼一個兒子。如今諸葛詩一生就生了兩個,怎麼可能讓他不高興。
「對了,賢閔,你打電話跟親家母報喜了沒?」姬紫堇從歡喜中回過神來,自然明白兒子對宇文家的重要性。女兒這一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不知道她那個親家母還敢不敢給她女兒臉色看。
不要以為她生了一個兒子,就以為是功德一件了。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是必然的,要是生不出來,才是罪過大了。哪里像他女兒,一次就生了兩個兒子。還是兩個這麼可愛的小包子,真是乖的不得了。
「還沒有,我這就去。」宇文賢閔站起身走到外面,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是賢閔啊!」上官瑾拿起電話,坐到了沙發上,算算日子,兒媳婦的預產期也該到了。本想要問問,可是一想到上一次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打電話是告訴你們一聲,詩詩已經生了。」宇文賢閔的態度第一次這麼冷淡,讓上官瑾很不自在。
上官瑾以為諸葛詩是生了一個女兒,兒子的心情不好,心里邊雖然不是很高興,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喔,是男孩還是女孩?」
「兩個男孩,母子平安!」宇文賢閔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母親大人,你肯定很吃驚吧!
確實,上官瑾吃驚的很,沒想到那個丫頭竟然一次生了兩個男孩。她又怎麼能不吃驚,怎麼能不驚訝。想起兒子冷冷淡淡的態度,她恍然明白,原來兒子這是給自己難堪。
兒子為自己的媳婦出氣,她就算是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明天我跟你爸爸買機票過去,你們身邊也沒有一個長輩,我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上官瑾知道不管怎樣,婆婆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卻不想被宇文賢閔冷冷地拒絕了,「不用了,今天岳母和岳父過來了,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從意大利飛回來也麻煩,你們不用這麼辛苦了。詩詩還沒醒,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
上官瑾對著電話,听到里面傳來的嘟嘟聲,臉色十分的難看。
「又怎麼了,拿著電話坐在這,要是不打就放回去。」宇文修從外面進來,就看到老婆拿著電話坐在那。「萬一來了電話,就接不到了。」
「剛剛兒子來電話了,說兒媳婦生了兩個兒子,母子平安。我本來尋思著要回去看看,可是兒子說他岳母在,不讓我們回去了。」上官瑾把電話放了回去,才笑著對宇文修說道。
宇文修听到媳婦一下生了兩個兒子,開心的不得了。
「我去給老二和老三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一聲。他們要是想過去,咱們就一起過去。親家母是親家母,咱們是咱們,那是咱們的兒媳婦,就算是親家母在也要過去才是。」宇文修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喂,老二啊,賢閔的媳婦生了,嗯,對,兩個兒子,哈哈……」
上官瑾看了一眼老公,抿著嘴深呼了一口氣,就上樓去休息了。
如果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她肯定要會被氣死的。當初壞人都讓她做了,現在弄的兩面不是人,全部都成了她的錯。老公當初說要報恩,讓她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兒子,把邵美琪娶進門。媳婦換人了,他臉色又難看了起來,責怪她辦事不力。現在媳婦生了兩個兒子,他又樂了,還埋怨她不早一點過去。
自從嫁給宇文修,她每天都在扮演著妻子的這個角色,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做的十分的出色。
她是長媳,長媳就要有長媳的樣子,生了女兒要看長輩的臉色,如果不是最後她又懷孕了。還不知道自己今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也正因為這個兒子,她的生活才變得好了一些。
可是,現在讓她受氣的也是這個兒子。
醫院里,病房內只有宇文賢閔一個人,其它的人都去吃飯了,他留下來照顧諸葛詩。
「老婆,你醒了?想吃點什麼?」看到諸葛詩醒了過來,宇文賢閔滿臉的喜悅。
諸葛詩只感覺渾身無力,看著已經平了的月復部,頗有些不適應。半響,她才反應過來,孩子已經生了下來了。她還不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想到這里,諸葛詩張了張嘴,感覺嗓子疼的有點厲害。
「想喝水嗎?」宇文賢閔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拿了一根吸管放在里面,讓諸葛詩喝了下去。
喝了水,諸葛詩的嗓子也舒服了許多,「孩子呢?」
「喔,忘了跟你說了,是兩個兒子,兒子們在睡覺,過一會兒抱來給你看看。你想休息一會兒,喝點雞湯,是岳母親自下廚給你熬的,多喝一點。」宇文賢閔把雞湯盛到了碗里,一口一口的喂給諸葛詩喝。
姬紫堇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溫馨的場面。諸葛詩看到這麼多人進來,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自己動手。宇文賢閔羨慕卻不讓她累著,非要堅持自己動手。
還是姬紫堇看不過去了,接了過來,「賢閔還沒吃飯,先去吃一點,詩詩這里我來看著就行了。」
宇文賢閔回頭一看,自己的媳婦滿臉通紅,也知道她是害羞了,沒多說就把碗遞給了姬紫堇。「那我下去吃飯了。」
「媽,我想看看孩子。」吃飽了喝足了,諸葛詩總算是說出了自己心里的那點事。
「行,你等著我這就把孩子給你抱過來。」姬紫堇看著女兒紅潤的臉色,也是打心眼里高興,站起身就和諸葛勝雲去抱孩子過來。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病房里已經多了一張超大的嬰兒床,剛好可以住兩個孩子。
「是二哥和小煜剛買的,說孩子可以住在這,不用抱出去了。」諸葛詩欣喜地說道。
「你呀,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照顧好兩個孩子呢。看看,你連孩子都不會抱,只這樣,對,手要托著這里。」姬紫堇把自己懷里的那個孩子放到了諸葛詩的懷里,教她怎樣抱孩子才是最合適的。
諸葛詩有些手足無措,隨後就變得十分的熟練了。
「對了,你們家里有沒有請人帶孩子?」姬紫堇害怕女兒找了不懂的人,帶了孩子之後出現問題。
「沒有,我準備自己帶,你不是說自己帶孩子最好嗎?」諸葛詩逗著懷里的小包子,頭也沒抬的回道。
姬紫堇欣慰女兒記住了自己的話,可還是很心疼。「這孩子是兩個,你一個人帶孩子肯定很累的。」
「不是還有小煜嗎?」諸葛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煜,直接把他劃入到了保姆的行列。
沈煜還沒說話,姬紫堇就開口道︰「他是個男人,怎麼能帶好孩子呢!」
「男人怎麼就不行了,電視上可是很多男人都立志要做女乃爸的。行了,就他了,別人我不放心。」諸葛詩一下就拍板定了下來,說什麼也不換人了。
原本姬紫堇還是不同意的,可是轉念一想,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姐,我怕我不行。」沈煜可憐兮兮的說道。
「男人不許說不行!」諸葛詩瞪著眼楮,凶巴巴地說道。「你看看我們家兩個包子這麼可愛,被人想帶孩子我都不讓,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竟然還敢拒絕。不行,今兒你是同意也的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姐,我真不行啊!」
沈煜的話音一落,惹的眾人大笑了起來,抗議無效的沈煜只好被派去學習了一個月。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的不情願,可是私底下卻是高興的不得了。
第二天,宇文家的大部隊都來了,不同于上一次的疏離的態度,這一次可是十分的和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好似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諸葛詩心里邊明白的很,是因為她的生了兩個兒子的關系,所以宇文家的人才會對她這麼好的。不過她不在乎,誰對她好,她心里邊清楚的很。喜歡她也罷,不喜歡也罷,逢場作戲誰不會。在法國這些年,別的沒學會,演戲倒是練得爐火純青了。
「爸媽,叔叔嬸嬸,你們來了!」面子活還是要做的,就算是不喜歡,諸葛詩也不會表露出來。
「詩詩,辛苦你了。」上官瑾作為婆婆,自然是要作為代表說話的。
諸葛詩听了這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難道她要說,媽媽辛苦了?想一想這對話,諸葛詩就忍不住發抖。她算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小人物,後來跟著宇文賢閔結婚之後,就做起了富太太。對一些條條款款也沒有太多的認識,她自認為她是超月兌了小魚兒,自由自在的那一個人。
穿著一件酒紅色皮草的玉晚晴從後面走了過來,恰好解決了諸葛詩的尷尬之態,「詩詩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諸葛詩心了十分的感激,終于有一個幫她解圍了。
「不用麻煩三嬸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玉晚晴笑著的和藹可親,比上官瑾還像自己的婆婆。
上官瑾看著玉晚晴和諸葛詩談笑的場面,比起自己的一句話讓人接不下來,實在是不順眼的很。她自持身份,不肯低頭,因為她明白做兒媳婦的難處。只要一低頭,這一輩注定要被人壓著。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宇文賢閔一推開門,看到滿屋子的人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我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媳婦生了孩子,身邊沒有一個長輩。我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難道還錯了?」上官瑾還因為電話的事情十分的生氣,因此口氣也差了很多。
宇文賢閔蹙眉,「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二話不說就開始趕人的宇文賢閔實在不想在這里吵架,這樣只會讓諸葛詩更不好過。上官瑾還想要開口,卻被宇文修給攔住了。
「咱們剛下飛機,先回去吧!明兒再來。」宇文修說完轉頭對兒媳婦說道︰「詩詩,你好好養身子,想吃什麼就跟賢閔說。」
諸葛詩對公公的的印象還算不錯,于是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走吧,讓詩詩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宇文修發了話,另外的幾個也就跟著出去了,上官瑾就算是不滿意,也不好多說什麼,冷著臉跟著走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光了,諸葛詩才抬頭看了一眼沉著臉坐在那的宇文賢閔,心里雖然甜甜的,卻也不忍心看著他難過。
「其實你不必這樣的。」諸葛詩別別扭扭的看著他,好半天才蹦出了這麼幾個字。
宇文賢閔抬起頭看著她,嘴角勾起淺笑,把她額前的碎發撥開,柔聲道︰「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好,別的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擔心。你有我,我是你的老公,我會幫你排除萬難,讓你和孩子們永遠的幸福。」
眼淚就這麼毫無聲息的落了下來,說不感動是假的。
「傻瓜,這個時候是不能哭的,快,收回去。」他伸出手抹掉了臉上的淚痕,笑著把她摟在了懷里。
諸葛詩摟住他的腰,小聲道︰「我想回家。」
「好,我去問問醫生,看看明天能不能回去。」溫潤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好似一張靈符,驅趕了所有的不愉快。
一個女人這一輩子也許只會愛上一個男人,她很慶幸,她遇到了,並且沒有錯過那個人。
眨眼之間,諸葛詩就順利的出了月子,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公公和婆婆竟然沒走,直接留了下來。只不過不住在她們這邊,而是回了郊區的別墅。因為親家母來了躲了出去的姬紫堇和諸葛勝雲,則是住進了諸葛詩這邊的別墅。佣人們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話,宇文賢閔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諸葛勝雲牽著妻子的手,看著妻子靜逸的側顏,手上微微用力。姬紫堇頗有些不適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諸葛勝雲又發什麼瘋。
兩個人可是很久都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了。
「一眨眼三十多年過去了,詩詩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呀。」諸葛勝雲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姬紫堇試著抽回手,卻沒有如願,「都是老夫老妻了,被人看到多不好,快松手。」
「看到又如何?」諸葛勝雲看著妻子臉上泛起了紅暈,霎那間心動不已。第一次看到她,他其實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可是他卻是傷了她的心。
「我去看看寶寶和貝貝。」姬紫堇猛地抽回手,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她的心很亂,自從詩詩回來之後,一切似乎都在開始改變。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可是他卻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喜歡在她面前出現。她已經收回了自己的心,可他似乎並不像放過自己。
諸葛勝雲站在原地,看著妻子匆忙離去的背影,心底一片黯然。
他知道是他對不起她,也知道這些年她受了委屈,也知道自己坐享了齊人之福,也知道是他把她越推越遠。看慣了夏莞月的小家碧玉,在看到尊貴大氣的姬紫堇,心里的震撼不是不大。
眼里的情愫不是不夠明顯,而是她不屑一顧。
諸葛詩從浴室里出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一勾彎彎翹起。她頑皮的坐到床上,伸出手惡作劇似的去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則是捂住了他的嘴。半響,她也沒看到床上的人有任何的反應,嚇的她連忙松開了手。
不會是憋死了吧!
諸葛詩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眼淚稀里嘩啦的就掉了下來。她只不過是想開個玩笑而已,開個玩笑而。
「老公,你醒醒,你快醒醒……」
救人,救人的緊急措施都是什麼來著?諸葛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人工呼吸,沒錯,就是這樣。她低下頭,粉女敕的紅唇落在他的薄唇之上,用力的做起了人工呼吸。可是,她怎麼會感覺到呼吸困難了?
額,舌頭?
是誰的?
原本裝死的宇文賢閔一個利落的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大手攀上她的胸口,扯掉了那雪白的浴巾。順著她的腰際線向上滑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吻掉了她的淚。
「傻瓜!」
他低沉嘶啞的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耳垂就被他含住,忍不住的嬌吟讓他差一點把持不住自己。利落加開身上的束縛,狠狠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一夜,他們從未有過的放縱,她從未有過的熱烈回應,讓他回味無窮。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的諸葛詩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壓過了似的,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兩條腿更不像是自己的,動也不想動一下。欲哭無淚的諸葛詩心里憤憤不平,卻也明白了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禁欲太久的男人得罪不得。
「喂,姐夫,你看看你兒子!」還沒下樓,就听到樓下傳來了沈煜的聲音,諸葛詩忍俊不禁,肯定是小家伙又展開了新一輪的魔功。
說起來也怪,自從前兩天沈煜學成歸來,諸葛詩和母親就輕松了許多。那小子帶孩子有一手,把兩個孩子哄的十分的舒服,比起她這個當媽咪的還要舒服。
諸葛詩不禁得意起來,還是她的決定才是最英明神武的。
「我和你爸爸明天就回去了,你也出了月子,現在有沈煜幫你帶孩子,我們也該回去了。」回去之後就不用像現在一樣躲著諸葛勝雲了。
「媽媽,你再多住一段時間吧,我還沒好好陪陪呢!」諸葛詩纏上了姬紫堇的手臂開始撒嬌,她從心里真正的把姬紫堇當成自己的母親。
這一個月來,姬紫堇細心的照料讓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是母愛,以前縱然有疏離,也是因為她並不敢直接去接受。她害怕被認出來,明知道那種可能性很小,心里也忍不住擔憂。
後來,她終于想通了。
真正的諸葛詩已經死了,在走失之後就已經死掉了。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她不過是借尸還魂,替本尊重新活了下來而已。
姬紫堇看著出落的愈發標志的女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這樣撒嬌。」
「就是他們娶了媳婦,我也照樣跟您撒嬌,誰也不能說什麼。」諸葛詩悄悄地捂臉,實在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竟然又在撒嬌。
「你呀,都被你那幾個哥哥給寵壞了,也虧得賢閔不嫌棄你,把你當寶貝一樣寵著。」說起這個女婿來,姬紫堇可是一萬個滿意,就是她那個婆婆不盡如人意。
諸葛詩紅著臉,得意的說道︰「都是他寵出來的。」
「是是是,都是人家寵出來的,你也不嫌害臊。」姬紫堇伸出手在女兒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眼里的溺寵是騙不了人的。
「他是我老公,怕什麼!」諸葛詩可是得意的很,有這麼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她想不得意都難。
看著女兒如花般燦爛的小臉,姬紫堇仿佛看到了她剛出生時候的樣子,粉雕玉琢的樣子人見人愛。後來長大了,出落的愈發的標致,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她從小就很乖巧懂事,心思純淨,直到十五歲的時候一如出生的嬰兒一樣透明。她心疼女兒,讓兒子們對她好,卻引來了別人的嫉妒。大兒子不爭氣,听信了他人言,懷疑自己的親妹妹,導致兄弟之間感情變了樣子。
那個時候,她吃了很多苦。
姬紫堇一直都看著,也很明白,卻不能出手。如果出手了,就是害了自己的女兒。
後來,她去了老家,專門請諸葛家的長老算一算。結果,長老們早就算到了她命里有一劫,逃不掉,躲不過,只能受著。
過了兩天,諸葛勝雲和姬紫堇還是走了,少了兩個人,家里忽然之間空了下來。諸葛詩孩子還小,有沈煜看著基本上沒她什麼事情。
每天做兩個小時瑜伽,跟孩子玩一會兒,晚上伺候好老公,就是她全部的責任。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三天才能回來,你一個人在家里盡量不要出去。」一番激情過後,宇文賢閔摟著諸葛詩,大手把玩著她的長發,細心的叮囑著。
諸葛詩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能出去,也知道外面肯定不安全,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嗯,我知道,我不出去,在家里等你回來。」諸葛詩乖巧地點頭,又往他的懷里蹭了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了過去。
送走了宇文賢閔,諸葛詩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懶懶的不想動。
沈煜哄了兩個孩子睡覺之後,敲開了諸葛書的房門,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女人,嘴角抽搐。
「姐,你至于嗎?」
「怎麼不至于了?」諸葛詩連頭都不想抬一下,悶在枕頭下說道。
「有些話我不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再這樣下去你們之間的感情會淡的。」沈煜發現宇文賢閔越來越忙,在家里的時間越來越少,而諸葛詩也越來越煩躁。
孩子才剛出生,他們之間就這樣,愈發的平常。總有一天,會有第三個人出現,那個時候諸葛詩該怎麼辦?沈煜不敢想下去。
「會嗎?」諸葛詩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一把抓過枕頭抱在懷里,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她回來的太突然,他出現的也太倉促,沒有感情交流,只有抵死的纏綿。他會很忙,她會看不到他的人,可是每天早上醒來,她都會發現他留下的痕跡。她以為這是愛,默默地排除掉了那種莫名的不安。
孩子出生之後,他們之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那段日子。
諸葛詩不敢想下去,答案呼之欲出,她忽然害怕了起來。
「你心里明白,只是不敢去想,他現在心里是在乎你,愛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份愛能持續多久?五年前,他一直在猶豫,猶豫的原因你心里也清楚。後來,你離開了,他才徹底的醒悟,以至于用這種方式把你帶回了身邊。你們也算是你情我願,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可是,姐,以後呢?」
以後要怎麼辦?
諸葛詩慌了。
「我不想失去他!」她抱著自己的雙臂,眼淚婆娑的看著沈煜。
沈煜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她其實是脆弱的,表現出來的天真可愛掩飾了內息的驚慌,也掩蓋了心里的不安。
「想想當初你們為什麼會失去對方,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沈煜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留下諸葛詩一個人,坐在那里滿是迷茫。
宇文賢閔想要的是一個合格的主母,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能夠支撐起半邊天的女人。當年她顯然不是那種人,所以從小被作為宇文家主母培養的邵美琪自然就成了最合格的人選。那個時候宇文賢閔的年紀雖然不大,卻也不小了,上官瑾早就想著要抱孫子,自然著急起來。
一些列因素踫在一起,才促成了這樣的局面。
她現在長大了,可是距離合格的主母好像還差很遠,現在一直都是宇文賢閔寵著她。
後山公園里的香樟樹遮天蔽日,走在青石板路上,還有些涼。諸葛詩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往里面走去,她記得里面有一處湖泊,里面種滿了荷花。
又走了半個小時,諸葛詩才看到自己最期盼的地方,走到了湖邊的石桌前坐了下來,思路漸漸清晰。
很多人在遇見的時候就注定了那一份姻緣,姻緣能否長久卻要依靠兩個人的接觸。她愛上了一個人,主要要和他有牽扯不斷的糾葛。在一起之後,她忘記了磨難,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的發展下去。現在,她懂了,徹底的懂了。
愛,不僅僅要異性相吸,還需要長久的維護。
他們因愛而結合,會幸福。
她也需要做一個能夠匹配他的女人,永遠的站在他的身邊,陪他一起傲視天下。
「小煜,明天你專心帶孩子,家里的佣人都回來了,你隨便安排。」諸葛詩的話才說完,就看到沈煜瞪大了嘴巴,隨後閉上點了點頭。
「你想明白了?」他問。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不是什麼大事。」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可是糾結了很久才想明白,不然他肯定會笑自己的。
沈煜對著她的背影看了看,笑著搖了搖頭,拿著女乃瓶上樓去照顧那兩個小鬼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諸葛詩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綠色的長衫,飛快地朝著後山跑去。夜幕中,三樓的陽台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看著飛奔而行的拿到縴細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
詩詩,你一定要幸福,帶著我的幸福一起。
「宇文先生,咱們也是合作多年的,我老馬的為人你是清楚的。」
宇文賢閔搖晃著酒杯,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並沒有搭理那個叫老馬的男人。要不是這個男人得寸進尺,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他現在實在是越來越容易被人忽略了。
「馬先生,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譽,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宇文賢閔眯起眼楮,眼底的銳光一閃而過,驚得老馬出了一身冷汗。
「馬老板,信譽你懂嗎?」一身邪氣的贏霍把玩著手里的小刀,似笑非笑的看著馬胖子,「你說,古代宮里的太監都是怎麼生活的呢?我還真不信,他們沒有個*,不然也不會找宮女玩對食了。你說是不是,馬老板?」
「是,是,太監也不容易。」馬胖子臉上的冷汗涔涔,只感覺自己的胯下冷風直過。
宇文賢閔是誰他清楚,只要好好講道理,事情也許能有轉機。但是,他身邊要是帶了一個贏霍,那麼一切都不那麼簡單了。
贏霍是出了名的黑手,最崇拜的就是滿清十大酷刑,听說他曾經還試驗過。一想到這些,馬胖子的腿都跟著抖了起來,他知道贏霍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一番話的。
「哎呀,閔,你是不是晚上就回去了?」贏霍好似沒有看到馬胖子的丑態,笑眯眯地對宇文賢閔說道。
宇文賢閔點點頭,「嗯,晚上的飛機。」
「那我也早點回去,相信馬老板肯定不會耽誤我這麼一點時間的,是不是,馬老板?」贏霍怕嚇不死人,故意問馬胖子,馬胖子嚇得連連點頭。「這就對了,快點把錢轉到帳上,我們還回去。」
家里有個美人,他不著急也不行。
宇文賢閔奇怪地看了贏霍一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悠哉悠哉地等著。馬胖子二話不說就開始轉賬,深怕自己小明玩完了。
他愛錢,但他更怕死。
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沒有幾個是不怕死的,尤其是他們這種已經到了一定位置的人,更加的怕死。
「宇文先生,您查一下帳。」馬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恭敬的說道。
宇文賢閔給了蕭默森一個眼神,隨後就見蕭默森點了點頭,贏霍也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交流,嘴角的笑就更大了。他站起身,拉了拉上衣,大笑著朝著外面走去。
「多謝了馬老板。」出了門,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嚇的馬胖子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一行人走出了會所,坐上車,直接朝著機場開去。一個迫不及待回家,另一個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情,難得沒有互拆彼此的台。
「听說坤泰的身體不是很好,金三角那邊肯定要亂了。」贏霍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坤泰可是他們的大客戶,如果坤泰死了,他們的生意肯定要受到一定的影響。
做軍火生意的人並不只是他們一家,還有很多人等著吃金三角那一塊的肉。坤泰倒了台,還有很多人前僕後繼沖上來,如果站在上面的人不是他們的人,那一片的局勢可就變了。到時候有人把白粉的生意往國內送,到時候虧的人可就不是他一個了。
「坤泰的接班人是誰?」宇文賢閔皺起了眉頭,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可不怎麼好過了。
「他的私生子,布菜。」
另一邊,蕭默森已經把布菜的資料都調了出來,宇文賢閔看了一遍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布菜這個人可是有一半的南韓血統,那些棒子可沒站在咱們這邊,這個人一定不能留。」照片上的男子英俊帥氣,沒有坤泰的狠勁,長的也不像坤泰。「這樣的人就算是留著,也不一定能夠站住腳,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沒有本事的。」
贏霍認同的點點頭,「可不是麼,公子還綽綽有余,當老大,他沒這個氣概。」
「看看跟我們合作的人,有誰合適,就扶持誰,實在不行,就丟一個人過去。」金三角是一個造金聖地,他要把它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丟一個人?」
「我看行。」贏霍拍了拍蕭默森的肩膀,「你把咱們的人調出來我看看,找一個合適的過去,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人靠得住。」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蕭默森也知道,但是他可不認為人會這麼好找。
「現在靠得住,將來呢?金三角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在那呆久了,人是會變的。看著那麼多錢像白紙一樣飛來飛去,你認為誰會不動心。」蕭默森嘴上嘮叨著,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很快就篩選出一批人出來。「這些是身份簡單的人,要去那種地方,這些人的身份才最合適。最重要的是沒牽掛,身手也不錯,很突出。」
宇文賢閔看著電腦上的名單,眉頭並沒有舒緩,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膝蓋,半響才把電腦推到了蕭默森哪里。
「還是先看看那邊的人再說。」他手里的人可不能輕易的有任何的損失。
「我會先注意著。」希望坤泰別死的那麼快,不然還真是麻煩的很。贏霍把手里的搶利落的卸開,分別放在不同的位置上,才靠著後面的椅背上閉眼小憩。
諸葛詩走進浴室,洗淨了身上的汗水,發現自從懷孕以來,她身體的素質直線下降。體力沒有以前好了,總感覺很怕冷,明明天氣已經不是那麼冷了,還是會穿的很多。難怪女人們總是很容易變老,原來原因真的有很多。
「寶寶和貝貝都睡了?」諸葛詩看到沈煜走出來,小聲的問道。
沈煜點了點頭,「嗯,都睡了,難得今天沒發脾氣,一個個乖的不得了。」
寶寶和北北就是諸葛詩的雙胞胎兒子,一個叫寶寶,一個叫貝貝。兩個小家伙平日里還算是很可愛,就是睡覺的時候不太給力,每一次都要鬧的人仰馬翻才算完。幸好沈煜有經驗,如果換成了諸葛詩,那就徹底的敗了。
「那行,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好。」
說完,兩個人各自回了房間。
睡夢中的諸葛詩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十分的難挨。她猛地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趴在自己的身上,大手不停的揉搓著。
看到她睜開眼楮,宇文賢閔半笑的眸子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吻隨後就落了下來。諸葛詩躲避不過,就跟著他糾纏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放縱,她只能享受著。
早上醒來,宇文賢閔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了,諸葛詩一個人哀怨地趴在床上,堅持了兩天的訓練第一次斷掉了。
沈煜坐在桌前,看著毫無精神的諸葛詩,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些事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說。
「姐,你一會兒還去嗎?」
諸葛詩沒精打采的問道︰「去哪?」
「後山啊!你才堅持了兩天。」沈煜嘴角帶著一抹嘲諷,氣的諸葛詩哇哇大叫。
「喂,你這個小孩兒怎麼這麼不乖,我是你姐,你姐姐啊!有你這麼說你姐姐的嗎?揭短揭到家門口來了,找打。」羞紅臉頰的諸葛詩利落的在沈煜的頭上敲了兩下,這會兒身上可是一點都不感覺到疼了。
沈煜的功夫不如諸葛詩,也不如她的動作快,唉了一下之後,才躲出去遠遠的。諸葛詩坐在椅子上,憤恨地看著跑到遠處去的某個小子,眼神差一點能殺死人。
但也只是差一點而已。
「姐,我這是在鞭撻,鼓勵你。你用得著下狠手麼?」沈煜揉了揉額頭,一臉哀怨地看著諸葛詩,漂亮的女圭女圭臉怎麼看都像是撒嬌。
諸葛詩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那笑容看的沈煜一陣發毛。
「小煜。」
「干嘛?」沈煜一臉防備地往後退了兩步,總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嚇的要命。
「不干嘛,姐姐我忽然發現,你很有當極品小受的潛質呢!」諸葛詩看著沈煜的臉色發黑,頓時大笑了起來。
敢笑她,那也要讓他嘗嘗被笑的滋味。
她可是很清楚沈煜的弱點,比如他最討厭被人說自己的是小受了。
想到這里,諸葛詩笑的開心極了,看的沈煜恨不得沖過去掐死那個得意的小女人。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看著沈煜瀟灑的上了樓,諸葛詩錯愕的看著他的背影半響,才回過神來。
「沒意思。」咬了一口八分熟的雞蛋,閉著眼楮喝了一口牛女乃,又花了好些力氣才吃完早餐。
沈煜那小子說的對,還是得堅持,雖然晚了點。唉,她就是個勞碌命,一刻都不能閑著,不然她就有肯能被拋棄。而且,大仇未報,她就這麼得意的過起了米蟲的生活,死了是會被鄙視的。
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諸葛詩又朝著後山跑去,她不可以被拋棄,也不可以被鄙視,所以她會加倍的努力。
晚上,宇文賢閔回來的時候,諸葛詩已經睡了,他爬上床輕輕地撫模著她柔滑的肌膚,滾燙的吻落在她白皙的美背之上。睡夢中的諸葛詩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開始回應他的吻。
又是一夜纏綿。
「姐,你的黑眼圈好重。」不怕死的沈煜第二天一早又開始點火,仇嘛,要一點一點報才有意思。
諸葛詩嘴角抽搐,無力的咬了一口三明治,十分懷念白粥的味道。
「死小子,你是不是皮癢了?」很不雅的對著沈煜翻了個白眼,諸葛詩又繼續吃早餐了。
看到諸葛詩的反應,沈煜淡笑了起來,有長進。
托著疲憊的身軀,諸葛詩又朝著後山奔去,周而復始從未間斷過。
晚上承受著他的熱情,白天拼命的鍛煉自己,就連看兒子的時間都大大的縮短。別人也許不知道宇文賢閔的身份,但是她很清楚,也明白自己要如何做才能站在他的身邊。
她是有財富,是有名利,但是這些與宇文家的背景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
「晚上有個宴會,你要和我一起參加,我會讓司機來接你。」宇文賢閔穿好了衣服,在她的頭上吻了一下,才轉身出門。
諸葛詩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蠻腰,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了衣服去了後山。沈煜站在不遠處做著鍛煉,自從第五天開始,他每天都過來陪她。
有人陪著,諸葛詩也不覺得那麼的乏味。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寶寶和貝貝就交給你了。」諸葛詩從單杠上跳了下來,準備往回走,沈煜見狀也從機械上走了下來,跟在她的身後。
「參加宴會?之前怎麼沒听你說過。」沈煜擦了擦臉上的看,看著面色紅潤的諸葛詩神采奕奕地往回走,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疲倦。
看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你沒听說過的多了,我也是才知道的。早上他走的時候才跟我說的,要不是我听的清楚還以為是做夢呢。」諸葛詩忽地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對了,昨天我公公和婆婆來做什麼了?」
沈煜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心道,你還知道啊!
「他們就是來看看孩子,見你在樓上忙,也沒讓我叫你,呆一會就走了。」真不知道這一家人到底是在抽什麼風,公公婆婆倒像是外人,來看孫子還要偷偷模模的。
做兒媳婦像是皇太後,坐鎮東宮,誰的面子也不給。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來了也不住,連飯都不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惡媳婦,專門給他們氣受呢。」有好幾次她都想跟宇文賢閔說一說,每每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口。
「大不了下次來的時候,我悄悄的去叫你就是了。」沈煜嘆了口氣,真是難伺候的主。
諸葛詩連忙搖了搖頭,「算了,他們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他們呢。兩不相見亦不相怨,我可不想去討那個沒趣,這樣多好。」
從一開始宇文賢閔就把她保護的很好,加上她懷孕的時候,他父母回意大利的事情,還有這一次臨產的事,都算在一起的話,也不是一件小事。
積少成多,多了則相厭。
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好媳婦,卻也十分的守規矩,至少沒有出過牆。孩子帶的好好的,一次就生了兩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事情也做的非常的好。沒打他們的兒子,相反好生的伺候著。他們不願意住到自己家里,跟她完全沒關系。
回到別墅里簡單的吃了早餐,諸葛詩和沈煜兩個人在嬰兒房里逗孩子。
小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會咿呀咿呀的回話,只可惜諸葛詩一句都听不懂。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拉著色彩分明的首飾,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據說,這樣可以鍛煉孩子眼球的發育。
臨近中午,喂飽了兩個小家伙,諸葛詩和沈煜也吃了一餐豐盛的午餐。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司機就已經到了。先是帶著諸葛詩去了一家私人會所,做了全身的護理。隨後又去做了一下發型,換好了衣服之後,立刻有頂級的化妝師來上妝。
諸葛詩看著鏡子里的人,嘴角勾勒出淺淡的弧度。
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她發現眉宇之間的嫵媚愈發的凝重,不經意間帶出的風情令人為之一愣。
唉,女人,還是簡單點好。
「那個女人可真漂亮!」
不遠處傳來了竊竊私語,不是店員,而是客人。自從回國之後,諸葛詩鮮少露面,婚禮也是分的低調,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因此,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她,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漂亮的女人有幾個能進這里,李太太,你太單純了。」開口的是中間一個大嘴巴的女人,很瘦,看著很刻薄。
李太太顯然也回過味來,有些拿不準的說道︰「你是說這個女人也是小三?」
「小三?誰知道她是小四還是小八,這年頭,哪個男人不在外面養幾個狐狸精。」這一次開口的是另外一邊穿著粉色套裝的女人,年紀只有三十左右的樣子,容貌頂多算是清秀。
李太太噤了聲。
「張太太說的沒錯,你就是太單純了。現在電視劇那麼多,還不都是有人做過了,才會被人拍出了的。」大嘴巴女人有點嫉妒李太太,李先生事業上很平穩,可是對妻子孩子都非常好。
因此,李太太幾乎沒什麼糟心的事,讓人羨慕的不得了。
李太太很想說,電視上很多都是假的,當不得真。可是也知道小三和小四的存在,她是過的舒心,但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能進入富太太們的圈子里,多多少少也明白很多東西。
「話是這麼說沒錯。」李太太想要反駁,到了最後,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諸葛詩閉著眼楮養神,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是管不住的。說說也不會少點什麼,況且,她也不是小三或者小四什麼的,犯不著生氣。
听宇文賢閔的那口氣,晚上恐怕有很多人會遇見,說不準這個幾個女了也會遇到。
嘴角翹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諸葛詩開心極了。真的很想看看,這幾個女人遇見她的時候,臉色是怎樣的精彩。
相信宇文賢閔的臉色一定會更加的好看才是。
諸葛詩承認自己惡趣味了。
坐了許久的貓咪,差一點忘記了,她原來是一直狡猾的狐狸。
車子準時到了約定的地點,換好了衣服,諸葛詩走出了高級會所,車門被司機打開,她俯身一看,紅唇嘟起。里面的人接過她手里的包包,魅惑的看著她。
唉,又來美男計。
哀怨的坐進車里,還來不及坐穩,某男的大手就已經伸了過來。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老婆,你今天晚上好美。」
「難道我以前都不美麼?」她可沒有錯過剛剛他眼底的驚艷,心里雖然竊喜,面色卻是絲毫不變。
「美,我老婆最美,尤其是裝扮過後,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不,仙女都不如我的老婆好看。」甜言蜜語猶如蜜糖一樣往外抖,惹得諸葛詩嬌笑連連。
「好啦,不鬧了,一會兒可怎麼出去見人。」諸葛詩推開他欲伸過來的大手,嬌嗔地看著他,宇文賢閔只好訕訕地收回了手。
美色當前,只能看,不能吃,痛苦啊!
看著來往的貴婦和紳士,諸葛詩伸出手挽住宇文賢閔的手臂,男的俊女的靚,自然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宇文賢閔一如既往的冷傲,走在他的身邊,看著那些女人羨慕的目光,諸葛詩忍不住竊喜。
宇文賢閔感受到她的小心思,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輕輕地在她的心里撓了撓。一陣酥麻的感覺,諸葛詩瞬間紅了臉頰,嫵媚的神色領宇文賢閔心中為之一動,恨不得立刻把她吞下去。
宴會中,諸葛詩挽著宇文賢閔的手臂,在人群中來往。果然如她所料,又踫到了那三個女人。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看到有三個男人走了過來,一臉的殷勤。
「宇文總裁,您可是很少出席這種宴會的啊!能在這里遇到您,李某真是十分的榮幸。」胖胖的男人一臉和善的笑容,比起另外兩位來說,平添了一分好感。
「李總客氣了,平日里太忙,今日恰好抽出了時間而已。」宇文賢閔對這個男人有印象,他可是商界的一到神話。大善人這個名號,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對于這種人,不能踫,也不能遠著。
宇文賢閔雖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會自找麻煩,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不知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李大善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較為年輕的張城卻突然發話了。挽著他手臂的張太太一張俏麗的臉蛋瞬間慘白,她沒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會如此的直白,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沖著別人的女人的去了。
她可是記得這個女人,下午的時候還踫過面,當時她們說她的話還很不好听。
周遭的氣氛頓時凝結,張城滿心都在對面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李總一看情況不對,悄聲拉了張城一下,道︰「宇文總裁,我們還有事,先過去看看,一會兒再來找您。」說著,就要拉張城離開。
嗎的,要死也別拉著他死。
該死的張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女人,竟然還敢打她的主意。
本以為拉著張城就能走的人,沒想到卻被張城躲了過去,「李總,你什麼意思?我還沒跟宇文總裁打招呼,你就拉著我走。要知道今天可是難得見到宇文總裁的。」
哎喲喲,我的祖宗,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總的臉都綠了,恨不得一腳把張城給踹出去,另一旁還拼命的給一個瘦瘦的男人使眼色。諸葛詩順著目光一看,差一點笑出聲來。
原來那個大嘴巴的胖女人的老公竟然是個竹竿!
那個瘦竹竿的也是個明白的,二話不說就上來幫忙。這一下,三個女人都傻了眼,再蠢的人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像小三小四的女人,不好惹。
準確的說,是她的男人不好惹。
「既然張總這麼想知道,那麼我就介紹給你了好了,這是我太太。」宇文賢閔的話一出口,震驚四座,就連差一點走魂的張城也悔過神來了。
周圍的人神色各不相同,但都表達了同一個意思,那就是驚訝。
諸葛詩看著那三個嘲笑過她的女人,此刻都異常驚恐的看著她,心里並沒有多麼的喜悅。相反,諸葛詩十分淡然的挽著宇文賢閔的手臂,一副我是女王的架勢。
不管前世如何,這一世,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公主。
如今,又嫁給了這麼能干多金的老公,誰不羨慕。
「老公,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家了。回去晚了兒子們該睡了。」諸葛詩柔柔的語調驚醒了周圍呆滯的人們,從宴會開始,她的身份一直就是一個謎。
現在,謎底揭開了,再留下來就沒意思了。
諸葛詩不去想那些人的心驚膽戰的模樣,對她來說,那些人還沒有資格令她放在心上。
「好,我們這就回去。」不同之前冷冰的聲音,此刻的宇文賢閔滿臉溫柔的低著頭,在她的耳邊笑著說了一句話,大手攬著她的腰直接就離開了。
夫妻二人留給整個宴會上的人的一雙背影,令人久久無法回神。
張城只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一個星期後,張城和他的太太正式離婚,分走了張城三分之一的家產。連帶著張太太本身的資產,張氏集團直接瀕臨破產,無需宇文賢閔動手,就已經宣布陣亡了。
「嘖嘖,張城的老婆還真是果斷,一個星期把事情辦的干淨利落,真是不能小看了任何一個女人啊。」杜子騰看著新報紙,不停的搖著頭,果然很厲害。
宇文賢閔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據說,坤泰的小老婆竟然帶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從美國回來了。」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看來坤泰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杜子騰放下報紙,難得認真的坐了下來,「上次你去那邊,有什麼消息沒?」
杜子騰出國了,去找他妹妹杜子優,才回來。
「坤泰恐怕支持不了多久,算算日子,怕是就這幾日的事情了。」宇文賢閔皺起眉頭,最近很忙,一直都沒有和贏霍聯系,也不知道他處理的如何了。
「人,你選好了?」
宇文賢閔凝眉搖頭,「哪有這麼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瘋狂,那麼大一塊蛋糕,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原本我打算扔幾個人進去,現在看來,不行。」
「扔進幾個人過去?」杜子騰眼楮一亮,「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我們換一個思維方式的話,沒準就成了。」
「喔?你是說……」
「對,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光芒。
諸葛詩端著咖啡走進了書房,看到專心工作的宇文賢閔,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幸福而優雅。
「他們兩個睡了?」宇文賢閔看到來人,微笑著問道。
「嗯,剛睡下。」諸葛詩走過去,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笑著問道︰「看樣子,事情都解決了?」
「差不多,關鍵是看後面的情況如何。由贏霍那小子看著,沒有多大的事情。」金三角不過是一個造金聖地,如果控制不了,那麼就徹底的毀了。
他不是那些想要靠著金三角發財的人,有些手段自然是使得出來的。
「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馬上就來。」站起身給了諸葛詩一個晚安吻,看著她走出房門,宇文賢閔又坐下來繼續忙碌。
一連幾天,宇文賢閔都在家里吃完飯,一家人難得這樣在一起。看著諸葛詩臉上燦爛幸福的笑容,沈煜眼底也帶上了笑容,對他來說,諸葛詩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東南亞那邊的事情基本解決了,也算是了了宇文賢閔心里的一件大事。
坤泰看到自己的小兒子,還有那附帶的證明,足以讓坤泰安心離去。至于外人如何想,還有他的大兒子布菜的想法,都不是坤泰在意的。
宇文賢閔的支持,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知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大兒子的已經成年,血統也是一個問題。小老婆生下的兒子,自然成了他最後的希望。兒子年紀小,有宇文賢閔的支持,相信其它的人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
畢竟保護兒子的那些人,可都不是軟角色。
家產由小兒子來繼承,大兒子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他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賢閔,金三角那邊傳來了消息,坤泰去了。」听到這個消息,杜子騰噓唏不已,一個叱 風雲的梟雄就這樣沒了。
一個木盒,安葬了一生。
宇文賢閔的手指非常有規律的敲在桌面,看著屏幕上傳回來的消息,不言不語。
「葬禮,咱們去參加。」拋下這樣一句話,剩下的事情都交由杜子騰去負責。「坤泰死了,有些人怕是要不安生了。畢竟,當家人已經換了。」
雖不是他本人去的,但是作為幕後的老大,不能不出面。
杜子騰一听,立即表示不贊同。
「現在那邊可是不安全,找個人代替你去比較好。」萬一出了事,家里的小的可怎麼辦。後面的話杜子騰沒說,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
宇文賢閔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相信諸葛詩。
家里的事情他從不過問,不代表一點都不知道。諸葛詩的沒一點努力,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是自己的妻子,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成長了起來。雖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也十分的不錯了。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她一樣堅強,可以獨自撐起一片天。
如果,他真的出現了意外,諸葛家的男人也不會看著她被人欺負。
更何況,還有一個沈煜守在她身邊。
「不用找人。」
宇文賢閔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他知道杜子騰擔心什麼,也明白其中的厲害。熱帶雨林他都走出來了,還會怕一個小小的金三角嗎?
「賢閔!」
「行了,不用多說了,金三角之行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我不親自出面,場面恐怕就更不好控制了。到時候出現了意外,可不是我們樂意見到的。」宇文賢閔打斷杜子騰的話,站起身走到地圖前面,指著上面的標記說道︰「這里,我們目前只和坤泰有聯系,而他作為金三角最大的頭目,死了之後,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一旦這里不受我們控制了,你可以試著想像一下,我們將會受到多少限制。」
杜子騰沉默了。
「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鏗鏘的回答告訴杜子騰,他有多麼的勢在必行。
門外,諸葛詩默默地轉身離開,來到樓下,把已經涼了的咖啡倒進了水池里。腦子里還一直回蕩著之前听到的那些話,手微微的顫抖著,臉色慘白的看著燒著的開水。
金三角出事了,肯定會亂,但她沒有想到會和宇文閔扯上關系。
「夫人,讓我來吧!」佣人走了進來,看著諸葛詩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出聲說道。
「好,泡好了咖啡給樓上送去。」諸葛詩把手里的活交給了佣人,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不是嬌弱的千金小姐,也不是沒有去過金三角,當初她執行過一次任務,目的就是前往金三角。那一塊的地形她模的很清楚,當地的勢力她也十分的了解。
坤泰,就是金三角勢力最大的男人,她沒有想到,坤泰背後的人竟然是她的男人。
諸葛詩無法想像,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沒有踫觸過的。
听到他義無反顧的要去金三角,她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擔心,更多卻是無法理解。如果他們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干涉,甚至會陪著他一起去。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們有一對可愛的兒子,那是他們現在的責任。
錢,他們有的是,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窗外的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好痛。
「怎麼一個人在那站著,孩子們都睡了嗎?」宇文賢閔推開房門,看著站在陽台上的縴細的身影,走過去,攬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香頸。
「突然想看看太陽,就出來了,兒子沈煜在看著。你怎麼回來了,杜醫生呢?」調整了一下情緒,諸葛詩才開口問道。
宇文賢閔笑著回道︰「他又不是外人,談完事情就不用搭理他了。」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諸葛詩好笑的轉過身往里面走,宇文賢閔從身後把門拉上,也跟了上去。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的關系都要好,就算是踹他兩腳都不會有問題。你不用擔心,他在這比在自己家還熟。」宇文賢閔又把她摟在懷里,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柔聲道︰「老婆,我想要!」
諸葛詩一驚,堅決地說道︰「不行,家里還有客人!」
「他又不是什麼客人,都跟你說過了的。」宇文賢閔不依,非要纏著她,一雙大手早就不老實的滑倒了腰際,順著白色的衣衫游了進去。
「晚上好不好?」諸葛詩只覺得身子發軟,可是理智還在,「家里還有客人,晚上,晚上隨便你怎樣都好……」
「真的要隨便我怎樣都好嗎?」嘶啞的嗓音里帶著一抹得意的笑聲,迷亂了心智的諸葛詩胡亂的點著頭,只听他的聲音又字耳邊響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到晚上!」
剛整理好衣服,就听到了敲門聲。
「姐,你是不是在屋里?」門外傳來了沈煜的聲音,還帶著孩子的哇哇聲,嚇得諸葛詩手一抖,差一點又把衣服的帶子拉開。
她嬌嗔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男人,揚聲回道︰「嗯,在里面。」
打開門,看到沈煜正抱著兒子站在門外,不遠處還有一個黑著臉的杜子騰,諸葛詩有些不明白狀況。
「姐,貝貝把杜醫生的衣服弄髒了,我的衣服他穿不了,過來找你讓你找一套姐夫的衣服給他先換上。」沈煜看出諸葛詩的疑惑,把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下。
諸葛詩看到他忍住的笑容,轉身回到了屋里,瞪了一眼樂不可支的宇文賢閔,從衣櫃里取出一套休閑裝。
「把孩子給我,你去給杜先生送過去吧!這一套是新買的,他還沒穿過。」諸葛詩接過兒子,跟在後面,一起朝著嬰兒房走去。
屋里的宇文賢閔听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就知道那個小女人逃跑了,他在床上躺了一會,才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午飯的時候,杜子騰已經換了新衣服,他的身材和宇文賢閔差不多,休閑裝稍微差一點也看不出什麼來。諸葛詩又是著名的設計師,眼光還是不錯的。
不過,臉色不怎麼樣就是了。
「孩子要去醫院做檢查的話,就明天去吧!明天我在醫院,而且兒科的專家也剛好那一天回來。」杜子騰雖然恨的牙癢癢,可是耐不住孩子長的可愛。
過了幾個月的孩子,臉上也長開了。
一個個粉女敕的要命!
誰看了都忍不住要親兩口,奈何他就是沒還趕上好時候罷了!
前幾次可都好好的。
「明天?明天也好,我上午十點過去,到時候直接去你辦公室吧!」說話的是宇文賢閔,兒子去醫院做檢查,都是諸葛詩和沈煜抱著兒子們去的。
他前一段時間很忙,都沒有時間照顧家里,妻子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會怨的。
「你明天不忙嗎?」諸葛詩奇怪的問到。
「明天沒有什麼大事,有蕭默森在不需要我一直在那邊守著。」夾了一塊翡翠豆腐放在嘴里,味道很不錯,宇文賢閔滿意地的點了點頭,被諸葛詩看在了眼里。
「那就明天十點吧,我們在醫院門前匯合。」諸葛詩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至于沈煜,直接被忽略了。
他現在可是全職保姆。
「那好,明天十點,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第二天上午,諸葛詩帶著一個保姆,還有沈煜抱著兩個孩子直接去了醫院,車子剛停在門前,就看到宇文賢閔總另一邊走了過來,從她的懷里接過了大兒子。
大兒子寶寶比較乖,不像二兒子,總是喜歡使壞。
家里的佣人被他弄哭了好幾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也足以讓人崩潰掉。
諸葛詩心里有事,一直沒說出口,淡淡地彎了彎嘴角,跟在後面和沈煜並排走在一起。
醫院里的醫生和護士看到走進來的幾個人,登時目瞪口呆,前面那個俊美不凡的男人竟然抱著一個孩子。雖然說現在的社會,男保姆很多,但是這麼俊美的男人,氣質又十分的出眾,自然是不可能隨便抱孩子出來的。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後面還跟著一個秀氣的男人,懷里同樣抱著一個孩子。走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更是美的像仙女,出塵的氣質更不像是尋常的女人。
對于眾人的目光,這一家人早就坦然了。
或者說,是非常的習慣。
就連跟在後面的女佣都淡定自若,經歷的多了,自然不會那麼驚訝。
做完了檢查,杜子騰就跟著一起出來了,美其名曰吃午飯。諸葛詩到時不在乎,只是覺得這樣的醫生其實也很好,多自由。
「你跟她說了嗎?」杜子騰悄悄地往宇文賢閔的身邊移動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宇文賢閔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你都決定要去了,難道還不好意思說?不然的話,你就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杜子騰如是說道。
「你去?算了,我已經決定要去了,自然是不會改變的。」杜子騰去他更不放心,萬一出了問題,他沒法子跟杜爸爸交代。
諸葛詩抬起頭,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男人,眼底閃過一道黯然,隨後又笑著逗弄懷里的兒子。
「你還真是固執!」杜子騰心知再說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只好坐了回去。
宇文賢閔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溫馨的場面,拳頭不禁握緊。
吃過了午餐,宇文賢閔派人送了諸葛詩和孩子們回去,自己則是回了公司。諸葛詩心里邊明白,沒有多說,安靜的坐進了車里,跟著回去了。
她的東西都還在家里,更何況,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姐,你真的決定要去嗎?」沈煜把孩子抱回了臥室,又轉身走了回來,看著整理行李的諸葛詩,一臉的不贊同。
「對,我去的話,他的安全又大大的提高了不少。」明明心里很沒有把握,卻依舊堅持著,也許這就是愛吧!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
當得知他要杜金三角的時候,她就明白很多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她不想讓他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也不想問他到底愛不愛自己,反正只要他們砸一起,她愛他就行了。
夫妻之間,相處久了,愛情就變成了責任。
他有責任保護這個家,而她也有責任去保護他的身體。
「你不需要勸我什麼,只需要好好的照顧寶寶和貝貝,等我們回來。」後面的話諸葛詩沒說,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
重生的女主都是長命百歲的,不是麼!
眼圈溫熱,親吻著兩個睡熟的兒子,久久舍不得放手。
「既然舍不得,就在家里等著,也許……」沈煜看不過眼,直言開口,可話說了一半,就被諸葛詩擋了回去。
「不,我是一定要跟著他去的,公公婆婆年紀還不大,撫養兩個孩子長大成人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你,還有我幾個哥哥!別人信不過,你,我是信得過的。」諸葛詩直起身,擦了一下臉上的淚,回身笑著道︰「孩子就交給你了,等我們回來!」
「好,等你回來!」多說無益,只能讓她安心,沈煜送她直接上了車,直到看不到車的影子,才慢吞吞地回去。
太多的事無法用語言去解釋,因為無法理解人們的沖動。
沈煜不明白諸葛詩此刻的心理,更不明白她的舍不得和難以取舍。在愛情和親情之間,她選擇了愛情,也選擇了一條充滿了荊棘的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配合,守護著她的孩子。
諸葛詩按照沈煜提供的線索,提前到達了機場,戴著眼鏡換了一身裝束的諸葛詩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女孩。緊身的黑色長褲搭配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白色的緊身背心勾勒出完美的弧線。大大的太陽鏡遮住了精致的小臉,太陽帽掩蓋了紫色絢爛的長發。
黑色的背包固定在身上,紫色的耳鑽固定在耳垂上,像是一朵燦爛的花朵,神秘而又迷人。
「他們已經出發了,這一次乘坐的XX航空的XX次班機,機票我已經替你預定了,恰好是他身邊的那一個位置。你現在帶著證件去拿機票。」沈煜坐在軟軟的沙發之間,一邊坐著一個小家伙,不哭不鬧,死死地盯著屏幕,好似發現了什麼有樂趣的東西。
「OK!」
諸葛詩拿到了機票,找了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因為在這里,才能看到他是否會出現。
從背包里取出平板電腦,不停地搜索著有用的信息,時間太短,她的功課還沒來得及做充足的準備。現在,每一份每一秒都十分的重要,她要爭取最大的可能,保存更多的人活下來。
明知道,那一天,迎接他們的是會是血肉模糊的戰場。
可是,她依舊義無反顧。
愛情,有時候並不是一個人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愛不愛她。
機場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了一股騷動,諸葛詩抬頭一看,眼底流露出一抹喜悅。
他果然很準時。
宇文賢閔身邊的人不多,但都是諸葛詩所熟悉的,好久不見的宇文若水,還有宇文封易,陪同的杜子騰並無其他人。想來這一次去的並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人而已。
如果都去了,他的兒子要誰來保護呢!
諸葛詩笑了,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宇文賢閔忽然感覺心底有些悲傷,還來不及多想,就匆匆的走進了特殊通道。而諸葛詩已經從另一邊走進了安檢通道,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某個男人的身影,已經進入了機艙。
她站在門前,久久沒有前行,時間還不夠,她需要等。
「我要上飛機了,等到了那邊,再和你聯系,家里的孩子就拜托你了。」諸葛詩對著空氣一臉的哀愁,腳步遲遲不肯再動一步。
另一邊的沈煜自然听出了她內心的那些不舍。
「要是不放心就回來吧!我代替你去!」沈煜的話穿了過來,令諸葛詩的心一抖。
她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不!你的任務就是招呼好我的兒子。」諸葛詩不欲多說,收了線,抬腳朝著那架飛機走去。
諸葛詩一走進貴賓倉,就看到漂亮的空姐一臉和顏悅色的笑容,諸葛詩冷笑了一聲剛準備往前走,就發現了和顏悅色的對象。
臉色更加難看了!
「先生,請問您是喜歡咖啡還是果汁?」
「很抱歉,他喜歡白開水!」一連幾次,諸葛詩終于看不過眼開口了。
空姐的臉色一變,懊惱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女孩。
「老婆?」宇文賢閔站起身,看著一旁帶著墨鏡的女子,語氣里難掩的驚訝。
諸葛詩沒有回答,冷著臉對空姐說道︰「麻煩讓一下!」
空姐就算再不識貨也明白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是那位多金貴族的老婆,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諸葛詩冷著臉坐到了里面,絲毫不理會另外幾個人的緊張氣氛。
宇文若水和宇文封易坐在另一邊,至于杜子騰則是和蕭默森坐在一起。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諸葛詩,臉色瞬間變化了起來。
「老婆,你這是你哪?」宇文賢閔心虛的問道。
諸葛詩冷笑,「那老公你又是去哪呢?」
宇文賢閔被她看的有些發虛,知道自己不辭而別是不對的,但是他實在是不好開口。
此去,還不知道能否平安歸來,明知道一切都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也難免會出現意外。人心,才是最難掌握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利益而站到另一邊。
這種事情,並不是他樂意看到了。
也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直接說出口,他害怕她會擔心。
「遺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實在問的有點多了。」諸葛詩的話讓宇文賢閔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麼就忘了沈煜那小子,那小子的技術可是讓蕭默森都仰望的存在。
「咳咳!」宇文賢閔假裝咳嗽掩飾著內心的尷尬。「老婆,你要不要把帽子和眼楮取了?」
諸葛詩冷著臉,沒說話,就看到宇文賢閔小心翼翼地把她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連帶著那遮蓋了大部分容顏的太陽鏡也換了下來。
「這樣才美!」說著,宇文賢閔還送上了一個香吻,看的不遠處的空姐,滿眼的含恨。
貴賓倉雖說常有有錢人來,可是有錢又帥氣的男人並不多。面前這個顯然是非常出色的男人,不管是氣質還是容貌,絕對是令人側目的一位。
原本她以為可以略施手段,到時候來一個投懷送抱,沒準就成了。
可,誰有知道,竟然來了一個程咬金!
程咬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位才是正主。
當所有人看到那個神秘女人的容貌的時候,腦子里只顯現出出一個詞,美!
就連那位羨慕嫉妒恨的空姐都不的不承認,那個女人真的是很美!簡單樸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掩蓋不住那出塵的氣質,精致的五官足以讓許多女人自卑。
「宇文賢閔,我現在給你機會了!」意思是,看你如何坦白。
就這反應,宇文賢閔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索性直言。
「我是要去金三角,但是你不能去!」宇文賢閔知道此刻已經下不了飛機了,但是飛機落地之後,他會立刻派人把她送回來。
孩子可以沒有父親,但是一定不能沒有母親。
諸葛詩漂亮的大眼楮眯成一條線,嘴角勾起的冷笑,似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