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的氣氛一如往常一樣美好,歐式的裝飾風格中帶了一絲中國風,看上去並不另類,相反還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咖啡廳的角落里,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目光一直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連四周的人觀察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很快,門口走進一位英俊的男士,女子的眼底極快的閃過一道亮光,又稍微的往里面移了移自己的身子,好像害怕被發現似的。
等到那個男子背對著她坐在了不遠處的空位上,她才恢復正常。
她並不知道因為她的舉動,讓咖啡廳內的人都對這個新來的男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畢竟,並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有趣的事情,而且還是發生在那麼美麗的女人身上。
沒過多久,門口又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四下里看了看,就朝著那個男子的方向走去。
「沈先生?」
「蔣小姐請坐。」沈煜很有紳士風度,體貼的站起身幫女子拉開了背後的椅子。
女孩子傲慢的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咖啡,才對沈煜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我爸爸用這種手段逼我來這種地方跟你見面。我希望你的行為能夠到此為之,不要以為我會看得上你。」
眾人听到女孩兒的話之後都蒙了。
「喂?老公,你從哪里找來的這麼一個極品,我告訴你,這種女人進我們家門,沒可能。」寂靜的咖啡廳里響起了某個女人暴怒的聲音,可是怎麼听都覺得聲音十分悅兒。
真不愧是美女,就連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美麗。
諸葛詩把一張大鈔壓在桌子上,站起身走到沈煜的身邊,在沈煜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就是蔣雄鑫的女兒蔣蓮蓮?」
「你是誰?」美女看到美女總種天生的敵意,可惜蔣蓮蓮完全不是諸葛詩的對手,人家可是素顏。
「那我告訴你好了,希望你別後悔剛剛說出來那番話。」諸葛詩看到蔣蓮蓮嘴角的嗤笑,自報家門。「我老公是宇文家族的繼承人,我姓諸葛。」
就算再不八卦的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宇文總裁的太太沒有露過面,感情是絕世美女,不管是誰都不會把老婆亮出來的。
「姐!」沈煜蹙眉,心里卻是暖的。
「走吧,咱們回家,姐給你做好吃的。下一次姐給介紹個公主給你做老婆!」諸葛詩的話一出口,沒有一個人覺得她是再說大話。
諸葛家和宇文家有這個實力。
看著那一對極其出色的姐弟倆走出去,蔣蓮蓮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電話里響起老頭子的怒罵,臉色慘敗無比。她終于知道明白自己干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蔣家父女就上門來賠禮,可惜連諸葛詩的面都沒見到就回去了。
諸葛詩可是從來都不吃虧的主,當然,這是在某一個方面來說。她可以是霸氣的,也可以是柔弱的,同樣還可以是善良可愛的。而她還是最護短的女人,比如說沈煜,比如說她身邊的親人。
「你要是不成心的介紹,就不要敷衍我,你也不看看那對父女是什麼德行。」到現在她還是一肚子的火沒出發。
宇文賢閔關掉電腦,站起身走了出來,順手把書房的門一關。牽著諸葛詩的手,往臥室走去,「我也是把所有條件不錯的女人都找了出來,本人我沒有接觸過,自然是不知道。明天我讓秘書把資料拿給你看看,到時候你來篩選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可是要給沈煜找一個公主呢,就這些大小姐還是算了吧。
宇文賢閔也知道自己的老婆生氣了,拉著她在床上好一頓纏綿,才算了事。不過這一次的賬,都算在了蔣家父女的頭上。竟然還看不上沈煜,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沈煜相親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不是諸葛詩不盡力,而是害怕再一次出現那種腦筋不好用的女人,弄得沈煜自己心里出現了障礙可就不好了。
一天早上,諸葛詩忽然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一個穿著粉色漏背長居的金發女郎赤著腳粘在地毯之上,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射進來,彌漫起一片迷離耀眼的金色。
「嗨,詩詩,好久不見。」別扭的中文從漂亮的女孩子嘴里說出來,惹的諸葛詩熱淚盈眶。
她走上前給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親愛的克里斯汀娜公主。」
在看到克里斯汀娜的一瞬間,諸葛詩的眼楮就亮了起來。在法國求學的那幾年,這個西班牙公主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兩人之間有著無比的默契程度,喜歡吃的東西都差不多。
克里斯汀娜教她西班牙語,她叫克里斯汀娜中文,兩個人還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你怎麼突然間跑中國來了?你姐姐不知道嗎?」諸葛詩的話一出口,克里斯汀娜的臉色就變了,她懊惱的低下頭,不用問就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諸葛詩長嘆一口氣,「說吧,這一次又是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那些人竟然要讓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我當然是要跑的。」說起這件事,克里斯汀娜就徹底的激動了起來,她堅決不會嫁給那個男人的。
諸葛詩無力的撫額,怎麼什麼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
「詩詩,你該不會告訴我姐姐我在這里吧?如果他們知道我在中國,肯定要帶我回去的。我不想回去,不要嫁給那個男人。」克里斯汀娜可憐兮兮的看著諸葛詩,弄的諸葛詩一陣心軟,結果就答應了下來。
別墅里,家里的人都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看著突然出現的公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是我家,你就安心的住在這里吧!」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肯定是不方便的。
「謝謝你喔,詩詩。」克里斯汀娜在諸葛詩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興奮不言而喻。
「我讓佣人帶你上樓去休息,有什麼需要你就說。這里不是你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如果照顧不周你也別介意。」諸葛詩吩咐佣人帶克里斯汀娜上樓,又吩咐了幾句之後,就讓佣人都散了。
看到客廳里的人都走光了,沈煜才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姐,這個女人要在家里住多久?」
「不會很久。」諸葛詩想都沒想的就回到。
克里斯汀娜不厲害,但是有一個人很厲害,那就是她姐姐萊昂納爾。萊昂納爾喜歡的人是三哥,這麼多年兩個人雖然沒修成正果,但也喜事將近。畢竟萊昂納爾的家人都同意了,只等諸葛訣開口了。
萊昂納爾比克里斯汀娜要漂亮很多,屬于性感的女人,克里斯汀娜還有些孩子氣,是屬于蘿莉的臉龐,魔鬼的身材。圍繞在她們姐妹倆身邊的男人很多,當然也有一些意圖不軌的女人。礙于她們姐妹二人的身份,都十分的安分守己。
「哇哦,你家的寶貝真的好可愛。」
諸葛詩一下樓,就看到貝貝滿臉口水的趴在克里斯汀娜的胸脯上,小手還死死的霸住,十足的小色鬼。諸葛詩忽然發現十分的頭疼,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公子。
「來,孩子給我抱,你快去吃早飯。」諸葛詩二話不說就接過了兒子,也不管那小子怎麼抗議,直接把他丟進了嬰兒車里。
沈煜抱著寶寶安靜的坐在另一邊,仿佛沒看到這一切似的,淡然的出奇。
也許是意識到了來自母親的威脅,貝貝被丟進嬰兒車里之後,乖的不像話。惹的克里斯汀娜狠狠的親吻了他幾口,才專心去吃飯。
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都會上演這樣一幕,從管家到佣人,大家都習慣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宇文賢閔,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這麼小就這麼,大了可怎麼辦!」臥室里忽然傳出來一個女人的憤怒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下來,接著就是女子的嬌喘。
「老婆,孩子還小,不著急。」
諸葛詩早上起啦頂著一張縱欲過度的臉,沒好氣地把自己的兒子從克里斯汀娜的身上弄了下來,在他的小上狠狠地打了兩下。
「媽媽……壞!」貝貝可憐兮兮的嘟著小嘴,要哭不哭的看著諸葛詩,氣的諸葛詩差一點又給他一巴掌。
克里斯汀娜剛要上前來勸說,就被諸葛詩一個眼神擋了回去,「別慣著他,我要讓這小子長長記性。」
貝貝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搭理自己,就不鬧了安安靜靜地在那玩自己的手指。諸葛詩看了一眼小兒子,開始動手吃早餐,心情好的不得了。
丫的,欺負不了大的,欺負小的總可以了吧。
克莉絲汀娜在家里住的習慣了,比住在自己家里還舒服,天天和沈煜一起照顧兩個孩子,把諸葛詩這個正牌的老媽給忽略了。
無聊的諸葛詩忽然想起來,她似乎有好久沒有好好和宇文賢閔說說話了,感覺竟像是很久沒見過面了似的。每天晚上宇文賢閔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睡了,有時候半夢半醒的還配合一下他,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的人又走了。
諸葛詩磨磨蹭蹭的跑到廚房,想熬湯給宇文賢閔送去,順便給他補補身子。
帶著保溫盒從那輛囂張的保時捷跑車上走下來,剛走到門口,就被門前的兩個保安攔住了。諸葛詩眨了眨眼楮,忽然發現她這個做老婆的似乎很不合格,竟然連自家老公公司的保安都不認識她。
「喂,老公,我在你們公司樓下。」諸葛詩無奈地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家老公的電話,看到保安一臉剛正不阿的樣子,實在是心虛的要命。
宇文賢閔站起身走到窗子前,看到樓下那輛紅色的小車,如此的耀眼,皺著的眉頭瞬間就舒緩了起來。
「我下去接你上來。」簡潔的說完,宇文賢閔就掛了電話。
諸葛詩站在樓下看著從總裁專屬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柔和了起來。公司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的老板,從電梯里走出來,走到一個漂亮的女人面前。從那個女人的手里接過了保溫盒,那個漂亮的女人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兩個人十分親密的走進了電梯。
門口的保安傻呆呆地看著總裁走出來,就已經很驚訝了,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是總裁的老婆。
他這樣做也是為公司好吧!保安不安的想道。
「你怎麼想起過來了?」回到辦公室里,宇文賢閔才詫異的問道。
「我們結婚這麼久,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還沒有來看過你,所以就來了。你不歡迎嗎?」諸葛詩做到沙發上,打開保溫盒,倒出一碗湯放在桌上。「這湯是我上午熬的,送來給你補補身子。」
宇文賢閔沒說話,拿起湯喝了起來,很快所有的湯都喝光了。
「好喝嗎?」諸葛詩傻傻地問道。
「你說呢?」不好喝能都喝光了麼,更何況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來他。
重逢之後他果斷的結婚,並且讓她順利的生下了孩子。一切都順利的不真實,他知道她很沒有安全感,也明白後來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她對未來的生活失去了不少的信心。
宇文若水的事情是他處理的不夠好,但是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讓他不的不小心謹慎。
紅楚已經和井博野搭上線了,她也知道了諸葛詩的存在,最關鍵的是喬森表面上和紅楚在一起,可是一直都在關注諸葛詩的情況。一旦紅楚發現了什麼,那麼毀掉的很有可能就是諸葛詩。
他不能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以後沒什麼事情,就呆在家里不要亂跑,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宇文賢閔揉了揉她頭頂的長發,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
諸葛詩的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她想起剛剛走進來的那個漂亮的女秘書,心里難過的要死,她才剛剛生了孩子,就要變成下堂妻了嗎?難不成因為孩子還有克里斯汀娜他們,她忽略了他,才導致他出軌了?
宇文賢閔看著諸葛詩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有開始胡思亂想了。抓過她的肩膀,就吻上了她的唇,帶著她就朝著休息室走去。可憐的諸葛詩完徹底迷失在他的吻里,絲毫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被吃的干干淨淨了。
「乖,叫我什麼?」
嗚嗚嗚,好討厭,竟然讓她停在半空中。只是這一回水汪汪的大眼楮不好用了,上面那個男人完全不準備放過她。
「老公!」識時務者為俊杰,諸葛詩從來都不是傻瓜。
宇文賢閔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控制著自己的速度,繼續道︰「再喊一遍!」
欺負人!
她哀怨的小眼神看在某個男人的眼里,怎麼看怎麼得意。
「老公,快,快一點!」受不了美男誘惑的諸葛詩,再一次繳械投降,嬌弱的聲音像是催化劑一樣,徹底的點燃了宇文賢閔的火熱。
承受不住歡愉的諸葛詩最後不爭氣的昏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淚痕。宇文賢閔心疼地把她摟在懷里,親吻了好一會兒,才蓋上被子走出去。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諸葛詩發誓再也不去看宇文賢閔了,開始把目標轉向商場。
「這些衣服雖然沒有你的設計好,也還說的過去。」克里斯汀娜刷了N次卡之後,說出了一句讓人徹底吐血的話。
「你這次刷卡不怕你姐姐找到你嗎?」諸葛詩後知後覺的問道。
克里斯汀娜得意的笑了笑,「你以為我姐姐那個女魔頭能這麼久找不到我?她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還告訴我安生的藏好。這一次的男人可不是一個好東西,是我叔叔派來的內奸。」
諸葛詩沒說話,知道克里斯汀娜的生活也不如意,父親年紀大了,竟然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叔叔。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早就知道克里斯汀娜能安份的呆著這麼久,一定有問題。
「那你準備怎麼辦?躲一輩子嗎?」雖然很不現實。
沒想到克里斯汀娜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也想躲一輩子,恐怕不太可能。我不可能嫁給我不喜歡的男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結婚。我姐姐讓我在這一段時間,好好找一個男人,然後結婚。到時候再回去見我家人,那個時候就沒事了。」
諸葛詩靈機一動,神秘兮兮地問道︰「你覺得沈煜怎樣?」
「沈煜?」克里斯汀娜莫名的紅了臉,「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諸葛詩笑的賊兮兮的。尋思著回去之後就撮合這兩個人,早一點把婚事給辦了。
想當初她可是說要給沈煜找個公主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呢?要不要一起去?」諸葛詩用西班牙語問道。
「好,一起。」克里斯汀娜提著包,挽著諸葛詩的手臂,有說有笑的朝著洗手間走去。
正想著如何去探沈煜口風的諸葛詩,敏銳度降低了,特別是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下,也放松了警惕。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周圍一直都跟著陌生人,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們。
諸葛詩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洗過手就走了出來,站在外面等克里斯汀娜。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克里斯汀娜,就沒有回頭,剛準備說話就感覺到後頸被人擊中,隨後就昏了過去。
「你說什麼?詩詩不見了?」宇文賢閔對著電話,一臉的陰沉,黑著臉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嚇得秘書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煜心里焦急,卻有十分的冷靜,他對著電腦搜索到了信號之後,臉色才好看了許多。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抬起頭一看,之間宇文賢閔已經回來了,臉色十分難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又冷了幾十個溫度的宇文賢閔,皺著眉看著屏幕,等著沈煜的回答。
「今天姐姐和克里斯汀娜去逛街,半個小時前,我姐姐打電話給我說她們馬上回來。我以為她們該到家了,就打電話問一下,結果電話打不通。我打給司機才知道,她們沒有出現,緊接著我就打電話通知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兩個人應該是被綁架了。」
沈煜皺著眉,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完,宇文賢閔的臉色就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們現在被人帶著朝著這個放去駛去,那邊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如果不如意外的話,應該是在這里。方圓百里之內,只有這里最合適,再往前走就有人居住了。」那邊是個村子。
「我馬上帶人過去,保持聯絡。」宇文賢閔話一說完就要離開,卻被沈煜一把抓住了。他停下腳步,皺眉問道︰「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去。」堅定的眼神和語氣讓宇文賢閔頹然的坐了下來。
宇文賢閔撥通了一個號碼,做了一連串的安排之後,開始在家里等消息。至于在外面的司機,也已經回來了,一同到家的還有諸葛詩和克里斯汀娜一天的戰利品。宇文賢閔讓人把衣服好好的收了起來,焦躁不安的等著那邊的消息。
他就知道有人開始不安分了,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那麼大膽,在白天動手。不但把他派去保護諸葛詩的人都打暈了,還直接把人帶走了。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這麼不要命,他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受的。
諸葛詩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克里斯汀娜躺在她的身邊,還沒有醒過來。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麼倒霉的事情怎麼總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把克里斯汀娜叫醒,得知她沒事,才放下心來,兩個人還來不及溝通,就听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諸葛詩只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不記得我了嗎?我以為你應該會銘記在心才對,怎麼可能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不成做小三的女人連原配夫人是誰都不記得了嗎?」女人站在離諸葛詩一米遠的距離處停了下來,漂亮的眼楮里帶著濃濃的恨意,驚得諸葛詩背心冷汗涔涔。
轟的一聲巨響,諸葛詩終于想起了這個女人是誰。
「邵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諸葛詩皺眉,似乎不太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結婚之後這麼久,才出現。
「什麼意思?諸葛詩,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麼意思。你搶了我的男人,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憑什麼可以幸福的生活!」邵美琪漂亮的臉蛋上一片猙獰,諸葛詩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想要殺掉自己的決心。
「就算沒有我,賢閔也不可能會愛你。」諸葛詩說這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宇文賢閔真的有可能和這個女人結婚。
也許他們之間的婚姻沒有愛情,只是單純的政治聯姻,他們也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賢閔怎麼可能會不愛我,怎麼可能會不愛我?」邵美琪眼底閃過一道厲光,恨不得活剝了諸葛詩的屁,想起那個男人的吩咐,她只好忍住了。「從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嫁給她。我所學習的知識,就是為了能夠成為他的妻子,你竟然說他不愛我。就算他不愛我,他也會是我的男人,會和我生孩子。而不是跟你這個賤女人在一起,是你,都是你,搶走了我的一起。這一切原本都是屬于我的!」
邵美琪發瘋的大吼著。
訂婚以來,她把宇文賢閔身邊的女人都處理掉,手段雖然不是很光彩,確確實實的保住了她的位置。可是,誰想到諸葛詩竟然會突然出現,擾亂了她的計劃。
等到她感覺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背地里用了很多的手段,甚至不惜和宋思媛那個小賤人合作,可惜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最後,宇文賢閔還是娶了這個女人,以雷霆的手段,和邵家解除了婚約。不僅僅是宇文家,還有諸葛家,姬家一起出面,讓邵家不得不退不。一個諸葛家,邵家就已經惹不起了,更何況是那麼多家族一起來。
邵美琪很不甘心,卻沒有任何辦法,她被家長送到了國外,前不久才回國。
天知道她有多恨!
「你就不怕因此毀了邵家嗎?」諸葛詩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瘋狂,試著拖延時間。
邵美琪大聲的笑了起來,「邵家?邵家的人眼里只有利益,他們要把我嫁給一個老男人,來換取注資。我才二十幾歲,他們竟然讓我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比我爸爸還要大的老男人!諸葛詩,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嗎?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克里斯汀娜瞳孔一縮,默默地看了諸葛詩一眼,看到諸葛詩臉上的淡然,默默地裝昏。
她知道這個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如果突然醒過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面前的這個女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她不能刺激到她。
「愛一個人有錯嗎?」諸葛詩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讓邵美琪愣住了。諸葛詩再接再厲,「我們只不過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我得到了家族的支持,這是我的幸運。你家族的人想要讓你嫁給你並不愛的人,你可以反抗,你可以爭取。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幫你。」
「不用你假惺惺,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也不用裝好人。諸葛詩,我會親眼看著你死去的那一天,不,他不會讓你死,肯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邵美琪說完這一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到外面徹底沒了動靜之後,諸葛詩身上緊繃的弦才松開,一臉疲憊的靠在牆上。
「詩詩,這個女人是誰?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克里斯汀娜小聲的用西班牙語問道。
諸葛詩屋無力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恐怕是受了刺激,精神快要崩潰了。不過,她這個樣子我真的很不好受,畢竟她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她是誰?」克里斯汀娜疑惑的問道。
「邵美琪,我老公的前未婚妻。」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灰塵,諸葛詩縮了縮脖子,沒等克里斯汀娜繼續問,直接開口解釋道︰「據說我公公被邵美琪的爺爺還是父親救過,兩家才有了婚約。那一年,我出事的時候遇到了我老公,後來我們相愛了。結果,在我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我婆婆算計了我老公,舉辦了那一場訂婚宴。我傷心的離開之後,被我三哥遇到了,並且帶了回去。這一分別就是五年,我以為他們結婚了,沒想到我老公一直在等我。
後來,家里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強勢的要求邵家接觸了婚約,我們順利的結婚了。婚禮上很平靜,沒有一個人來搗亂,我也就把邵美琪這個女人給忘記了。沒想到今天,這個女人竟然給了我怎麼大一個驚喜,你說是不是報應!」
克里斯汀娜搖了搖頭,「詩詩,你沒錯,錯的是她太過執迷不悟。如果宇文賢閔真的愛她的話,他們早都結婚了,哪里需要等這麼久。」
「話雖這麼說,但是有人卻不這麼認為,總認為我才是小三。」諸葛詩委屈的把頭抵在膝蓋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這一生就像是小偷,前世她偷東西,只要出手就沒有失敗過的。死的時候,她還盜取了別人的身體,享受著別人的家人和生活。現在,她又盜取了別人的幸福,霸佔著別人的男人。
「不是的,你沒有錯!」克里斯汀娜焦急的安慰著,「你沒有錯,真的沒有錯。就算有錯,也是你老公。既然他愛你,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多的事情牽扯不斷,如果他早作出決定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
「真的嗎?是這樣嗎?」克里斯汀娜的話在諸葛詩的心里,激起了一片漣漪。
邵美琪走了沒多久,又進來兩個男人,身材很魁梧,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帶著金色的眼鏡,平添了一份儒雅。
可是,諸葛詩卻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絲陰狠,那一剎那令人不寒而栗。
「把人按住!」男子的聲音一如他給人的感覺,听的人骨子里發涼。
兩個黑衣大漢很听話,死死地按住了諸葛詩,諸葛詩想要動一下都不行。她的嘴已經被封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子拿出注射器,往她的身體里注射藥物。很快,諸葛詩感覺自己的眼楮在打架,最後一刻她看到克里斯汀娜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那些人肯定也知道克里斯汀娜的身份,不管身後的人如何有本事,都不會忽略克里斯汀娜的身份。多少也讓諸葛詩放心不少,至少那些人暫時不會喪心病狂。
等到諸葛詩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後了。
她傻傻地看著天花板,迷茫起來,直到宇文賢閔推門走進來,她才恍然發覺。
「老婆,你醒了!」宇文賢閔激動地放下杯子,顫抖著握住了她的手,看的諸葛詩驚訝不已。
這還是她那個帥氣的老公嗎?
滿臉的胡須許久不曾搭理,原本筆挺的西裝如今也是褶皺一片,凌亂的短發更是沒有了往日的光澤,整個人帶著一股藝術家的頹廢氣質。
諸葛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很疼。
「要喝點水嗎?」宇文賢閔見狀立刻問道,諸葛詩點了點頭,宇文賢閔立刻拿起一幫的水杯,一點一點的喂她。
有了水論潤過了喉嚨,諸葛詩才勉強的可以發出聲音,她想要問的更多,卻被宇文賢閔制止了。
「老婆,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有什麼話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宇文賢閔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幫著她拉好了被子,等到諸葛詩睡著之後,才轉身離開。
休息了幾天,諸葛詩的身體徹底的好了,但是關于那一次綁架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諸葛詩有幾次想問,都被岔開了去,她也沒有堅持。
就是已經回國的克里斯汀娜並沒有聯系過。
諸葛詩閉上眼楮,靠在太陽下的躺椅上,總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的東西。听到樓上傳來兒子喳喳的小聲,眉宇間方才柔和下來,她心里微微有些自責,作為一個母親,她似乎很不合格。
她想去看看兒子,剛走進客廳,就听到有佣人來回說有客人上門。
諸葛詩很疑惑,這會兒有什麼客人?「問清楚是誰了嗎?」
「那位先生說是您的兄長。」佣人很奇怪,自家夫人家里人幾乎不露面,外面那一位年輕的男子更是從來都沒見過,她也有些拿不準。
「我哥?」諸葛詩心里疑惑,難不成是二哥過來了?「把人請進來吧!」
過了片刻,諸葛詩目瞪口呆地看著風塵僕僕的小哥,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出現在自家門口的人會是他。看著餓的快要死掉的諸葛謎,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慢條斯理的用完了午餐,諸葛詩才淡定下來。
兄妹倆回到客廳里,諸葛詩也不嗦,直奔主題,「說吧,什麼原因讓你跑到我這里來了!」
諸葛詩搓了搓手,四下里看了看,就是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他這個小妹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太好了不好。
「諸葛謎,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那個超有錢超有權的男人!」諸葛詩咬牙切齒的瞪著面前這個一點都沒有哥哥樣子的男人。
法國的那幾年,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十分要好,要不然他們兄妹之間的關系,肯定比跟大哥的關系還要差。
坐在對面的諸葛謎縮了縮脖子,立刻討好的對她笑了笑,「小九,我可是你親哥,這麼久不見,我很想你的。你知道我常年在國外,還有,我跟家里的關系你也清楚。難道你忍心讓我住在外面,無家可歸,沿街游蕩嗎?」
諸葛詩忍不住嘴角抽搐,「拜托了,小哥,你都多大了,還在我面前裝女敕。你知道,我兒子可比你女敕多了,也比你好看多了!」
諸葛謎嘿嘿一笑,臉皮堪比城牆厚了,「對了,我還沒看到兩個寶貝外甥呢,我上去看看。」說完,諸葛謎就站起了身,直接朝著樓上奔去,可惜才沖到樓梯口,就听到身後傳來冷冽的女聲,生生地頓在原地。
「站住,四哥,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想逃,哪有那麼容易,也不看看他妹妹是誰。
「小九,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外甥們呢!」為了自己的小命,諸葛謎又開始賣萌,可惜諸葛詩不吃他這一套,直接賞了他幾個大白眼。
「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打電話了。」看著諸葛詩的手伸向了電話,諸葛謎動作利落的把電話抱到了懷里。
「小妹,你這是做什麼?家里人可是都不知道我回來,就是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們。免得到時候老頭子又生氣,惹的漂亮老媽生氣。」諸葛詩這番話倒不全是敷衍,至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真心話。
當年,他獨身跑去了法國,沒過多久,諸葛詩就出現了意外。諸葛勝雲帶著妻子去看小兒子,當作安慰妻子,卻不想小兒子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諸葛謎被父母發現自己的特殊的戀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挽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帶著母親離開。
自此之後,諸葛謎再也沒有回來過。
諸葛詩並不知道這些,家里人也沒有人對她講過,她只當諸葛謎是害怕家里長輩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才如此小心謹慎。
「哥,你難道準備一輩子瞞著家里人嗎?」剩下的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她並不了解諸葛家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悶了半響,才悶出這樣一句話來。
諸葛謎錯愕的看著自家小妹,苦澀的記憶又浮上了心頭。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他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又想到自己走之前親眼看到的,只覺得自己才是最傻的。為了一個男人,他有家不能回,甘心情願的陪著他,換來的卻不是支離破碎的心。
「詩詩,當初里離開妹夫,心里是怎麼想的。」沉默半響,諸葛謎才緩緩地問出了口,問出口之後,他又後悔了。
小妹心里有一道疤,他清楚的很。家里的人也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可他卻毫不憐惜的拆開了去。看著諸葛詩臉上慘白的神色,諸葛謎心里內疚不已,懊悔的要死。
想要撲救,卻見諸葛詩扯了一個淺淡的笑容,「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
諸葛謎一臉震驚。
「或者說生不如死。」諸葛詩明明笑著,笑的又是那麼的悲涼。
她以為自己忘記了那種痛,可是直到今日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有些事不是說完就能忘記的,明知道是誤會,明明一切都解開了,可是還是忘不掉那刻骨銘心的痛。
「哥,我沒跟你說過吧!那個時候我真想死了的,可是卻被三哥找到了。那天下了那麼大的雨,就像是老天也被人傷了心似的。我走在雨里,分不清方向,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我心里的疼痛。」諸葛詩臉色蒼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憂傷,嘴角卻帶著淺淡的笑容。
諸葛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諸葛詩,這樣的她好陌生,卻好讓他心疼。
冥冥之中,他仿佛又和妹妹之間的關系親近了些許。
他們之間有同樣的痛,他們都曾為心愛的人心碎,同樣有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諸葛謎只覺得喉嚨發緊,漂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薄霧。諸葛詩嘆息,也難怪那個男人緊追著自己的小哥不放,這樣的男人連她看著都心動了,更何況是那種男人。
「哥,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宇文賢閔回到家里,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待到諸葛詩一番介紹之後,才平緩開來。諸葛謎背對著宇文賢閔對諸葛詩咧了咧嘴,又惹來了一通白眼。
晚上回到床上,諸葛詩從浴室里出來,穿著粉色的蕾絲睡衣,嬌俏可愛。宇文賢閔看到諸葛詩走出來,先是錯愕,隨後眼底的火苗愈燒愈旺。諸葛詩納悶的低下頭一看,驚呼一聲,就要往外走,卻不想被宇文賢閔攔腰抱上了床。
「不是說困了嗎?」沙啞的嗓音低沉誘人,諸葛詩忍不住紅了臉頰。
她的睡衣可都是宇文賢閔安排人準備的,早就已經習慣了。平日里沒發覺這衣服哪里不好,今日被他那熾熱的眼神一看,才驚覺這衣服實在是過分的誘人。
「我,我去看看兒子……」諸葛詩紅著臉要往外走,奈何宇文賢閔並不準備放過她,大手緊緊地把她禁錮在懷里。
「老婆,你可是才看過兒子呢!」看著諸葛詩臉上害羞的表情,大大的取悅了宇文賢閔。也不給諸葛詩開口的機會,直接把她的第一個字吞進了肚子里。
夜色靜好,一夜纏綿。
早上下起了小雨,天色陰沉,諸葛詩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著諸葛謎鄙夷的神色,諸葛詩心里的那一點害羞,全部都飛到了爪哇國。
「你這是吃中飯,還是吃午飯?」諸葛謎抱著寶寶柔軟的身子,倚在門上看著餐廳里的諸葛詩,「寶寶,你看看你媽咪,這麼大個人了,還賴床,羞羞!」
「咯咯……」
諸葛謎逗的寶寶咯咯的笑個不停,伸著兩只小手,在他的臉上回來回去,最後猛地給了他一個香吻,弄的諸葛謎一臉口水。
「臭小子!」諸葛謎也不生氣,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沒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因此看到寶寶和貝貝的時候,格外的喜愛。
諸葛詩也不理那一大一小,鎮定的把碗里的粥吃完,親自收拾好之後才轉身出去。諸葛謎看著她出去了,也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抱著寶寶。客廳里的沈煜抱著鬧騰人的貝貝,累的一身汗,差一點忍不住把這個小家伙丟下去不管了。
沈煜直直朝著諸葛詩掃射過去,別提有多麼的幽怨了。
「咳咳,那個,把貝貝給我吧!我哄會孩子。」諸葛詩終于熬不住了,率先敗下陣來,走過去把小兒子抱了起來。
「你終于知道這是你兒子了?」沈煜沒好氣的說道。
諸葛詩訕訕地看了他一眼,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宇文貝貝,趕緊把你的腳拿下來!」
只听諸葛詩一聲怒吼,小臉都憋的通紅。眾人循聲望去,頓時尷尬不已。貝貝被人抱在懷里也不安生,把自己的小腳丫放到了某個女人的胸上,正努力的往上爬!
「給我吧!」沈煜看不過去了,把孩子抱了過去。
「我去看看中午吃什麼。」諸葛詩轉身就朝著廚房走去,她怕留下來會更加的尷尬。盡管其中一個男人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弟弟,終究是兩個男人。
也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就算自己不重生,也跟這一家人有關系,心里也沒那麼別扭。
諸葛詩從陽台上進來,拿起桌上的手機,看著陌生的號碼,猶豫了半響才接通。「喂,哪位!」
「姑娘近來可好?」
「麻姑?」接到這個電話,諸葛詩心里的驚訝不已。
要知道麻姑可是很少跟她有聯系的,如今打了電話過來,不能不驚訝。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麻姑是沒有她的電話的,想到這里,諸葛詩的心里一緊。看來麻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她這邊來了,這也給她提了個醒。
另一端的麻姑也不理會諸葛詩的驚訝,沒有多少猶豫,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姑娘,小姐的心上人找來了!」
後面的話麻姑沒說,諸葛詩的心就已經亂了。
半響,麻姑才開口問道︰「他想見見姑娘。」
「見?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女兒已經死了嗎?麻姑,我有父母,他們姓諸葛,如今活的好好的。」諸葛詩抑制住心里的憤怒,一口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天下男人多薄情。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都發現諸葛詩的臉色不對,諸葛謎有心問一問,卻被沈煜的眼神給擋住了。吃完飯,就把沈煜拉到了一邊去。
「你干嘛不讓問問?」諸葛謎甩開沈煜的手,沒好氣的看著他。
沈煜沒在意他的臉色,直接開口說道︰「她要是想說,肯定早就說了。你就是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那也要知道為什麼才行。」諸葛謎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勉強,但是這無疑是兩個人最想知道的。
兩個人還沒商量出一個結果來,客廳里就傳來了歡快的笑聲,原來是兩個孩子醒了。沒找到沈煜和諸葛謎,佣人就把孩子抱了下來,讓諸葛詩看著。
沈煜和諸葛謎听到笑聲,相互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諸葛詩也算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接下來幾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每天跟兩個孩子胡鬧,笑聲在別墅里蕩漾。連帶著宇文賢閔回到家里,心情都好的不得了。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諸葛詩抬起頭,看著從書房里走進來的男人,皺著眉一臉的思索。
宇文賢閔走過在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搖了搖頭,「公司里的事情,已經沒事了。我去洗澡,你先睡。」
「嗯,你快點。」說完,諸葛詩就鑽進了被子里,宇文賢閔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徑自走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醒來,難得宇文賢閔還沒起床,諸葛詩心里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多想。吃過了早飯,宇文賢閔就去公司了。
孩子由諸葛謎和沈煜帶著,她也沒了事,就想出去走走,于是撥通了伊藤真央的電話。
「不容易,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伊藤真央十分驚訝,語氣難得帶了戲謔。
諸葛詩的臉皮堪比城牆,絲毫不在意笑著說道︰「你今天有時間吧?」
「有!」老板打電話了,就是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
「那好,我們出去逛街吧!我很久沒出去走走了。」諸葛詩清晰的听到另一端伊藤真央吸氣的聲音,無奈地笑了笑。
她好像沒有那麼宅吧!
「嗯,好,我們是在外面匯合還是我去接你?」伊藤真央一邊問一邊開始整理文件,手上的動作飛快,簽好最後幾份文件之後,才松了口氣。
上面那個可是老祖宗。
「我們在外面匯合吧,就在上次休息的咖啡廳里,如何?」諸葛詩想了想還是沒讓伊藤真央跑過來,她的臉皮還沒有那麼的堅固。
「那行,我們一會見!」
「好。」掛了電話,諸葛詩就去換衣服了,比起伊藤真央來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伊藤真央接通了秘書室的內線,「幫我看一下今天的行程。」
很快秘書很盡職的把所有的行程匯報了一遍,听完之後,伊藤真央立刻安排道︰「會議的話改到明天,其它的也都換一個時間。至于黃總那邊,你通知公關部,讓他們務必要負責好,費用公司報銷。」
「好的,總裁。」
伊藤真央把最後一份資料處理好,轉身走進了休息室,這里面有宴會準備的禮服,剩下的大多是套裝。還有幾件休閑裝,平時出門的時候穿一下。雖然自己的錢不少,收入也非常的可觀,房產也不少,但是她依舊不想回去。
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里,十分的寂寞。
她是一個女人,卻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她明白自己的同類很多,但是可心的很少。心里的那個人是不能被踫觸的,只能高高的仰望,保持最佳距離。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躲在卑微的角落里,一步一步的留守在原地。
其實,她的心里一直都在渴望著,也許有一天,那個人也會看到自己的心里的感情。
就算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依舊選擇堅持。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諸葛詩和伊藤真央一前一後走進了女裝精品的店面,里面的工作人員就走了出來,面帶笑容得體大方,令人心生好感。真不愧是國際大品牌的奢侈品旗下的產業,想給個差評都不行。
「幫我選一套禮服。」如果沒記錯的話,下個月可是宇文賢閔母親的生日宴,依照宇文家的行事風格,肯定是要舉辦宴會的。就算是他們不待見自己,這種場合也是一定要出現的。大家族里這種事情太多了,面子上總是要維持的。
「好的,請稍等。」
看到服務人員走了過去,立刻有人去準備,伊藤真央才疑惑地問道︰「你需要到外面來選禮服嗎?難不成你家那位不給你準備?」
「我在家里呆的太久了,想出來走走。」上一次的綁架事件,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巧妙的問過幾次,可是都沒有得到答案,自然也不會再追問下去。
還有她親生父親的事情,明知道那個她已經死了,除了諸葛家與別人再也沒有了關系,心里還是忍不住想要探知。自己那麼的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家里有爸爸,媽媽。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在想自己的一生,玄幻而又不真實。更多的是無盡的淒涼,還有那撥不開的迷霧,籠罩著真相,永遠無法看清。
諸葛詩試了一下那一款非常耀眼的金色禮服,緊緊地包裹著腿部,像極了沐浴在晨光中的美人魚。伊藤真央掩飾不住的驚艷,她從來都不知道諸葛詩原來還適合這樣張揚的顏色。
「這個顏色會不會太夸張了一點?」諸葛詩走出來,對著鏡子看了看,總覺得不太適應。
伊藤真央連忙擺手,「我覺得很不錯,第一眼給我的感覺就是驚艷,好像人魚公主。」
「這位小姐說的沒錯,這一套禮服的設計理念就是來源于美人魚的傳說。並且這一套禮服全球限量,總共有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只有一件。以金色為最,是首席設計師最得意的作品,由于這件禮服的大小受到了限制,所以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購買。」女導購很是時機的上前解釋。
「喔,是嗎?看來我的運氣不錯。」諸葛詩同樣很意外,沒想到這件禮服出奇的合身,她又對著鏡子看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換了回來。
伊藤真央看著諸葛詩又選了幾套衣服,才上前去付賬,緊接著兩個人又去了下一家店。
兩個女人都是不常逛街的人,自己出門購物的情況也很少,這一次算是暢快淋灕。伊藤真央還一直抱怨,說沒有直接用現金交易,感覺不爽。結果惹來了諸葛詩的大白眼,一個經常接手幾億合同的大老板,竟然為了幾萬塊在這里糾結,多鬧心。
「你真不準備去公司里看看嗎?」坐在咖啡廳里,伊藤真央還是忍不住問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諸葛詩搖搖頭,「你管著挺好,我有什麼好擔心。看了跟不看是一個樣子,我沒必要非得去看看。」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信得過伊藤真央。
自始至終,諸葛詩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對付背叛自己的人,她有幾千種法子。伊藤真央這樣的女人,想要對付的話,分秒鐘的事情。既然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又何必浪費力氣,傷了人心。
這些事情伊藤真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心里十分感動,也有些苦澀,「怎麼說你也是老板,就算不經常去公司,也要露個面比較好。免得到時候自己手下的人都不認識你,鬧出笑話可就真是大笑話了。」
「怕什麼,難不成看到我了還都能記住不成?」諸葛詩喝了一口咖啡,濃濃的女乃香彌漫在舌尖,臉上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
伊藤真央微微嘆了口氣,「全天下也就你一個人不會在意,也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換一個人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我。我就不明白了,你就對我這麼放心?」
畢竟,當初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後面的這一句話伊藤真央無路如何都問不出口,她害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那點心思。
諸葛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可抑止的笑了起來,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咖啡廳里,引來旁人頻頻側目。伊藤真央緊張的看著諸葛詩,心跳都變得緩慢了下來,深怕錯過了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為什麼對你不放心?」諸葛詩嘴角翹起,心情十分的愉悅。
「因為……」我曾經對你……
後面的話,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可諸葛詩卻是猜到了。
「我信得過我的眼光,難不成你真的是那樣的人?」諸葛詩直視著伊藤真央的眼楮,伊藤真央似乎差距到了她的意圖,並不躲閃與之對視。
半響,諸葛詩才移開目光,看著窗外的行人,嘴角彎起,「以後不要問了,如果你真的要走,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我。」
她累了,經不起折騰了。
等到喬森和紅楚的恩怨徹底解決之後,她就徹底的把手上的工作放手,專心的教育兩個兒子。等到把兒子們撫養成人,她這一生也算是完整了。至于感情,不用多想也明白,今後一定會是平淡如水。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現在這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至少表面上看,宇文賢閔還是很在乎她的。
「公司永遠都是你的。」伊藤真央直說了這麼一句話,諸葛詩還來不及反應,眉頭就皺了起來。
咖啡廳里走進了一男一女,男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而那個女人一直不停的說著話,一臉的懊惱。伊藤真央敏銳的發現了諸葛詩情緒上的變化,特意的看了一下剛進來的一男一女。很不巧,他們選擇坐在了她們的前面,一個隔板擋出,剛好遮住了她們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森和紅楚。
「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你還是忘不了她?」紅楚的聲音有些尖銳,雖然不是很高,卻被諸葛詩和伊藤真央听的清清楚楚。
她是誰?難道是自己嗎?諸葛詩忍不住苦笑,若是記得自己,當初也不會選擇那樣的結果。
「紅楚,她是怎麼死的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我,她何苦會死!」喬森滿臉痛苦,一想到當年爆炸的場面,他都睡的不安穩。夜里醒來無數次,睜著眼楮直到天明。他開始想她做的菜,可是想念她淡淡的笑容。他們之間明明沒有激情,那樣平淡的溫馨也是自己不喜歡的,可是後來他愛上了那種感覺。
直到她徹底消失的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過來,那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笑話,就算不是我,boss也不會讓她活著離開組織。」紅楚冷笑連連,心里恨不得讓那個女人再死一萬次。她不明白,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他為何還念念不忘。
若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他又何必跟自己發生關系。
「閉嘴!」喬森握緊著拳頭,恨不得給那個洋洋得意的女人一巴掌,最後還是忍住了。
諸葛詩的死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紅楚不清不楚,紅楚也不會因妒成恨,最終要了諸葛詩的命。他是糊涂了,不然怎麼會以為自己當初愛上的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憑什麼?喬森,你還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女人嗎?你別忘了,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你不要以為你成功的月兌離了組織就安全了,只要我願意,你隨時都有可能被送回去。」紅楚的話諸葛詩皺起了眉頭,看來紅楚的變化很大,至少她已經認不出這個瘋狂的女人,是當初那個嫵媚的紅楚了。
嫵媚的紅楚和青色的小白花相比,自然是前者更加的吸引男人的目光。敗給紅楚她心里十分清楚,最讓她傷心的不是男人被搶了,而是最好的朋友殺了自己。
「回去又如何,如今我已經是活死人,全都是拜你所賜,也算是老天的報應。可是你呢?你的報應什麼時候保呢?」喬森冷冷地看了一眼紅楚,眼底拂過一抹傷痛,若是此刻坐在對面的人是詩詩,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她會溫柔的問自己喝什麼,會告訴自己喝黑咖啡對身體不好。
紅楚恨的牙癢癢,漂亮的五官因為憤怒變得有些扭曲,「呵,就算是報應又如何,報應來了我也不怕。當初為了你,我可以親手殺了她,就沒有想過今後怎麼辦。」
「你……」
「我怎麼?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隱蔽我就不知道了嗎?別拿那個小子做借口,其實你不過是找到了同樣名字的女人而已。那個女人你惹不起,你比我清楚,但是我可以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你信麼?」紅楚的聲音很低,若不是諸葛詩的听力很好怕是也听不到後面的幾句話。
她心里震撼不已,紅楚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又是自己吧!
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以前那朵小白花,任由她來宰割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紅楚的變化還真是不小。當初在國外陰了他們兩個的時候,紅楚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憐。如今的紅楚女王氣場全開,陰狠的手段,配上那強大的氣場,連喬森都擺不平她了。
微微地嘆了口氣,不知是為了紅楚的改變,還是為了那些發生過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任務是為了尋找那枚紫鑽,那個女人不過是一條線索而已。紅楚,你總是想太多,不然我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喬森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如果他不曾踫這個女人,亦或是沒有受到諸葛詩的吸引,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
「借口,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一切都是借口。你騙騙別人也就算了,想騙我恐怕還要好好的修煉一番。喬森,我們從小在一起,你的一個小習慣我都十分的清楚,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就是她也不行!」貪戀地看著喬森俊美的五官,腦海里回蕩著小時候的一幕幕。
那個時候沒有諸葛詩,也沒有其他人,他們之間相處的很好。
在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她發誓要成為他的新年。可就在第二天的下午,諸葛詩出現了,她吸引了喬森所有的目光。為了她,喬森甚至要跟她結婚,甚至開始疏遠自己。如果不是她用了計謀爬上了他的床,恐怕他們之間就徹底的完蛋了。
喬森蹙眉,「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個女人雖然也叫諸葛詩,但是我清楚她不是她。意外的接觸到她,就是為了要接近宇文賢閔,從而得知紫鑽的下落。井博野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我不想把自己搭進去。好不容易跳出一個火坑,再進了狼窩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小了。紅楚,我既然已經答應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決定忘記過去,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你自己?」
听到喬森的這一番話,諸葛詩差一點驚訝的站起來,如果不是自己的心態十分好,如果不是先前也听到了許多勁爆的內幕,她肯定是不會如此淡定的。
伊藤真央听的不是很清楚,畢竟喬森的聲音並不高,她只能看到諸葛詩的臉色不斷的變幻,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你騙我!」紅楚說的很沒有底氣,她心里已經開始相信他的話了。
她知道她很敏感,在听到有關于諸葛詩的任何事情都變得十分的敏感,這個名字幾乎是她那幾年所有的噩夢。
「我騙不騙你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喬森沒有過多的解釋,只用眸子看著紅楚,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紅楚眼楮里閃爍著不明的光芒,那里面清晰的映著喬森的影子,並不甜蜜的話語卻是許久不見的好口氣。從諸葛詩死了之後,他們之間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大地震,許多年的關系轟然倒塌,他不再信任她,也不在愛她了。
有多少次夜里醒來,她彷徨不安的坐在床上,向著他就在隔壁,才能感覺心安。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她在他的眼楮里,已經看不到屬于她的影子了。
「我們之間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平和的講過話了,我已經分不清楚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跟你講話。每一次看到你看著她喜歡的東西發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喬森,她的死是我動手的,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怪我。你們要離開組織,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不出手,還會有別人出手。如果是別人出手,死的就不會是她一個人。」
喬森一言不發的看著紅楚眼楮里的淚,心底一顫,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他逃避是因為他恨自己。
接下來的話諸葛詩已經沒有听下去的必要了,身子愈發的發冷,若不是此刻離開會被人發現,她肯定會立刻就走。多麼可笑的理由,多麼可笑的解釋。
別人離開組織恐怕不行,但是她可以,因為他們之間是合作的關系。
那一場陰謀都是紅楚一手造成的,組織里的人不過是選擇了默許,畢竟她要走,帶走的喬森可是一棵搖錢樹。有些人心疼了,有的人是因為私心,她不怪,也不怨。
只能是有仇報仇。
「那顆鑽石是不是遺失了?」諸葛詩走進書房,看著坐在電腦前的宇文賢閔緊鎖眉頭,心里微微嘆息。都是那枚鑽石惹的禍!
宇文賢閔詫異的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笑著把她拉到子的身邊,「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你只需要做好宇文太太就好,還有照顧好我們的兒子。」
諸葛詩心里一暖,知道他是為自己好。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而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有沈煜在,沒有人會是我的障礙,相信我,就算是這幾年我沒有出手,不代表我的能力下降了。」精致的小臉上燦爛的笑容十分的自信,宇文賢閔沒忍住堵住了那張微翹的小嘴。
「乖,不用擔心。」他拍著她的背,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讓她去冒險。
宇文家的確需要一個合格的主母,但是他不需要,他的女人只需要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就好。曾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他沒有做好,傷過她的心,但是今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是我想幫你。」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另一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走,感受著他精壯的身子,眼底劃過一道戲謔。
「別鬧,乖!」宇文賢閔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另一只小手上,把它們固定在同一個地方。嘴角愉悅的翹起,可惜懷里的人並沒有發現。
丫的,美人計都用上了,還是沒成功。
諸葛詩不禁有些喪氣,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大大的懷疑,難不成他不愛她了嗎?對自己的勾引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在是太傷人了。
她哪里知道宇文賢閔差一點就把她就地正法了,要不是原則問題不能改變,她怎麼可能還安逸的坐在旁邊。
「我沒有鬧,人家是誠心要幫你的,再說我明明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憑什麼不讓我去?」諸葛詩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強烈的表示著不滿。
「我知道,但是你還是不能去。」宇文賢閔一點都不想妥協,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去冒險。
「為什麼?」諸葛詩站了起來,粉色的兔子拖鞋用力一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宇文賢閔忍住沒笑,板著臉瞪著她,「好好照顧兒子,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要,我就是要去,有本事你就攔著我!」他果然不愛她了,竟然還凶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眼淚 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宇文賢閔假裝沒看見,其實心里心疼的要死,「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也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哼!」
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那一抹嬌俏的人影也也消失在書房內,留下某個無奈搖頭的男人。
太嬌氣了。
錯,是越來越嬌氣了。
把老婆養的越來越嬌氣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宇文賢閔不禁苦笑。要不是上次的意外事件,他還不知道她的脾氣會那麼大,既然知道了肯定就要小心翼翼的。卻沒有想到會成為這樣,不過這樣也好,大不了就當作多樣一個女兒。想當年他還不是把她當女兒一樣養著,只是後來心境產生了變化,才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事情。
別人或許會尷尬,可是宇文賢閔是誰,怎麼可能會感覺到尷尬。
用力的甩上門,猛地撲到床上,抱著枕頭就是一通發泄。
諸葛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不是故意要賣萌的,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對她那態度。憑什麼不讓她去,她又不是沒能力,又不是去搗亂。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他還不是帶著她去出任務,就算不想去還不是被逼著要去。現在結了婚,反倒不然去了。
不想還好,越想越來氣。
今天晚上讓他睡沙發好了!
諸葛詩從床上坐起來,赤著腳跑回到門前,把門反鎖上,才美滋滋地跑回到床上去睡覺。
話說書房里的宇文賢閔處理好最後一份文件,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才站起身離開。走到臥室門前,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行往常一樣開門,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這個女人,越來越不乖了!」竟然還想出這個法子來!
宇文賢閔頓然失笑,她還真以為自己不從這里進,就進不去了嗎?
天真的孩子!
唔,好舒服。
睡夢中的諸葛詩朝著熱源蹭了蹭,像一只貓咪一樣,又繼續睡了起來。宇文賢閔看著懷里的女人,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緩緩地把她摟在了懷里,才閉上了眼楮。
「啊!」
「早上好,親愛的。」用手支撐著頭部,露出精壯的胸膛,特別是臉上的笑容,要多妖孽有多妖孽,看的諸葛詩臉紅心跳。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昨天可是關了門的,他怎麼可能進的來?
小心眼的女人完全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可是把她惹生氣了的。
「這里是我家,你認為只是反鎖的房間就能把我關在外面嗎?」他很想告訴這個女人,當初他可是專門去研究過開鎖的技術,雖然比不上他心愛的老婆,但是開家里臥室的鎖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吧,她就知道自己又被鄙視了。
「有些話我很想跟你說,又很不想跟你說,但是我必須跟你說。」諸葛詩糾結了半條,一個人在這里繞啊繞的,完全沒有一句重點。
但是,宇文賢閔還是听明白了,他知道這個女人要干什麼了。
「直接說重點吧,你知道我馬上要離開了。」說著宇文賢閔就掀開了被子,諸葛詩一看不妙,立刻撲了上去,兩個人又躺會了床上。
諸葛詩心里這個恨啊!
昨天美人計,今天可好,直接用強的,她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相對于郁悶的諸葛詩來說,宇文賢閔的心情打好,上下其手,毫不客氣的享受了面前的美味。昨天晚上忍的好辛苦,今天全都補回來。他知道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妥協,但是想要讓她安分一點還是可以的。
所以,某個男人就愈發的賣力,而欲仙欲死的某個女人則是已經忘記了自己要表達的重點。
一個小時後,宇文賢閔神清氣爽的坐在樓下吃早餐,一臉和顏悅色。惹的沈煜和諸葛謎詫異不已,互相猜忌了半天,也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妹夫,她呢?」諸葛謎沒話找話,一下就戳中的目標而不自知。
「她還在睡覺,恐怕下午才能起來,我已經吩咐廚房一直準備著吃的了。不用擔心。」說著,宇文賢閔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小臉,隨後就瀟灑的上班去了。
沈煜和諸葛謎面面相覷,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到底怎麼了?」沈煜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我怎麼知道!」同樣搞不清楚狀況的諸葛謎憤恨地咬了一口三明治,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上面。沈煜也對著自己面前的小籠包下手,相對于諸葛謎的用力程度,可是斯文了不少。
下午黃昏十分,昏昏沉沉醒來的某個女人,無力的抓著被子咬牙切齒的喊著某個男人的名字。剛走出電梯的宇文賢閔忽然感覺背後有些發冷,隨後大笑了起來。
看來那個小女人已經醒了。
「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諸葛詩騎坐在宇文賢閔的大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開始撒嬌。
宇文賢閔沒有看她,目光落在電腦的屏幕上,敷衍的點著頭,「嗯,我不同意。」
這件事完全沒有考慮的必要,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知道我有自保能力的,而且我的功夫也是最好的,這一次的任務我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什麼我不行?親愛的,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難得撒嬌一次的諸葛詩可謂是十分賣力,效果缺並不明顯。
宇文賢閔心里有些好笑,卻十分享受,「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同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諸葛詩怒了,他耍她呢?
「不為什麼,總之我不同意,你也不想總來好費心思,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帶孩子。要麼就出去走走,逛逛街,實在不行去旅游。或者你回家去看看也行,我都沒意見。」宇文賢閔看著暴怒邊緣的諸葛詩,很堅定的說出自己的立場。
「啊!你怎麼這樣,你怎麼能這樣……」諸葛詩癱坐在他懷里,沒精打采的控訴著。
「好了,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就帶你出去玩玩。我知道你無聊,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乖,快回去休息吧!」宇文賢閔好言好語的安慰著她。
「不,我要你抱我回去!」諸葛詩開始耍賴,她才不要走回去。
吃了那麼多虧,總要賺回來一次才行。
「好,我抱你回去。」唉,天底下也就只有他是最疼老婆的人男人了,絕世好男人。
諸葛詩美滋滋地摟住他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部,深怕他把自己丟下去。宇文賢閔的大手托著她的臀,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每一次走動,兩個人之間都會產生十分曖昧的摩擦,頓時火起。
走進了臥室里的宇文賢閔自然是沒有再出來,沒準備施展美人計的諸葛詩無力的承受著,最後癱軟在床上。
「姐,終于看到你了,好不容易。」第二天中午出現在客廳里的諸葛詩,立刻引起了強烈的反應。
諸葛詩臉一黑,怒氣沖沖地瞪著沈煜,「不就是昨天沒出來吃飯嗎!用得著大驚小怪!」
「小九,不是這個意思,你沒明白他的意思。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有三個秋天沒有看到你了。所以才……」不怕死的諸葛謎立刻添油加醋。
「哥……」常常調子轉了幾個彎,漂亮的眸子也眯了起來,諸葛謎立刻就閉上了嘴。後面那一長串話,直接消失在嘴邊。
「哎呀,知道了,快吃飯!」諸葛謎撇撇嘴,要不是自己此刻沒地方去了,他才不會畏懼自己的小妹。唉,真是時不待我啊!
沈煜忍住笑,也一本正經地吃著飯,原本很熱鬧的時刻,此刻寂靜無比。
心情不好的諸葛詩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別的,眼看著離宇文賢閔去美國的時間越來越短,她已經不能等了。在這樣浪費下去,肯定完不成任務的。
只要那一枚紫鑽被她拿了回來,喬森勢必是要被組織弄回去的,只要回到了組織里,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喬森自己做決定了。到時候就算他有心思想反抗都來不及了,組織可不會給一個人兩次機會的。
至于紅楚,她會讓她好好嘗到背叛的感覺。
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看的沈煜和諸葛謎脊背發涼,真不知道那個人這麼倒霉,被這個女人給惦記上了。
阿門,祝君好運!
說著一口地道的倫敦腔英語出現在唐人街上的嬌俏女人,無疑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她身邊站著一個面沉如水的英劇男子。如此俊男美女的組合,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許多女子甚至駐足不前,停下來觀望。
「親愛的,你看你的魅力多大,明明都是有兒子的人了,還有這麼多女人惦記你。人家好沒有安全感!」心虛的某個女人又開始耍小手段,奈何面前的男子不為所動。
「諸葛詩,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安全。」宇文賢閔說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天知道他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的小女人,笑吟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有多麼的憤怒。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一分驚喜,畢竟這是自己的女人。
一听這話諸葛詩就知道不太妙,雪白的手臂立刻纏上了某人的腰,「老公,人家是擔心你嘛!就這一次,下次我絕對听從領導的命令,絕對絕對不會擅自行動了。」
看著那雙無辜的大眼楮里閃著狡黠的目光,宇文賢閔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輩子他恐怕永遠都拿她沒有辦法了。
「下不為例,否則結果你是知道的。」宇文賢閔說完轉身就上了車,諸葛詩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也鑽了進去。
宇文賢閔沒有問她為何能說得那麼流利的英式英語,畢竟諸葛詩傳奇的過去可不是一般人能清楚的事情。他很高興他知道了她的秘密,與其說是她愛他,倒不如說她信任他。
盡管他清楚的知道她失蹤幾年之後,再一次出現不是為了他,也明白她執意要跟到美國也是為了那個男人,他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高興。
不為別的,只為他們之間有著唯一的秘密。
若是他知道這件事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會如此的淡定了。
諸葛詩閉著眼楮休息,為了能追上宇文賢閔的腳步,她可是費了好多功夫才找到人的。天知道這些事情是多費精力,害的她一夜沒有休息。此刻解決了首要的麻煩事,立刻就睡了過去。
輕輕地剝開她額前的碎發,看著那毫無防備的人兒,心里說不出的溫暖。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身邊也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不是說父親不愛母親,而是他無意間看到過父親的日記。本子里面有一個女人的照片,而那個女人卻不是他的母親。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溫雅淡香,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好似一縷春風,溫暖了人心。
母親是雍容華貴的,永遠都是端莊的,與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從他出生到現在,與母親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因為他是家族里唯一的繼承人,必須要承擔起家族里的責任。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很重,兒女私情對他來說都是負擔。從他懂事開始,就已經在接受各種的知識,童年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實現的夢。
別的小孩子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圈。烈日下練功夫,從來沒有睡過懶床,甚至夜里還要提防著有人會來偷襲。年紀大了一點,他在那個死亡叢林里呆了整整一年,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殺伐的氣息。
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為的就是生存,卻沒有人知道他已經無法安然入睡。
漆黑的眸子看著燦爛的星空,他恍然記得她睜開眼楮的時候,清澈的樣子。紫色的眸子令他驚艷不已,卻沒有惹來他過多的驚訝。
回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委屈是他給的,他清楚的知道,卻從不做任何解釋。因為他的記憶里沒有解釋這個詞,也因為他一貫強勢的作風。
遇見她,他所有的行事風格都變了。
人亂了。
心顫了。
她,不見了。
很久很久之後,他才弄明白自己反常的原因,不會激動相反很興奮。興奮的原因很簡單,他有感情了,不再是隨意殺伐的冷血動物。
他恨過那個家,也感激過,是他們讓他有了保護身邊人的能力。
若非如此,他不會見到她。
「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想去哪里跟我說,我帶你一起出去。」早上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讓諸葛詩錯愕不已。
「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那枚鑽石嗎?」諸葛詩傻傻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宇文賢閔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做了工作,也明白你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但是,還不著急。」
「為什麼?」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時間越久錯失的機會就越大。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一定不會出現任何漏洞的。
她有把握把那枚鑽石拿回來。
「那枚鑽石不在組織里,而是在花旗銀行的保險櫃里,是昨天得到的消息。那些人很小心,畢竟那枚鑽石的價值可是今非昔比。至于你的老搭檔也會出現,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一樣,同樣是那枚鑽石。」看到她的不解,他很有耐心的解釋著,見到她臉上的神色變幻,心里升起一絲煩悶。
也許他一直很在意喬森在她心里的位置,可他卻忘了她同樣也在意他和別的女人的關系。
「你的最終目標不是鑽石吧!」想了一會兒,諸葛詩說出了一句令他驚詫不已的話。
「對。」宇文賢閔眼里閃過一道贊賞,隨後大笑著點了點頭。
見到他點頭,並沒有否認,不知為何諸葛詩的心里悄悄的送了口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盡管這一次是她非要跟著來的,也無法改變她心里最深的想法。
「能告訴我原因嗎?」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卻讓他心疼不已。
她是害怕了吧,他在心里說道。
「當然,你是我老婆,你若想知道,我便會告訴你。」宇文賢閔笑的很燦爛,說的這句話也饒有深意,諸葛詩听出來了,看著他的目光里充滿了一絲不解,還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是信任吧!
或者說,她已經開始選擇相信他了,受過傷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可以輕易相信另外一個人的。她曾經毫無顧忌的愛著他,卻遭受到了背叛,誤會還沒有解開的時候,她就已經放開了心。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感情,他心里很激動,也愈發的賣力。甚至不惜出賣色相,設計她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兩個人之間的牽連,無論怎樣都擺月兌不掉的關系。
他試著讓她離不開自己,找機會讓她了解真相,直到把她娶回家,才算是真正的放了心。
宇文若水的事情他解決了,那樣的人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他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女人傷了她的心,漸漸地他開始在意起她身邊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徹底的傷害過她,他依舊很在意。
這就是愛吧!他問。
「井博野和山口組的人有聯系,他們的目標是打擊黑手黨,而黑手黨的老大跟我有過幾次接觸,那枚紫鑽他想要拿回去取悅一個女人。」
「就這麼簡單?」諸葛詩瞪大了眼楮,怎麼都不肯相信,這一場無聲的戰爭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喜歡而引起的。
宇文賢閔笑著聳聳肩,「當然,你以為有多麼的復雜?」
若是她喜歡那枚鑽石,他一樣會這麼做。
「天哪,真是紅顏禍水。」諸葛詩不屑地撇撇嘴,「黑手黨怎麼會選這麼一個老大出來,不要江山要美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糊涂。他就不怕給黑手黨引來滔天的罪孽,讓黑手黨毀之一炬?」
他的小女孩真是可愛。
「與其說他是要討女人的歡心,倒不如說這僅僅是一個導火索。這是幾年前就開始布置的一條線,紫鑽再一次出現,就代表著那個部落已經用完了,它已經沒有了神秘的價值。如今只剩下表面上的價值,自然是只有女人才會喜歡。當初那些想要的到這枚紫鑽的人自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讓喬森去弄回這枚紫鑽。」宇文賢閔說的很認真,諸葛詩听的也十分的認真,只是再听到喬森的時候,她已經能做到波瀾不動了。
「喬森是因為這枚紫鑽的關系才會找借口不接任務的,如今紫鑽被他送了回去,那也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那他還要來做什麼?」這也是諸葛詩想不明白的地方。
宇文賢閔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不知道喬森已經月兌離的組織,是井博野的關系,就在他把紫鑽送回去的那一刻。」
諸葛詩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難怪……」
「難怪什麼?」宇文賢閔不解的問道。
「那天我去逛街,休息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喬森和紅楚,听到紅楚威脅他讓他回到組織里。當時我還不明白,現在想想原來是這個意思。」諸葛詩也沒有隱瞞,把她听到的話簡單的說了一下。
「那個紅楚也是井博野的人,她雖然沒有明著站在井博野那一邊,但卻是為井博野做事。」宇文賢閔知道了諸葛詩的心思,自然不會把喬森再放在心上。
可是他卻沒有告訴諸葛詩,喬森曾經打過沈煜的主意,當初接近他也是為了沈煜。還有一層關系是想知道諸葛詩的事情,若不是他一直隱藏著她,巴不得早一點把她娶回家,他是不放心他們接觸的。
「這個井博野到底是做什麼的?」
實在是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從她重生開始可是一直都能遇到他呢!
「你還記的第一次看到井博野的情景嗎?」宇文賢閔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一個問題。諸葛詩清晰的記的背後那銳利的目光,自然點了點頭。
「他給人的感覺很陰沉,身邊還有一個女忍者,行事風格讓人捉模不透。」諸葛詩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當然她可不會傻傻的把宇文若水當時跟她說的話告訴他。
男人有時候是很小氣的,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特別是這些事情還是一個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
「一個有島國血統的男人,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宇文賢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鄙夷。
諸葛詩瞪大了眼楮,無論如何他也不敢想象井博野竟然有島國血統。那個男人雖然陰沉,但是無論樣貌還是其它的方面來講,都是出類拔萃的。
「也不是很多,只有四分之一而已。據說井博野的祖母是日本人,當年是特務,出任務受傷,躲到了井博野祖父的院子里。養傷的期間據說發生了關系,孩子生下來之後,那個女特務就走了。直到二十年後才找上門來,只是那個時候井博野的祖父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也有幾個孩子。井博野的父親並不得家里人的喜歡,受盡了壓迫。女特務不能直接出面,就暗地里與井博野的父親相認,利用手上的力量幫助井博野的父親奪得了井家的產業。直到井博野接手井家,走到今天。」
諸葛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井博野給人的感覺並不好,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旁人的家事不好多說,尤其是涉及了當時的那些情況,也許井博野的祖父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女特務的真實身份。就算是知道了,心里的恨肯定比愛多。不然也不會讓兩個人的兒子遭受那樣的冷遇,而不理。
「可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難不成井博野就因為自己這麼一點點的血統,就已經開始不把自己當成國人了?」想了半天,諸葛詩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宇文賢閔愣了一下,隨後嗤笑道︰「那個女特務只有一個兒子,但是就是井博野的父親,但是她還有別的親戚,比如哥哥們。日本的山口組的老大,就是她們家的人。你說對于自己唯一的孫子,她怎麼可能沒有理由不幫助。更何況,現在的山口組可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和,內地里暗潮洶涌。」
井博野還不是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想要插上一腳,不然怎麼可能出手。那個男人就是一只狼,而且還是腦子比狐狸還要好使的狼。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得不到的,如果說有例外的話,那麼就是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了。
「那跟紫鑽有什麼關系?」就是一個導火索?那這些人腦子里的思維方式實在領了難以捉模。
宇文賢閔冷聲說道︰「導火索,山口組想要佔領美國東部的地盤,黑手黨肯定不會放手。井博野在美國也有不小的勢力,加上手上的資金,差的就是一個借口。」
「男人的世界真是難懂,虧得你今天還有心情跟我說這麼多。」諸葛詩訕訕地模了模鼻子,她覺得她還是安靜的去偷紫鑽好了。
宇文賢閔大笑著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黑手黨買了紫鑽,放在銀行里的保險箱內,為的就是怕山口組的人把紫鑽偷走。井博野身邊的喬森和紅楚恰好是最合適的人選,而我身邊的你卻是比他們高一籌的神偷。只要我們把紫鑽帶走,其它的事情就跟我們沒關系了。」
至于那個小子給自己多少報酬,就不要跟自己老婆說了,反正都是為了兒子賺的。
「換個人我或許會怕,可對手是他們兩個,那我就一點都不怕了。不過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送他們兩個進去,讓他們好好的在里面享受享受才行!」漂亮的五官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並沒有破壞那種美感,相反卻多了一絲可愛。
宇文賢閔貪戀的吻上了誘人的紅唇,大手順著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諸葛詩十分配合的伸出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火瞬間燃起。
回到久違的城市,喬森的眼底閃過一道隱晦不明的光,站在他身邊的紅楚挽上他的手臂,兩個了很快就上了等在一旁的車子。
「歡迎回來。」車子里的人笑著打招呼。
「謝謝。」開口的是紅楚,因為她還沒有月兌離組織,這一次組織里派人過來接,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喬森看了一眼前面的男子,對紅楚說道︰「我在酒店等你。」
「好,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紅楚笑的很甜,坐在前面的人好似沒有看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先送喬森去了酒店,看著喬森走進了酒店,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走吧。」
「沒想到你還沒有放棄。」前面的男子笑的很低沉,因為背對著紅楚,臉上的神情不得而知。
「我為什麼要放棄,當初費盡了心思,就這麼放棄了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了。」此刻的紅楚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的嬌柔,狠厲一閃而逝。
為了把諸葛詩除去,她可謂是費勁了心思,沒想到卻給自己惹來了那麼大的麻煩。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能把自己的情敵親手解決掉,簡直是最美妙的事情。
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把諸葛詩當作朋友。
「他心不在你這,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男子隱晦的目光在紅楚的身上掃來掃去,紅楚微微蹙眉,男子立刻有所收斂。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紅楚的欣賞,他們之間也不是沒發生過什麼,只是紅楚心里一直都有喬森,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紅楚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林峰,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當初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把我自己讓了出去。你若是真心對我好,我又何苦在那一棵樹上吊死。」
她不介意攤開了和林峰說,也不介意直接說出兩人的關系,可那又怎麼樣呢?
「你就不怕他知道我們的關系?」林峰有些惱羞成怒,當初是他三心二意沒錯,可是紅楚並沒有把心給他。他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怕?我為什麼怕?」紅楚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峰,那目光好似林峰是個小丑,「我親手殺了那個女人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難道我和別的男人上過床,還會怕他知道嗎?如果你這是來威脅我,那大可不必如此。」
為了一個喬森,她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走到現在這一步,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只要把他禁錮在身邊,她還需要擔心什麼。
不管怎麼說諸葛詩的死,都與他月兌不了關系。
她不過是做了別人也會做的事情,相反,她還救了他一命。
「那你介不介意我們再來一次?」林峰嘴角的笑容愈發的令人討厭,眼底閃過一絲貪婪,令人厭惡不已。
紅楚的眼角跳了一下,冷冽的眼神滲透出無法令人對視的寒光,「滾!」
「紅楚,你不是不怕嗎?既然你都不怕,為什麼不敢?」林峰不怕死的看著紅楚,「你既然把他送回酒店,不就是想我跟我春風一度。」
「林峰,如果你不介意斷子絕孫,我可以幫你。」陰森的語氣從紅楚的嘴里吐了出來,驚得林峰一抖,隨後卻放肆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