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玥看了看那從請貼,嘴角處倒是慢慢地溢出來一個微笑,這個店小二,倒是不錯啊,很會做生意,這也算是一個人才啊,是自己所需要的。舒鄢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那請貼上點了點頭,然後水天玥看也沒看一下,就將那份請貼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去了。
夜幕降臨,水天玥倒是沒有打算睡覺,她盤膝坐在床上,準備修煉一晚了事。
可是卻沒有想到,時間才剛剛近午夜的時候,水天玥卻是不得不因為一陣高過一陣的吵鬧聲,而從修煉中,退了出來。
皺了皺眉頭,水天玥這才走下床,不過水天玥還沒有來得及走到房門處呢,她的房門就已經被人大力一腳踢開了,接著一個聲音就響起來了︰「娘的,都快點給老子出來,快點,不然的話,老子們可就不客氣了!」
水天玥抽了抽嘴角,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些明白了,敢情,自己住店,這家小店,居然被打劫了。
心里感覺有些好笑,不過水天玥還是低低地笑了笑,然後便走出了房門。
看看樓上樓下的房間房,都已經被人大力的踹開了,然後那些住客,一個個都是睡眼惺忪,衣冠不整地走出來了。而一群土匪打扮的漢子們,卻是正一個個板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孔,接二連三地踢開一間間的房門,然後將里面的客人喊出來,如果誰敢不听話,那麼就直接沖進去給拎出來。
而水天玥看到剛才向自己推銷請貼的那個小二,此時卻是一副快哭的樣子的,正在下面一個露出來一身黑色胸毛的壯碩男子的身邊著著呢,而且那頭可是低得都已經到胸前了。而那個胸毛男子,卻是一只腳高高地踩在椅子上,一手抓起一塊牛肉放到嘴里,然後一手提著一壇子酒,仰脖往嘴巴里倒上幾口。
這個時候,水天玥卻是不經意地發現,店小二那微微抬起的眼眸里,卻是閃動著一種叫做肉疼的光芒,這個小子啊,說句不好听的話,現在大家的小命都難保了,這個家伙居然還是心疼店里的牛肉還有酒,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水天玥眼底的笑容更濃了,這個店小二,現在她可是越看,越覺得有趣啊。
「大爺啊,大爺啊,求求你了,求求你,高抬貴手吧,放過小店吧,放過小店的客人吧,我求求你了!」店小二這個時候是真的快要哭了,因為一壇子酒居然被這個胸毛男子幾口就喝光了,女乃女乃滴,小店里的酒可都是錢啊,錢啊,你知道不知道啊,錢啊,你懂不懂啊,看著自己的錢就這麼消失了,店小二的心里可是比誰都難受啊。
「想讓我高抬貴手?」胸毛男子挑了一下眉毛,然後卻是將手里的空酒壇子,直接摔到地上,于是那個酒壇子便應聲而碎,接著胸毛男子對旁邊的那個土匪使了一個眼色,于是又兩壇子酒抱到了他的面前。
「是,是,是,還請大爺高抬貴手啊!」小二連連地點頭道,只是那臉上的心疼,現在卻是已經毫不加以掩飾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已經喝了一壇子了,這酒,一壇里面,再兌上點水,那可是能賣出來十個金幣呢,貨真價實的十個金幣啊,而且你說說,這個胸毛男子,他拿的,居然都是還沒有來得及兌水的酒啊,你說說,這些土匪們,到底知道不知道敗家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啊。
「行啊,毛爺我也不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胸毛男子點了點頭。
只是一句毛爺,卻差點讓水天玥笑噴了。
你說說,你自己胸毛本來就已經多得不能再多了,居然還口口聲聲地稱自己為毛爺,話說,你這個名字是不是也有點太奇葩了吧。
不過還好,水天玥為了自己可以繼續看戲,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
只不過稍稍有些辛苦罷了。
而且水天玥也看出來,這個頭領,應該就是想要逗逗這個店小二啊。
「那就請毛爺高抬貴手吧!」店小二連連地哀求著,他現在擔心啊,他沒有理由不擔心啊,這群家伙再不走的話,那麼自己的店里的酒,還不得全都進入到這個胸毛男子的肚皮里啊,那不就是進了豬肚子了嗎?
「那好,就得看看你到底想拿出來多少錢讓本毛爺抬貴手啊!」胸毛毛爺開口了。
「……」一听到了這話,店小二抬起頭來,一雙不可思議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毛爺,半響,店小二才弱弱地問道︰「毛爺,您說什麼啊,我沒有听懂!」
「哈哈,沒有听懂,那麼就再听一遍,這回你可給本毛爺豎起耳朵听清楚了,想讓本毛爺高抬貴手,行啊,沒有問題啊,拿錢啊,本毛爺一向是看錢說話的,如果沒有錢,你最好管好你的這個門啊,最好連個屁都別放才對呢!」說著,這位毛爺,還伸手在店小二的臉上,拍打了兩下。
接著又獰笑著問道︰「怎麼樣,你能出多少錢啊?」
「那個,那個,毛爺啊,俺們家掌櫃的不在,現在這店里就我一個人忙活著呢,你看我這小身板,也不像是有錢的人啊,而且我上有兩歲的兒子,下有八旬的老母等著我養活呢!」店小二將之前與水天玥說的那套話,又拿出來了,不過這一次很明顯是因為緊張的關系,這個家伙,居然將話給說顛倒了。
而店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听到二層最把邊的房門這個時候也被踹開了,接著那個土匪的聲音響了起來了︰「出來,里面的人出來!」
「啊,什麼事兒啊,都把我吵醒了!」這個聲音倒是還帶著幾分的睡意呢,敢情,這外面都吵成這樣了,那位仁兄,卻還一門心地做著春秋大夢呢。
「出來,出來,快點!」門口的土匪,有些不耐煩地叫囂著。
「哦,來了!」隨著聲音,一個長得白白淨淨,雖然長得不算是很英俊,但是卻絕對是長得很干淨的一個少年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了出來。
「公子,公子,你怎麼出去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又傳出來一個聲音︰「公子,該不是我打鼾,吵到你了吧!」這個聲音听起來,也是迷迷糊糊的,而且听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里面的這位,就算是剛才被踹了門,也沒有醒過來,還是因為他家公子走出去了,這才有點意識的。
「鐵蛋,快出來,有人找咱們兩個人∼!」一邊說著,那位白淨的公子,又打了一個呵欠。
水天玥就發現了,這個少年自從走出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睜開眼楮,還是一副困困盹盹的樣子。
「公子,怎麼了,咱們在這里還有熟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啊?」一邊說著,一個黑黑的,粗粗的,真的跟一鐵蛋一般的少年也揉著眼楮從房間里走出來了,而且這個家伙的腦袋上,還是光溜溜的,別說毛一根都沒有,那叫一個亮啊,水天玥想,只怕是連蚊子立在上面,都得打滑啊。
而此時,這個家伙也和他的主子一樣,又是一個沒有睜開眼楮的,看得出來,這貨兒現在神智還不清楚呢,人出來的,眼楮依就閉著,還繼續又問了一句︰「公子,誰啊?」你說,這種公子的跟班,你們誰見過。
一時之間,整個小店里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都看著這對奇葩的主僕,說實話,大家都見過奇葩的人,但是像這對主僕這麼奇葩的人,卻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啊。
「我也不知道啊!」白淨公子回答道,他可不是不知道嘛,到現在還沒有開眼呢。
听到了這對主僕之間的對話,門口的那個土匪,這個時候卻是真的忍不住了,話說他這麼一個堂堂的大活人站在這里,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這對主僕怎麼可以無視自己的存在呢。
于是這個土匪便不得不又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與自己此行的目的︰「搶劫啊!」
「哦,原來是報劫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白淨公子倒是迷迷糊糊地又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叨咕道︰「我還當什麼大事兒呢,不就是一個搶劫嗎,別煩我,本公子繼續睡去!」
「是啊,是啊,不就是一個搶劫嘛,一邊搶去,別煩我家公子,也別煩我,本鐵蛋大爺也要繼續睡覺去了!」一邊說著,鐵蛋也一邊就向著房間里走去了。
那個土匪抽了半天的嘴角,話說,他現在突然間發現,語言對于這對主僕來說,根本就已經是蒼白無力了。
「咚!」的一聲,因為主僕兩個人同樣都想要進入到房間里,所以,他們兩個人便華麗麗地撞到了一起。
「哎呀!」
「哎呀,公子你不疼吧?」還不錯,這個鐵蛋反應還挺快,抬手捂住著自己的腦門子,不過,這一撞,也撞對了,主僕兩個人的眼楮都睜開了,所以,這個鐵蛋在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自己撞得的是自家的公子,于是忙開口問。
「你說呢,被你的那腦袋一撞,你說疼不疼啊?」白淨公子一臉的幽怨。
「公子,我不疼!」鐵蛋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了一句。
「…。」白淨公子對于鐵蛋的回答,顯得很無奈,也很無語,翻白眼之間,目光卻是不經意地看到了,那個正立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土匪,然後眨巴了兩下眼楮,也忘記了自己的腦袋還疼著呢,接著就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你是干什麼的?」
「搶劫!」好吧,好吧,這個土匪,在這一刻,還真的是有一種想要內流滿面的沖動啊。
敢情自己現在終于有存在感了。
「哦,原來是搶劫的啊!」白淨公子與鐵蛋兩個人一起點了點頭。
接著眾人就看到兩個人很淡定地雙雙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兩個家伙才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動作頓住了,接著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那個土匪,然後異口同聲地道︰「搶劫?你是土匪?」
「是,我就是土匪!」這個土匪現在真的是有些懷疑啊,這兩個貨兒是不是屬白痴的啊,怎麼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土匪啊。
「太好了!」接著從兩個人口中爆出來的歡呼聲,卻是讓一票人都驚得下巴掉到了地面上。
你見過遇到土匪說太好的家伙嗎?
沒有吧,因為大家都正常。
可是的兩個貨兒卻高興得什麼似的,兩個人的眼楮都已經眯成了月芽了,兩雙眼楮放著星星般的光彩,直直地盯著這個土匪,那樣子,就好像是兩個大,正盯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女。
于是那個土匪不淡定了,話說搶劫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呢。
「你…你們…你們想要干什麼?」這個土匪緊張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位土匪大哥,請問你們這一次來了幾個人啊?」白淨公子興奮地搓了搓手。
「是啊,是啊,是來了幾千人啊,還是來了幾萬人啊?」鐵蛋也伸長了脖子,一臉期待著問道。
听到了這個問題,就連那位胸毛毛爺都不淡定了。
「我們這一次一共來了五十七個人!」土匪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向後退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比白痴要強些。
至于強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反正要比他強就是了。
「啊,怎麼搞的啊,你們怎麼才來了五十七個人呢,最少也得來上一個七百五十人吧!」白淨公子一臉的失望。
「是啊,是啊,是啊,這少了,也不過癮啊!」鐵蛋也一臉的可惜啊!
眾人皆無語。
「對了!」鐵蛋這個時候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一伸手就將那個土匪的肩膀給扣住了,這一下子這個土匪的臉色就變了,他現在怎麼覺得自己的肩膀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呢。
「你回去讓你們那邊多來些人!」鐵蛋的話絕對是一個言簡意駭,說完了,便又一抬手,直接將這個土匪,從二層就扔到一層了。
一時之間扔得有些大意,那個土匪居然是大頭朝下下去的,而一層的地面,卻是用青石鋪成的。
所以「吧嘰」一聲,什麼東西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