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當其他所有的人丹藥都已經煉制成功後,可是水天玥卻依就是靜靜地盤膝而坐著,她的雙眼淡淡地閉合著,破封丹,還沒有煉成。
只是在那團粉色火焰的包裹中,一粒圓潤的丹丸卻是正在滴溜溜地亂轉著。
「這個水天玥到底想讓我們再等多久啊?」宮保保有些不耐地道。
身為丹師,大家都知道,丹藥的品級越高,那麼煉制的時間也便越長,也就是說,所以,就這一點來講,水天玥煉制的丹藥要比他們的等級都要高許多。
既然丹藥的等級要比自己的高許多,那麼如果水天玥真的成功了,那豈不就是說自己輸了。
宮保保的眼楮一瞪,自己如果真的輸了的話,那麼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他自然很清楚。
當然了,不只是宮保保清楚,那邊的朱子文也一樣很清楚。
此時的兩個人主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眸子里,都看到了彼此的心思,那就是,盡力打擾水天玥。
要知道丹師在煉丹的過程中,可是最不能被人打擾的啊,因為只要心念一動,那麼好好的一枚丹藥,便會毀于一旦。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一般丹師在煉丹的過程中,都會選一個僻靜的地方。
只要像這種大賽的時候,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正在這個時候,一股濃郁而好聞的丹香卻是裊裊地傳來了,而當丹香入鼻之入,他們只覺得這一天的疲憊之感,都已經完全地消失怠盡了,那叫一個舒服啊。
「果然不愧是宗師煉制的丹藥啊!」
「是啊,我們根本就比不上啊!」
「天吶,水宗師大人煉制得到底是什麼丹藥啊?」
「不知道!」
「……。」
一時之間,因為嗅到了這抹丹香,比試場中的這些丹師們,一個個不由得議論起來了。
在這些聲音中,有羨慕,有驚訝,但是卻唯獨沒有嫉妒。
其實人有的時候很有趣,當你的才能比一個人只高出來那麼一點的時候,那麼人家根本就不會理采你,當你的才能比人家高出來一截的時候,那麼大家就會對你各種的嫉妒,當你的才能比別人高出來一大截的時候,那麼你就會看到當面笑臉,背地里捅刀子的兩面派,但是當你的能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其他人,而達到一種根本就是讓人仰視的地步時,那麼沒有人嫉妒你。
其他人對于你,只有羨慕。
因為他們知道,終其一生,都不是你的對手,嫉妒已經無用了。
所以,現在這里所有的人,對于水天玥都沒有一上丁點兒的嫉妒。
「媽的!」宮保保在心底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話說他的心情現在可是十分的不爽啊,丹香已出,那麼也就是說明,水天玥距離成丹已經不遠了。
而且水天玥的丹香,要比自己剛才的丹香來得更加的濃郁,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水天玥的丹藥煉制成功啊。
想到了這里,宮保保又與朱子文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同時點了一下頭。
接著兩個人的雙手同時彈出,于是兩枚石子便射到了水天玥面前的丹鼎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當!」
「你們在做什麼?!」丹晨的眼楮一下子就瞪起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居然會卑鄙到這種地步。
「那兩個混小子是什麼人啊?」觀眾席上的天鳴瑞皺起了眉頭了,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的舉動,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娘的,見過陷害的,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明目張膽陷害的。
「爺爺,這兩個小子在比賽開始的時候,與天玥表妹訂了賭約了,賭命,誰輸誰死。」天若青冷冷地看著宮保保與朱子文︰「而表妹必贏,所以他們兩個人必死!」
「嗯。垂死掙扎!」天鳴瑞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與水天玥賭命的話,那麼自己可是不介意,到時候親自出手結果了他們兩個人。
雖然以他的身份,對這麼兩個名不見面經傳的小輩出手,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可是…。
水天玥那可是自己素為未面的親外孫啊,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疼呢,如何能被別的欺負去啊。
當外公的護著自己的外孫,這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場內,不只是丹晨就連其他的丹師,一個個也都對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怒目而視,這兩個家伙的用心,就算是用大腳趾去想,也能想得到啊。
「一時手滑!」宮保保倒是臉不紅不白地舉了一下手掌。
「我也是手滑!」朱子文沒有辦法也只能跟著厚著臉皮舉起手掌。
「好一個手滑啊!」丹晨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家伙,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可是丹晨的性子,罵人的話,他可說不出來。
但是接下來也不用丹晨開口了,北俱蘆洲的那些丹師一個個早就已經將水天玥看成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了,而且因為在比賽前,水天玥曾也為東勝神洲的那些丹師們一起講解大家不明白的問題,所以東勝神洲那邊的丹師,也一樣,將水天玥當成是心目中的女神。
所以現在看到自己的女人居然被人如此對待,心里的憤怒可想而之。
像丹晨那樣的人,很少。
不會罵人,不會打架的。
很多人,都會罵人,也會打架。
「我的手也滑了!」一個北俱蘆洲的丹師,一揮袖子卷起地上的石子,便向著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打去,當然了,口中叫的卻是之前宮保保,朱子文,兩個人那冠冕堂皇的借口。
人,是一種具有很強的追隨性,還有模仿性的生物。
現在有人已經開了頭兒了,于是眾人也得到了提示,當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都紛紛揀起石頭向著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打去。
當然了,動手的同時,一個個跟里也沒有消停︰「我手滑!」
「對不起,一時手滑了!」
「哎呀,我的手上也滑了一下!」
「我的手又滑了第二下了!」
「我這是第三下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要將這輩子的手滑都滑完啊!」
「不好,我的手居然又滑了!」
「手滑是會傳染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被傳染了!」
……
于是一時之間,打向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的石子,居然如同雨落一般。好吧,現在終于知道什麼叫惡虎敵不過群狼了,單憑著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還真的不是其他丹師的對手啊。一時之間兩個人倒是被石頭打得抱頭鼠竄啊。
而且其他幾個洲的丹師們,起初只是一個個看著北俱蘆洲與東勝神洲兩邊丹師們打得很爽,看著,看著,他們居然也跟著動起手來了,看人手滑,哪里有自己手滑來得舒服啊。
但是宮保保與朱子文兩個人一個是來自于婆提洲的,一個是來自于瞿陀洲的,當然這兩個洲的丹師,不會對他們動手了,可是,可是剛才又明明就是他們兩個人不對,說起來丹師也是很有骨氣的人的,他們雖然心里對于宮保保,朱子文兩個人的行為也氣不過,但是卻也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于是兩洲的其他丹師,便只能奉行,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听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原則了。
好吧,你們打吧。
丹晨有些目瞪品呆地看著這一切,話說,這種場面,他丹晨還真的是沒有見過啊。
這一次可是長見識了,比賽居然能比成這個樣子。
不過,很解恨地有木有啊。
看著,看著,丹晨不知不覺地也抓了幾個石子,然後向著宮保保打了過去,話說,這個小子絕對要比朱子文更壞,所以出氣,就應該打這種的。
「對不起,一時手滑!」
手中的石子打了出去,丹晨的聲音卻是有些低,沒法子啊,第一次干這種事兒,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害羞的啊。
打完,說完,丹晨的眼楮卻亮了起來,心頭上居然涌起了一種很爽的感覺啊,話說,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呢。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興奮。
于是丹晨又迅速地拾起來幾個小石子。
「呃!」就在丹晨又想要手滑的時候,卻發現,在一個石台下,居然有一塊足足有拳頭大小的石頭,只是那塊石頭居然是黑色的,而且竟然沒有半點的光亮。
至于顏色與光沒,丹晨倒是沒有在意,他現在在意的只是,那塊石頭比較大,手滑出去,是不是會更爽啊。
心動就要行動。
于是丹晨動了。
兩個手一起掂量了一下那塊石頭,話說,這不過只有拳頭大小的石頭,居然這麼重,粗粗估計一下子,應該會有一百多斤吧。
這密度可是太大了。
不過現在心情興奮的丹晨卻是根本就沒有在意手上的重量,他雙手舉著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然後就直接向著宮保保打了過去,當然了,嘴巴沒有忘記喊一聲︰「對不起,一時手滑!」
「咚!」雖然宮保保與朱子文現在竄得歡,可是,運氣好的人,還真的不在少數,有太多的石子都招呼到了他們的頭上,身上,而丹晨絕對屬于那種運氣好的人,于是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居然直接就砸到了宮保保的額頭上,一時之間宮保保的頭上卻是鮮血直流。
「嗡!」而那個沾上宮保保鮮血的黑色石頭這個時候卻是發出了一聲幽長的震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