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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盛氣凌人的是明錚,被明錚數落的人是姚芷煙的親屬,姚芷煙會這般護短很正常。
可是明錚是誰,囂張跋扈這個詞在他身上有著最完全的詮釋,這讓他當即大怒,也不管姚芷煙是不是個女霸王,直接吼了起來︰「你當我是為了誰啊,你個小沒良心的!」
姚芷煙當即怔在了那里,因為她從明錚的話語之中听出了委屈來,就好像她做錯了事情似的。
再看此時的明錚,瞪大了一雙妙目,嘟著粉女敕的嘴唇,臉色煞白,氣得渾身直哆嗦。他看姚芷煙被他罵得啞口無言,不但沒消氣,反而繼續怒吼︰「快些跟我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說著,還抬起手來,食指指尖險些戳到姚芷煙的鼻尖。
面對這種得寸進尺,姚芷煙當即皺眉,一巴掌將明錚的手拍走,抬腳照著明錚的就是一腳,說道︰「說話客氣些,不然讓你兩條腿都瘸了!」
明錚被踢得身體一個趔趄,這也不忘記叫囂︰「你……你踢誰,你再踢一下試試!」
姚芷煙當即抬腳,再次在明錚的上踢了一腳,說道︰「如何?」
明錚的臉幾乎氣成了青紫的顏色,一臉的不可置信,氣鼓鼓了半天,覺得姚芷煙的氣場要比自己強,便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嘟囔了一句︰「你瞧,你還不是得听我的。」
姚芷煙被氣笑了,雙手環胸的看著他,想看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ど蛾子來。
明錚沒再折騰,只是瞪了一眼範澤秋,便對姚芷煙吩咐了一句︰「哼,我跟音兒要走了,出來送我們。」
說完,便招呼明音過去。不得不說明音是個貼心,過去就問明錚︰「哥,疼嗎?我幫你揉揉吧?」
這個地方實在是不怎麼雅觀,明錚抿了抿嘴,當即搖頭,人卻別別扭扭的看向姚芷煙,說道︰「你能不能跟音兒學一學,還是音兒知道心疼人。」
姚芷煙好笑的站在那里問明錚︰「要不我給你揉揉?」
明錚听完便是一個哆嗦,這可不是什麼老虎模不得,而是老虎爪子模不得,他當即搖頭,說道︰「送我們出去就好。」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無禮的要求,客人來做客,主家出去相送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很少見明錚這般要求的。
為了不失禮數,姚芷煙還是應了,當即領著人離開,同時對範澤秋與姚芷珊說道︰「我去送送明公子與音兒妹妹,你們稍等一會。」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範澤秋看著幾個人離開,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待幾個人走遠了,範澤秋才走到了姚芷珊的身邊問道︰「剛剛明錚的話你可听到了?」
姚芷珊站定,看著範澤秋,眨著大眼楮,無辜異常。
範澤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愁楚,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不如你去勸一勸子眠呢,他留在遼國,便是將自己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姚芷珊當即就皺起小臉,胖乎乎的小臉上全是糾結,思考了片刻,便撒丫子跑開了,根本不回答範澤秋。
範澤秋看著姚芷珊離開,自己站在那里忍不住無奈的搖頭,他今日是怎得了呢,沒事閑的出來氣明錚,惹怒了明錚事小,知曉那些危機事大,他還需要處理一番。
這明錚……恐怕不簡單啊,一般的紈褲,怎麼會知曉這些事情?明錚這樣的大少爺,只會讓人掉以輕心,如若不是他今天氣到了明錚,他是不是也不會發現明錚這些不平凡之處?
心中有了了解,他突然覺得,就算是哪一日明錚突然爆發,他也不會如何驚訝了。
另外一邊,姚芷煙將明錚送出府去,明錚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候在那里的馬車,開口說道︰「我明日還會來看著你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姚芷煙當即無奈,心說你來我家里避難,還非得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我還能堵門不讓你進不成,她當即一臉荒唐的問他︰「你看著我的理由是什麼?」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個小沒良心的!」
「你這一句話罵得莫名其妙!」
明錚氣得跳腳,指著姚芷煙就低吼了起來︰「你真真要氣死我了!罷了罷了,與你說不通,總之我明日會來就是了。」說完,便直接回身上了馬車。明音不會像明錚那般無禮,當即對姚芷煙行禮,這才跟著哥哥離開了。
姚芷煙看著這兩個人離開,只覺得哭笑不得,最後干脆長嘆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府中。
回去之後才知曉範澤秋已經再次去了姚文海那邊,似乎是在商量什麼。而姚芷珊則是回了自己的房中,說是晚飯會自己吃。
她思量了一番,才去了書房,走到了書桌前面,拿起今日畫的美人圖瞧了瞧,十分滿意,覺得這美人圖算是近些日子里較為滿意的作品了。當即吩咐道︰「將這畫與那副字一同裱起來吧。」
吩咐完,便打了一個哈欠,再次開口︰「將晚飯端進我的房中,晚飯我在房中用。」
一夜無話。
第二日,明錚按照約定來了府里,依舊是帶著明音。
這一日姚芷煙上午要練習的是彈琴,這兩個人來了,不好一群人圍觀她一個人彈,便去姚芷珊與姚芷若的房中借來了兩架琴來,放在一處,明錚與明音跟著學。
明錚會彈琴,水平也只是會彈琴而已。
明音作為閨閣閨秀,自然也是會彈琴的,琴藝要比明錚好出許多,不過與姚芷煙一同學琴還是有些吃力的。為了做明錚的擋箭牌,明音也只好坐在那里硬著頭皮跟著學,規規矩矩的做旁听生。
他們這兩個所謂的旁听生,就是一個人拄著下巴往窗外看風景,一個人模著琴弦,卻不敢彈,生怕擾亂了姚芷煙的調子。
作為主角,姚芷煙是听的最認真的,听過琴藝老師的指點,便獨自練習。
待到了練習的時間,姚芷煙便認認真真的彈琴。縴細的手指撥動琴弦,溢出來的調子如同天籟,舒緩、輕柔,帶著輕微的安撫效果,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安逸下來,讓人覺得放松。明錚起初覺得這調子極好,後期則是覺得自己有些困了。
作為一個經常出入青樓之地的紈褲,听遍了花魁什麼的彈琴,明錚對于姚芷煙的琴藝評價只能說是一般,不那麼驚艷,拿得出手是夠了。他完全不知道,姚芷煙作為練習,便沒有如何顯現全部的功底,練習得也漫不經心的。
中午按照慣例,明家兄妹留下用膳,姚子行不願意再自討沒趣,便沒有來,這一次便是四個人一起吃的,吃完飯,便是四個人一起去了操場。
姚子卿完全沒有想到今日圍觀的人這般多,站在那里活動身體的時候都顯得有些不自在。
明錚為了表明決心,依舊是選擇了扎馬步,且揚言說今日一定要超越昨日的時間。
明音十分崇拜的看著哥哥,仰慕得可以。看到明音那崇拜的目光,明錚信心大增,當即在那里規規矩矩的扎起馬步來。姚芷珊來了也不能呆著,練槍吧,槍還比她高出太多,她便也跟著明錚一齊扎馬步。
明音這便不好意思單獨坐著了,當即跟著扎馬步,不得不說,她的姿勢是最不標準的,這也不怪她,一個閨秀,這般張開雙腿……當真不雅,她邁著秀步,優雅的立在那里,姿勢有些別扭,竟然是難度最高的。
姚芷煙好笑的看著他們三個,拿著祖父的戒尺就去糾正他們的姿勢,至于明音那詭異的馬步,她便無視了。
「嘖嘖,這腿直哆嗦,瞧瞧你這小身板,一陣風都能吹倒。」姚芷煙一邊用戒尺敲明錚的腿,一邊數落,引得明錚直瞪眼楮。
姚子卿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目不斜視的看著姚千棟,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將老爺子看得直尷尬的干咳,不得不說姚子卿也是挺緊張的,為了表現的非禮勿視,根本就不敢看別的地方,干脆就看姚千棟了。
「這操場難得這般熱鬧,也好啊,我看看你們幾個能堅持幾天。」姚千棟說了一句,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明錚。
他原本覺得明錚頂多能堅持一天而已,沒成想今日還能起得來床,再次來了這里不說,還能繼續扎馬步,這在紈褲之中很是少見。他一直覺得讀書人嬌氣得很,隨隨便便騎個馬,他們都能叫苦連天,這明錚著實不錯。
「師父,您若是願意收我,我定然日日過來的。」明錚的臉皮是真夠厚的,當即與姚千棟打趣,全然不知羞。
「你日日來我這里,就不怕太皇太後她犯酸?」
「哪能啊,姑姥姥她天天念叨著我身板子弱,來這里鍛煉鍛煉身體也是不錯的。師父,您老人家可得教我輕功,說不定我練成了,瘸腿都看不出了呢。」明錚很是好強,他的瘸腿一直是他的痛處,所以很討厭別人提起,此時卻拿來開玩笑,用意無他,便只是過來喚起姚千棟的惻隱之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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