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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珊坐在馬車之中連連打哈欠,只覺得渾身疲乏的厲害,只想要再睡一會。
今日是姚芷煙例行去閆夫人家中視察的日子,沒了姐姐的看管,姚芷珊就能自由些許,得到了父親的同意,便直接駕車來了這里。
掀開車簾,看著外界已經敗了了秋葉,知曉已經是深秋,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又打了一個哈欠而已,然後慵懶的開口去問︰「何時能到?」
「就快了。」車夫回答了一句,又笑呵呵的說道︰「六小姐每隔一刻鐘就問一遍,可是有些等不及相見神子大人了?那小的給您快些。」
姚芷珊原本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里,听到這一句調侃,也有些臉紅,微微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侍女,這才不高興的說︰「慢一點,我嫌顛。」
車中的侍女忍不住笑,姚芷珊則是將嘴唇撅得老高。
剛剛到莊子的附近,便看到有人守在那里,見馬車過來便開口問︰「可是姚家的馬車?」
「正是。」車夫回答。
「主子吩咐我們守在這里,我們護送你們過去。」
侍女听著外面的談話,忍不住笑,說道︰「小姐,您是不著急的,可是有人著急啊。」
姚芷珊抿著嘴角,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最後還是坐在那里什麼也沒說。
馬車剛剛到院中,姚芷珊就被侍女扶著走出了馬車,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里依舊像之前那般安靜,向來是君子眠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今天沒有客人。
她大大方方的走上了閣樓,剛剛進了門,就被人拽住了手腕快速拽了進去,隨後門就被關上,門口的侍女面面相覷,最後都選擇了在門口守著,她們可是一直知曉君子眠與姚芷珊關系的。
屋中。
姚芷珊剛剛進去,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只大手伸手按著她的小腦袋,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便忍不住笑了。
「怎得又胖了這麼多?都要成雪球了。」說是這樣說,語調卻是歡喜的,君子眠將小小的身體抱在懷里,根本就不在意什麼男女之別,什麼授受不親。
姚芷珊在他的懷里蠕動了一番,調整了一個姿勢,這才說︰「姐姐喂的,姐姐養的。」總之,都是姐姐的錯。
君子眠忍不住笑,看著自己懷里的孩子,喜歡的不得了,直接開口問她︰「珊兒可有想我?」
「為何要想你,我又不是二姐那般大的女子,是要想漢子的……」
「你的三姐如今也該想漢子了吧?」
「哼!」姚芷珊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伸出自己的白胖小手在君子眠的大手上打了一下,嗔怒道︰「別對我動手動腳,我與你說,我懂得很多。」
他揚了揚眉,不但不松手,反而在姚芷珊的臉上「啾」的就親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早晚都是我妻子的人,我何必客氣?你還要快些長大才是,這樣我對你的喜歡就不算怪癖了。」
對于範澤秋總是覺得他有戀童癖,他覺得很委屈,他的娘子就是比他小這麼多,他能怎麼辦?自己的娘子,他怎麼看怎麼喜歡,怎麼看怎麼順眼,這又怎麼辦?若不是怕自己太顯得喪心病狂,他早早就將這個小東西拿下了,何必一直苦等?
姚芷珊被親了一口,當即有些慌了,不客氣的踢了君子眠一腳,然後匆忙的亂爬離開,卻還是被君子眠撈了回去,抱在懷里,低下頭去咬她小小的耳垂。
她嬌小的身子一顫,微微縮了縮脖子,自覺地從耳朵開始,身體麻麻的,臉也熱熱的,就像生病了一樣。
「我……我今日是來說正事的!」姚芷珊忍不住小聲抗議,生怕自己聲音大了將外面的人引進來,看到了他們如今這親密的樣子,那她真就沒臉見人了。
「娘子說的事就是正事。」君子眠看著姚芷珊耳紅臉紅的模樣,笑眯了眼楮,寵溺的用鼻尖去蹭她的小臉,鼻中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蛋上,讓她的皮膚更熱了。
「我是想要勸你離開遼國的,去哪都好,別留在遼國了。」
听到她的話,他的動作一頓,微怔之後,他再一次微笑起來,將姚芷珊的身體提起來,讓她與自己面對面坐好。然後伸出自己的大手,拉著她的小手,將兩只小手都握在他的大手之中。
他看著她,目光柔和,眼中對姚芷珊那滿滿的喜歡讓姚芷珊不敢與他直視,生怕自己亂了分寸。
這男子是極俊的,她一直都知曉,她雖然不明白這樣一名男子為何會對自己情有獨鐘,但是她不討厭這份感情。她覺得自己有一個人護著,有一個人疼著,這個人對她絕無二心,就算她任性、懶散他也不在乎。他千好萬好,俊得耀人眼目。被這樣一個人喜歡,她有時會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她覺得一切都太過不真實。
「是你表哥讓你來的?」君子眠開口問道,語氣溫和,帶著濃重的愛意,讓姚芷珊覺得耳朵發癢。
她抬手揪了揪自己有些濕潤的耳垂,小聲回答︰「我自己要來的。」
「哦?」
「你在這邊不安全。」
「你是在關心我嗎?」。
「不想你死罷了。」
君子眠點了點頭,思量了一番,這才寵溺的說道︰「只要你開口,我就答應,你說我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好不好?」
她抬頭看他,剛剛看到他的眸子,就快速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快速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如此靜默了片刻,姚芷珊才突然撲到了他懷里,抱著他的腰,用極為小聲的聲音說︰「你別忘記回來提親。」
君子眠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抱著她,緊緊的,生怕松了一點她就會跑了。
「你是我的妻,今生都是。我這一生都只有你一個女人,若是不早些來提親,我可是會寂寞死的。」有時他也苦惱,為何自己的妻子就是這般小的年紀,讓他如今還是個未開過的花不說,待他成親之時,自己都快三十了。
憋死了!
真的能憋死啊!
為什麼偏偏要比姚芷珊大一輪啊,十二年的差距可是不小!
兩個人膩在一起四個多時辰才分開,姚芷珊臨走的時候,君子眠將她曾經給予他的東西全都還給了姚芷珊,還額外送了姚芷珊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孩子喜歡的,姚芷珊看著極為喜歡。
看得出君子眠是用心了,因為很多小玩意都是他親手做出來的,為了討媳婦開心,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君子眠在姚芷珊離去之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遼國,臨走的時候只與範澤秋道了別而已。
轉眼,十月十五,文靖泊大婚。
都城之內都是一派歡天喜地,明家與文家更是張燈結彩。
新郎官頗為不配合的冷著一張臉,從接新娘,到回來進酒席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就連與兄弟喝酒也是與哥們輕輕耳語,似乎是在說一些小秘密。
賓客們不明所以,就當是紈褲終于有了家,心中擔憂吧。
姚家因為有喪尸,不能出席,所以範澤秋的出席幾乎是代替了幾家來的。
女客這邊,少不了說些有趣的事情,姚家成了眾人的話題。
「我就想著這姚家今是不能來了,也不知這姚家是不是沾染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簡直就是禍不單行喲!世子去了不說,三子也突然斷了腿,就連世子夫人都自己上吊了……天見憐的,怎麼就這般的……唉……」一位夫人極小聲的說道。
「可不就是,我听聞大房夫人如今的身體也不如以前的,怕是很難再產下子嗣了,日後這國公的位置……」
「楊夫人不行了,她相公身體還硬朗呢,再看看護國公大人,這般年歲了還這樣的硬朗,這世子之位尚且不用擔心。」
這邊七嘴八舌的,那邊範澤秋則是看著文靖泊的模樣就有些覺得有趣。
文靖泊一邊站著他身邊倒酒,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牛還想吃女敕草,听說你連明家的閨女都看不上,你一個鰥夫……嘖,鰥夫來參加我婚禮,多不吉利。」
範澤秋笑得極為優雅,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國舅爺的大喜事,本官怎敢不來?」
「誰也沒請你,你說你病了不就行了麼,瞧你拿一臉喪氣樣。」
「為何我瞧你我的表情,新郎官更為喪氣呢?」
「少跟小爺放屁,看你不順眼!」文靖泊說著,差點用酒潑他。
範澤秋不說話了,坐在那里繼續與身邊的人說話,範澤秋則是自己飲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往範澤秋腳邊一扔,扭頭就走了。
六皇子看著文靖泊的模樣忍不住搖頭,這才走過去與範澤秋道歉︰「範大人勿怪,他就是這脾氣,其實人不壞。」
「讓六皇子擔憂了。」
「範大人最近可有去神子那里?我還想與他見上一面呢。」
範澤秋不動聲色的伸手取來酒杯,抿了一口,揚了揚嘴角,這才說道︰「如今都城之中的人都在說神子不過是徒有虛名呢!畢竟他與姚家交好,姚家卻還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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