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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听雨從里面打開了門,探頭往外看,見就明錚一個人,不遠處有明炎守在樓梯口,並無外人,這才回頭與姚芷煙說了一句︰「小姐,就明少爺一個人。」
姚芷煙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明錚低頭一看,就看到姚芷煙的腳上包了好大一個布團,將腳綁得腿一樣粗,鞋子都穿不上,只能踩著布鞋蹭著地出來。
「你來作甚?」似乎是與明錚也算熟人了,姚芷煙也沒客氣,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靠著門口,懶洋洋的瞧著明錚。
明錚到了客棧便收拾干淨了,胡子也刮得干淨,一張俊臉呈現在姚芷煙面前,真別說,還真是俊了不少。他本就是一個俊朗得不像話的男子,遼國罕見,如今多了幾分成熟,笑時略顯儒雅,沒了之前的痞子樣,還算入得了姚芷煙的眼。
姚芷煙兩世的眼光都是一樣的,上一世就瞧上了儒雅的白谷,覺得這般氣度與才華的男子世間罕見,死心塌地的跟著白谷那麼多年,依舊是恩愛有加。
如今見面前這臭小子越發的人模人樣了,也忍不住緩了臉色。
姚芷煙今年也有十三歲了,月兌了曾經的稚氣,越發的明艷動人。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姚芷煙多的是一股子靈動,她很活潑,樣子也顯得古靈精怪,尤其那一雙淺色的眸子,更顯得她有著一股子魅惑的氣息。她下巴的美人痣一直是她樣貌的點綴,一張極為精致的小臉皎若秋月,雙目清澈,嘴角含笑,給予明錚一股子如沐春風的感覺。
明錚微微怔了怔,這才跟著她笑,問道︰「你這是在練什麼功?」說著,還指了指她粽子一樣的雙腳。
姚芷煙當即不悅的開口︰「還不是托了您的福,凍腫了我一雙腳,剛剛擦了藥膏。」
明錚微微皺眉,看著她的腳,心中略微有些奇異的感覺。這種煩躁的心情來得極為突兀,好似有人在他心情大好的時候潑冷水,讓他一瞬間暴怒。他甚至覺得胸口有人在用拳頭重錘,一下一下的,疼得他皺眉。
他清咳了一聲才說︰「可疼?」
「不疼,就是癢。」
明錚點了點頭,看了看姚芷煙身邊站著的四名侍女,正全部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他當即有些不悅,說道︰「你們幾個沒腦袋嗎?這麼綁起來有什麼用,還不去弄來些熱水,然後泡上一些茄子桿,用這水來給你們小姐洗腳,幾天就可以洗好。」
這四名侍女只比姚芷煙大一兩歲,沒太多的閱歷,如今听了明錚說的,都覺得新鮮,當即詫異,問︰「能管用嗎?」。
明錚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初去師父那里,就是這般洗好的。」
听了這方法,听霜與听雪動作最快,當即就對兩位主子行禮,接著去了樓下。
明錚看著听雨與听風,便吩咐︰「你們將那凍瘡膏里面拌上珍珠粉,待洗完腳之後給煙兒涂上便可。」
兩名侍女听了,當即開始忙活。姚芷煙這一次出行並沒有帶什麼首飾,兩名侍女進去之後,便開始到處翻弄珍珠,想要打磨成粉。
見這四名侍女都走了,明錚這才再次看向姚芷煙,然後伸手去拉她的手,似乎是在看她的手有沒有凍傷。
姚芷煙是個大家閨秀,自然知曉男女授受不親這話,當即將手收了回來,說道︰「勞煩明公子擔心了,我這手還是沒事的。」
明錚沒依她,再次伸手拽過她的小手,用自己的食指在她手心上按,然後問道︰「是不是覺得手心發熱?你看你手心這般紅,定然是凍壞了,女孩子身子就是嬌貴,如此兩天而已,就凍成這樣。」
她覺得手心被明錚刮得癢癢的,當即就用力將手拽回來,誰知明錚不願意松手,反倒將明錚拽得一個踉蹌,險些撞到她。
兩個人距離靠近,手還牽在一起,引得姚芷煙十分不悅,當即就仰頭瞪著明錚,溫潤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初,引得他臉也熱了幾分。
也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明錚當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他竟然快速的低下頭,在姚芷煙額頭啄了一口,姚芷煙原本的靈活此時全沒了,震驚的身體一顫,讓明錚的唇瓣從額頭滑落到了她的眼瞼上,縴長的睫毛劃過明錚的唇,弄得他癢癢的。
姚芷煙的反應慢了半拍,明錚反應卻是快的,剛剛親了一下,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幾步沖向了明炎,喊了一句︰「護我!」便又連滾帶爬的快速下樓。
被明錚「輕薄」了的姚芷煙剛剛回身,就看到那瘸子身法極快的下了樓,她從未想過一個瘸子也能跑得這麼快,可見一個人的潛力是巨大的,而激發一個男人的潛力,可以讓他去耍流氓。
明炎看明錚跑得快,也跟著走了,一瞬間,走廊里面只剩下姚芷煙一個人。
她本想去追,然後狠狠的收拾明錚一頓,無奈腳上被纏得像一個粽子,根本不靈便。此時她小臉燒的滾熱,心口突突的亂跳,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的左右亂看,最後身體發顫的將門給關上了。
見她這樣,听雨好奇的回頭︰「咦,小姐,明少爺走了?我們還沒問他該放多少珍珠粉呢!」
姚芷煙一听這話,當即氣得跳腳,罵罵咧咧的回答︰「死了!明天他就死了!不用問他了!」
自家小姐突然變得這般生氣,引得兩名侍女都是極為驚奇,剛剛想過去扶姚芷煙,就發現姚芷煙已經鑽進了被子里面,一邊踢被子,一邊低吼咆哮,就好像中了邪。
這可是嚇到了兩個人,當即過去問姚芷煙怎麼了。
姚芷煙也不回答,就是一邊狠狠的去揍無辜的被子,一邊滿床打滾。
「壞了壞了,小姐不會染上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吧?我……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去!」听雨說著,便要去通報姚文海,當即被姚芷煙喊住了︰「你給我回來,不許去!」姚芷煙當即將听雨叫住了,然後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便坐在了床頭,開始表情木訥的發起呆來。
姚芷煙想不明白,為何明錚會突兀的找她,還……那樣!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明錚兩年多未能見到年輕一些的女孩子,見到自己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可是明錚絕對不是傻的,該知道若是惹了自己,便是吃不了兜著走,他得多大的膽子,敢來調戲她?明錚若是真憋不住了,最多過來與她借個侍女,這也算是大家族之中常見的事情,不足為奇,他竟然直接來尋她?
難道……是明錚想要戲弄她?
戲弄也不能做出這般過火的事情,明錚就算紈褲,也是該有分寸的。
那就是酒後無德了?不過他看起來很清醒啊,根本就不像醉了。
聯系起來之前的總總,回憶起明錚對她的特別,又想起她那一年送明錚東西時他的歡喜,還有就是在雪地之中第一個出來迎她的,不是姚子卿,而是明錚,她當即紅了一整張臉,心說︰這小子不會喜歡上自己了吧?
姚芷煙的神經再大條,此時也想明白了些許,剛剛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覺得心口突突突的直跳,還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上一世,她瞧上了白谷,那是在白谷百般暗示之下,姚芷煙又深知繼母不能為自己尋好親事,身邊又只有白谷這個合格的,她才會意志堅決的嫁給白谷,就算如此,姚芷煙與白谷婚前也是相敬如賓,就連洞房花燭夜白谷也是緊張得可以,說話都有些結巴。
這一次踫到的人與白谷大不相同,這個明錚經驗太豐富了,也要比白谷大膽,竟然直接就……
姚芷煙當即抬手捂住了臉,羞憤難當,心中的煩躁無處發泄,她當即再次回身,對被子進行了第二輪攻擊。
姚芷煙這邊拼命發泄,明錚那邊卻是坐立不安,他剛剛回了房間,就紅了一整張老臉,坐在桌邊連續喝了三杯茶壓驚,覺得肚子中腫脹得難受,便又去解手放水。回去之後又喝了三杯茶,倒第四杯的時候發現壺中已經沒有茶水了,再仔細去看,發現自己剛剛手抖,桌面上滿是溢出的茶水與茶葉,再低頭去看自己身上,也是濕了一片,他當即開始懷疑,自己剛剛解手時沒尿偏吧?
思至如此,他當即命人去準備洗澡水,然後匆匆去換了一身衣服,剛剛出來就探頭問明炎︰「煙兒來了嗎?」。
明炎算是剛剛事件的目擊者,見明錚這麼緊張,只是沒事人似的搖了搖頭,說道︰「剛剛看到她的侍女端水上去,怕是在洗腳。」
明錚點了點頭,然後坐在桌前,再次開始倒茶,喝到了一半,突然頓住,開口去問明炎︰「你說明家與姚家登對嗎?」。
不得不說明炎是個實在的,他看了一眼自家少爺,當即毫不猶豫的回答︰「得看是明家的哪位少爺。」
一听這話明錚明白了,姚家與明家是登對的,那得是明琴那樣才高八斗的探花郎才有可能,都城有名的紈褲嘛……還是不登對的。
剛剛想通,明錚就月兌了鞋砸向了明炎,明炎眼楮都不眨的躲開了。明錚氣不過,當即一瘸一拐的過去踢明炎,結果剛剛踢了一腳,就發現明炎沒多疼,他就開始腳疼了,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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