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雲朵笑道,雖然是反問句,但那嬌俏的笑容卻很好的出賣了她的真心。舒駑襻
她是愛著十七的,而且很愛,很愛!
這樣想著,夏墨 在露出微笑的同時,心里卻是酸澀難擋!
她愛十七,但她還是在乎她這個皇兄的,夏墨 這樣想著,在心里很好的將朵兒放到心里的最深處,他知道,今日會有玉芊芊這件事,都因為敵人知道他愛上了朵兒。
他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危險和陰謀,所以,他覺得該是放她飛走的時候了,不需要什麼借口跟理由將她跟十七留在京城。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處理好,他不是懦弱無能的君王,他之所以裝作毫無辦法,那是因為,他喜歡被她在乎的感覺,那種只圍繞他一個人轉的朵兒,是最迷人,也是最讓他難以忘懷的。
「是的,十七他愛你,徹徹底底,從不掩飾!」不像他,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表現得如此在乎她了。
十七足以保護好她的安危,他從一開始就是個多余的存在,從明天開始,他就像一個突出的角,正在無聲無息的被時間消磨,最後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嗯!」雲朵點了點頭,高興的開口道︰「我知道他愛得毫無保留,因此我也要學會像他那樣愛我!」
雲朵說完,只見那地道口閃出一個人影,興奮而激動的喊道︰「朵兒只有愛我就好,只要愛我就好!」
看著慌慌張張閃身到眼前的墨笙,雲朵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惱聲道︰「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前面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好了,花上撒了藥粉,許多宮人都親眼看到玉芊芊的床上有人,如今就算她有金口也無法否認了!」墨笙擁著雲朵,然後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
雲朵見他小心眼的模樣,心里雖然無語他的作為,但還是有種甜甜感覺包圍著自己。
或許,在她還沒來得及發現的時候,那個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經不是她想象的那麼輕了!
夏墨 看著兩人之間的小互動,微微側了身,然後走到冷心的面前停下,視線落在一身嬤嬤裝扮的冷心身上,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走吧!」夏墨 說完,然後率先從地道口走出去,而雲朵看著地上的冷心,然後讓墨笙將她帶著,三人穿過地道往興慶宮而去。
後宮里
恩寵不斷的玉貴妃突然被傳私通男人,而且還意圖謀反,這一小道消息如春風般一下子就吹遍了整個後宮,大大小小的妃嬪們誰不想看著個熱鬧,誰不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據說還是被聖王當場捉住,如此勁爆而且是讓人歡喜不已的消息一出,眾人都前往求證,一時間興慶宮門庭若市,就連一直久居深宮閉門不出的趙淑妃,還有懷有身孕的德妃也前來觀看,除了被禁足的韓貴妃,後宮基本上有份位的貴人們都來了。
不管外面集聚了多少人,而此時的興慶宮寢殿內,夏墨 坐在高位上冷冷的看著地上匍匐著的女人,看著她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
雲朵和墨笙坐在旁邊,還屬于暈厥狀態的冷心就靜靜躺在玉芊芊的面前。
空氣中是最沉默的靜逸,無聲的雲量著一股讓人壓抑的氣氛,雲朵看著地上讓人憐愛的玉芊芊,她那蒼白的面容上帶著認命的死寂,眼神悲秋如水,視線零散而亂,不哭不懼,不辯解也不求饒,就像是一具沒有軀體的靈魂,隨時準備死去。
「她死了?」
「嗯!」
「呵呵,死得好!」玉芊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意,然後雙手輕輕撫模著自己的肚子。
雲朵見狀,眼里劃過一抹狐疑,出聲道︰「孩子是她害死的?」
「嗯!」玉芊芊點了點頭,眼里集聚的淚水應聲而下。
「她是你姐姐?」雲朵猜測道。
玉縴縴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她叫玉縴容,是我的孿生妹妹!」
「她從小什麼都要強,什麼都要爭個高低,她很聰明,也很毒辣,所以她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而我卻畏首畏尾,最後還賠上自己的孩子!」
美人兒淚珠不斷,哭得傷心欲絕,像是沒有任何求生意識的在跟雲朵對話,她在訴說,輕輕的,緩緩的,卻讓人感覺不到她有力氣一般。
「你們同時懷孕?」雲朵驚呼道,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看到玉芊芊點頭,雲朵繼續道︰「在昭陽宮流產的人是她?」
「但御醫檢查的人卻是你?」
「是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玉芊芊緩緩道,平靜無波的嗓音已近听不出任何的情緒了。
雲朵聞言,細細一想,到也將所有謎團解開!
玉縴容的孩子是因為藥物的打掉的,而玉芊芊的孩子則是用掌力打掉的,果然,也難怪御醫什麼都查不出來!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若不是攤開一切,誰又能想到呢?
這其中最屬郁悶的就該是夏墨 了,他竟然睡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而且還讓她們都懷了孩子,最後還都用他的孩子來算計他!
最毒婦人心,果然,越是柔弱的外表,卻越是狠毒,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哼,賤人,死不足惜!」夏墨 沉聲道,深邃的眼里布滿殺意。
「呵呵,皇上說的對,我是該死,是該死!」玉芊芊自嘲道,那眼里最後一點光亮也正在慢慢消失。
「師傅,如果還有下輩子,繼續收我做徒弟吧!」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輩子都是個默默無名的宮女也好,至少還有出宮的機會可以盼!」
「探子的枷鎖鎖了我十年,從一開始的被動接受,到後來的強烈排斥,再道現在的坦然面對!」
「我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這一輩子,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活!」
「師傅,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後面的話雲朵沒有听進去,當玉芊芊頭發在她的面前一點一點變白的時候,當她的面容開始枯萎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她選擇了自我了斷。
那毒藥是她教給她的,華發早生,紅顏離世,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中毒者,半個時辰內發作,一炷香內身亡,她發作的時間差不多已經一炷香了,雲朵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她安靜的閉上眼眸。
被當成棋子的女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不是被人害死,就是被自己害死,她的人生短暫而干渴,連自己都無法面對,活著,也難以長久!
靜靜的看著地上兩個女人,雲朵不忍的移開眼眸,墨笙輕輕攬過雲朵,撫慰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她。
而夏墨 則冷冷的看著所有發生的一切,然後喚來暗衛打開興慶宮的大門,讓所有人都進來瞧瞧,在正殿里,讓兩個小太監將冷心的人皮面具撕開,然後讓人抬著外面花圃里的花盆進來,找了兩個宮女來聞,不一會兩個宮女便昏昏欲睡,而當玉芊芊被抬出時,眾人直呼妖怪,因為誰都無法相信那個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女人竟然是受盡恩寵的玉貴妃!
更不可思議的是,據玉芊芊的口供,此時還牽扯到遠在封地的洛王,興慶宮中的地道修建也有二十年之久,然而,當時住在興慶宮中的妃嬪為洛王的母妃,所以很顯然玉貴妃能知道這條地道,自然是跟洛王有關,所以當皇上下令讓洛王回京述職,不準帶任何的親衛軍的時候,對壘許久的洛王跟皇上開始了第一次的正面較量。
就在此時,據說聖王妃也因為錯收玉貴妃為徒而受到皇上的遷怒,命聖王既日啟程前往封地,三年無詔不得回京!
而就在聖王夫婦啟程離開京都的時候,皇上下令冊封大皇子夏遠鈺為太子,韓貴妃為皇後!
藍藍的天空漂浮著朵朵白雲,郊外的官道上長長有著一大隊人馬正在緩緩前行,路旁的枯枝上偶爾有幾只鳥兒清唱,先鋒隊上高舉著聖王的旗子,一行人浩浩蕩蕩,一路往江南而去。
而相比于外面和諧的景色,馬車里的兩人卻又鬧起了別扭。
朵兒斜坐在馬車里的一角,懶懶的閉目養神,就是不理墨笙,而墨笙則坐在雲朵的對面,目光深情而祈求的看著雲朵,柔聲道︰「北方本來就極其寒冷,還有二十日便要過年了,回江南過完年後再啟程也是一樣!」
「到時春暖花開,大地回暖,不是正好一路游玩!」墨笙誘惑道,他知道朵兒很早就想去北漢。
但他不想那麼早去,至少也是春天的時候,北方冷,朵兒的功力雖然高深,但她本身畏寒,若是到時身體有何不適,他不能拿她的身體冒一點險!
雲朵聞言,繼續閉目養神,不拒絕也不接受,任憑墨笙如何勸說。
她並非要現在啟辰,只是墨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去北漢,這種是對她的不信任,所以她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呢?
良久,當早路上走了一天,雲朵還是沒有表態的時候,墨笙終于長嘆一聲,準備跟雲朵前往北漢時。
雲朵卻道︰「為何讓你如此為難,我就然你怎麼不信任嗎?」
墨笙聞言,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目光溫柔而寵溺的望著雲朵,輕聲道︰「我只是怕你的身體受不了北漢的寒冷,我不能讓你受一點傷,因為我怕你痛!」
雲朵聞言,熱淚盈眶,輕輕靠在墨笙的懷里,感受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嘴角揚起幸福滿足的笑意,良久,輕聲道︰「過完年再去北漢國吧!」
「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家!」
墨笙聞言,緊緊摟緊懷里的人兒,嘴角蕩漾一抹溫暖入春的笑容,寵溺的蹭了蹭雲朵的發絲,目光溫柔而甜蜜!
十日後,墨笙跟雲朵總算抵達江南,在魚米之鄉的安州之城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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