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票票,求收藏,收藏不給力啊,親們看的話順手收藏了,讓某粥知道你們是喜歡書的~~)
許蘿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丫鬟,才示意芳蓮可以稟告了,芳蓮便細細與許蘿稟告道︰「夫人,那些您安排德源布莊附近監視的小廝們方才剛到了寺里,他們與奴婢稟告,那德源布莊的掌櫃差不多在未時三刻的時候就從布莊里頭出來了,其中幾個小廝暗中跟上了那掌櫃,見他進了離那布莊不遠的一間客棧,名叫雲來客棧,他在里頭足足待了半個時辰,才臉色不怎麼好看地離開了。」
「原來是掌櫃的啊……」許蘿喃喃自語著,她本還以為怎麼著都應該是老板的,沒想到到頭來卻只是個打工的。
「去打听打听那掌櫃的底細,越詳細越好。」許蘿淡淡地吩咐道,臉上的笑意更濃。
芳蓮立馬就領命下去了,第二日許蘿用完早食之後,芳蓮就已經將那掌櫃的一些身世經歷查地差不多了。許蘿細細听芳蓮說著,也終于明白鐘姨娘為什麼會和這麼一個布莊的掌櫃好上了,原來這兩人還是舊相識呢,那掌櫃名叫周銘恩,是鐘姨娘的嫡親表哥。
對與鐘姨娘進ji院之前的那段辛酸史,許蘿也是知道一些的,因為原先那徐子陵為了讓林氏對鐘姨娘好一些,便詳詳細細與她說過一次,林氏那時候倒也真是因為鐘姨娘可憐的身世對她多了幾分憐憫,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後來不是鐘姨娘和徐子陵步步緊逼,林氏恐怕也就不會想不開自殺了。
鐘姨娘再被賣進百芳園之前,家中還是薄有些資產的,只是後來她的父母在回老家探親的途中被那山賊殺害了,她雖因年紀小被留在家中躲過了一劫,但卻也從此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接到了姑母家中寄養,她的姑母得了她父母留下來的家產之後便不想再繼續養著她這個拖油瓶,便設計把她賣給了ji院的鴇母,後來她便成為了那百芳園的清倌人,最後遇到徐子陵,為她贖了身,這才算是月兌離了苦海。
許蘿已經可以想象到鐘姨娘與那周銘恩這是怎樣一個表哥和表妹的纏綿故事了,當時的鐘姨娘在她姑母家定是處處受虐待的,但憑著她現在的長相,也知道她小時候應該就是個小可憐,小男孩最是抵抗不了這種可憐的小蘿莉了,她那個表哥周銘恩應該是對她還不錯,人在最苦難的時候,總是能將那些稍稍給予過他們幫助的人牢牢地記在心里,鐘姨娘當時年紀還小,自然也是不例外,她記住了這個對自己不錯的表哥,等到了後來的意外久別重逢,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麼懸念地相愛了,想來鐘姨娘有那樣一張臉,她的表哥也不會介意她身為ji女這個「小小」的污點,至少在新鮮期還沒過去的時候是不會介意的,再說人家還是個「清倌人」呢,冰清玉潔的很。
其實光看周銘恩這個人,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息的,他今年十八歲,家中本來是留了一筆銀錢給他做生意的,可惜他並沒有那經營的天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這筆錢給賠光了,還欠下了不少外債,沒有辦法,他只能出來給別人打工還債,維持生計,也幸好他會些算術又寫了一手還能看得過去的字,就被介紹去了他父親舊友的店中做掌櫃,也就是那德源布莊了。
鐘姨娘再進了那百芳園之後不僅改了名字,連姓氏索性都改了,所以若不是像許蘿這般的有心人去細查,並不會知曉周銘恩和她還有這麼一層關系。
「你再派些人,將那客棧周圍也監視起來,還有鐘姨娘那邊,也讓那春蕊盯緊了,我思量著,那周銘恩應該很快就會給她寫信了,這一次,一定要把她詐出來。」
「夫人您放心吧,您布置地這麼周詳,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只是……奴婢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鐘姨娘真就那麼大膽,連這等事都敢欺騙老爺,難道她就不怕被浸豬籠,騎木驢嗎!」芳蓮緊緊皺著眉頭,仍是不敢置信地說道。
「哼,芳蓮,你要知道,在偌大的利益前頭,人其實是會不計代價,不講後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老爺已經年過而立之年,卻還沒有一子半女,鐘姨娘若現在生出兒子來,這個兒子以後有很大的可能就會是老爺的繼承人,這偌大的家產,老爺自然也會留給這個唯一的兒子,而鐘姨娘作為這個孩子的生母,自然是母憑子貴,到時候恐怕我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都要看她這個小妾的臉色,就因為她生了個兒子,簡而言之,只要她能生出一個兒子,這整個徐府就等于是她的囊中之物,你說有這般大的利益在眼前,換做是你,你會不會選擇鋌而走險,搏上一搏?」許蘿今日心情好,便仔仔細細地與芳蓮說出了個中緣由。
芳蓮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搖著頭回道︰「即使有再大的利益,奴婢也不會這樣做的,用這等欺騙的手段得到的東西,總會有事情敗露的那一天,到時候下場豈不是更加地淒慘,不是有一句俗語這麼說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鐘姨娘,她就算做地再謹慎,再小心,還不是一樣讓夫人您發現了嗎。」
「還是你想地通透。」許蘿看著芳蓮,滿意地笑道,「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地這麼明白的,人啊,就是總愛奢求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花盡心思,用盡手段,到頭來,卻不僅什麼都沒得到,還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芳蓮以往從沒听林氏說過這般深奧的話,但又覺得這話說地很有道理,她做丫鬟這麼多年,也看過了許多想往上爬的丫鬟,但卻是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所以她的願望就很簡單,不想去攀附什麼權貴,只希望嫁個尋常人,平平淡淡地過一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