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見大神 095 臨摹

作者 ︰ 包包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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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對著身邊的她溫柔一笑,她便也醮了墨,在同一張宣紙上寫下,「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煩……玉瓏猛然回神,自己已經在鋪好了的宣紙上寫下那句詞,她微微蹙眉,將筆擱下,又將墨漬未干的宣紙揉成一團,重新提筆寫下「蒼穹」二字,這才滿意的坐下,開始看起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的筆跡依舊熟悉,字跡熟稔,狂草的字體中,力透紙背,玉瓏當即便不想看這封信了,這樣熟悉的字體,總讓她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慌忙放下信,跑到了客棧後院去透氣。

客棧還未開始營業,草帽團也去了大街上擺攤收購材料,此時的太陽已經斜下,稻香村,迎來了炊煙繚繚的傍晚,玉瓏蹲在田埂上,流著眼淚看著洛玉岩的墳堆,里面已經沒有了他的尸體,可是墳堆依舊存在。

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才剛剛想到那個人,便看到了與那個人極為相似的字跡,她淚眼朦朧的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脖頸,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低頭一口,盡管過去了1萬年,那種牙齒咬進皮膚的冰冷刺痛感還是讓她印象深刻,渾身發涼。

其實~玉瓏抹干眼淚,她也曾想過,不死族既然能不生不死,那個男人會不會到現在還活著?可是即便活著又能怎樣?異能者會進化,不死族也會進化,物是人非,或許他們已經相見而不相識了呢?

可那封信是怎麼回事?是她看錯了筆跡還是那個男人已經找到了她,認出了她?如果是他來了沒錯,那他現在是要干什麼?與她相認嗎?相認之後呢?是相愛還是相殺?

微風吹過,帶起荒蕪的田埂上枯草搖曳,玉瓏自己都不知道在墳堆前坐了多久,夜色漸沉,四周傳來貓頭鷹的「咕咕~」之音,她顫顫巍巍的起身,拍掉藍色百褶裙上的草屑,一步步,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客棧。

無論那封信是誰寫的,該來的,她不逃避,1萬年光陰流轉,恩怨情仇,都要做個了斷,她的悲劇是因他而起,那麼她就要看看這個男人怎麼面對她,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客棧里因為無人點燈,只有月光照進,角落中,玉瓏擱信的圓桌邊,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長發披肩,不插簪,不頂冠,只是用一根銀色的發帶束起一縷,玉瓏愣了一下,頓住腳步,月兌口道,「漠尊?你什麼時候上線的?」

真是該死,她居然能沒看到漠尊上線的系統提示……

漠尊抬頭,側過臉來,俊美無雙的容顏上帶著一貫的冷然,似是不認識般,細細打量了一番玉瓏,然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指劃過玉瓏擱置在桌面上的信,走過玉瓏揉成了一團丟在地上的宣紙,來到她的面前,低頭俯視著她在月光中的容顏,輕聲說道,

「戒指喜歡嗎?」。

他…有看過那封信嗎?玉瓏有些不確定,也不確定那封信是不是那個男人寫的,想來自己當時實在是太慌張了,居然就這樣把那封信丟在桌子上,若那封信真是那個男人寫的,他會在信里說些什麼?說自己其實已經活了1萬年嗎?不安定的因素實在太多,玉瓏的心慢慢緊縮狂跳起來,她微微後退一步,迎著漠尊諱莫如深的目光,開口道,

「很喜歡,謝謝!」

「是嗎?」。

漠尊淡淡反問,漫不經心的抬手,用戴著鎧甲手套的手指,輕輕刮著玉瓏的皮膚,似要看清是真是假,這樣子,讓玉瓏更加心跳如鼓,她猛的揮開漠尊的手,奔到擱信的圓桌邊,不帶這樣折磨人的,是死是活,她現在就要知道結果!

信,靜靜的躺在那里,與她丟下的位置一樣,信封上的字跡依舊透著熟悉,卻不是那個人寫的,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這真是原來的那封信嗎?她拿著信,轉頭看著身後挺立的漠尊,問道,

「這信是你寫的?」

漠尊上前,自玉瓏身後圈住她的腰,將她狠狠揉進自己堅硬的鎧甲中,硌得玉瓏背部生痛,正要抗議,漠尊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淡淡說道,「是我臨摹你的字寫的!」

「你為什麼要臨摹我的字?」玉瓏拿起第一封信,在月光下對比,兩個信封上都寫著「冰玉玲瓏」四字,一個歪歪扭扭,一個寫得已經有些規範,但無疑是她的字體沒錯,狂野中的那股娟秀味兒,即便過去了1萬年,都改不掉。難怪她總覺得漠尊的筆跡熟悉,原來他臨摹的是她的字!

漠尊淡笑,將玉瓏的身子扳正,月光下,細細看著她的容顏,卻再沒讓玉瓏覺得他在審視她的皮膚是真是假,想來,一切都是她的錯覺吧,漠尊低頭,薄唇湊近玉瓏的雙唇,嘴角含笑道,「我喜歡你的字,學習華夏古文字,自然先從臨摹你的字體開始,難道你希望我臨摹別的女人的字?」

她還真的不介意漠尊臨摹別的女人的字~!玉瓏暗自翻了翻白眼,頭微微後傾,拉開一些與漠尊的距離,以便逃離他的氣息,低頭在漠尊的懷里拆開第二封信就著月光看了起來。

第二封信里什麼也沒有,就是一張白色的宣紙,她翻來覆去的找了找,沒好氣的問道,

「什麼都沒寫啊?你不覺得無聊嗎?」。

「嗯~」漠尊淡淡應聲,放開玉瓏,彎腰拾起地上的紙團,展開輕念,「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上一句是什麼?」

玉瓏身子一震,憂傷開始彌漫,她往前走兩步,抬頭看著窗欞外的月亮,仿佛陷入無邊回憶,呢喃道,「憐不明何由,痴心如醉!」

很久,漠尊都沒有說話,玉瓏側頭,靠在窗子邊,看著他淡然而立的身影,帶著打趣的口吻問道,「你問這個干嗎?要給誰寫情書嗎?」。

「我寫給你,你要嗎?」。漠尊漫不經心的走過去,靠在窗欞另一邊,與玉瓏面對面的站著,雙手抱胸,眼底劃過一絲溫怒。

雖然說得挺隨意的,可他的態度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兒,玉瓏揚眉,有些尷尬,仿佛重回學生時代被人告白的歲月,她側身,背對著月光,低頭想了會兒,說道,「我不喜歡這兩句詞,不要寫給我!」

「為什麼?」

漠尊直身,冷聲發問,也不知他是問的什麼為什麼,是玉瓏為什麼不喜歡這兩句詞,還是為什麼不要寫給她,抑或兩個問題都想問,玉瓏閉眼,輕蹙眉頭,模著自己疼痛不已的心,沉默不語。

許久,似有些受不了內心的疼痛,她背靠著窗欞滑坐下來,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找不到一個情緒的宣泄口,憋得十分難受,此時的漠尊,又好像一個很好的朋友般,陪著玉瓏坐了下來,淡淡問道,「怎麼了?又受內傷了?」

她搖搖頭,並沒有說在她的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話岔開話題,便再不肯多說一個字,漠尊也不逼她,只是與她一同靠在窗下曬著月光,月色清輝,不到一會兒,玉瓏便靠著窗欞淺淺睡去。

留下漠尊一人清醒,起身,踏著月光,轉身而去~

第二日,玉瓏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麻雀鬧醒的,睜眼時,刺目的陽光晃得她眼楮都花了,她起身,身子晃了晃,總覺得每次在游戲里睡覺,都會被折騰得極端狼狽,漠尊這個豬腦子,不會給她搬到床上去?

客棧里因為光線的強烈,重回奢華瑰麗的面貌,地上沒有了紙團,桌子上也已經沒有了她寫下的「蒼穹」二字,只剩下兩封被拆開的信,一副文房四寶,躺在清晨的陽光里,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聳聳肩,玉瓏將文房四寶和漠尊的兩封信一樣一樣收回儲物袋,等拿到最後一封信時,玉瓏莫名的愣住,心中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意味,正愣神間,客棧大門外鬧哄哄的走進一大群人,戴著草帽的草帽團,打打鬧鬧的酒肉和尚團,以及蒼穹幫眾,司徒飄飄,凡爾等人,全都一窩蜂的走了進來,氣氛喜氣洋洋,熱鬧洋溢。

玉瓏抬首,司徒飄飄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冰冰的說道,「你怎麼還穿這身衣服?幫主說今天大家在這里聚餐,一會兒都上昆侖掃塔去!」

想來,她在空霧峰攻打君子堂分部刷出很多紅裝的事已經不是新聞了,所以人人都該覺得自己應該換上一套新的裝備,但天可見憐,她很窮啊,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交給草帽團賣掉了,哪里還有新的裝備給她換?

更何況,她覺得她這種輔助門派,也很難找到合適的裝備,除了漠尊送的幾樣加輔助效果的鬼器外,她便沒遇到更合心意的裝備了。

想起漠尊,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又放回到桌面的信封上,嘆了口氣,將信收起來,並不回應關于自身裝備的問題,起身對司徒飄飄說道,「好的,那我先去廚房幫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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