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厚愛 70 第壹夜(精)

作者 ︰ 亦堇

「阿昱。你的媽媽呢?怎麼一吃完飯就不見人影了?居然還讓小念洗碗。她真當小念是我們家的保姆啊?」

一吃完飯便不見了顧若桐的人影,余益民不覺詫異地問道。似乎這不符合顧若桐的個性。

被余益民這麼一說,余凱昱也發覺了顧若桐似乎真的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覺納悶了起來。

「算了,別管她了。疑神疑鬼的,估計又不知道干嘛去了。」余益民沒好氣地說道。

……

「媽,我們先回去了啊……媽……」然而,直到余凱昱和倪幕念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顧若桐也依舊沒有出現。余凱昱朝著樓上叫喚著。

听到了兒子的叫喚,顧若桐終于冒泡了。

「哎……阿昱,等等。」一邊答應著,顧若桐便一邊從樓上跑了下來。似乎生怕自己的稍微一個遲疑,兒子就會走了一般。

「嗯?媽,怎麼了呀?」見顧若桐一副著急的模樣,余凱昱不覺詫異地問道。

「阿昱呀,今晚就別走了吧。你和小念就直接留在家里過夜吧。剛才媽媽已經幫你把床給鋪好了,你和小念就留下來吧。我們一家人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聊天了,正好我們待會兒可以好好地商量商量你和小念的婚事。趕緊把日子給定下來。」

知道要把兒子留下來過夜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早已猜透了兒子的心思,顧若桐便直接把婚事扯了出來當做幌子。

「這……」听到顧若桐居然讓自己留下來過夜,而且還是和余凱昱一起,倪幕念的小臉不覺又一次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注意到了倪幕念的羞澀,余凱昱的眼底不覺閃過一抹狡黠。看來這媽媽今兒個是歪打正著,恰好助了自己一臂之力呀。

這樣想著,絲毫沒有理會倪幕念的羞澀與尷尬,余凱昱便直接開口答應了顧若桐的話。

「好呀,媽媽。我說您怎麼一吃完飯就不見人影呢,原來是上去鋪床去了。既然媽媽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如果再做推辭,豈不是辜負了媽媽您的一片苦心嗎?未來的老婆大人,你說是吧?」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余凱昱說話又開始油腔滑調了起來,更是把「小念」的稱呼再次改成了「未來的老婆大人」,似乎有意在暗示著什麼。

「哎呀,這樣就對了嘛。好了好了,東西都收拾完了吧?趕緊別干站著了,我們去客廳里坐吧。正好開始談一談你們的婚事了。」

見余凱昱居然這麼果斷地答應了,看出了倪幕念臉上的猶豫,顧若桐又怎會允許她的話說出來?趁著她開口拒絕之前,顧若桐便直接打斷了她的念想。

「可是,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怕起太早了會影響到你們。」盡管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倪幕念還是打算把死馬當做活馬醫,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試一試。

然而,事實證明,無謂的爭執是沒有用的,倪幕念蒼白無力的理由,一點兒也沒有起到作用。她的話音才剛落,適才的那個理由就被顧若桐給硬生生地駁斥了回去。

「哎呀,上班有什麼關系。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兒離恆摩集團的大樓似乎還挺近的。反正阿昱有開車來,不用十分鐘就到了。至于你擔心早晨早起會吵到我們休息,這就更不是問題了。我和阿昱他爸爸從來都習慣了早起,每天六點不到我們就會起床出去晨練了。我想你們年輕人就算起得再早,應該也不至于會早過六點之前吧?」

一邊說著,顧若桐便一邊拉過倪幕念的手繼續說道︰「哎呀,小念呀,你就別再拒絕了。既然你和阿昱連證都領了,這就差婚禮沒辦了。我們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比當年,現在的社會已經十分開放了。別說你們這已經領了證,是法律上的夫妻了,社會上不是還有很多人連證都沒領,只是談個戀愛就睡在一起了嗎?你和阿昱這睡在一起已經是遲早的事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顧若桐向來就是一個開明的女人,對于兒子和兒媳婦兒同居的事情上更是開明得不行了。要知道,她此時心里究竟是打著怎樣的小九九。顧若桐這盼兒媳婦兒,盼孫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好不容易見到兒子帶了個兒媳婦兒回來,而且還領了證,顧若桐盼望著抱孫子的心自然也更加迫切了起來。

這不,今兒個恰好被她逮著了機會,她就打著這個幌子,正好為自己的願望開始活動了起來。恰好,她知道,她這樣的做法,定然也會在兒子那里得到認可,受到兒子的喜歡。這樣的好事,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呢?

「好了,未來的老婆大人,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你就別再推辭了。放心吧,明兒一大早為夫一定會準時把你送到公司去的,一定不會讓你遲到的。」

一想到晚上自己就可以和倪幕念睡在同一張床上,余凱昱那顆se咪和諧咪的心便忍不住再次沸騰了起來。殊不知他等待這一刻,究竟等待了多久,卻不想他一直想不到的辦法,竟然被他的媽媽給這麼輕易地就辦到了。頓時,余凱昱對于顧若桐的敬佩不覺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這下,余凱昱也不覺再次確認了一個事實,顧若桐果然不愧是他的親媽。居然連想法都和他如此的一致。

沒想到余凱昱和顧若桐這娘兒倆竟然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倪幕念就算還想要拒絕,也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知道倪幕念已經無話可說了,不等余凱昱再開口,顧若桐便已經繼續開口了。

「哎呀,小念呀,你就別再推辭了。來,我們去客廳里,好好地商量商量你和阿昱的婚事究竟要怎麼辦才好。順便你也可以說一說你的想法。這畢竟是你們年輕人的婚禮,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只能提供意見僅供參考,更重要的還是需要你們年輕人自己去打點,免得留下遺憾。」

听著顧若桐這樣說著,倪幕念的心里不覺有點兒不是滋味了起來。盡管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真的快要陷入了這場婚姻當中,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她和余凱昱這場婚姻的初衷。她和余凱昱不過都是借著婚姻的幌子,在相互利用罷了。

所以,倪幕念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她和余凱昱之間還會像其他大多數夫妻一樣,還會擁有婚禮這個東西。

看到余凱昱的父母居然如此熱衷于她和余凱昱的婚事,而且還這麼認真地商量著要如何舉行婚禮,倪幕念的心里邊不覺一陣難受了起來。她不知道,余凱昱的父母若是知道了她和余凱昱的這段婚姻只不過是他們二人為了達到各自的目的而相互利用打著的幌子,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

同時,她也不知道,如果她和余凱昱之間真的有了那場所謂的婚禮,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只是,這樣想著,倪幕念不覺又突然想起了,似乎余凱昱承認過他只是一個GAY。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或許這段婚姻終究只能是自己單方面的幻想,她不覺得一個GAY會喜歡上她這樣一個女人。除非,余凱昱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男人來看待。

這樣想著,倪幕念心里的憂傷便愈發的有增無減起來。眼眸之中,也不覺添上了一抹有淡淡的憂傷。

然而,沉浸在歡愉中的眾人並未注意到倪幕念的異樣,而依舊談笑風生著。看著笑得十分燦爛的余凱昱,倪幕念的唇畔不覺也隨之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後來關于所謂的婚禮的商量究竟說了些什麼,倪幕念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因為適才的那些想法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再也無力去想其他的什麼事情。她只是擔心自己若是太過認真地參與到討論之中,只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無論之前以為自己有多麼強大,但是此時此刻的倪幕念也還是終究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脆弱。第一次,她發現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讓她倪幕念害怕的東西存在,那就是感情。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討論結束了。余凱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倪幕念這才從一晚上的失神中稍稍回過神來。

「小念,小念。討論完了,你覺得剛才的那個方案怎麼樣呀?」

雖然剛才一直在和顧若桐以及余益民二人激烈地討論著,但余凱昱的目光卻依舊沒有從倪幕念的身上離開過,所以,心思細膩的他自然也發覺了倪幕念今晚的異樣。但是為了避免父母的擔心,余凱昱終究還裝作一副沒有看到的模樣,繼續著討論,而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終于,討論結束了,顧若桐說要讓倪幕念提一提意見,余凱昱這才呼喚著倪幕念。

「啊?很好,很好啊。你們決定就可以了,我隨便的。」

突然听到耳畔余凱昱的聲音響起,倪幕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誰讓適才他們一家三口激烈的討論她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呢?但是生怕讓余凱昱的爸爸媽媽,尤其是顧若桐看出端倪,倪幕念只得敷衍地回答道。

「哎呀,小念,這怎麼能隨便呢?這可是終身大事,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女人這一輩子最最幸福的就是那一天了,你怎麼可以只听我們的,而自己不提一點意見呢?」

顯然對倪幕念的回答不大滿意,沒有察覺出倪幕念異樣的顧若桐依舊不依不饒。

看出了倪幕念尷尬的模樣,知道倪幕念再次陷入了迷茫,余凱昱便直接接過了顧若桐的話,替倪幕念解起圍來。

「媽,您這讓人家小念怎麼說嘛?好了啦,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一早還得起床上班呢。好了好了,當著你們的面,就沖著你們剛才那股澎湃的熱情,小念就算是有意見也不好意思提,擔心潑了你們的冷水。我看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私底下的話,小念也比較方便和我說,到時候我再向你們轉達。你們看,成不?」

聞言,善于察言觀色的余益民也大概猜到了兒子的話中之意,也連忙附和道︰「哎,也好也好。瞧我們這兩個老家伙,大概是激動過頭了,居然連時間都忘記看了。好吧好吧,你和小念趕緊回房休息吧。你們兩個年輕人私底下再好好地商討商討,我們兩個老家伙也好好地琢磨琢磨,改明兒有空我們再找個機會商量。」

听著余益民這話,顧若桐又開始接話了︰「對對對。下次記得讓小念把她的爸爸媽媽,噢,不對,是那位叔叔也一塊兒叫上,我們兩家人好好地商討商討,就把婚事定下來。」

顧若桐的語氣里透著一抹按捺不住的激動,顯然已經十分期待著那日的到來。

「嗯嗯,好的。」見余凱昱幫助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倪幕念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好了,媽,那就先這樣了。我們先回房休息了,你和爸爸也早點去休息吧。別太激動了今晚睡不著覺。」

心里依舊擔心著倪幕念適才的異常,余凱昱早就恨不得立馬回到房間里,好好地「安撫安撫」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人了。這不,生怕顧若桐再多說什麼,余凱昱便直接搶過了話題,起身準備告辭。

「嗯嗯。好的,你們趕緊回房休息吧。我和你媽媽待會兒也該回房間休息了。」

知子莫若父,余凱昱心里的那點兒小九九余益民又怎會看不出來?這不,老好人的角色又開始熟練地扮演了起來。

見狀,余凱昱便擁著倪幕念,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場暴風雨,已經在他的心里漸漸醞釀成形。待會兒,他一定會好好地「安撫安撫」他家可愛的小女人,讓她立馬忘記了憂傷和悲痛。

回到了房間,倪幕念依舊心不在焉,顯然還沒有從適才的失神從回過神來,自然也沒有發現此時的她已經被身旁那只大灰狼虎視眈眈地盯了許久了。倪幕念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地提防著那只大灰狼。那麼,她也不會在後來,被這只月復黑的大灰狼有機可趁,將她給吃得一干二淨,連根骨頭兒都沒有剩下。

這不,見倪幕念依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余凱昱便二話不說,「啪」的一聲,便直接關上了門。

似乎被身後突然響起的一聲巨響給嚇了一跳,倪幕念不覺瞬時回過神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余凱昱給拐進了他的房間。而房門,也被他在不經意間給關上了。此時此刻,偌大的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她和余凱昱二人。孤男寡女,倪幕念不覺嗅到了一股不善的氣味。

見狀,倪幕念便立即拔腿準備逃進洗手間,躲避不知何時目光早已炙熱地燃燒起來的余凱昱。

然而,餓極了的大灰狼又怎會容許自己垂涎已久而且已經送到了嘴邊的小白兔這樣輕易地就逃月兌了?

二話不說,絲毫不給倪幕念任何逃月兌的機會,余凱昱便直接一個跨步,擋在了倪幕念的身前,阻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做什麼?」倪幕念佯裝鎮靜地明知故問道。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聞言,余凱昱不覺又開始油腔滑調了起來,似乎有意給房間升溫。

「我,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快讓開,我要去洗手間。」見余凱昱帶著一抹壞笑地來回打量著自己,倪幕念不覺心里一陣恐慌,慌亂地逃避開余凱昱的目光,故作鎮靜地說道。

「噢?是嗎?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怎麼?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我還打算讓你舒服點兒,直接在床、上就好了,誰知道你居然還想要去洗手間里?這讓我有點兒無所適從呀。」

余凱昱刻意曲解了倪幕念的意思,開始挑和諧逗起倪幕念來。一邊,自然也不忘時刻抓準一個機會,趁機下手。

「你在說什麼呢?快讓開,別擋路。我要去洗漱了。今晚你睡地板,我睡床上。就這樣決定了。」

見余凱昱說話越來越不著調兒,知道大事不妙,倪幕念的心里也不覺著急了起來,這原本就亂得不行的腦子也變得愈發的亂糟糟了起來。就連這說話也有點兒胡言亂語,儼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適才的這些話已經被虎視眈眈已久的余凱昱給逮著了可趁之機。

「噢?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著急,這會兒就想到睡覺去了。原本我還想緩一緩的,但是看在你這麼心急的份上,為夫我就犧牲一下,如了你的願吧。」一邊說著,余凱昱便一邊朝著倪幕念撲去。

早就料到了倪幕念會立即躲閃,趁著她的躲閃之際,余凱昱的大臂一抬,竟然直接將倪幕念橫抱而起。

「哎,你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原本還打算逃離的倪幕念見自己竟然突然被騰空抱起,不覺緊張得大聲尖叫了起來,一邊依舊不忘用雙手拼命捶打在余凱昱的身上,希望他能夠將自己放下來。

然而,倪幕念卻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對于余凱昱而言,都只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雖然倪幕念經受過特別的訓練,力氣較之普通的女人而言的確是有大上許多,但是余凱昱又豈是常人能比的?單單從他的臉皮上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皮究竟是得有多厚了。更何況,對于余凱昱,倪幕念自然也是手下留情,而不會像對待真正的敵人那樣,用上十分的力氣。

所以,倪幕念的捶打對于余凱昱而言,只不過如同撓癢癢一般,卻顯得十分的舒服。

「噓,小聲點兒。除非你想把我爸媽給招呼過來。」

見倪幕念竟然還敢大叫,余凱昱的唇邊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湊到倪幕念的耳邊小聲地耳語道。一邊,自然不忘朝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惹得她的臉頰瞬時便紅透了半邊天。

听了余凱昱這麼一說,倪幕念不禁覺得余凱昱說的的確沒錯,這可是在余家,余凱昱的爸爸媽媽的房間和余凱昱的房間似乎中間只隔了一個書房,萬一待會兒動靜太大,吵到了他們兩個長輩,那豈不是丟死人了?這樣想著,原本還準備繼續叫嚷的倪幕念頓時閉上了嘴,這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又被她給硬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里去。

見倪幕念被自己這麼一說,果真不再叫嚷了,不再猶豫,余凱昱便直接抱著倪幕念朝著床的位置走去。

小心翼翼地將倪幕念放在床上,隨即,沒有片刻的猶豫,余凱昱便也立馬欺身而上,直接將正欲起身的倪幕念給重重地壓在了身和諧下。

「你……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洗手間。」倪幕念卻依舊賊心不死,企圖找個借口逃離余凱昱的魔掌。但是由于擔心聲音太大會吵到余凱昱的爸爸媽媽,倪幕念只得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然而,這壓低了聲音的話語,卻不覺染上了些許曖和諧昧的色彩。

「別著急嘛。這吃完飯都這麼久了,我餓死了。要不我們先吃飽,吃飽了再一塊兒去洗手間怎麼樣?」

精明的余凱昱又豈會給倪幕念逃月兌的機會。方才上樓的時候倪幕念就已經在樓下的洗手間方便過了,她此時的話,余凱昱又怎會相信呢?

語罷,不等倪幕念繼續開口,余凱昱便俯下了頭,那張早已炙熱的唇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朝著窺探已久的獵物逼近。

「不要……」看著漸漸逼近的余凱昱的那張臉,倪幕念依舊沒有放棄最後的掙扎。

然而,不等倪幕念的話音落下,余凱昱那張早已燃燒得炙熱的唇便已經貼上了倪幕念誘人的櫻唇,獵物終于被捕獲,倪幕念未落的話音便直接被逼退回了她的肚子里。或者,已經被余凱昱給一並吞下。

(嘿嘿,下一章,激情在燃燒。~)

熟練地舌忝逗著美味誘人的獵物,余凱昱的心頓時跳躍了起來,心花怒放。和往常不同,這一次,余凱昱的火舌並未直接探入到更加美味的境地,而是依舊流連在嬌女敕的櫻唇上,仿佛想要先將那兒的味道嘗盡一般。

余凱昱拼命地攫啃著美味的櫻桃小嘴,仿佛想要證明那是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東西一般,昭示著自己的佔有權。

「唔……」顯然被攫啃得有點兒不適,倪幕念不覺發出了一句呻和諧吟。

對,就是現在!

趁著倪幕念貝齒微啟的機會,火舌靈活地從微微開啟的縫隙中探了進去,順利到達了那片遼闊的芬芳濃郁的境地。

好甜美!

余凱昱的心里不覺再次發出這樣的感慨。

炙熱的火舌狂肆地在那片境地橫掃著,仿若鬼子進村一般,各種毫不留情,似乎寧可掘地三尺也不肯放過任何一寸土地一般。

瘋狂地席卷著狹小空間里一切美味的氣息,火舌上的火焰似乎越燒越烈,火舌上的溫度也隨之迅速攀升。

突然,一只驚慌的小鹿不小心撞了上來,正欲逃月兌,卻立刻被火舌給勾卷了住,開始挑逗起來。

幾經挑逗,原本還驚惶失措的小鹿似乎也被周圍的氣氛所渲染,幾經帶動,不出一會兒,便隨著火舌的節奏,一塊兒在狹小的空間**舞了起來。

見倪幕念被自己壓在身和諧下的身子漸漸變得柔軟,不再如方才那般僵硬,余凱昱的眼底不覺浮起了一抹狡黠。

然而,知道時機尚未成熟,盡管早已迫不及待,余凱昱還是將心里涌起的那陣激動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繼續在芬芳濃郁的境地中徘徊著,吸取著境地里充斥著的芬芳。然而,那陣芬芳似乎永遠也無法被吸盡似的,總是源源不斷地奔涌而出,惹得火舌想要離開,卻終究還是被那陣芬芳所吸引,而十分不舍地留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嘗夠了這片境地中的芬芳,火舌終于舍得離開這片境地,轉移向下一個陣地。

順著櫻唇外的弧度向下移動,火舌一路尋找著任何美味的食物,似乎生怕稍微一個不留神,便會直接錯過了一頓美餐一般。

不知不覺,原本還保持著十二分清醒,警惕著不能讓余凱昱攻破的倪幕念不知何時竟然也已經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放下了防備,而與余凱昱共同沉浸在了那片歡愉之中。

房間內的空氣急劇升溫,不知何時,「啪」的一聲,原本還因燈光而十分亮堂的房間瞬時陷入黑暗。

有些事情,比較適合在黑暗中進行。比如現在。

待黑暗來臨後,如游蛇般的大掌不覺十分靈巧地在倪幕念的身上游走著,仿佛想要尋找著下一個進軍的陣地。與此同時,炙熱的火舌也絲毫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依舊順勢下移。

嬌女敕而縴細的脖頸,白皙如瓷的皮膚,光滑無比,宛若上等的絲綢,口感一點兒也不比瓖嵌在臉上的那顆櫻桃小嘴差。忘情地流連著這處的芬芳,似乎別有一番風味。上下兩唇一張一合,巧妙地配合在一起,啃噬著這道美味的佳肴。一如方才品嘗櫻桃小唇一般,分外流連,分外陶醉。不一會兒,原本白皙如瓷的脖頸上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憑空浮現出許多大小相近的紅色斑點。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只為在這個脖頸的主人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標記,讓旁人想要窺探,卻不覺發現此物已經有了歸屬者。

不知是過于陶醉或是其他,身下嬌小的身軀不覺有了一下的扭動。

「唔……」身子的主人也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嬌和諧嗔。

戰斗的號角再次響起,身為軍人的余凱昱也不覺被再次警醒。全身上下的千萬個細胞與神經在一瞬間被全數調動,仿佛對接下來的戰斗已經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等著這一聲令下,蓄勢待發。

不安分地來回游走的大掌似乎到達了目的地,終于停下了動作。大掌一揮,粗魯地除去了阻擋在將士們和即將要佔領的高地之間的障礙物,瞬時,目標的高地暴露在眼前。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將士們的心不覺立刻熱血沸騰了起來。仿佛,那是一個早就窺視已久的高地,經歷萬水千山,千辛萬苦,終于就要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啊……」失去了衣物的包裹,瞬間光亮了的身子不覺感覺到一陣涼意,倪幕念不覺再次失聲大叫了起來。

聞言,余凱昱也不再猶豫,早已燃燒得炙熱的身子,便立馬緊貼了上去。予以那個感覺到涼意的身子帶去溫暖,同時,自然也是自私地想要給自己身上的火苗降一降溫,以免害得自己被燃燒成灰燼。

果然,當兩具身子觸踫在一起的瞬間,不僅是余凱昱,倪幕念也不覺感覺到一陣舒適的感覺。仿佛被敵軍佔領了的城池中的民眾,等待了許久,終于迎來了解救他們的解放軍,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希望。

兩具緊貼在一起的身子的主人似乎果真心有靈犀一般,倪幕念的一陣愉悅,下一秒便傳遞到了余凱昱的腦海之中,刺激起了他的神經。

不容多想,流連在脖頸上播種著紅色斑塊的唇瓣再次轉移陣地,順勢下移,遵循著軍號的指令,向下一個陣地發起進攻,爭取以最高的效率,最快的速度佔領下一個高地。

前進的道路一路平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突然,前面的將士來報︰「老大,前面遇到了一個山峰的阻攔。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既然是山峰,那就爬上去唄!我們的軍隊又怎會是知難而退的軍隊?任何的阻礙,無論是高山還是深潭,都無法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將軍發出了號令,勇攀高峰,繼續前進!

接受到了將軍的指令,服從是將士們唯一的尊則,盡管眼前的高峰令人望而生畏,卻還是硬著頭皮朝著上面攀爬而去。殊不知,接下來迎接他們的,非但不是各種令人煩惱的艱難險阻,恰恰相反,而是一片柳暗花明的桃花境地。

「老大,這座山峰的風景真美!山峰的頂上還種著一顆味道鮮美的楊梅樹!」率先到達山峰頂部的將士忍不住在山上吶喊道,仿佛想要宣泄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動。

「是嗎?全軍出擊,把那顆楊梅樹全數佔領!」還未到達山峰頂部的將軍聞言,不覺也心里一陣激動,不容他想,立即發出了號令。他知道,經過了如此的長途跋涉,將士們定然早就饑腸轆轆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棵味道鮮美的楊梅樹,自然要先喂飽諸位將士,這樣才能保證待會兒更好地戰斗。

「沖啊……!」得到了將軍的號令,加之又听到了前方有味道鮮美的楊梅樹,頓時,早已饑腸轆轆的將士們立馬朝著山峰頂部沖擊而去。爭先恐後地想要搶奪著品嘗楊梅樹的鮮美。

楊梅樹的味道之鮮美果然沒有令眾位將士失望,不一會兒,便被眾位將士搶奪一空。吃剩了的楊梅核被隨意地吐在地上。不一會兒,便鋪滿了整個山頂。宛如一朵朵紅色的小花,綻放在山峰的各處,無疑給山峰又添上了一番美景。

「好了,眾將士都吃飽喝足了嗎?」見眾位將士原本空癟的肚子都一個個陸陸續續地融起,目光長遠的將軍再次發話,他知道,待佔領了下一個高地的時候,定然還會有更加鮮美的美味佳肴等待著他。

「是!沖啊!」被鮮美的楊梅喂得吃飽喝足了的將士們自然精神百倍,士氣也不覺瞬時變得更加旺盛了幾分。

游蛇般的大掌再次開始了不安分的移動,漸漸下移。跟隨著將士們前進的步伐,向前方進軍。

「老大。前方遇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視線不好,恐怕有埋伏,怎麼辦?」前進了沒一會兒,走在最前面的偵察兵再次派人來向將軍匯報著前方的情況。

「茂密的森林?你們先站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帶上幾個人先去前邊探一探情況。」不知為何,憑借著自身的敏銳的洞察力,將軍似乎已經猜到,茂密的森林前方便是所要佔領的陣地。但是正如方才那位將士所說,茂密的森林里,說不定會有著敵軍的埋伏。

疼愛將士是出了名的將軍自然不敢拿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身先士卒,帶頭走在了前方,率先到森林里探一探情況。

不知道又過了多大一會兒,將軍終于帶著跟隨而去的幾個將士們平安地歸來了,同時也給眾位將士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將士們,前方的森林里沒有任何的埋伏,不過是敵人故意布下的一個障眼法,諸位不必驚慌。穿過了森林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沖啊,諸位,我們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我們此次戰役的目的地。據說,那個地方有很多美味的佳肴會讓人流連忘返噢!」

听到了將軍的話,將士們之中的士氣再次高漲了起來。

「沖啊……」將士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整齊的叫喚聲。

隨即,便一並朝著前方沖去。

穿過茂密的森林,就是美味無限的目的地。帶著這個執著的念想,將士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啊……不要……」

只是,這樣誘人的高地又怎會無敵軍防守?就在將士們要沖進那片茂密的樹林時,敵軍出現了,擋住了諸位將士的去路。

然而,令諸位將士大跌眼鏡的是,擋住了他們去路的敵軍,居然是個女子。

看到了眼前的美女,不知何時又已經饑腸轆轆的將士們臉上不覺露出了一抹壞笑。但是,礙于將軍還在此,眾位將士並不敢造次。

「怎麼了?」

對于女人,將軍總是有著憐香惜玉的心,所以,只是走到了女人旁邊,柔聲問道。那聲音,早已不似平日里那般冰冷刺骨,而帶著一抹暖意,仿佛想要借著著聲音將阻擋著自己去路的女人給誘惑了,麻痹了一般。

「不要……」見狀,女人似乎果然被帥氣的將軍而迷惑了,眼眸之中不覺浮現出了一抹迷離的神色,神智也開始變得渙散。

但是,內心深處依舊蘇醒著的理智卻讓她下意識地拒絕了將軍。

「怎麼不要了?乖,我們不會破壞這兒的一草一木的。我會很溫柔的。」將軍依舊故技重施,聲音變得更加地溫柔,夾雜著一抹磁性,仿佛堅信著自己定然能夠迷惑眼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果然,女人的心開始有了動搖。只是,不知為何,卻依舊欲言又止。

見狀,將軍又怎會容許她反悔?湊到了女人的耳邊,咬起了耳朵。呢喃道︰「乖,別可是了。我會很溫柔的。放心。」

待將軍話音落下,女人果然不再有了掙扎和反駁。見狀,將軍心中大喜,心花頓時又怒放了開來。

「大家跟著我,沖啊……!」沒有了阻攔,將軍大臂一揮,帶著早已迫不及待的將士們沖進了茂密的森林。

小心地在茂密的森林里穿梭著,前方竟然出現了兩個路口。

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路況,毫無經驗的將軍也不覺猶豫了起來。

「沒事,我去探一探路況。」將軍再次身先士卒,挺身而出,小心翼翼地上前探路況。

不一會兒,將軍便再次回來了,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大伙兒跟著我往這里走!」顯然已經探明了路況,將軍再次大臂一揮,帶領著將士們朝著已經探明了的那個路口沖了進去。

正如方才答應了女人的那樣,雖然是沖,卻又不失溫柔,仿佛真心生怕破壞了這茂密森林里的一草一木一般。

「啊……老大,快看,前面就是那個陣地!」不知何時,一個喜悅而激動的聲音從隊伍的最前端傳來,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聞言,將軍大喜,再次喊道︰「諸位將士們,沖啊。勝利就在前方,沖啊!」

听到了將軍的號召,美味的佳肴在前方誘惑著,諸位將士們的士氣愈發地高漲了起來,前進的腳步也瞬時健步如飛。

「啊……到了,到了……!」終于,所有的將士們都突破了茂密的森林,到達了目的地。一片遼闊的平原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啊……這兒果然不錯,連空氣都散發著一陣清香。」

一位將士忍不住發出了這樣一句感慨。

「對呀對呀,走,我們快別愣在這兒了,快去民戶家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美味佳肴。說不定人家早就準備好了美味等了我們很久了呢!」一個餓極了的將士也連忙附和道。

「好,好,好……」

聞言,早已饑腸轆轆的將士們紛紛附和了起來。

起初,將士們的動作還是十分的溫柔,生怕弄壞了這陣地里的任何一樣東西。然而,過于美味的東西總是容易讓人沉迷,變得瘋狂。這不,不一會兒,將士們便開始不滿足于方才那樣躡手躡腳的品嘗,生怕自己動作的稍微一個遲疑便會讓別人搶先一步。所以,漸漸的,眾位將士的動作開始漸漸加速,到了最後,竟然如同鬼子進村一般,瘋狂地在這片陣地中掠奪了起來。

「唔……」大概是一時沒有適應余凱昱突然加快的節奏,身下的美人兒不覺發出了一句嬌和諧嗔。

見狀,余凱昱不覺心中大喜,炙熱的唇瓣再次擒住了那張發出聲響的櫻桃小唇,跟隨著身和諧的節奏,十分有韻律地啃噬了起來。

……

就這樣,下邊的將士們在瘋狂而激烈地戰斗著,沖鋒槍的子彈打了一波又一波,看著眾將士們熱情如火的士氣,將軍自然也不能閑著。上邊,伴隨著和將士們一樣的節奏,將軍偷偷地獨自佔有著另一番美好。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將士們仿佛打了興奮劑一般,士氣依舊高漲,絲毫沒有一點兒減退的意思。仿佛一群餓極了的野狼,永遠也喂不飽一般。

整整一個晚上,倪幕念不知道被余凱昱這樣來回地折騰了多少回。好不容易等待余凱昱停下了動作,以為他終于要休息了,卻不料,不等倪幕念高興起來,余凱昱便再次精力充沛地指揮起戰斗來。

整整一個晚上,戰斗的槍響響徹在余凱昱的房間里。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異樣的味道。

倪幕念早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時睡著的了。只是記得,自己的眼皮子如同灌了鉛一般,重重地垂下的時候,余凱昱依舊在自己的身上指揮著戰斗。

翌日。

太陽的光亮從窗外透了進來,照射在了倪幕念的臉上。倪幕念不覺被陽光給照醒了。沒有多想,倪幕念習慣性地動了動身子。

突然,一個不小心,倪幕念的手腕觸踫到了身旁的一個物體。

嗯?自己的旁邊怎麼會睡著一個人?倪幕念似乎有點兒忘記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小心翼翼地朝著自己方才踫到物體的方向望去,倪幕念不覺大吃一驚。

什麼?他怎麼會睡在自己身邊?

然而,不等倪幕念驚訝完,方才稍微的一個轉身便讓她不禁感覺到了全身上下彌漫著的一陣酸痛,仿佛是昨夜被大卡車從身上碾過一般,一點兒都使不上勁兒來。

都說疼痛能夠讓人清醒。這話果然不假。

全身上下的疼痛讓倪幕念不覺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瞬時,看到身旁似乎依舊在沉睡的余凱昱,倪幕念便立馬放輕了自己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吵醒,然後……

這樣想著,倪幕念便小心翼翼地將身子挪動到了床的邊沿,正準備掀開被子沖進洗手間。想要趁著身旁那個野獸般的男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先溜進洗手間沖個澡。

然而,倪幕念卻不知,從她發出第一個動靜開始,躺在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就已經被她給弄醒了。不等她小心翼翼地剛伸出手想要掀開被子,那個男人便大臂一揮,直接將自己給重新抓回到了他的懷里。

「怎麼?想要逃跑?」依舊緊閉著雙眸,余凱昱戲謔的聲音卻已經在空氣中響起。

「啊?你,你怎麼醒了?」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竟然還是弄醒了這只大灰狼,一時之間,倪幕念有點兒不知所措。

「你就那麼不希望我醒過來?老婆大人,你這也太小你老公我了吧?你可別忘了,你老公我可是個軍人,這點兒體力還是有的。不然,我怎麼能夠滿足老婆您那無盡的需求呢?」

雖然雙眸並未掙開,但是余凱昱的話語卻一點兒也不含糊。不容分說,直接將倪幕念拉回到了自己的懷里。

隨即,不等倪幕念開口,便再次將倪幕念欺身壓在了身和諧下。

「你……你要做什麼?不早了,該起床了。我待會兒還要去上班呢。」知道大事不妙,倪幕念趕忙想要逃。

然而,且不說平日里矯健無比的她就已經不是余凱昱的對手了,更何況此時的她,被余凱昱折騰了一夜,早就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一點兒的力氣都使不上來。所以,又怎可能有逃月兌的機會呢?

「別急嘛。待會兒老公大人我伺候你洗澡。來,睡了一晚,我的將士們又餓了。我們先把他們喂飽,再起床喂飽我們自己。不然,餓壞了將士們,到時候我可不就得孤軍奮戰了?」

語罷,不再猶豫,余凱昱便再次瘋狂地指揮起了戰斗來。

都說這早晨的男人是最瘋狂的野獸。這話一點兒也不假。此時的余凱昱較之昨夜,果然變得更加瘋狂。

早已被余凱昱折騰得全身無力的倪幕念知道自己定然是在劫難逃,與其掙扎,倒不如讓這個男人趕緊解決,好讓自己起床洗澡。

這樣想著,倪幕念便也就不再掙扎,而老老實實地安分地躺在了那兒,任憑著余凱昱各種蹂和諧躪。順便,也好趁機補一補眠,免得今天上班沒有精神。

不知余凱昱又指揮了多少場的戰斗,倪幕念全身上下早就被折騰得沒有了任何的知覺。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知道時間不早了,雖然萬分的不舍,余凱昱終究還是退了出來,停止了戰斗。

「老婆大人,該洗澡了。」輕輕地在不知是否真的睡著了的倪幕念的耳邊小聲的叫喚著,余凱昱的語氣中夾雜著一抹不一樣的味道。似乎,這句簡單的話中,別有深意。

「啊?那你先轉過去,我要起床。」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余凱昱的這句話,倪幕念瞬時被驚醒了過來。生怕自己的稍微一個遲疑,待會兒就會惹來這只月復黑的大灰狼的反悔,盡管身子很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倪幕念終究還是掙扎著勉強起了身。

「還害臊什麼?昨天晚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不都被我看過了嗎?」聞言,余凱昱不覺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惹來了倪幕念的俏臉上再次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你……你這個流氓!快點轉過去,不然我不理你了!」沒想到余凱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倪幕念不覺有點兒氣急敗壞了起來。

「不要嘛,老婆大人,既然沒有力氣就不要再掙扎了,就讓老公我來伺候您洗澡吧。」一邊說著,余凱昱便一邊起身,橫抱起了倪幕念,朝著浴室走去。

要知道,這鴛鴦浴,他早就不知期待了多久了。

到了浴室之後,余凱昱將倪幕念放進了浴池中,便準備一同走進浴池。

見狀,倪幕念急了,生怕待會兒在浴池里,余凱昱又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趕忙揮動著小手掙扎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會洗,你先出去,先出去。」

然而,余凱昱又怎會答應?要知道,這鴛鴦浴他可是期待多時了。這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他又豈會輕易錯過?

「乖,老婆大人,老公我知道你昨晚辛苦了。現在就讓老公我來好好地伺候你洗澡,乖,別掙扎了。除非你想把這最後的一點兒力氣都用掉,那麼,待會兒上班的時候,要是沒有了精神,可別怪我噢。」

知道倪幕念此時最擔心的就是待會兒上班的事情,余凱昱便毫不留情地直接點中了她的要害。

果然,被余凱昱這麼一說,倪幕念真的就不掙扎了。極具阿Q精神的,知道自己斗不過余凱昱,倪幕念便只好自我安慰了起來。

也罷也罷,大不了就一死吧。反正自己現在已經被這個精力旺盛的月復黑男人折磨得九死一生了,大不了也就豁出去了。與其在這兒和他浪費時間,倒不如再好好地休養生息一下,免得待會兒到了公司,沒有精神。

這樣想著,倪幕念也就不再掙扎,安靜地躺在浴池里,享受著一般人沒有的待遇。任由著余凱昱打著幫自己洗澡的幌子,各種的動手動腳,調戲挑逗。

*

恆摩集團。

自從知道倪幕念搬到辦公室里住了之後,出于各種死心,楚凡晨每天便格外早地就到了公司,只是希望能夠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到來之前,能夠借著給倪幕念送早餐的名義,和她有一段二人獨處的時光。

今天,楚凡晨依舊早早地就帶著倪幕念最喜歡的鍋邊來到了倪幕念的辦公室。

然而,當他走進倪幕念的辦公室時,卻發現她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這是什麼情況?

想到了昨天下午余凱昱似乎有過來接走倪幕念,楚凡晨的心里便不覺浮現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非,昨天晚上倪幕念沒有回來?

不敢再繼續往下想,猶豫再三後,楚凡晨還是撥通了倪幕念的電話。

「喂……倪總。」由于生怕倪幕念對自己避而遠之,近段時間以來,盡管心里十分的不願意,但是楚凡晨也都稱呼倪幕念為倪總。

「我老婆在吃飯呢。有什麼事嗎?」

由于倪幕念的手機落在了房間里,率先吃完早飯的余凱昱便自告奮勇上樓幫她拿手機。然而誰想,他這才剛剛拿起倪幕念的手機,就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跳躍著的,竟然是「楚凡晨」三個刺眼的字眼兒。顧不得待會兒會被倪幕念責備,醋壇子即將被打翻的余凱昱便直接接起了電話。

「怎麼是你?念呢?」听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男人的聲音,楚凡晨的心頓時跌落到了谷底,摔成了無數個碎片。心里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對于情敵,楚凡晨的語氣便再也不客氣。

「哎呀,你這人是不是沒有耳朵呀?我剛剛不是說了我老婆在樓下吃飯了。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一想到楚凡晨居然一大清早地就打電話給倪幕念,號稱醋壇子的余凱昱心里再次不爽了起來。知道這麼一大清早,楚凡晨找倪幕念定然沒有好事,二話不說,余凱昱便直接掛了電話。

隨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余凱昱便直接按下了刪除鍵,把剛才楚凡晨的來電給徹底地刪除了一干二淨,如同剛才他沒有接到任何的一個電話,楚凡晨也沒有打過電話過來一樣。

哼,想要和他斗?也不事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若說先前余凱昱還不能太過囂張,做出太肯定的回答,但是現在,經過了昨天晚上,倪幕念已經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余凱昱一個人了,別說是一個楚凡晨,就算是十個,一百個,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倪幕念和自己的激情澎湃,在共同合作之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戰役,余凱昱的心里便不覺一陣歡喜。沒想到這倪幕念表面上看起來儼然一副男人的模樣,骨子里卻依舊不失女人應有的風韻和嬌媚。果然,這女人呀,都得在床上才會盡顯出自己的本色來。

這樣想著,余凱昱不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那只罪惡的火舌竟還十分邪惡地伸了出來,在嘴唇旁邊舌忝了舌忝,仿佛想要嘗盡昨夜遺留下來的味道一般。

「阿……阿昱……」一時之間,倪幕念竟然想不起來究竟該如何稱呼余凱昱,礙于余益民和顧若桐的在場,倪幕念再三猶豫之後,終究還是學著他們一樣,喊了余凱昱阿昱。

「手機找到了嗎?快點兒,時間快來不及了。」終于把早飯給解決了,看了看客廳里掛鐘上的時間,倪幕念不覺有點兒焦急了起來。

其實並不是倪幕念吃飯吃得太慢,而是這顧若桐太過熱情了。不知是怎麼的,今兒個一大早顧若桐就給她準備了各種各樣的早餐,種類和數量讓人不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那是一周的早餐,而並非一天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瞥見倪幕念脖子上布滿了的紅色斑塊的瞬間,顧若桐便忍不住偷笑了出來。其實昨兒個晚上,雖然倪幕念已經各種委曲求全盡量避免弄出太大的聲響,但是耳尖的顧若桐還是听出了點兒什麼來。所以,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昨天晚上運動了一個晚上,肯定辛苦了,顧若桐便刻意準備了些進補又營養的東西,給二人當早餐。

當然,相比于為余凱昱準備的早餐,倪幕念的那一份更是另有區別。不知多久之前顧若桐就已經想抱孫子想得不行了,現在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自然要給兒媳婦兒多吃點補品,也好讓她的肚子爭氣點兒,快點兒孕育出一個新的小生命,完成了自己多年以來的夙願。

所以,倪幕念自然就遭殃了。礙于顧若桐如火般的熱情,倪幕念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拼命地往嘴里塞。這也就是為什麼方才倪幕念會這麼久才解決完早飯,而讓余凱昱上樓替她拿手機。

「找到了,我就下來……」听出了倪幕念話語中的羞澀,余凱昱不覺心里一陣好笑,趕忙答應道,隨即便趕緊朝著樓下走來。

似乎,方才他上樓拿手機時的確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媽,我們先走了。」接過了余凱昱遞來的手機,習慣性地打開看了看,幸虧沒有來電。著急著趕時間,倪幕念朝著依舊在廚房里忙碌的顧若桐打了一個招呼,便準備朝著門外走去。

「哎,小念呀,等等,等等。」聞聲,顧若桐便急急忙忙地趕了出來,攔住了正欲離開的倪幕念和余凱昱二人。

「媽,怎麼了?」這下輪到余凱昱開口了,似乎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媽媽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過?

「阿昱,你和小念等等。媽媽在廚房給小念炖了雞湯,待會兒打包好讓她帶到公司里去喝。」顧若桐說道。

「啊?不是吧?媽,不用了,您和爸爸自己喝吧。我這早餐才剛吃飽,您就讓我帶雞湯去公司喝。而且,這公司畢竟是辦公的場所,帶著東西去吃,不好吧?」

聞言,倪幕念不覺有點兒無奈了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這顧若桐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麼熱情,這又是豐盛的愛心早餐,又是雞湯的。這下,倪幕念不覺開始有點兒後悔起來,心里竟然浮現出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巴不得這顧若桐倒不如像之前那樣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也好過現在對自己這樣過分的熱情。她可真是消受不了吶。

「哎呀,沒事沒事。你們這年輕力壯的,工作那麼辛苦,肯定沒一會兒就餓了。而且小念,我听阿昱說,你的辦公室里不是還附帶著許多小房間嗎?不是說你之前還是就住在那兒的?所以,既然你都辦公住宿一體化了,還會擔心帶點兒這雞湯去喝嗎?如果你真擔心別人說什麼,那就先放在房間里,口渴了或者累了的時候,就進房間端起來喝上一口。」

早就料到了倪幕念會拒絕,所以這連反駁的理由顧若桐也是一早就想好了。隨即,看到倪幕念依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若桐便再次開口繼續說道︰「好了,小念,你就別再推辭了。媽媽這可是一大清早就起來熬這雞湯了,難不成你舍得辜負媽媽的一片心意嗎?再說了……」

一邊說著,顧若桐便若有似無地朝著倪幕念的肚子看了看,嘴邊勾起一抹微笑,說道︰「你和阿昱這既然領了結婚證,那就該多多努力,早點兒開花結果,給爸爸媽媽生個大胖小子,當然,如果是孫女兒也行。也省得我們這兩個老人成天待在家里無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家抱著可愛的孫子、孫女兒,而自己干巴巴地在這兒痴盼著。多可憐呀。」

「媽……」

被顧若桐這麼一說,倪幕念那張白皙的小臉上不覺又一次火辣辣地燒了起來。看著顧若桐看她的那個眼神,倪幕念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自己已經刻意減小了動靜了,難不成還是被兩位長輩給發現了不成?這樣想著,倪幕念俏臉上的火焰便燃燒得愈發地旺盛了起來。

見倪幕念居然被自己給說羞了,顧若桐不覺好笑,知道這女孩兒臉皮薄,便趕忙緩解氣氛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們等等,我馬上進去給你們把雞湯裝好,待會兒小念帶到公司去喝。」

語罷,便又急急忙忙地朝著廚房跑去。

「都是你……」見顧若桐走了,倪幕念便不覺沖著一旁的正幸災樂禍的余凱昱責備了起來。卻不知她此時的語氣,竟是像極了在撒嬌的模樣,讓余凱昱心里更加地幸災樂禍了。

「怎麼能怪我了?昨晚我可是主力軍。要不是你一直不肯放手,我又怎麼會……害我這一個晚上辛苦得,哎……我真是好可憐呀,這做了一晚上的苦力,到頭來還要被老婆大人這樣冤枉……」

這不,余凱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月復黑本性再次暴露了出來。

「你……你流氓!」

余凱昱一耍流氓倪幕念就沒轍,這不,再次被他說得一時半會兒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然而,幸好,恰在這時,顧若桐再次出現了。當然,這次,她的手上已經提著一個保溫瓶。

「小念,小念。這是雞湯,記得拿去休息的時候喝。你的辦公室里應該有電磁爐吧?如果涼了記得放到電磁爐里面去熱一熱,熱的喝了才有效。」顧若桐一邊將裝滿了雞湯的保溫瓶遞給倪幕念,一邊說道。听她那話中的語氣,顯然已經把倪幕念的辦公室當成了家里,以為那兒必然有些東西應有盡有。

「啊?這……怎麼這麼多呀?這麼多我怎麼喝的完呀?」

倪幕念小心翼翼地接過顧若桐遞過來的保溫瓶,卻不料待她接過了保溫瓶後,就後悔了。她是萬萬也沒有想到,顧若桐居然這麼大的保溫瓶也給裝滿了。

「哪兒多了?不是健康生活每天要喝1200毫升的水嗎?這些雞湯估計也就才剛好1200毫升呢。反正你就口渴的時候當開水喝就好了嘛。更何況你們這年輕人的,原本就容易餓,恰好就多喝點兒了嘛。」

對于倪幕念的驚訝,顧若桐雲淡風輕地說道。要知道,她原本可是想找一個更大的保溫瓶裝雞湯的,可是不知怎麼的,那個大的保溫瓶一時半會兒的竟然找不著了。生怕自己稍微慢了點兒,這兒子和兒媳婦兒就直接走了,所以這顧若桐才不得已之下用了這個比較小的保溫瓶。

「這……」

「好了好了,別這呀那的了。你們不是著急著去上班嗎?趕緊去吧,別遲到了。」

見倪幕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若桐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再次使出了殺手 。

「嗯,好吧。那,媽,再見。帶我向爸爸說一聲。」

掏出手機一看,見時間真的快要來不及了,倪幕念也來不及再多推辭,只得硬著頭皮收下了雞湯,向顧若桐告辭。

然而,正當倪幕念和余凱昱要離開之際,顧若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叫住了兩個正欲離開的年輕人。

「對了,阿昱,要不你們就暫時先搬回家來住吧。這樣也方便。」

顧若桐這次的話是直接對自己的兒子說的,她知道若是再和倪幕念說,她定然會拒絕。所以,她只能從兒子這兒下手了。兒子的心思,她又豈會不懂?所以,顧若桐自然知道自己此舉必然會得到兒子的支持,達到一舉兩得的效果。

果然不出顧若桐所料,一听到顧若桐的建議,倪幕念的臉色便突然一變,準備反駁。

然而,自己的兒子又怎會給倪幕念開口拒絕的機會?趁著她欲言又止的時候,余凱昱便直接爽快地答應道︰「嗯,好的。那媽,我們先走了。晚上我們會回來吃飯的……」

隨即,腳下一個用力,踩下了油門。車子揚長而去。就算倪幕念想要開口反駁,也沒有了機會。

五十九、

見車子終于緩緩地在恆摩大廈的門口停了下來,一直擔心著待會兒會遲到的倪幕念便急急忙忙地準備推開車門下車。

「等等。」

然而,倪幕念才剛打開車門,連一只腳都尚未跨出去的時候,余凱昱便叫住了她。

「怎麼了?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再不上樓我得遲到了。」

憑借著對余凱昱的了解,倪幕念覺得余凱昱此時叫住自己定然沒有什麼好事,也就不願意理會。

「噢?是嗎?你確定你就要這樣上去?那待會兒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噢?」

見狀,余凱昱也不生氣,只是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浮現起了一抹淺淺的壞笑,用著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

听余凱昱這麼一說,倪幕念的心里也不覺有了些許的動搖。沒好氣地白了余凱昱一眼,說道︰「什麼問題?快說。」

然而,不等余凱昱開口為她揭曉答案,一個不小心,倪幕念的目光便瞥到了車子的後視鏡上,看到了鏡子里面的自己。那個脖子還是自己的脖子嗎?自己原本白白女敕女敕的脖子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紅成了一片,赤果果地揭露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你……!」

倪幕念這下終于想了起來,昨天晚上,余凱昱在自己脖子上做的一切。

看到了倪幕念的懊惱,余凱昱臉上的壞笑不覺更深了自己,繼續調侃起倪幕念來。

「怎麼?你剛才不是急著要上樓的嗎?現在怎麼停下來了?哎,我真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這年頭,想要當個好人真難吶。」

「少廢話,你剛才那樣說,肯定是想到了解決辦法,快點說。」見余凱昱又開始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了,倪幕念心里不覺一陣惱火,憤憤地說道。

最喜歡看到倪幕念的這種模樣,不知為何,看到倪幕念的這個模樣,余凱昱的心里總有一種莫名的勝利感。

「那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辦法。」

這不,余凱昱再次挑逗起倪幕念來,語氣里透著一種志在必得的得意。

「你……!你趁人之危!」

沒想到余凱昱居然會打著這個幌子想要趁機吃自己的豆腐,倪幕念怒嗔道。

「老婆大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們這都已經是夫妻了,每天上班前給老公一個愛心之吻不是很正常的嗎?我這只不過是擔心你一時著急給忘了,所以才提醒你的。算了算了,老婆大人最大,既然老婆大人要說我是趁人之危,那我就是趁人之危了。怎麼樣?老婆大人,給您時間考慮一下,您是要就這個樣子上去讓大家都看到我們昨夜狂歡留下的痕跡呢,還是要親我一下,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愛心之吻?」

厚臉皮就是厚臉皮,余凱昱竟然依舊不急不慢,雲淡風輕地說著。

「你……!」

倪幕念再次陷入氣急敗壞。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離上班時間就差3分鐘了。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姑且就暫時讓這個男人先得瑟得瑟,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往後再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這樣想著,倪幕念便咬了咬牙,心一狠,閉上眼楮,將自己的唇朝著余凱昱的臉頰上貼去。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短暫地接觸後,便立即收了回來。

「好了,別再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辦法。」生怕余凱昱再耍什麼ど蛾子,心急如焚的倪幕念直接說道。

見狀,余凱昱滿臉奸計得逞的笑意,不急不慢地從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條絲巾。

「來,老婆大人,讓為夫為你圍上這條絲巾。這樣,別人就看不見我們昨夜狂歡時,我在你身上留下的愛的印記了。」

一邊說著,余凱昱便一邊朝著倪幕念逼近。

「你這個騙子!」

知道自己竟然上了余凱昱的當,看著他滿臉的奸計得逞,倪幕念的心里頓時有一種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的天氣也還不算熱,若是在脖子上系上一條絲巾,應該也不會顯得太另類。余凱昱的這個辦法,似乎也不失為一個良策。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就算是個爛法子,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不作他想,生怕余凱昱再耍出怎樣的ど蛾子,趁著余凱昱得意忘形之際,倪幕念便直接一手搶過了余凱昱手上的絲巾,迅速地往脖子上一系。

隨即,不再理會余凱昱,便直接跨下了車門,朝著公司奔去。

「老婆,傍晚下班我再過來接你回家……!」看著倪幕念飛奔而去的身影,余凱昱不忘添油加醋道,有意無意地提醒著倪幕念今晚還得去他家的事實。

聞言,倪幕念心里不覺再次一陣懊惱,別忘了,這公司門口還站著保安呢。余凱昱方才那麼大聲的嚷嚷,就算是不注意听的人也被動地听到了。更何況,根據方才倪幕念進門時保安看著她的那個眼神,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的感覺。這樣一想,倪幕念的心里便不覺產生了一種想要立馬沖回到車里狠狠地暴扁余凱昱一陣的沖動。

但是這個想法終究只是停留在想的層面,擔心再浪費時間就要遲到了,倪幕念便也無暇再去理會余凱昱的挑逗,徑直朝著辦公室飛奔而去。

*

待倪幕念趕到辦公室時,上班時間恰好開始,倪幕念恰好踩在了點上。見自己總算是沒有遲到,來不及放下手里提著的「沉重」的保溫壺,倪幕念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倪幕念也知道,就算她真的遲到了,也不會有人敢或者會說什麼閑話。不僅是因為她是恆摩集團的BOSS,在這個偌大的集團當中,她就是女皇帝,就是武則天,她說的話就是聖旨。誰要是敢沒事找事地得罪了她,還指不定哪天就不知不覺地憑空消失了呢。

更重要的是,還是因為如果倪幕念真的遲到了,作為助理的楚凡晨定然會在暗地里幫助她解圍,說她是去外邊出差了,或者去哪兒開會去了。就算有人刻意想要找倪幕念的茬,自然也會見好就收,不敢做得太過分。

但是盡管如此,倪幕念還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職務而有太多的特權。倪幕念向來就是一個謙虛的人,所以一般來說比較不容易惹來他人的討厭。然而,這世界上就是恰恰有那麼些人,就是喜歡沒事找事,別人敬他一尺,他就真的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了不起了。以為倪幕念膽小怕事,忌憚著他,給了點兒顏色就開始開染坊了。

所以,倪幕念也不願意和那種吃飽沒事干的人多糾纏,還是從自身做好就行了,免得被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揪住了把柄,落人口舌。

「倪總,您來了。」

方才在辦公室里一瞥到倪幕念的身影,楚凡晨便再也按捺不住,立馬尾隨著跑到了倪幕念的辦公室來。

要知道,楚凡晨自從早晨來到公司時不見倪幕念身影的那一刻就開始擔心了。然而怎料,當他撥通倪幕念的電話時,接電話的人居然還是余凱昱。那時候開始,他的心里就愈發地不淡定了起來,恨不得馬上沖到余凱昱的家里,把余凱昱給痛扁一遍。然而就當他真的想要沖出門去實踐自己所想時,卻不料剛走出門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壓根兒就不知道那余凱昱的家在哪兒。

所以,這樣一想,楚凡晨只得在心里干著急,而不能做出任何心里想要去做的舉動。一想到倪幕念昨夜是和余凱昱一起度過的,楚凡晨的心里就如同被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無奈之下,心里焦急卻又不能做出任何有意義的舉動,楚凡晨只得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著,等待著倪幕念的到來。

然而,當楚凡晨瞥見倪幕念脖子上的那條有點兒突兀的絲巾時,心里便不覺後悔了起來。後悔著自己為何要如此的激動,一看到倪幕念來到了公司就沖了過來。根據目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看來,楚凡晨的心里似乎已經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到了自己此舉似乎是在吃飽沒事干,自己找虐!

「嗯?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楚凡晨的焦急模樣一點兒都不難看出,倪幕念不覺詫異地問道。似乎在她的印象里,今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但是看到楚凡晨表現出來的前所未有過的焦急的模樣,倪幕念的心里卻不覺產生了懷疑,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麼事了?

「啊?沒有,就是剛看到你,過來看一下……咦,倪總,您今天怎麼系了一條絲巾?好像您平時都沒有這種習慣的?」

楚凡晨方才只不過是看到倪幕念太過激動,一時之間沒有把持得住,這才會在沒有任何考慮之下直接沖到了倪幕念的辦公室里來。然而,現在被倪幕念這麼一問,一向能說會道、口齒伶俐的楚凡晨也不覺有點兒語塞了起來。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話題,大概是一直盯著倪幕念脖子上那條絲巾的緣故,楚凡晨竟然一個不小心,下意識地將話題轉移到了那條絲巾上。

「啊?這……這條絲巾漂亮嗎?呵呵,這是阿昱送給我的,我看著喜歡就直接系上了。怎麼樣?還不錯吧。呵呵……」

沒想到楚凡晨竟然會不偏不倚地恰好注意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絲巾,原本就心虛的倪幕念心里不覺一慌,給嚇了一跳,隨意編了一個理由回答道。

不過倪幕念得慶幸的是,此時的楚凡晨也恰好心里想著別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听她的回答,所以也就沒有發現倪幕念說話時明顯的不對勁。

「噢……漂亮,漂亮……那麼,倪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您有事再叫我。」

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繼續在辦公室里久待,楚凡晨的腦子此時早已亂得不行了。所以,楚凡晨也不再掙扎,趕忙找了個借口準備告辭。

「啊?嗯,好的。你先去忙吧。」

意識尚且處于清醒狀態的倪幕念早就發覺了楚凡晨的不對勁,這下听了他的話,心里的困惑也就愈發的有增無減起來。

剛剛明明是楚凡晨自己莫名其妙地沖到自己辦公室里來的,現在居然又說如果自己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就先出去了,話中之意反而像剛才是自己讓他進來的一樣。

但是礙于心虛的緣故,生怕楚凡晨再在辦公室里久待下去,便會發覺到自己絲巾上的玄機,所以,听到楚凡晨說要走,倪幕念自然也不會自己沒事找事,連忙答應。

待楚凡晨離開了之後,倪幕念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了看辦公室外,想著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找她。隨即,不再猶豫,倪幕念便提著雞湯朝著房間走去。此時此刻的倪幕念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莫過于好好地洗一個熱水澡。雖說早晨起床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余凱昱所謂的「伺候」下洗過了澡。但是倪幕念知道,余凱昱只不過是打著「伺候」自己洗澡的幌子而自個兒享受著樂趣。所以,倪幕念又怎會相信他真的會好好地認真地「伺候」自己洗澡?

不再多想,從衣櫃里隨意拿出了一套衣服,倪幕念便朝著浴室里走去。

然而,當她解開系在脖子上的絲巾,借著鏡子好好地欣賞著自己的脖子時,不覺竟被鏡子里自己的脖子給生生地嚇了一大跳。雖說方才透過車子的後視鏡,倪幕念已經對于自己脖子上的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方才的那些了解不過是冰山一角,真實情況下的脖子,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

看著自己被摧殘得布滿了紅色斑塊的脖子,原本白皙如瓷的皮膚早已連一點兒小角落完整的地方都找不見了,倪幕念的心里不覺暗自咒罵起余凱昱來。

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這樣對待自己,看來自己可真得想一個辦法好好地治一治他,否則按照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這接下來的日子若真是要天天和他住在余家,那樣的後果,倪幕念已經不需要想象了。

別說現在的天氣還依舊處于春季的狀態,並未步入夏季的炎熱,但是隨著天氣的漸漸變暖,已經逐漸有了夏季的氣息。所以這段時間的脖子還能暫且用一條絲巾遮掩著,但是若是到了夏天,烈日炎炎的大熱天,難不成自己還能夠成天脖子上系著一條絲巾?那樣不被別人誤以為是神經病才怪。就算是被別人誤以為是神經病也就算了,若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想歪了,那倪幕念才真的是羞愧得想要去撞牆。

這樣想著,倪幕念的腦子里便開始醞釀起整頓余凱昱的大計來。

只不過,此時的倪幕念還不知道,若是待會兒月兌下了衣服洗澡時,看到自己身上的模樣,才真的會讓她想要抓狂,恨不得將余凱昱踩在腳底下痛扁。

緩緩地退下衣服,打開了熱水器,倪幕念開始沖起澡來。

當噴頭上的水花灑落在肌膚上的時候,倪幕念不禁感覺到全身上下一陣清爽。

對嘛,這樣才叫做洗澡。早晨余凱昱的那個樣子,與其說是洗澡,倒不如說是調戲更來得實在。

大概是沉浸在洗澡的喜悅之中,倪幕念不覺陶醉得閉上了眼楮。然而她卻不知道,正是由于她此時的陶醉,而自個兒把她發現事情真相的時間再次往後推移了些許。

不知過了多久,擔心自己若是再拖拉一會兒,辦公室里有人進來找自己的話,卻不見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雖然十分地舍不得那些光潔的水花,但倪幕念終究還是關掉了熱水器,拿過放在一旁的浴巾準備擦拭去身上的水滴。

然而,當她低下頭,正欲擦去身上的水滴時,看到自己身上的模樣,不覺驚訝地失聲大叫了起來。

「啊……這是什麼情況?」

一夜過後,倪幕念發現自己原本白白女敕女敕的皮膚現在哪兒還有一寸地方是完好如初的?幾乎全身上下的各個地方都已經遭受到了如同脖子一般的待遇,被一塊塊紅色的小斑塊所布滿著。有了那些紅色小斑塊的修飾,此時此刻的自己儼然就如同一片草地,上面開滿了紅色的小花朵,生機勃勃,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只不過,這種春天的氣息,未免有點兒太過頭了吧?就算是真正的草地上,也不至于會綻放著如此密密麻麻,一點兒空隙都不留的小花。自己這樣的草地,明顯就是人造的,而非純天然!

這樣想著,倪幕念的腦海中竟然不覺浮現出了罪魁禍首那張壞笑著欠扁的臉。

該死的,竟然敢趁著老娘睡著了的時候偷偷對老娘暗下毒手!看老娘到時候不好好地收拾你!

心里不覺產生一股莫名的怒火,倪幕念竟不自覺地在心里暗自咒罵了起來。

------題外話------

哇  ,某堇很乖有木有?

第一天就讓親們吃肉肉了~

有木有獎勵,有木有獎勵捏?

今天先更2W,明天開始將會是持續長達10天的1W5噢~

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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