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厚愛 99 阿晨蘇醒

作者 ︰ 亦堇

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來自精神和身體上雙重壓力的緣故,抑或是由于阿明又擅作主張私自在楚凡晨的泡澡水里邊添加了藥量的緣故,楚凡晨這一覺居然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等到楚凡晨一覺醒來的時候,秦茹芸已經處理完公司里邊的事情重新回到了M市。

「水……水……我想喝水。」

當楚凡晨一直緊閉著的唇微微開啟,發出微弱的聲音的時候,守在一旁的秦茹芸正好剛剛進入夢鄉。

為了能夠盡快將公司里邊的事情解決完回到M市陪在楚凡晨的身邊,這三天以來秦茹芸可以說是日夜奔波勞累,甚至連吃個飯的時間都不願意耽誤,而經歷了幾天一日兩餐甚至一餐的生活。

所以,可想而知,一處理完公司里邊的事情就著急地趕回來的秦茹芸究竟是有多累。

睡夢之中,秦茹芸似乎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朦朦朧朧的聲音,但是眼皮卻依舊沉重地不願意抬起。畢竟,楚凡晨的聲音顯得過于微弱,不禁讓秦茹芸產生一種自己只是因為太過期待著楚凡晨醒來才在睡夢之中產生的一種錯覺。

「水……我想要喝水……」

由于自己的渴望沒有得到滿足,楚凡晨渴望的聲音並沒有停止,而一直在延續著。

此時此刻的楚凡晨其實也正處于夢魘之中。在夢中,他夢見自己不知為什麼居然一個人跑到了撒哈拉大沙漠中,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帶。而身上唯一能夠用來與外界聯系的手機也正發出能量即將耗盡的最後警報。環視四周,前後左右上上下下,乃至頭頂上的天空都是一片灰茫茫的,一望無際的沙子的顏色,更是一種灰壓壓的讓人倍添渴感的顏色。

大腦發出渴覺的欲和諧望越來越強烈,看著周圍灰茫茫漫無邊際的一片荒漠,楚凡晨的心里也不禁變得越來越恐慌。向來鎮定自若的楚凡晨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這樣一種無助,近乎想要抓狂的感覺。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都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不淡定,面對著死神,每個人的內心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極度的渴望。縱使是楚凡晨也是一樣。

他還年輕,他還沒有見到倪幕念,他還沒有對她說出他愛她,他還沒有……他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完成,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求生的**在心里越涌越烈,驅使著楚凡晨開始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之中茫然地亂走著,只是為了尋求到一滴能夠讓自己延續生命的水。

其實,在求生**的驅使之下,楚凡晨已經不再顧得上太多的其他,已然做出了大不了就直接喝了自己的尿解渴的決心。但是,或許是上天有意要刁難楚凡晨一般,即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卻也都不讓楚凡晨如願。

在夢里,為了尋找到水源,楚凡晨一直在奔跑著,盡管這樣會耗費大量的體力,卻也總比坐以待斃,站在那兒等死要來得強。

終于,不知跑了多久,楚凡晨的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限,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的他終于重重地倒在了被陽光炙熱地燒灼著的沙漠之中。奄奄一息的楚凡晨的目光依舊在看著前方,期待著那兒能夠出現一個人,給他送來無比珍貴的一滴水。

「水……水……我要喝水……」

生命的最後,楚凡晨依舊不忘繼續著垂死的掙扎,發出生命中最後的一聲求救。

「啊?阿晨,阿晨,你醒了?阿晨,你真的醒了?」

睡夢之中,秦茹芸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在她的手上胡亂地抓著,不覺被驚醒了過來。

當她朦朧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朝著自己的手上看去時,竟然十分驚奇地發現此時正在抓著她的手的人不是別人,而居然正是一直處于睡眠狀態久久沒有蘇醒過來的楚凡晨。

一瞬間,秦茹芸的睡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說的激動與歡喜。

「水……我要喝水……水……」

然而,此時正處于極度口渴狀態的楚凡晨哪兒有心思去理會秦茹芸的激動。口中依舊發出微弱的聲音表達著自己對水的渴望。

「啊?水?水……好,好,媽媽這就給你拿水。」

這會兒,秦茹芸終于听到了楚凡晨口中發出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趕忙起身去找水。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由于心里急著要給楚凡晨拿水來,一時之間秦茹芸居然半天也找不到水究竟放在哪里。而是直到恰好準備來看一看楚凡晨情況的裘銘出現,听到了她口中一直喋喋不休重復著的「水」字,這才將原本就放在秦茹芸面前的水壺遞到了秦茹芸的手上。

「夫人,水不就在你的面前嗎,您怎麼還到處找呢?夫人,你怎麼突然這麼著急地要找水?難道,阿晨醒了?」

無論怎麼說裘銘畢竟是一名醫生,當他看到秦茹芸如此著急地想要找水而且竟然連水就在她面前她也沒有看到的時候,多年以來的行醫經驗以及對年以來對秦茹芸的了解告訴他,十九**是楚凡晨(古翌晨)已經醒了。

果然不出裘銘所料,秦茹芸接下來的話便已經替他驗證了猜想。

「嗯嗯,是啊。老裘,阿晨醒了,阿晨終于醒了。老裘,你趕緊進來替阿晨看看有沒有怎麼樣吧?阿晨說他渴了,想喝水,我得趕緊給他把水拿進去。」

秦茹芸的語氣顯得十分激動,說著便立馬拿著整個水壺朝著古翌晨的房間奔跑回去。

「阿晨,水來了,水來了。」

將水壺里邊的水倒在旁邊的一次性紙杯里,秦茹芸小心翼翼地扶起古翌晨,將杯子遞到他的嘴邊,試圖讓他就這樣喝下。

然而,此時的古翌晨雖然已經不再是處于先前那樣的昏睡狀態,但是卻依舊還沒有徹底蘇醒。所以,秦茹芸這樣的喂水方法顯然是不可行的。這水杯才剛剛傾斜著準備將水倒進古翌晨的嘴里,水杯里邊的水便已經十分不給面子的直接順著古翌晨的唇角流了下來。

「哎呀,阿晨,水來了,快張開嘴喝呀。」

見這水已經送到了古翌晨的嘴邊,他卻並沒有張口喝水的意思,沒有任何此類經驗的秦茹芸不禁又著急了起來。拿著紙杯的手也不覺開始有了些許微微的顫抖。

這時,裘銘已經拿著自己的那套寶貝進來了,看到秦茹芸給古翌晨喂水的模樣,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隨即,趕忙將自己手上的「寶貝」放在一邊,走到了秦茹芸的跟前。

「夫人,我來吧。阿晨現在還沒有真正醒來,你這樣給他喂水,他是喝不下去的。反而只會讓水弄濕了他的衣服和被子。」

「啊?老裘,那要怎麼辦呀?阿晨說他渴,想要喝水。老裘,你快幫幫我,教我一下該怎麼給阿晨喂水。」

听到裘銘的話,本來就因為沒有辦法給古翌晨喂進水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秦茹芸不禁變得更加著急了起來,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裘銘,滿臉求救的渴望。

見狀,裘銘一邊打開了自己方才帶來的那個「寶貝」——古董藥箱子,一邊用著安慰地語氣說道︰「夫人,您先把阿晨放下,讓我來吧。」

對于秦茹芸而言,此時此刻,裘銘的話簡直就是如同聖旨一般不可置疑。現在,無論是誰,只要能夠救她兒子,就算要秦茹芸的全部財產,或者要她上刀山,她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嗯嗯,好好,那……那我先走到旁邊,老裘,你來,你來。」

聞言,秦茹芸剛忙小心翼翼地將古翌晨重新放回平躺在床上。隨即自己便趕忙主動讓位,將空間讓給了裘銘,而自己則是十分主動地繞了一圈,走到了床的另一側老老實實地站著,看著。

「夫人,麻煩您幫我把這杯水拿著。」

只見裘銘重新將那杯水拿起,遞給秦茹芸。隨即,拿著自己方才從古董藥箱中拿出的棉簽輕輕地沾了點兒水,放到古翌晨的唇瓣上,小心翼翼無比溫柔地來回滾動著。

果然,當裘銘這樣的動作重復了幾遍過後,古翌晨原本緊蹙的眉終于緩緩松開了,呼吸也漸漸恢復了平穩。

見狀,秦茹芸那顆原本已經快要因為緊張而跳到了咽喉中的心這才終于重新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老裘,阿晨沒事吧?」

看了看又繼續進入沉睡狀態的古翌晨,秦茹芸的心里不禁又是一陣不安油然而生。

「我先來替他檢查檢查看看。」

其實,秦茹芸的疑問也正是裘銘心里的困惑。所以他剛才在听到秦茹芸說古翌晨已經醒來的時候,才會重新跑回房間將自己這套吃飯的家伙拿過來。

說著,裘銘便又從自己的那個古董藥箱中搗鼓了一番,拿出了那一整套裝備,全副武裝之後,這才重新回到了古翌晨的床邊。

只見裘銘先從口袋中掏出了小手電,而後微微地俯,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掀開古翌晨的眼皮,打開手電對著里邊照了照。而後,又將小手電對著古翌晨的耳朵以及鼻腔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接下來,便是听診了。

十分職業地戴上听診器,將听筒分別放在古翌晨的喉部、胸前,以及胸側壁都听了一遍之後,裘銘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不覺不動聲色地表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過,即便已經經過了這樣一系列嚴密的檢查,工作細致的裘銘並沒有就此結束檢查。而是又繼續把脈以便確認。

大約半分鐘過後,把脈程序也終于完成。這會兒,裘銘的臉上才真正綻放出了滿意的笑容。

「老裘,阿晨怎麼樣了?是不是沒事了?」

站在一旁的秦茹芸雖說一直在關注著古翌晨,但是這會兒由于裘銘在替自己的寶貝兒子檢查著身體,所以,秦茹芸也自然而然地會時不時去注意一下裘銘臉上的表情。

這會兒看到裘銘在替古翌晨檢查完身體之後臉上終于舒展開來的笑容,秦茹芸的心里便已然不覺有了答案。

「嗯,夫人,阿晨沒事了。從剛才他懂得開口要水的時候開始,應該就已經沒事了。他之所以睡了這麼久也遲遲未醒,大概是因為他之前太過辛苦,而後估計又受了比較大的刺激的緣故,所以才需要多休息一會兒。不過既然他已經睡了這麼多天的,想必今天之內就會醒過來了。夫人,我先出去給阿晨開點藥拿去煎,您在這兒先看著阿晨。」

看了看滿臉期待著希望的秦茹芸,裘銘笑著如實答道。

「嗯嗯,好的好的。你去吧。」

聞言,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下,秦茹芸說話的語氣也不覺變得輕快了不少。

听到秦茹芸的許可,裘銘便稍稍將自己的寶貝古董藥箱整理了一下,便準備朝著門外走去。

就當裘銘正邁開腳步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他的腦袋之中突然閃過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趕忙回頭重新提醒到。

「對了,夫人,如果阿晨又提出想要喝水的話,切記別再像先前那樣那麼猛烈地給他喝水了。阿晨由于這幾天都躺著,什麼東西也沒吃,如果像剛才那樣一口氣大量地讓他飲水的話,會導致他身體內的電解質紊亂,可能會帶來危險的。所以,如果待會兒阿晨又想要喝水的話,您還是像我剛才那樣,用棉簽稍稍沾上一點點的水給他潤一潤唇瓣就好了。知道了嗎?」

听著裘銘的話,想到自己方才喂寶貝兒子喝水時的模樣,秦茹芸的心里不禁開始慶幸,幸虧方才裘銘及時趕到阻止了自己的行為,否則寶貝兒子的性命可能就真的得喪失在自己的手里了。

這樣想著,秦茹芸趕忙對著裘銘連連點頭,應聲。

這會兒,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其他事情要交代了,裘銘這才邁開腳步朝著外邊走去。留下秦茹芸這個母親繼續陪伴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等到古翌晨真正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由于古翌晨白天突然的稍稍清醒以及裘銘的那句「今天之內應該就會醒來」的保證,秦茹芸一整天都一動不動地守候在寶貝兒子的身邊,除卻上廁所之外,甚至連吃飯都是讓阿明給她拿到古翌晨的房間里頭來的。

然而,看著牆壁上掛鐘里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古翌晨卻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處于安眠狀態,絲毫沒有一點兒要睜開眼楮醒來看看這個一直守候在他床邊的媽媽的意思。

「阿晨……阿晨,你快醒來睜開眼楮看看媽媽好不好?」

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古翌晨,向來端莊的秦茹芸不禁又陷入了失態的模樣,口中喃喃自語。

對于秦茹芸而言,古翌晨白天的突然醒來無疑是一件令她萬分驚喜的事情。因為那讓等得已經快要近乎絕望的她終于看到了一點兒希望。

然而,經過了這麼久的等待,卻依舊沒有見到古翌晨的真正蘇醒,這樣的情況,卻讓秦茹芸的心里快要忍不住產生一種想法,那就是寧願古翌晨白天從來沒有醒來過,自己也從來沒有听到他叫喚自己的聲音。畢竟,那樣的話,自己的心里就不會產生現在這樣的期待,自己也就不會等了這麼久卻即將迎來巨大的失望落差。

時鐘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秦茹芸那顆原本熱血沸騰的心也開始漸漸冷卻。

然而,或許正是應了那句老話,上天總是愛開玩笑。就當時鐘的指針即將指到12點整,秦茹芸即將心灰意冷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古翌晨似乎終于有了反應。

「媽媽?」

突然,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秦茹芸更是感覺到有一只手輕輕地扯了扯她的手。

「阿晨……阿晨,你醒了?阿晨,你真的醒了嗎?」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茹芸下意識地便直接一個激靈給驚醒了過來,那顆即將要黯淡下去的心突然又一次熱血沸騰了起來。秦茹芸那雙即將因為失望而變得暗淡無光的眼楮更是如同打了強心劑一般,突然充滿了活力。

「媽媽……你,你怎麼在這兒呀?」

看到眼前無比激動的媽媽,古翌晨顯然沒有明白自己的媽媽為何會這般的激動。只是努力勾了勾唇角,提出自己的疑問。

「啊,沒有。沒有。媽媽只是恰好到M市來有事,結果就突然在街上遇見了你。阿晨,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讓你裘叔過來看看,看看你怎麼樣了。」

看到自己兒子不僅醒了過來,而且居然還認出了自己,秦茹芸這個做母親的心里不知有多麼的激動,先前的那些失望、絕望以及任何不愉快不高興的情緒也都統統化作水蒸氣消失不見。

雖然心里無比的激動,但是秦茹芸並沒有忘記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趕忙起身朝著門外喊著裘銘。

「老裘,老裘……阿晨醒了。老裘……」

盡管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但是因為看到寶貝兒子醒來的激動心情早已讓秦茹芸忘卻了那些所謂的時間,而直接沒有理會裘銘以及同樣住在套房里邊的其他人是否已經睡著了的問題直接沖著裘銘的房間大聲喊了起來。

「嗯?夫人,夫人,怎麼了?阿晨醒了嗎?夫人,等等,我穿個外套就過來。」

其實裘銘雖然已經早早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但是卻因為心里一直擔心著古翌晨的事情而遲遲沒有入眠。這會兒听到秦茹芸的叫喚,他心里的激動一點兒也不比秦茹芸方才看到古翌晨醒來的時候要少。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裘銘就立馬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一邊穿著一邊朝著秦茹芸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幸好下午離開古翌晨房間的時候裘銘十分有先見之明的並未將自己的那套寶貝古董藥箱裝備帶走,所以這會兒也不覺省去了許多尋找藥箱,整理藥箱,以及拿藥箱的時間。

「夫人,夫人,我來了。」

裘銘走到古翌晨房間門口時,恰好也把身上的外套穿好了。一邊說著,便一邊早已顧不上什麼禮貌的問題直接沖到了古翌晨的床邊。

拿起桌上的裝備,裘銘便直接在古翌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阿晨,阿晨,你醒了嗎?阿晨,還認得我是誰不?」

看到床上微微睜開眼楮的古翌晨,裘銘小聲地問道。

畢竟,作為一個專業而經驗豐富的醫生,裘銘自然是知道在剛剛醒來的古翌晨的面前並不能太大聲的喧嘩,而應該保持著安靜的環境,以免給古翌晨帶來太大的听覺沖擊。

「裘叔?你怎麼也在這兒呀?裘叔,我怎麼了?為什麼你們看到我醒來都顯得這麼激動,這麼開心?」

古翌晨才剛剛醒來便看到自己的媽媽激動不已地看著自己,然後便立馬沖到門外去叫裘叔。而後便是裘叔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一到房間便又是對自己各種噓寒問暖。而且,這兩個人對自己說的話當中還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都不約而同地問了他是否還人的自己。聰明如古翌晨,在現在這樣已經近乎清醒的情況之下,又怎會听不出這話中暗藏的意思?

「啊。沒有沒有。只不過是你媽媽之前在街上看到你的時候,你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兒頹廢,而且臉上和身上還有一些和別人廝打過的痕跡。後來我讓阿明給你準備了藥水泡澡,跑完澡之後你就睡著了。結果這一覺居然睡了整整四天三夜。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你媽媽可就真的得擔心死了。」

看到古翌晨已然微微蹙起的劍眉,裘銘知道即便是自己和秦茹芸想要刻意瞞著古翌晨,以他的聰明才智是絕對不可能上當的。所以,既然瞞不住,那裘銘便只好選擇老老實實地直接說出了真話。這樣一來,也可以避免古翌晨自己的妄加猜測而鬧出一些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來。更何況,有些事情,如果是從裘銘或者秦茹芸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或許還可以適當地選擇性忽略一些事情,從而避免提起一些會刺激到古翌晨的事情。

果然,听到裘銘的話,恰好和自己的猜想在很大程度上達到了符合,所以古翌晨便也沒有再胡亂多做猜想,勾唇微微地笑了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道︰「媽媽,裘叔,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可能是因為最近工作太累了吧。至于你們說的臉上和身上有一些和他人廝打留下的傷口,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我似乎並不記得我有和誰廝打過呀?媽媽,你是在街上遇到我的嗎?可是我腦袋中的最後一個記憶怎麼是停留在我在公司里邊工作?」

說著,古翌晨的臉上不覺露出了一抹詫異的表情,帶著些許困惑地看著秦茹芸。

聞言,秦茹芸的心里有了一瞬間的震撼,腦袋更是轟地炸了一下,心里不覺十分沒底地朝著裘銘看去,似乎想要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

而此時,行醫這麼多年,裘銘早已積累了許多的經驗。即使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這會兒听到古翌晨的話,裘銘的腦海之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阿晨,你問的這些經過我也不大清楚。因為是夫人在路上遇到的你。阿晨,要不這樣吧,先讓我替你再做一下檢查,然後待會兒我再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你和夫人,你們再好好聊,你看成嗎?」

為了避免自己一時情急胡亂說錯了話,同時也為了給站在一旁的秦茹芸多留下一些思考該如何回答古翌晨問題的時間,裘銘幾經思索過後,終究還是選擇姑且先敷衍一下古翌晨,先給他做個檢查更好。

幸虧裘銘的話顯得格外的嚴謹,而古翌晨這才剛剛蘇醒過來,一時之間還並未恢復到從前那樣精明敏銳的裝填,所以這會兒,他並沒有察覺到裘銘話中的不妥,而是十分老實地相信了。

「嗯,好的。裘叔,那就麻煩你了。」

沖著裘銘勾唇一笑,古翌晨禮貌地說道。

「阿晨,和裘叔還客氣這些做什麼?!阿晨,你先躺下,我先給你做下檢查。」

見阿晨如此簡單地便相信了自己的話,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或者困惑,裘銘的心里這才終于放心了下來。

沖著古翌晨寵溺地一笑,裘銘便拿出自己的那套裝備開始替古翌晨檢查起身上的各個部位來。

檢查的程序還是和白天的沒有多大的差別,視觸叩听,先大致檢查一下古翌晨的頭顱外邊是否有什麼腫起的地方抑或其他,而後便是觸診、叩診、听診,一系列動作顯得格外的規範以及嫻熟。

經過一系列檢查,當檢查漸漸接近尾聲的時候,裘銘原本因為工作而顯得格外認真嚴肅的臉上也不覺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秦茹芸自然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裘銘臉上的笑容,一看到他替古翌晨做完了檢查便趕忙問道︰「怎麼樣?老裘,阿晨沒事了吧?」臉上,充滿了期待。

听到秦茹芸的聲音,看著她滿臉的期待,裘銘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禮貌地說道︰「夫人,別擔心,阿晨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阿晨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他身上的那些淤青和傷口。不過,別擔心,那些傷口只要每天堅持用藥擦拭的話,想必很快就會痊愈了。」

秦茹芸對于裘銘的醫術可謂是十分信任的,這會兒听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心里自然是放心了下來。

「嗯,好的好的。老裘,那謝謝你了。真是辛苦你了。」

「呵呵,夫人,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夫人,那現在就把空間留給你和阿晨了,你們好好聊吧。我先出去給阿晨配點兒藥,明天一早再讓阿明拿去廚房煎一下喝下。雖然阿晨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為了讓他能夠早日康復,我個人覺得還是應該適當給他服用點兒中藥,不僅可以安神補腦,還能夠有助于他身上淤青的消退。」

看到秦茹芸對自己那般客氣的模樣,裘銘顯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起來。一邊說著,便一邊將听診器之類的裝備收拾好放回到了古董藥箱中。

「嗯嗯,好的好的。那你去忙吧。忙完了記得早點兒睡。明天一早還得要你早起再提阿晨看看呢。」

這麼多年的相識,秦茹芸自然是早已習慣了裘銘的謙虛。朝著他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客氣的話。

聞言,裘銘又微微地沖著古翌晨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古翌晨的房間。將這個空間留給了古翌晨母女。

------題外話------

阿晨終于醒來了,終于醒來了,終于醒來了~

不知道有木有親是不希望他醒來的~?

咳咳,好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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