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厚愛 109 媽媽的苦衷(上)

作者 ︰ 亦堇

「嗯。浪客中文網難道這件事情和我的爸爸媽媽有關?」

雖然余凱昱的話語里邊並沒有直接點明爸爸媽媽,但是他這話卻也是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倪幕念若是還听不出來,那只能怪她腦子呆若木雞了。

「別擔心,也別亂想。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你只需要平復好心情,調整好心態,安靜地跟著我,相信我,就可以了。」

對于倪幕念的疑問,余凱昱依舊賣著關子,並沒有要繼續挑明的意思。附過身紳士地替倪幕念解開安全帶,柔聲說了一句︰「乖乖坐著,等我過去替你開門。」

而後,便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從車子前方繞過,走到了倪幕念的座位外邊,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而後,一只手搭在車門上,另外一只手則搭在車子的上邊,避免倪幕念這個毛手毛腳的女人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頭給敲了。

「走吧。」

待倪幕念從車子上下來了之後,余凱昱用力地關上車門,擁著倪幕念朝著前方走去。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的是鳥不拉屎。如果不是有余凱昱帶著,倪幕念估計自己一個人定然會在這里迷路。就算不迷路的話,那也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倪幕念壓根兒就找不到可以走的路。

因為內心對余凱昱的那份百分之百的信任,倪幕念就這樣任由著余凱昱牽著自己的手在這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前進著。

這里真的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放眼望去,四周到處雜草叢生,而且都是一些明顯營養不良的在春天就已經枯黃的雜草。如果真的要說個好處的話,恐怕就是因為這里的鳥不拉屎,所以才會連只蟲子都沒有。

「這里會有人住嗎?」

其實倪幕念的膽子並不小,但是這會兒也不禁因為這周圍的荒涼而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以至于渾身上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戰。

空曠的山谷有著莫名激蕩的回聲,遠遠近近的草叢在忽如而至的狂風中如波濤般翻涌起伏起來。由于那種顯得格外病態的枯黃,不覺更添了幾分淒涼和驚悚的感覺。方圓幾十里之內除卻了自己和余凱昱之外,分明不再有第三個生物的存在,卻依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于耳。明明是時值正午的大白天,周圍本該明朗光亮,卻總是給人一種漆暗的感覺。陽光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抬頭望天,映入眼簾的除卻了晦暗的烏雲之外再無其他,黑壓壓的烏雲成片成片的相互交織在一塊兒,聚成團遮擋了陽光。本該充滿暖意的春日在這兒卻成為了一種帶著潮濕感的陰冷。

「老婆,別怕,這周圍的地勢我都勘察過了,不會有任何不安全的因素存在的。只不過因為這里常年人煙稀少,又沒有人打理,所以才會給人這樣陰冷的感覺。別擔心了,有老公我陪著你呢,害怕什麼?」

感覺到倪幕念被自己牽著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反過來緊緊地抓住了自己,以及那手心里頭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來的汗水,余凱昱自然是明白了點兒什麼。轉身將倪幕念擁進自己的懷里抱了抱,余凱昱的臉上露出一抹充滿溫暖的笑容,希望能夠稍稍安撫一下倪幕念那顆緊張的心。

「嗯。我只不過是感覺到這里陰森森的,一時之間有點兒不大習慣。」

感覺到余凱昱懷抱中傳來的溫暖,倪幕念的心里便不覺有了一種安定的感覺。

「老婆,別怕,咱們得加快點兒速度了。不然待會兒恐怕會耽誤了時間。這兒往里邊還得走一會兒呢。」

這會兒余凱昱才發現倪幕念身上竟然穿著一件自己從未見過的衣服,想一想便知道這應該就是昨天和馮語兮一塊兒出去逛街的成果。雖然很好看,但是卻有點兒單薄,而且……似乎還有點兒暴露。背部的正中間竟然留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空隙,里邊白皙如瓷比豆腐還要細女敕的肌膚全數暴露了出來。

「老婆,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就出來了。快把我的外套穿上,別著涼了。以後穿這種單薄的衣服記得外邊披上一件外套。」

余凱昱就是一只赤果果的披著羊皮的狼,他才不會笨到把話說的那麼明顯而顯得自己太過于小氣和霸道。相反,他只會拐彎抹角,變著法子地達到自己的目的。明明是為了滿足個人霸道的佔有欲,卻還要把話說得比唱得還要好听,讓別人听了還以為是余凱昱十分體貼處處都為倪幕念著想。

「啊?可是,這樣你不會冷嗎?」

果然,單純的倪幕念又被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的余凱昱給騙了,看到他往自己身上披上的衣服,心里竟然一陣感動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沒事,我可是男人,身子骨那是倍兒的棒。老婆你雖然也身體強壯,但是人累了的時候免疫力總是會比較弱。而且你這大姨媽不是才剛走嗎,體虛是必然的,這里陰氣重,萬一不小心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余凱昱是真的很能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僅能演,而且還臉皮異常的厚,厚得不管是什麼樣的夸獎,只要從倪幕念嘴里說出來,他都能很不要臉地全數照收。

這不,一邊說著,余凱昱的手便溫柔地朝著倪幕念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撫著倪幕念的心。

「嗯,那好吧。我現在沒事了,咱們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時間。」

說著,倪幕念便主動牽起了余凱昱的手,沿著這條不認真看壓根兒就不會發現的羊腸小道朝著前邊走去。

一路上,由于趕路需要,加之已經漸漸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倪幕念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並沒有再表現出先前那樣的緊張或者其他的異樣。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沿著這條羊腸小道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這才終于走到了小道的盡頭。

當走到了盡頭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倪幕念的心里不禁發出一聲感嘆。這還真有點兒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老婆,就是這個村莊了。」

低頭沖著倪幕念勾唇一笑,余凱昱柔聲解釋著。

「這里居然會有個村莊?你可別告訴我這個村莊的名字叫做桃花源?!」

似乎並沒有在意余凱昱的話,倪幕念下意識地便將自己心里的好奇月兌口而出。

「BINGO!老婆,你真的是太聰明了。這兒真的叫做桃花源呢。好了,別看了,咱們先進去吧。先把正事辦了我再帶著你好好欣賞這里的景色。」

「嗯。」

幸虧余凱昱的又一次提醒,倪幕念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今天到這里來的真正目的。臉上不禁因為慚愧而泛起了一抹紅暈。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沒有養成仔細的習慣,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總是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當初在特訓集團的時候,多少次遇到了危險和困難,倘若沒有向杰在一旁給她防水,指不定她早就從特訓隊伍當中被淘汰了。不過幸虧倪幕念也是個聰明人,自從向杰離開之後,她知道再也沒有人會庇護她了,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及運氣使然,她這才十分幸運地以優異的成績從特訓集團畢業。而且還獲得了恆摩集團這樣勢力龐大的集團作為獎勵。如果要歸根結底來說的話,這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向杰的功勞。

得到了倪幕念的肯定,余凱昱便牽著她的手朝著村子里邊走去。隨著每一步的深入,倪幕念都會在這個村子里邊發現一些新奇的東西,那些所謂的新奇的東西並非特別高科技或者其他,而是因為它們奇特的外形讓倪幕念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所為何用。

此時正值農歷的三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人家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城市里邊的桃花已經接近尾聲,而桃花源這個地勢比較偏僻的地方里邊的桃花卻才剛剛含苞待放。不得不說,將這個小村莊稱之為桃花源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夸大其詞。放眼望去,雖然這個村莊的面積並不大,但是卻是家家戶戶,門前屋後都種滿了桃花。雖然桃花依舊只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卻也略微透顯出了粉粉的花瓣,一片粉壓壓的顏色,不禁讓人感覺到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

「怎麼了?喜歡嗎?想必伯母也是因為被這里的景色迷住了,才會想要在這兒久居的吧。」

雖然眼楮一直在看著前方的路,但是余凱昱卻始終用眼楮的余光注意著倪幕念的一舉一動。見她那般陶醉的迷戀著沿途美麗的桃花時,忍不住笑著問道。

「伯母?難道是我媽?我媽在這兒嗎?」

這會兒倪幕念總算是抓住了重點,沒有再像之前那般草草了事。一听到余凱昱口中的「伯母」二字,臉上的神色不禁頓時變得正經了起來,緊張地看著余凱昱。

「嗯。應該是的。雖然已經有很多證據證明她常年居住在這兒,但是就算是鐵證如山也不如眼見為實來得準確。所以我今天才會帶著你親自過來確認一下。不過……」

看到倪幕念臉上緊張的表情,余凱昱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安撫。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待會兒看到的人真的是伯母的話,你一定要保持鎮定。但是,如果待會兒看到的人不是伯母的話,你也不能怪我欺騙你的感情。」

「嗯,好的。我不會的,我會冷靜的。」

余凱昱的話音剛落,倪幕念一顆方才被他那個「不過」給吊起來的心才好不容易又落回到了原位。不得不說,余凱昱這一驚一乍的還真是嚇死倪幕念了。要知道,一想到待會兒有可能就要見到十年都不曾見過面,她日思夜想的媽媽了,她的心原本就緊張得不行。而余凱昱這壞家伙說話又總喜歡吊人胃口,一驚一乍的,若不是她自詡心髒的承受能力很好,想必就是沒有心髒病也得被余凱昱給嚇出個心髒病不可。

「嗯,走吧。就在前邊,最里邊的那個屋子。」

看到倪幕念臉上稍微變得輕松了的表情,余凱昱勾唇一笑,便擁著她繼續朝前走去。

其實,不禁倪幕念,此時此刻,余凱昱心里的緊張一點兒也不會比倪幕念少。這樣的緊張可是他余凱昱從來就沒有過的,縱使是以前在部隊演習的時候,面對著血淋淋的危險,他也一直都是鎮定自若,從來就不懂得緊張為何物。然而,現在,想到待會兒就要帶著自己的妻子去見丈母娘,想到待會兒如果自己找到的那個人並不是倪幕念的親生母親而讓倪幕念感覺到失望,想到……一想到這一切,余凱昱的心就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老婆,就是這兒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二人便走到了村子的盡頭。只見余凱昱帶著倪幕念走到了盡頭那僅有的一戶人家門口,柔聲解釋著。

「可是,會有人在嗎?我們剛剛一路走過來,好像都沒有看見人影呢。」

想到此時此刻自己和媽媽之間可能就是隔著這一扇門的距離,倪幕念的心就忍不住緊張得揪到了一塊兒,心跳仿佛就要在某一個瞬間停止。

佯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倪幕念刻意問出一些簡單的問題,希望能夠稍稍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

「傻瓜,這個桃花源和故事里的桃花源簡直就是如出一轍的地方,這里的人們可以說是真的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為了養活自己,他們當然得自己勞作,自己種菜,飼養動物。而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他們在外邊勞作的時間,怎麼會有人在村莊里走動呢?」

寵溺地捏了捏倪幕念的的瑤鼻,余凱昱笑著說道。

「噢,原來如此。可是,如果那樣的話,那你又怎麼能確定這個屋子里邊就有人呢?」

聞言,倪幕念心里又一個疑問應運而生,月兌口而出。

「傻瓜,既然我決定今天要帶你過來,自然是已經和這邊的人打過招呼了。你別看這兒的人與世隔絕,但是他們的智慧卻一點兒也不比咱們生活在大都市里頭的人差。雖然放眼望去四周並沒有站崗巡視的人,但是他們卻有著自己發明的獨特的警報系統。一旦有人未經允許卻擅自闖入,警報系統就會被觸發,在周圍做事的人就會立馬趕回來抓住那個人。」

「而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卻是一點兒事情也沒有發生,這正是因為我之前已經和這兒的村長打過了招呼,而他們听了我們的來意之後經過村委會討論才同意了我們過來。所以,便將我們的一些相貌特征之類的輸入到了警報系統,避免引起警報。」

對于倪幕念的疑問,余凱昱十分耐心地為她做出解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麼,我媽媽也知道了我們今天要過來找她嗎?那麼,她還願意見我嗎?」

余凱昱解釋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字,倪幕念都十分認真仔細地听著,仿佛生怕萬一自己少听了一個字便會忽略了很多的信息。

而後,在余凱昱的話音才剛落之後,倪幕念便又一次迫不及待地開口,繼續著自己的疑問。很多事情都是潛移默化的,這麼多年的杳無音訊已經在倪幕念的心里埋下了一枚炸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當初媽媽的離開,是拋棄了她。

「老婆,雖然這樣可能會很殘忍,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再次提醒你,到目前為止,直到你見到里邊的那個可能是你媽媽的人並且確定她就是你的媽媽之前,我都不能保證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媽媽。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另外,里邊的那位阿姨還不知道我們今天要來找她,我只是讓村長想辦法讓她今天留在家里別出門。所以……」

將倪幕念朝著自己的懷里擁緊了幾分,余凱昱的眼眸之中不覺帶上了一抹如同春風般溫暖的柔情,注視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擁在懷里的女人。

「嗯。我,知道了。」

余凱昱這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真的很殘忍,讓倪幕念的心不禁狠狠地揪成了一塊兒。雖然並不願意讓余凱昱過多的擔心自己,但是不知為何,大概是由于久而久之對余凱昱建立起的那份信任和依賴,在他的面前,倪幕念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單純天真的女人,而不是像在別人面前時那樣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

「老婆,別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保護著你。如果這次找到的人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別擔心,我會繼續替你找下去,直到幫你找到爸爸媽媽為止。號碼?」

伸出手溫柔地撫了撫倪幕念微微蹙起的眉,余凱昱情不自禁地俯在方才手撫模過的地方落下了一個柔情的淺吻,而後,附在她的耳畔柔聲說道。

「嗯。老公,謝謝你。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了你,還嫁給了你。」

余凱昱的溫柔越來越容易讓倪幕念感動,抬起頭對上他恰好注視著自己柔情似水的眼神,倪幕念心里的緊張頓時減少了許多,取而代之以一股暖流。那些平日里自己覺得十分矯情的話竟也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

「傻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我可是怕萬一哪一天你遇到了一個比我對你還好的男人,你就被他勾引走了,拋棄了我。所以,我一定會付出我的一切用我的一生來好好對你,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定不會給其他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對于倪幕念的這番話,余凱昱的第一反應是受寵若驚。不過很快他便從受寵若驚中回過神來,在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寵溺地揉了揉倪幕念的頭發。

這一刻,幸福的一對夫妻,加上桃花源中原本就無比美麗誘人的景色,已然形成了一副最美好,甚至堪比羅密歐和朱麗葉的動人畫面。真是有一種就要折煞旁人的感覺。

「老婆,走吧,咱們進去吧。要不待會兒如果耽誤太久了,我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我已經事先和桃花源的村長有過聯系,但是桃花源畢竟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里的人們都不大喜歡外人貿然闖入他們的村落,所以……」

雖然余凱昱比任何人都希望時間就永遠停留在現在這一刻,不要再有任何的走動。但是,幸虧他始終是理智的,並沒有因為個人的私欲而忘記更為重要的事情。誰讓在余凱昱的心里,倪幕念的事情永遠比自己的要重要。

寵妻尊則第一條︰自己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老婆的事情更重要!

「嗯。」

帶著緊張,倪幕念輕輕點了點頭,看著余凱昱伸手叩響了眼前的那個房門。

「誰呀?」

當余凱昱第三次叩門的時候,屋內終于傳來了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由于當年在特訓集團的特訓經歷,倪幕念的耳力較之于普通人的確會好上許多,所以,盡管隔著門,她也听出了那個聲音里邊透著一種略顯蒼老的感覺。

「您好,能開個門嗎?我是村長的朋友,我找您有點兒事情。」

余凱昱的態度不再是以往的那般高傲,而是十分禮貌地回答著屋內的人。

「啊?那……那你等一等。我走路不方便。」

見來者是個陌生人,屋內的人似乎有了一瞬間的猶豫。但是大概是由于「村長」二字起到了作用,雖然猶豫,但是屋內的人最後還是不好意思拒絕。

「嗯。好的,阿姨,沒事,不急,您慢慢來。」

想到屋子里邊的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余凱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像平日里在其他人面前那樣嚴肅冰冷,而更表現出一種晚輩對長輩應有的禮貌態度。

「我來了。等急了吧?」

當沒有直接見到一個人的時候,和他的對話當中就可以認識一個人,對他做出第一印象的判斷。

雖然多年以來都不願意和外邊的人有任何的來往,對于門外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屋內的女人一時之間有點兒不大習慣,但是他的話卻不覺讓她漸漸不再像起初時那樣排斥。畢竟,懂事的孩子總是讓大人畢竟喜歡。

「媽……?!」

由于倪幕念的心一直都處于十分緊張的狀態,當屋子的門被打開的瞬間,當她看到屋子里邊的那個女人的模樣的瞬間,雖然十多年的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使曲麗琴染上了些許歷史的滄桑,但是,大概正是因為母女之間那種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斷的血肉之情的緣故,只是第一眼,倪幕念便認出了那個人。一點兒也不夸張的說,就算是曲麗琴整了容,變了相貌,她倪幕念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毫無懷疑地認出她。這個她日思夜想了十年都想要找到的女人。

「這位小姐,你是……?你……你恐怕是認錯人了吧?」

起初,屋內的女人打開門的瞬間只是單純地看了看方才一直和自己溝通的余凱昱,而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倪幕念。

然而,這時,當她听到了旁邊響起的一個突兀的聲音的時候,心跳不自覺地有了一瞬間的停頓。更是在踫上那個聲音主人眼神的那一瞬,她的臉上一抹震驚一閃而過。

「媽,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夕呀。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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